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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
莫扬一张雅量非凡的俊庞刹间变成青红交错,惊恐的睁大了眼,看着郝贝,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电话,说了个你我,其它的愣是没有说出来。
最后及不可闻的叹惜一声嘀咕着:“完了完了死定了……”
郝贝一双水眸儿亮晶晶的,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莫扬,你是要做晚饭呢,还是早饭?”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比起那些负面的猜想,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心中的美好。
而眼前这个莫扬,想必很快就会告诉她答案。
“呵呵,那个,这个……”莫扬不好意思的挠了下细碎的短发,额头上冷汗淋淋。
郝贝也不逼他,反倒开口安慰他:“莫扬,你别急,也不用怕你说了真话裴靖东会训你之类的,我也不让你为难,那么,现在我问你答好吗?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莫扬立马点头,心中长松了一口中气,也是,这就不算是自己说出去的了。
郝贝秀眉轻挑,想了想心中所思,最终才问出口:“裴靖东回国了对吗?”
莫扬点头。
郝贝眸底一片了然之色,青黛色的细长眉峰轻拧了起来,白晰的脸蛋上也起了些许阴云。
又问:“他在江州对吗?”
莫扬那叫一个为难呀,但还是肯定的点了头。
郝贝倒抽一口冷气,眼晴中起了一片氤氲,就差没挤出两滴清泪来。
突然之间不敢问了,可是又压不下心中那股好奇。
“他没有在做复健是吗?”不想问他的腿是不是好不了,怕听到那个让她心疼的答案,所以才这样问出口。
莫扬那叫一个惊愕呀,迅速的点头,心想,小嫂子可真可怜呀?心里都知道的,首长还让他瞒着,一个字都不能说。
好了,不用自己说,小嫂子也都知道了。
‘哇!’的一声,郝贝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他怎么那么傻呀?我都说了,他就是残了废了我也会对他不离不弃的,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他怎么能自暴自弃……”
郝贝一边哭一边说着这样的话。
莫扬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张了张嘴,不可思议的听着郝贝说的那些话,心想这真是个傻妞儿。
想安慰想解释,想告诉她跟你想的不一样,恰恰相反的。
但想到首长大人那森冷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时,马上就恪守本份,没有开口。
……
展翼是在饭堂门口没有见到郝贝,打听了一下,才听到有个家属说一个小姑娘问莫军医的事情。
当下心中就暗叫不好,故而赶紧往这边寻来。
那妨刚走到医务室的门口就听到郝贝这声惨哭,再然后就听到郝贝的肺腑之言……
此时,展翼真心觉得他哥就是作的,作死的节奏。
这么好的小嫂子,有什么不满足的?
有他哥后悔的时候。
展翼快步走过去,拍了拍郝贝的肩膀喊了声:“嫂子……”
郝贝看到展翼,那眼泪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掉,单手捂住嘴,双眸通红,呜呜呜的哽咽着:“展翼呀,你带我去找裴靖东好不好呀?”
展翼为难了,狠剜一眼站在那儿脸红耳赤的莫扬,眯了一双温润的眸子,迸发出一种叫作凌厉的光芒来质问着:“莫军医,谁让你乱说话的?”
莫扬那简直是委屈死了,赶紧开口芭啦芭啦的解释着:“展参谋,事情是这样的……”
莫扬把郝贝的问题重复了下,又说自己只是点了头而已。
展翼听了莫扬的解释之后,当下就僵直了身子,不光嘴角抽了,心底也是狂抽——
靠,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呀!
小嫂子怎么会以为他哥是残废了,然后那什么呢?怎么可能?
郝贝抹着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替莫扬说话:“展翼呀,你别怪莫扬,莫扬什么也没说。”
“……”
展翼跟莫扬谁也没有说话,却是面面相觑,脸上都有着莫名的不安,心底带着淡淡的愧疚,他们都为郝贝那番肺腑之言不值得。
“好,我先带你去吃饭,你就算是要找我哥,然后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吗?”
展翼这么说时,莫扬也跟着赞同的点头:“对呀,嫂子,咱们先吃饭,您还没来过我们这儿吧,我们这儿的伙食可好了……”
莫扬虽然年轻,平时还有些小羞涩,但此时,却自来熟极了的跟郝贝说着话。
展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吃货。”
全江州军区司办的人都知道司办两大奇葩,一是脑残一枝花宁馨,二是吃货俏军医莫扬。
莫扬倒是不生气,十分好脾气笑呵呵的挤眼:“吃也是一门学问也。”
郝贝没心情管两人的逗嘴,只是无意识的跟着俩人往食堂的方向走着。
到了食堂,展翼本来还担心郝贝会没心情吃饭的。
可是这二贝吧,也是个吃货呀。
而且郝贝心中正有一种,吃饱了好战斗的决心,所以吃的又快又急。
莫扬是个吃货,所以看郝贝吃的开心,也跟着开心,大吃特吃。
结果,他们这张小桌上,就展翼一人是食不下咽,忧心忡忡的想着呆会儿可怎么办好呢?
郝贝吃了个饱后,跟着展翼和莫扬出了食堂。
出来后,莫扬就想溜,却被展翼给拽了回来:“你没什么事儿,陪着嫂子说说话,我平时太闷没什么话的人。”
这意思就是让莫扬负责开导的呢。
莫扬同学表示很为难的提出抗议说:“我想去看演出的。”
展翼一瞪眼,小莫同学当下就不吱声了,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跟在展翼和郝贝后面住停车场走去。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几米之外,一辆彪悍的军用悍马缓慢停在那儿。
那辆车郝贝有些眼熟,好像是……
还没等她想到是谁的车时,就见展翼忽然转过身来,挡在她的前面开口道:“那个,我忘记了,我的车这地面的,在那边儿,嫂子往回走……”
郝贝怔了怔,轻哦了一声,还未转身,展翼却是强迫性的半揽住她的肩膀带她原地转了个身。
有些事儿吧,越是藏,就越藏不住。
郝贝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那辆眼熟的军用悍马,那嚣张霸气的尾数999的;而且她坐展翼的车来的,展翼的车便停在前面的地下车库里的。
一把推开展翼,就要转身,展翼却是快速的摁住她。
郝贝一急,张嘴就来了句:“非礼了……”
展翼立马松手,郝贝快速回头。
就看到,那一辆军用悍马的车子停在那儿,从上面下来一个雅致的女子——小白花柳晴晴。
再然后,小白花自后备厢种拿出一个折叠的轮椅来。
最后,车门打开,一个强壮健硕的男人自后座下来,怀中似抱着什么。
十多米的距离,很快郝贝就看清了,抱着的是一个女人。
眼圈儿突然就红了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敢问莫扬是不是他的腿好不了呀?
也终于明白展翼说的那句:【我哥要对你不好了,你想离开……】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也是好好的腿,干嘛要做复健?
如果没什么事儿,展翼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轮椅是特制的,半躺的那种。
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女人放到轮椅上。
而后,动作极为熟练的扣上各种安全带,最后又为女子轻拢了下秀丽的短发,这才对身边的小白花说了句什么。
“那个女人是方柳吗?”郝贝开口问身边的展翼,心怦怦怦的跳动着,呼吸声也变在粗了起来,在这么安静的气氛下,异常清晰能听到自己的心狂跳的声音。
“嫂子,这个……”展翼不敢说是呀,吃不准郝贝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方柳这样子,也是因为他哥才受伤的。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yes,or,no?”郝贝突然拨高了嗓音,声嘶力竭的吼出了这句话。
莫扬都被郝贝这样吓了一大跳,他觉得郝贝就是那种萝莉软妹纸;而展翼却知道小嫂子这是生气了。
“嫂子,她是方柳,但是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听我说好不好?”展翼着急着去解释,小嫂子是彪悍的,要是生气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郝贝狠剜一眼展翼,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瓜一样。
自以为是的感动着,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大蠢蛋,大傻瓜!
“解释,展翼,你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越描越黑是什么意思吗?解释就等于掩饰,你难道不知道吗?”郝贝的声音干脆利落,眸底的水雾也被她强碍的给压在眼底深处。
一对杏眸此时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目标自然是眼前那还在整理轮椅的男人和轮椅上的女人。
展翼不敢说话了,说一句是错,说两句也是错,只能在心底祈祷,首长大人你节哀吧。
裴靖东是真的没有看到郝贝的,不为别的,只是满副心思都在郝贝今天打的那通电话上。
方柳还在昏睡中,那边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只是说这事儿得看病人的意志力。
最后,他只得带方柳回国。
回国后听从医生的建议,尽量的带方柳住到熟悉的地方,去帮她回忆一些记忆中美好的往事。
可是一天天过去了。
从方柳出事儿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天了,方柳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这让男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特别是今天郝贝的那通来电,那个小女人,要是知道自己骗了她,肯定会恨死他吧!
只要一想到她会恨他,会离开他,男人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紧。
裴靖东心思恍惚,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郝贝,不代表小白花柳晴晴也没有注意到。
柳晴晴在郝贝喊出那声非礼的时候就听到了,也看到了。
脸上的神情认真而真诚,一副完全为了姐姐操心操肺的好妹妹样,心底却是狂笑起来,哈哈……
郝贝你这会儿生气了吧,愤怒了吧。
那么你们使劲的掐吧,打吧,反正她姐现在这样,裴哥哥是站在姐姐这边儿的。
只要把郝贝那个女人赶走了,她柳晴晴不介意就这么一辈子伺候着姐姐,一辈子这么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郝贝像一个美少女战士一样,俏红的脸蛋上还有泪痕,明明那么娇小的个头,这会儿,却是用一种睥睨的目光凝视着前方。
“展翼呀,你说我是不是长的太小了,怎么这么没存在感呢?”
展翼同学狂汗,赶紧说好听话儿:“没,嫂子你这身高正好。”
莫扬也在边上咐合着:“就是,男女身高相差十五厘米以上是最合适的。”
郝贝没理他们,自顾自的说着说:“那怎么他还没有看到我呢?”那男人那么专注,一点点儿都没有看到她吗?还是看到了装没看到?
没错,郝贝就是在等裴靖东发现她,而不是冲上去质问。
去质问?那不是她郝二贝的格调。
终于,轮椅那儿的俩能活动的男女行动了,往这边走来了。
轮椅是裴靖东推着的,柳晴晴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堆的东西在怀里。
裴靖东是在站起身,推着轮椅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终于看到郝贝一行三人。
郝贝一身水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在展翼和莫扬的身边衬的格外娇小玲珑,装点了身边的绿色。
俊美男人,娇俏的女孩子儿,给这绿色的军营平添了一道风景线。
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裴靖东当下脚步轻顿,剑眉习惯性的拢起,脸上神态未变,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早晚都有知道的一天,只是他痴心的想着,不能让郝贝知道,不能让郝贝伤心,可是他还是惹她伤心了不是吗?
可是他能怎么办?
那不是防恐演习,而是真正的恐怖袭击。
谁都没有想到,出去逛个街也能遇上劫匪抢劫珠宝店的事情。
当时,保全人员开始拿警棍反抗时,警铃大响,劫匪拿着珠宝四处逃窜时朝着店内的人们开枪了。
完全就是胡乱的扫射,他正在接电话,一点儿防备也没有,是方柳扑上来,替他挡去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那子弹就打在方柳的胸口处,偏左的位置,如果不是方柳异于常人的心脏偏右,那么当时就一枪毙命了。
“姐夫,那个,要不我先推着姐过去礼堂?”柳晴晴在边上怯生生的问着,并把怀中的背包往后面去背一副要接过裴靖东手中轮椅的模样。
裴靖东淡定的摇头:“不用。”早晚都要面对的,而且他相信,郝贝是个明事理的人。
郝贝的确是个明事理的,但郝贝也是个霸道的。
贴上她的标签的东西,她不喜欢别人随便的乱动。
所以这会儿,嘴角那抹笑带着些玩笑,带着些轻蔑。
就这么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小丑一样的看着那朝着自己走来,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的男人。
终于,裴靖东在郝贝的跟前停下。
“郝贝。”轻喊了一声,说不心虚那是假的,如果可以,他想保留着小妻子心中所有的美好,那些不好的,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她知道。
“呵?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还是说你的腿是不是从来没有坏过?”
郝贝这样质疑又冷漠的话语让裴靖东心里咯噔一下。
还未回话,又听这女人小嘴儿像机关枪一样的的一声高过一声:“裴靖东,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你是军人,难道不知道信任的含义吗?需不需要我这个大学都没上完的人给你这个高大上的男人解释一下信任的含义吗?”
郝贝这会儿简直是恨不得拿把刀剁了这对狗男女的。
信任,信他妈的狗屁的任!
裴靖东哑然无语。
信任,战斗中,可以把自己的后方交给战友,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战友手中。
这个词儿,他一个参加过无数次战斗的军人如何能不懂?
“郝贝,你听我解释……”裴靖东开口说着。
郝贝却是快速的打断:“展翼,你给他解释下这个解释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说过的……”
“……”展翼同学,额头冷汗直冒,张了张嘴,在他哥那种冷冽的神情和嫂子这种冷漠的神情之下,胆怯了,愣是不敢说话了。
莫扬是个吃货,但莫扬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并且莫扬可没展翼那种对裴靖东的复杂情感。
当下就开口站在郝贝这边儿开始说话了。
“解释的字面意思是,分析说明解说和说明含义、原因、理由等,解释不一定就是事实,它可能正确,也可能不正确。嫂子说……”
莫扬这一通长长的话,可是让裴靖东黑了一张老脸。
狠剜一眼犯二的莫扬,真心头疼这货是怎么当上司办的军医的,听说被几个领导收拾过了,还敢这么直言,真不怕得罪人的。
郝贝轻笑出声:“莫扬,谢谢你。”
“好,那我不解释,你想问什么就问想做什么就做吧。”裴靖东也只能这么说了。
郝贝点头:“好呀,那今天是八一,有军演,我还一次没看过,我就想让我的丈夫陪我单独的陪我一个人看完这场演出,这个要求不过份吧?”她特别的强调了单陪她一个人。
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郝贝。
有疑惑,有不解,还有愤恨。
这愤恨的自是然是小白花柳晴晴。
柳晴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郝贝会是这样不怒不发火模样,这一点儿也不科学呀,这女人的眼中明明都快喷火了,眼圈儿也是红的。
裴靖东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吃惊,但是也知道小妻子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主儿。
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轮椅上还在熟睡的方柳。
带方柳来看军演是因为想让她回快起第一次看军演的情景,而且这次军演,重复了十年前的一个节目。
那是他特别的安排,想让她忆起过去的岁月,看能不能有一点效果。
但如今……
裴靖东还没有回答呢,另一辆军车嘎吱快速的停在他们身边。
从车上下来的方槐,一脸怒容,在看到轮椅上的姐姐安然无恙之后,长舒一口气,走到郝贝跟前。
“郝贝,我姐是因为救他才中弹,而后成现在这样了,不管你怎么恨怎么怨,你敢对我姐有一点儿不利,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媳妇儿,绝对的不放过你!”
“方槐!”裴靖东重重一喝。
方槐却是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郝贝冷笑,嗤之以鼻:“呵,这算什么?我做什么了吗?需要你方槐来警告吗?还是说,我连维护自己的利益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说到这些,郝贝又深吸了一口气:“呵,虽然我是平民,虽然我没有你们高大上的背景身份,但是拜托,你们也别一个个的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牌好不?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
现场所有的人都让郝贝这话给震住了。
她说这话时,一双美眸中全是冰冷的神色,语气中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冷酷,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折服,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就是不怕!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刚走出地下车库的三位老军人眼中。
“哈哈哈,好一个不畏权贵,不畏冷言的小丫头,老头子挺你,不用怕,尽管的去维护你的权利,谁敢暗地里动个小手段,那就是跟老头子我过不去!”
来人声洪如钟,花白的胡须,脸上带着浅浅的皱纹,还有笑眯眯的眼睛,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但那双精烁的眼晴却是让人不容小窥的。
他身上穿着一役五六十年代的乏白的旧军装,胸前挂着一溜行儿琳琅满目的勋章。
老人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跟他同样打扮的老人,看起来像是同龄人,都跟老者同样的装扮。
纷纷出声道:“就是,小姑娘不要怕,爷爷们给你打气……”
“哼,今个儿咱仨人可是看了出好戏呢,这还是部队大院呢,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儿呢……”
郝贝笑眯了眼,觉得三个老人,虽然白发苍苍,脸上还有着老年斑,但是他们却是如此的可爱。
方槐一脸黑线,走到其中一个老头儿跟前,就是那个最后说话的老头子跟前,怯生生的喊了声:“爷爷……”
没错,那个最后说话冷哼的老者,正是方槐和方柳的亲爷爷。
方爷爷一双精烁的眸子狠剜一眼方槐:“我有你这个孙子吗?我怎么不记是了?老苏,老丁,莫非老头子我老年痴呆了?”
另外两个老者,你一言我一语,就是骂这方老头:“对,你就是老年痴呆了……”
“走喽,咱们仨人得去抢个前排的位置谁知道这年头,有些小混账东西们会不会滥用职权把前排的位置都给抢走了。”
最先开口的老头儿这么说着,而后又冲郝贝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小丫头,记得,爷爷们给你撑腰,记得我们的名字,爷爷我叫丁克难,专门克服困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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