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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国打裴靖东,那裴靖东能还手么?敢还手么?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想跟郝贝好了,那他就还手!
所以这会儿是任打任骂,秦立国那铁一样的拳头,可真是不留情面,就跟那天苏莫晓打展翼一样,还专往脸上招呼,边打还边骂。
“你小子,欺负我女儿玩有瘾是吗?”
裴靖东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头,嘴上不说心中却不服,是你女儿欺负我玩有瘾才是吧!
“我好好的女儿被你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啊?”
得,又是一拳头,裴靖东眼晴瞪的老大,他折磨郝贝还是郝贝折磨他啊!
见过挨打还一脸笑容的么?眼前这位就是。
可是屋子里的裴雅就坐不住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除非她是死人才听不到。
展翼站在门口的位置,早就磨拳擦擦了,但这是秦立国啊,不是阿猫阿狗,而且他哥还一直赔着笑脸就看得出来,这顿打就是白挨送人情的,所以展翼是不敢上前。
郝贝这边呢,煮醒酒汤呢,可是想着秦立国这么气冲冲的跑去隔壁,能是找裴雅有点事么?怕是要找裴靖东算账的吧!
心里也是闷闷的想着,打死他算了,可是这手上的动作总是出错,明明是要把水给接到锅子里的,她倒好,锅子没应准水笼头,任那白水哗哗的流,半晌像是梦中惊醒了一般,飞一般的往外冲去。
与此同时,裴雅也伸手拉开客厅的门,问展翼:“你怎么在这儿看着你哥挨打不帮忙呢?”
展翼看的入神,哪里注意得到这是裴雅问他啊,张嘴就来:“这种事,明显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上去凑什么热闹。”他是看出来了,别看秦立国这么大岁数了,但常年锻炼就是不一样,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过太极的人,这样的人又有战斗经验你期待自己这个的菜鸟能打得过他么?简直不要太搞笑的。
裴雅很是不优雅的拧着眉头,看看展翼,有心说两句,那是你哥,就是拼了命的,这种事,也得兄弟一起上,才不会让人欺负啊,像她以前……
想到此,不禁摁了摁发疼的脑门,她怎么会想她以前……她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事儿?
展翼还在看呢,视线中就出现了一抹亚麻灰色的身影,那是裴雅的披肩。
不光展翼看傻眼了,就是赶过来的郝贝也看傻眼了。
男人的战争,素来就是铁拳铜腿,你来我往,血渍斑斑,突然这么一个如画般的女人走了进来,那样的突兀,却又这样的美,郝贝想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与美的象征吧。
她不会画画,如果会的话,肯定能画出一幅力量与美的画来,说是迟那时快,郝贝拿了手机出来,啪啪两声,拍了两张,裴雅会画画啊,这么美的画面,看着照片要是能画出来那可就太好了。
裴靖东本来是不还手的,可是裴雅出现了,就出现在这暴力的漩涡中,他怕秦立国伤着了裴雅,故而虚虚的挡了一下,求饶着:“秦叔,你看你打都打了,还要怎么样啊?”
本来裴靖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秦立国这气都消了一大半的了,马上也许就全消了,偏偏在这个关卡上,裴靖东出声反驳了。
这一代的人啊,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反驳自己,特别是儿女。
裴靖东怎么都算是秦立国的小辈人了,所以这火气蹭的一下又高涨了,对郝贝秦立国是打不得的,对于这个外来的小子,那要不收拾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才怪呢。
生生的一个拳头就要砸下去,却被横插而来的裴雅给阻挡了。
对着裴雅那张淡雅如水墨画的脸庞,真就是再大的怒火,都能被扑灭的。
“秦大哥,孩子有做错什么,自然有父母管教,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裴雅一向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现在这是少有的严厉的神色和语气,倒是说的秦立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收回了拳头冷哼一声。
裴雅这儿松了口气,喊裴靖东:“小东,过来,不管你做错事没做错事,秦大哥是你长辈,你惹他不高兴就是你的错,所以,给你秦叔道歉。”
裴靖东很听话,乖乖的照做。
秦立国那个不爽啊,就别提了。
郝贝这时候走上前,搀扶住秦立国胳膊轻唤着:“爸,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秦立国老脸拉的老长,对着裴靖东又在甩着冰刀子,那眼神仿佛在说着,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以后有得你小子受的。
裴靖东脸上热辣辣的疼,真的,除了没打眼晴,其它的全打在脸上,还好他骨头硬,不然非得骨头都让打散架了不可。
等这边郝贝扶了秦立国出了院门的时候,裴雅转脸就担心的去看裴靖东,有心伸手摸下他受伤的脸,可手举在他的脸庞边上时,却又是无从下手,这脸上青的紫的,红的肿的,竟是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可以下手的肌肤了。
这把裴雅给心疼的啊,狠剜了一眼门边站着的展翼,大声的喝斥着:“展翼,以后看清了人再开门,别乱放疯狗进来咬人。”
还没走到自家门口的秦立国和郝贝自然是听到这话了,秦立国的脚步一顿,今天的火气明显就很大,大有冲回去再打一架的可能性,还好郝贝给拉住了,无奈的低声喊着:“爸,你就是现在过去,人家也不给你开门的,该天我们把裴靖东给挤到外面小胡同里,拿个布袋子套住头,狠揍他一顿的。”
秦立国扯了扯嘴角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下轮到郝贝嘴角抽抽了,心想,这是个好主意么?明明就是敷衍秦立国的话啊?
这边父女俩算是冰释前嫌了,另一边裴雅却是怪上展翼了。
一直就耷拉着一张脸,美人生气,即便是这么老的美人重生气,那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展翼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的忙前忙后,完事了,还得哄自家老娘,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还命苦的人了。
不过他却是甘之如饴。
“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秦立国会上来就打我哥啊,再说了,我哥也没事儿啊……”
展翼苦逼哈哈在给裴雅赔不是,裴雅就跟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一样,展翼在这边说话,她脸就扭那边,裴靖东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这儿也是醉了,这真是……
郝贝是自己开门进来的,秦立国给他的跌打损伤药,让郝贝给送过来的。
院门是开着的,所以她就自己进来了,在门口站着就是一愣,特别是看着展翼和裴雅这样子,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是裴靖东先发现郝贝的,愣了一下,轻咳一声,喊着裴雅说:“小姨,郝贝来了。”
裴雅的火气可重了,蹭的就站了起来,冷声问:“她来干嘛,看你被打死没啊!”
郝贝站在那里就有点尴尬了,真有种想转头就回去的冲动,送什么药啊,人家也许根本就不需要。
但还是嗫嚅的开口解释着:“对不起,我爸今天喝的有点多了,然后他现在酒醒了,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让我送了药过来,这个药很好,只要在伤处揉开了就好……”
“那下次我也喝醉了,把你给打了,你问你爸行吗?”裴雅冲着郝贝就开炮了。
郝贝一时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裴雅,裴雅却是走到郝贝跟前,直接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子,打开在鼻边嗅了嗅,那味儿可真是刺鼻,又特别的难闻。
问郝贝:“确定只要揉开就可以了吗?”
郝贝恩恩的点头。
裴雅没再看郝贝,走回裴靖东坐着的沙发处,倒了些药在手上,就那么上手要给裴靖东揉。
郝贝都看的睁大了眼,因为裴雅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贵夫人,根本就不像是这种能做这种事儿的人啊!
别说郝贝惊呆了,就是裴靖东都惊的身子一震,胸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味道,唯一没受伤的两只眼晴充血般的红着,分明的莹润的液体就要滚落。
展翼吃惊过后,则是不依的耍宝。
“我妈,你偏心我哥啊,你看我上次也受伤,你都没说给我揉揉,现在却上手给我哥揉。”
得,这位是吃醋啊。
郝贝就这么被晾在了门口,自觉无趣,便转身往回走。
走到院中央时,还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正看到裴雅眼神温柔的给裴靖东揉着伤处,并解释着她的理由。
“你那是找小偷受的伤,那是光荣的事儿,伤就越好的慢才越能让别人看到你光荣的事儿,你哥这可是被人无缘无故的一顿打,还打不还手的,这么丢人的伤,当然得让他早点好了。”
这个解释看似可笑,但似乎也说的过去,郝贝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有点太敏感了。
京郊盛产别墅,特别是豪华别墅,动辄几千万起价,都是平常态。
柳晚霞的别墅就在此处,只不过最近这里俨然就成了宴会与派对的最佳场所,极尽奢华的客厅,挑高的设计,忽暗忽暗的的灯光,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全是几乎全是男俊女靓。
你要以为这是一种年轻人的聚会,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那些男俊女靓的年轻人不论男女,皆是穿着同一色的制服,女子是高开岔的旗袍,又都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腿部的线条被拉长,灯光忽闪的打在上面,更添了份诱人的气息;男子则穿黑底红边白领结的燕尾式制服,每一个人都像是从韩剧里选出来的角色一样。
特别是其中有两位,美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简直抢了这宴会的头彩。
别墅是挑高设计,水晶灯上遍布屋厅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有监控器的灯光闪烁在其中。
二楼,三楼,全门对着楼下客厅的房间。
两层加起来,有数十间客房的样子。
而此时,在二楼的影音厅里,坐着的则是一群与下面那些年轻人完全相反的一群人。
他们有男有女,最重要的,他们都不年轻了,最年轻的也都到了知天命年纪,更不乏花甲之人,像首位方公道这种耄耋之年,倒还真是没有。
“怎么样,这批年轻人,可是我特意挑选的,各位有喜欢的,他们胸前都有号码牌的,看中那位,直接在房间打电话通客服送加餐便可。”
方柳被锁在了房间,她的阿东阿南被弄去了宴会,爷爷弄的那个什么宴会是干什么的,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可她却是不后悔的,原本就是个替身,如果有正主的话,她还需要什么替身。
但她不在乎,却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阿东阿南两兄弟,被一个中年贵妇选中,此闺女的丈夫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但在外面有人,贵妇年轻的时候可也是高门出身,委身于凤凰男丈夫,可以说丈夫有今天,一大半的功劳都是这位贵妇年轻时的周旋。
但当男人功成名就之时,虽然不会抛弃糟糠之妻,但却已另起炉造。
贵妇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过这样激动的时刻了。
看到阿东阿南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珠子了,指着屏幕当场就叫了起来。
“方老,我要他们两个。”
方公道诡异的一笑,解释着:“这两位,不是不可以,但是却有一点点小小的特殊。”
贵妇听罢,也是一惊,不过这有什么关系,那两张脸,和她丈夫年轻被她看上的时候,简直有得一拼,她要的就是个心理安慰,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问题真的不大。
阿东阿南已经接到宴会经理的消息,让他们呆会儿去三楼贵妇那里,并叮嘱了,一定要伺候的客人满意。
俩兄弟对看一眼,他们是方柳娇养起来的,原本出生因为生理上的问题,被亲生父母给抛弃了,一直在外面流浪多年,一直到被方柳遇上,并娇养了起来。
锦衣玉食的供着,相依为命两兄弟又能在一起,没有比这个更让他们觉得此生无憾的事儿了。
他们想着,这一辈子就伺候着方柳,他们的女王,一直到死的那一天,这是他们美丽的爱情,属于三个人的爱情。
但眼下,情况却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是爱情,而是像货物一样,被方柳给推出去用于方家交际。
方家的交际,权力与金钱之中,自然是少不了男色女色这些的。
这和他们心中的爱情相违,阿东阿南,跑到了方柳所在的屋子里,拍打着门板哀求着。
“柳儿,我们只属于你的,请别让我们去跟别人……”
明明是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儿,却在这时,抹着眼泪,跪在门口,凄凄哀哀的求着一个女人别不要他们。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姐姐一直喜欢的是谁么?”柳晴晴走了过来,她身上也是一身的制服,显然,连她都是方家的社交工具的。
阿东阿南看了过去,恭敬的喊了一声:“晴姐姐……”
柳晴晴满意的点点头,扶起两个男儿,真是觉得方柳太不会享受了,你有这么两个如花的可人儿,还要什么裴靖东裴靖南的,非得拿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真的也是够了。
“听姐姐的话,别去做无谓的事情,认清我们的身份,你看看姐姐我,不也是和你们一样么?一切总是要有个奔头的,我啊,就为了我们家方珂,真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姐姐,柳儿真的喜欢别的男人么?那男人是做什么的,有我们漂亮么?”阿东这么问着。
柳晴晴愣了一下,有种想拍死这两个蠢货的冲动,你以为男人是靠长相的,忽然又想起来,这两位要是离开了方家,离开了方柳,怕是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证的吧,更别说这两张脸了。
“他们啊……”
柳晴晴这就耐心的跟两位替身科普了下正主的身份,经历,学历,甚至言词间,也全是爱慕之意。
“好了,乖啊,客人在等着你们了,去吧……”
看着这两位小年轻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楼下走去时,柳晴晴也是长叹了一声,同名你们不同命,没有人家的家世和才干,也便只有那张脸成了吸引女人们的资本了。
当有一天,这张脸也没有了,那……
房间的门被拉开,露出方柳一张憔悴的脸,方柳和裴靖东同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胡子拉茬的也比女人有资本。
纵然驻颜有术,也是在走下坡路了。
抓着头发感谢柳晴晴:“晴晴啊,多亏了你劝走他们,不然的话我又得让爷爷训了。”
柳晴晴宽慰的握住方柳的手柔声细语的劝着:“我姐……”说到此处,一顿,松开方柳的手,十分卑微的退后了一步,才解释着:“大小姐,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方柳有点尴尬,这人家刚帮了她是吧,而且她现在在方家的地位,真是尴尬的存在,对家族没有任何贡献不说,还处处拖后腿,爷爷对她都失望透顶,时不时的训她一句,还不如柳晴晴呢。
“晴晴,你还在怪姐么?虽然你不是妈的亲生女儿,可是我们当了二十多年的姐妹,我也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的,你看方语……我看着她也是够了的……”
方柳现在说起方语就是恨的咬牙切齿的,方语现在在方家可是要山有山要水得水的,而且还嫁给了康裕。
你说这能不让方柳生气么,方语的那张脸整了容之后,越发的容光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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