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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亚夫。”周亚夫冷冷地望着他,嘴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似乎多和他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听到周亚夫的名号,回忆起刚才他不凡的身手,邓通的额头早已冒出一丝细密的冷汗。身旁的小厮自是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不住凑上前来,劝说道:“他是周相之子,我们来日方长。”
邓通连连点头,缓缓向后退去,边退边用手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嘴巴却依然不依不饶:“姓周的小子,你等着点。”
周亚夫冷冷地望着他,不置一词。
那老妪见解了围,却也没有上前道谢,只是一脸惊讶道:“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本是富贵之相,为何结局看起来竟与刚才那泼皮十分地相似?”
周亚夫打抱不平本就不是为了受人酬谢,只是那老妪的话语听起来疯疯癫癫十分地古怪,他微微一愣,冲着老妪微微一笑,并不打算与她多言,便转身向阿灼走来。
那妇人也似乎并不想与他深谈,只是一个劲地叹道:“怪哉!怪哉!”
阿灼见那老人家鹤发童颜气度不凡,听她一路喋喋不休念叨地卦辞,再观其年龄、装扮,便忍不住问道:“莫非夫人就是当年高祖亲封的鸣雌亭候许负?”
边说边缓缓地向楼下走去,一个孩童从身边挤过,冲她做了个鬼脸,她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许负脱口而出的话惊地目瞪口呆。
只听她熟稔的道:“阿灼,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居然还记得老身。”
这次轮到阿灼吃惊了,此人居然直接叫出她的闺名,原来即使身着男装,她还是可以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仿佛是看透了她此刻的失神,许负微微一笑道:“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身还抱过你,你的乳名,正是老身所取。”
记忆中母亲似乎提起过,当年许负为委身于魏豹的薄太后占卜,称她相貌大贵,将来生下的孩子一定能当天子,薄太后闻言大喜,将其视为知己好友。阿灼出生时,她刚好在代宫做客,薄太后为表示对她的感激,便求她为阿灼赐名。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々萋萋,雍雍喈喈。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矢诗不多,维以遂歌。”
年轻的王后轻声吟唱着《诗经》中古老的诗句,只见许负从容提笔,便在洁白的丝帛上写下了一个“凤”字。
“凤凰于飞,鸾凤和鸣,意向是好,只是未免有些俗了。”王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此刻,大概也只有许负清楚,王后心中的隐忧,不是凤字太俗,而是为着那寓意了深似海的宫门,她迈了进去,却实在不愿女儿也跟着重蹈她的覆辙。
于是,许负笑道:“听闻公主出生之时,正是桃花盛放之时,云蒸霞蔚,美轮美奂。”
王后笑着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许负了然于心,望着王后怀中稚嫩的小儿,再次提笔,写下一个“灼”字:“小玉,就叫阿灼,你看如何?”
王后心这才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轻叹道:“多谢师父。”
她的女儿,就像这漫天纷飞的桃花一般,可以绚烂地绽放,宜室宜家。
至于那枝头的凤凰,谁愿做就让谁去做吧。
她和她的女儿,都不稀罕。
只是代宫中关于她的丈夫是真龙天子的传说,却让她越来越心惊。
也许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做皇后,除了她之外。
她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