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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那肩膀都硬的跟石头一样了,累的不行,抱着郝贝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郝贝笑像只偷吃了金丝雀的小猫儿一样的,小手指一下下的描绘着男人的眉眼、薄唇,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的甜。
原来真是这样的,在你倒霉的时候坚持着坚持着,也许就有了不一样的结果。就像她今天一样,真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柳暗花明,而此番经历也成了她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财富,更甚者,还救过她的命。
此时,就连这呼呼透着风的窗户在此时,都成了最美的道具,因为这些冷风可以让她往他的怀里靠的更近一点,依偎的也更紧一点。
摸摸那儿,捏捏这儿,简直是稀罕死了,可是她也知道那一路肯定不好开车,这会儿男人肯定累得不行。
就只是过了过手瘾,真跟个色女有得一拼了。
裴靖东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生物钟让他刚五点就醒来了,不用看表,也知道肯定才五点。
还早着呢,怀里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甜着呢,他睡着时,这女人好像还吃他豆腐呢,这给他稀罕的,上下其手。
本来就是干柴烈火的,这会儿一撩逗,寻着女人那艳红的唇就亲了起来。
情动连一秒钟都不需要,郝贝迷糊的睁开眼时,入眼的就是男人那颗黑色的头颅……
……省略……
不得不说,裴靖东个悲催的,就是没有好时机,昨晚上人家郝贝乐意着呢,他嫌这屋子隔音不好这的那的。
这早上可等着郝爸爸走出去了,心想展翼他们也肯定没醒,就想着那什么一下的,没曾想——失算啊。
“裴瑾瑜,你给老子起来,多大了啊你,还发大水!”兀然而来的一道咆哮音传到西屋来了。
郝贝那刚让撩拨起来的一点点欲望灰飞烟灭了,也不知哪来的劲,一把就把男人给蹬开了。
架不住床太小,悲催的boss大人让踢到床下面去了。
砰的一声响,可是郝贝都没心情理的啊,抓着衣服往身上穿,还抱怨着:“你怎以没跟我说娃儿们也来了啊……”
裴靖东坐在水泥地上,一片冰凉,扒了把头发暗骂一声,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再这样下去,非得废了不可!
不甘心啊,起来压倒女人,手就没闲着的。
郝贝急红了脸,只得赶紧的安抚着,说什么咱们收拾屋子,晚上睡南屋去,到时候可着劲儿的让你折腾成了吧。
这又是发誓,又是许诺,还割地赔款的,才算让男人放过了他。
展翼此时,就苦哈哈的在外面等着呢,小娃儿尿床了,这是没法睡了,可是两个娃儿都困着呢。
郝贝一出来,也顾不得说别的,就指挥着展翼:“别愣着啊,把孩子抱这屋里睡啊。”
等展翼抱着裴瑾瑜往这屋时,就看到他哥一副血红着眼要吃人的模样,给他吓得一哆嗦,怯生生的喊了声哥。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很想拍死他的,早不叫晚不叫的,就要那种时候叫,他这真是上辈子欠这展小翼的了。
“看什么看啊,抱过来啊!”这是别提有多嫌弃的调调了。
展小翼同学泪奔,他也不是故意吵了他哥的好事的好不,就是听到有动静,才醒了这一醒就感觉到床上湿的。
那还得了,当下就叫了起来的。
裴瑾瑜小娃儿钻进被窝里,往爸爸的怀里蹭了蹭,喃喃了句什么,又睡了……
郝贝则是在那屋里给裴黎曦穿衣服呢,这衣服也有点薄,寻思着过年了不是要买新衣服呢么,穿好了之后,又回屋里。
就看到那一大一小两父子抱在一起睡得香着呢。
拿了些钱出来,就跟展翼去找郝爸爸去了,一行人去赶早集了。
这乡下就这点好,别看年三十了,那集上的人还不少,卖什么的都有。
郝贝就直奔那卖衣服的地方去了,给两个小娃儿选了套厚点的外套,还有裤子鞋子什么的。
她自己和她爸的,她倒是前天就买好了的,又去给展翼和裴靖东也选了一套,那卖衣服的还说什么这是真皮的……
郝贝翻着小白眼想,真皮的你能卖三百多一件。
不过农村的大小男青年都穿这个,里面有毛毛,防寒抗冻挺好的。
说实话,展翼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衣服的,他就是夏天的一件短袖也得大几百块钱的。
不过这衣服穿上倒也凑合。
早上不到八点,就往回赶了。
裴靖东这一早上的,也没睡好,开始是睡好了,可是没一会儿,就被一大嗓门的老妈子给吵醒了……
是来串门的,跟着几个娘们,说是昨夜里有人来郝家了。
裴靖东起来拉开门,那几个老妈子就跟看大猩猩一样的对着裴靖东评头论足的。
“啧,这是比昨天那个小白脸强多了的……”
“就是,我听说那个是隔壁村老陆家的孙子,俩人好像谈过恋爱……”
“比大前个儿来的那个也强啊,这体格……”
裴靖东就觉得这群女人是吃饱了撑得不成,你说说有这么录着他的面说这些话的吗?
不过也听出来了,敢情陆铭炜那小子也来过了!
这口气就噎在喉咙里出不来了一样的。
黑着一张脸,把门一关,把这人们给隔在外面了。
这进了屋,刚把炉子给打开,水座上,又弄了热水袋给被窝里赖床的小娃儿之后,又有人来拍门了。
这给他火大的。
门一拉开,倒是愣住了。
“我就说了吧,你还不信的,可不就是你家闺女和女婿都来了的。”一个大妈如是的说着。
裴靖东看着站在门外拎着一个大包的郝妈妈没吱声,因为他也听郝贝说了郝爸爸跟郝妈妈离婚了,这现在是叫妈还是不叫妈的,都得取决于郝贝的。
郝妈妈那叫一个尴尬啊。
儿子跟儿媳妇去江城过年了,她一个人在城里呆着孤零零的,所以就往乡下娘家跑了。
娘家人都不知道她离婚的事儿,她也没给几个兄弟说。
在家住了一天,然后就被大哥送着回来了。
因为她说的是回老家来过年来着,所以大哥就把她往这郝家庄来送的。
送到了村口处,就遇上好事的老妈子,就说这一家还分拨来呢,这不就给扯来了……
她是真没有想到郝华国会回老家来着,更没有想到郝贝和裴靖东也在……这就有点磨不开脸的。
“那个,你爸呢?”
裴靖东说了句不知道,就转身回屋了。
这给郝妈妈难堪的啊。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那老妈子就说了句:“那你赶紧进去吧,我瞅着他爸带着你家丫头跟一年轻小伙子去赶集了的,估计这点就该回来了……哟,说着说着就回来了,那不就是么?”
老妈子指着一个地方说着。
郝妈妈望了过去,可不就是郝爸爸那一伙人么,回来时,展翼骑着电动三轮,郝爸爸跟郝贝坐后面,上面大包小包的放着一些东西。
展翼把车了一停,看到郝妈妈还特别的开心,打着招呼就往屋里卸货的。
郝爸爸也没说话,等展翼把东西搬下来后,把车子往邻居家还。
郝贝拉着裴黎曦的手,站在雪地里,就看着她妈,心里其实挺难过的,她妈比以前老了许多,那脸上蜡黄蜡黄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多好的。
真不知道家里先前卖房子的那么多钱,还有她妈把碧水园的房卖了后,也有得不少钱的吧,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的。
其实吧,郝妈妈的生活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再多的钱,要是呼小筠想糟蹋着花,那也是不禁花的。
大人间可能有点相对无语,但小娃儿倒是极有礼貌,还记得管郝妈妈叫奶奶呢。
裴黎曦小娃儿脆生生这么喊了一声后,郝妈妈就哭了。
那是真哭,眼泪抹的一把把的。
郝爸爸送三轮车回来时,就看到郝妈妈在哭,拢了下眉头说:“在外面哭着让人看笑话呢,进屋吧。”
拉过郝妈妈手里的东西就往屋里去了。
郝妈妈就小媳妇似的跟在郝爸爸身后往里走。
郝贝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天空似乎还有雪花在飘,风吹过,雪花打在脸上,有种刀子在割的感觉。
“妈妈,我们也进去吧。”裴黎曦拖着郝贝的手说着。
郝贝点了下头,把快流出来的眼泪给压进去,抬步往家里走。
展翼把东西放在院里的石板上,郝贝就开始分着类,那些是放厨房的,那些是放堂屋的,那些是挂外面让冻上的……
裴靖东则是从屋子里出来,斜了一眼郝贝,跟着去干活。
郝爸爸指了指屋里,让郝妈妈进去坐。
屋子里,裴靖东刚才早就烧好了热水,郝爸爸给郝妈妈倒了杯热水说:“喝点吧,怎么过来了,小宝他们呢?”
郝妈妈就抹着泪说,江城那边去人,把呼小筠给接走了,不放心,就让郝小宝也跟着去了。
“那艳儿也没回去?”郝爸爸又问。
郝妈妈哀怨的白了郝爸爸一眼:“她都嫁出去了,能回来过年么?”
郝爸爸苦笑一下,没说话。
郝妈妈看着外面在忙着的郝贝,压低了声儿的问:“你跟贝贝说了那事了?”
“什么?”郝爸爸一时没会意过来。
“就大哥给她留的那东西的事儿,你给她说了没?”郝妈妈又说了一次。
刚说完,西屋里让吵醒了的裴瑾瑜就站在门口呢,揉着眼喊:“爸爸,妈妈,抱抱……”
这给郝妈妈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歪了下,险些没把热茶给洒出来的。
放下茶杯,看着小娃儿就光着站那里,就赶紧过去要把他给抱床上去的。
小娃儿一看是郝妈妈就开始哭着嚷着让妈妈抱。
郝妈妈一急就赶紧的吼郝贝:“郝二贝,赶紧的把孩子抱床上去,这再冻着了……”
郝贝让她妈这么一喊,就跑进来了,看到小娃儿光着站那儿,那给她心疼的,你不知道这天有多冷,小瑜平时身体就不如小曦好的,再给病了的。
裴瑾瑜小娃儿被郝贝抱回床上,又暧了一会儿,才给他穿衣服的。
小娃儿也精着呢,你以为他刚就没听到郝妈妈跟郝爸爸说的话么?抱着郝贝的脖子就把刚才那话学了。
郝贝听得眉心拧的紧紧的。
这话,她懂,她妈说的大哥就是她大伯,也就是她亲爸,还有东西留给她,并不是那颗珍珠,是这个意思吧。
这一天,这事儿就缠在她心里了。
最后是郝爸爸去做的早饭,一家人在屋子里吃了饭,郝爸爸也高兴,这个年本来以为孤单单的过了呢,谁会想到老伴和女儿都回来了。
吃完饭就开始剁肉,要包饺子。
郝妈妈也在厨房里收拾菜,这夫妻俩也就跟没离婚时一样的。
裴靖东则指挥着展翼一起收拾南边那屋,把不要的农具之类的,全都送了邻居,没用的东西,都扔外面了。
这一通收拾,到午饭时,也算是把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这两个小娃儿就跟个小捡破烂的似的,就跟院门口,捡那些没见过的东西,
这里面还有好多是郝奶奶收拾起来的,一些郝爸爸他们小时候的玩具。
就有那种木质的小拉车之类的,小娃儿们玩多了电动的,这种纯手工的倒还没玩过,都新鲜着呢。
还扒拉出一些粮票什么的,郝贝唏嘘着,她奶奶这儿不知道还有什么宝物呢。
还别说,真有宝物,一个挺小的古铜色匣子,巴掌那么大点,还是纯铜的,挺有份量的。
郝贝拿着看来看去,就看不出个明堂来,摇晃着里面跟有东西一样,可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开。
这左摆弄下,右晃晃的,也没弄开,郝爸爸看到那个东西,也是眼生的厉害,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玩意儿。
郝贝就拿着这个东西当宝了,还跟裴靖东说,没准这就是什么宝物呢。
彼时,裴靖东还不屑一顾,殊不知,后来才知道,这还真是一宝物。
当然,这是后话,且不再提,先说说眼下这个年。
年三十下午就包好了饺子,又去郝家祖坟上拜了祖仙,回程时,郝贝就跟郝爸爸走一块儿,就问了他爸小瑜说那话,是不是大伯还有什么东西留给她的。
郝爸爸叹了口气,从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郝贝。
郝贝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眼热……这就是她亲爸给她的,一个海螺,吹着还会响。
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会是个海螺啊。
“贝贝啊,爸早就想把这个给你了,可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啊,上几次有人来咱家翻,估计都是找这个东西,你妈给你那颗珠子,说是你大伯留给你的,其实就是怕这东西是不是你大伯留下来的什么重要物件……不曾想啊……”
郝爸爸就跟郝贝交了底,说那颗珠子,其实就是郝妈妈的,是当初奶奶当作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给郝妈妈的。
但那颗珠子,真的有可能是该给大伯的,也就是大伯的亲妈妈,郝贝的亲奶奶留下来的。
毕竟那颗珠子已经证实了是郝贝亲奶奶傅雁涵家里失传的珠子。
“好了,把这些全都告诉你了,爸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毕竟爸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的。”郝爸爸这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郝贝说了。
包括那些郝贝小时候,就有人经常找来,找郝政国的后人呀之类的这事儿都说了。
郝贝自然也想到了上次郝爸爸病倒时,那个说来还钱的人,看来他亲爸肯定是留了什么的,那么这个海螺就是个信物,也许有秘密在里面也说不定的。
年三十晚上守岁,一家人就守在堂屋里看春节联欢会,看到十二点,两个小娃儿早就撑不住了,才说散了的。
本来裴靖东早上时就跟郝贝说好了的,晚上是吧,你得补偿我,怎么被偿,你得听我的,而且这屋子都收拾好了,早就踢着郝贝,让她说不看了,回屋吧。
这会儿终于散了,那幽怨的跟狼一样小眼神就往郝贝身上飘。
郝贝是真困了,可是除夕啊,还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夜,她也想来点与众不同的呢,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裴瑾瑜小娃儿就抱着郝贝,说要跟妈妈睡……
boss大人蛋疼极了,看着那小混蛋黏着郝贝上了床,就想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的。
好不容易等娃儿睡着了,裴靖东就把郝贝给捞过来,上下其手欲行事,怎奈有个小娃儿在,郝贝这脸皮薄的,死活不配合的……
这一夜就在一个扑倒与不被扑倒之间渡过了。
就这,第二天小娃儿醒来后,还人小鬼大的说了句让郝贝脸红到暴的话。
“妈妈,你们昨晚是不是玩妖精打架的游戏呢?”
郝贝囧的说不出话来,裴靖东黑着脸问他那听来的,裴瑾瑜小娃儿就说了,是听小奶奶跟爷爷说的,什么跟狐狸精啊,什么的,后来他跟班上小朋友说了,小朋友说那有个学名叫妖精打架。
裴靖东听得都想灭了柳晴晴的,看来这柳晴晴呆在家里也不行的。
初一拜年,就是一个村里走动走动的。
到了初二,是要走亲戚的,有孩了们在,就不需要大人去走了,郝贝带着裴靖东和展翼一起就去郝妈妈娘家走亲戚去了。
吃了午饭回家,才知道家里出事了,他家遭贼了,爸妈也让打的送医院了……
大白天遭贼,别家没遭,就她家遭了,郝贝这身子抖的就跟秋天里落叶一样,赶紧往屋子里跑,去看她的东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