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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冲上云霄时,郝贝看着天空的朵朵白云,心情莫名的烦燥,实际上她每次坐飞机,都会不舒服,倒不是说晕机,而是轻微的气流波动会让都会让她不舒服,这次也不例外,坐上飞机就习惯性的蹙眉,手紧紧的攥着安全带,这样才算是有点安全感的。
裴靖南坐在她边上的位置,默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拿出自己的手机,并了耳机一块儿拿出来,打开音乐,把耳机戴在郝贝的耳朵上。
郝贝的耳际立马就被歌声所代替了——
几年前的你独自远飞
我受伤的心早已崩溃
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忏悔
让我拿什么换都无所谓
……
今夜你是否在别人的怀里入睡
如果不是这样就别继续虚伪
为什么甜蜜的梦总是容易破碎
求求你别让我承受这一生的罪
……
兀然,郝贝扯下耳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错眼珠子的盯着他看。
而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说着:“裴靖南,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最恨的是你骗我!”说罢,她扯下耳机扔进他怀里,戴上眼罩靠在椅背上休息了。
裴靖南有点傻眼了,一双墨黑色的眼珠子瞪直的盯着身边的女人,他怎么就骗她了啊?莫名奇妙的!自己也是有点生气。
这一年多了,因为没有过去的记忆,每时每刻都有种心惶惶的感觉,总是不能安定的,只有午夜的梦中,才有种安定的感觉,而那个让他安定的原因是因为梦中的老婆……
所以他非常的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不管他去看再多的医生,找再多的专家,都说他当时可能伤的很重,脑子里的淤血压迫着神经了,所以才会不记得从前的事儿,除非淤血有消除,他曾想通过手术去清除淤血,但医生又说风险太大,一般做开颅手术是重伤马上要没命的那种,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开颅就会了把压住神经的淤血给清除了,这样太冒险了,所以有没有医愿意给他主刀,家里的儿子和女儿们也是不赞成他去做这样的手术,他们都说,找不找回记忆没有关系,他就是他们的爸爸。
想到孩子,裴靖南的眼晴就是笑眯眯的,两个儿子简直就是个小天才,现在才十岁,三年级的时候跳了一级,现在都读五年级了,秋天就要读六年级了,就是小女儿有点小麻烦,才上幼儿园小班,天天都嚷嚷着不愿意上幼儿园。
这一年多来,他的生活就是围绕着三个孩子转的,你问他的工作呢?
哦,据说他现在因为失忆,所以停薪留职中,还有一家公司,有职业经理人帮忙打理,每个月只需要出席一次公司的月总结会就可以了,平时就是在家里陪陪小姨,带带孩子们,俨然就成了家庭妇男的角色。
这要不是为了来碰碰运气再加找找记忆的话,他是不会出现在南华的,去年遇上那对来重走青春的夫妻,从他们口中听到自己当初和郝贝闪婚的场景,今年过来就遇上郝贝了,你说他的运气是不是很好?简直好到爆表的有木有?
老人们常爱说一句话就说,饭可以吃饱,话不能说满,事实证明,这些老话都是有道理的。
那是郝贝休息大约半小时后,飞机突来的一阵颠簸吓得她猛然就坐直了身子。
这两年飞机事故的事儿发生的就有点多,简直就跟车祸的概率差不多了,所以从法国飞回来时,她就提前查过航线路过的所有地区的天气情况,就怕半路上遇上暴雨天气神马的,那就惨了,她很惜命,很怕死的。
乘客们一阵的燥动不安,有的就吓的直接哭出来了,空姐出为安抚众人,说是遭遇强气流了,乘客们看着外面同这可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不是很理解,这又不是阴天下雨天,怎么就遭遇强气流了?
可事实就是有危险了,空姐解释着说这是晴空湍流,提前无法侦测的,对于雷暴,飞机还可以避开,对于晴空湍流,飞机的命运就要听天由命了。
郝贝的手死死的抓住安全带,这会儿满脑子就是想着一件事儿,她要是死了,孩子们怎么办?
她就是个没出息的,没有什么大的能力,一年多前怕死是因为孩子们,今天怕死还是因为孩子们,小瑜和小曦她是彻底的放开了心,反正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可以不用管了。
但是秦泺和秦憬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
他们虽然还没满周岁,但是已经会开口喊妈妈了,想到两个肉嘟嘟粉嫩嫩的儿子,她的心就软软的。
这次,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连返程的机票都订好了,只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就要飞回去的。
飞机剧烈抖动着,天花板怦的发出巨响,就连机舱内的灯光都熄灭了一大半,氧气罩也从上面掉下来了,周边有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空姐的安抚声……
但在这一刻,空姐或机舱广播的安抚声,所有所有的都只是燥音而已。
郝贝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疼着,好久都没有过的心绞痛似乎又找上了她,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样,让她无法呼吸,眼晴也是发晕,像是在看着所有的东西,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一样的……
就在这时,她被猛然搂进了男人怀里。
刹那间,属于他的气味霸道又强势的抢占了鼻腔,被吸进气管,进入肺部,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寸细胞,空气中那些不安的气息,似乎全都被这熟悉的气味所代替……
忽然间又不怕了,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如果这是一场灾难,那么就是命该如此。
人要真的想开了之后,心便平静了许多,所以不管是飞机直冲而下,还是飞如像孙悟空腾云驾雾般的一会儿上升一会下降,郝贝就安静的呆在她的那方小天地里默默的祈祷着。
这么平静下来后,才发现男人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僵直着。
开始没注意,现在就格外的感觉到了,她吃惊的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就看到男人虽然坐的直直的,但是头上满把的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从相遇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有机会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眉眼还是那双眉眼,但却又不太一样,你让他现在和弗瑞德再站在一起,绝对就能分的出来,弗瑞德是一点也没有变的,还是那个弗瑞德的,但是失忆了的裴靖南却是变了。
能不变才怪,以前是刀枪火海的各种任务训练,血一样的男儿。
这一年多的时间,完全就是个妇男,还是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准妇男,那些昔日的棱棱角角也早就让生活的柴米油盐给磨平了,磨光滑了。
就看他现在那神色,就真是绷着呢,跟其它人的反应一模一样,明晃晃的就写着三个字——他怕死!
“你……”在害怕吗?
郝贝想这么问的,但飞机又是直冲而下,吓得她如做噩梦一般,瞬间就哑声了,心都提在嗓子眼里,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机舱,有点想哭……
“别怕,不会有事的。”
男人的声音哑哑的,像是砂轮磨纸般的传进郝贝的耳朵里,让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谁在害怕啊?
但这个时候,真就是乱成了一团,没有让她有笑言的机会,空姐便把分成两份的几张稿纸和一支笔放在了他们面前的小桌子上,并叮嘱着:“客人,请写下您的遗书,这是以作备用的,并不是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郝贝刚想说好时,就被砰的一声给震住了。
声源来自于她身边的男人,男人铁一样的大掌就那么啪的拍在桌面上,给这原本混乱的机舱又制造成些许的燥动来。
只见他双眼冒着凶光的冲着空姐就吼了起来:“既然不会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写遗书?”开什么玩笑,这个东西是随便的乱写的么?那是临死前才写的好么?
空姐都让男人这一脸凶神恶煞的样给吓得快哭了,遇上这种情况,她们也很无辜好么,不光是客人要写,实际上,她们每人在上机前都会写一份遗书的,你以为她们就能幸免的了,以前觉得当空姐多高大上啊,可真的干了这份活才知道,什么高大上,还不就是个苦逼的夹心饼,机长训组长骂,遇上难缠的客人时还得被客人骂……
这叫什么活,说白了跟饭店的服务生是一个性质,不同的是人家在地上服务,她们在天上服务罢了。
看到空姐求救的眸光,郝贝扯了下裴靖南的衣袖小声的说:“我们不写就是了,你别这样。”吓着别人了。
裴靖南反射性的拿眼瞪郝贝,可是看到郝贝那张脸时,瞬间就没了气势,有些不自在的解释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都不知道是跟郝贝说的,还是跟他自己说的,说的很是坚定,可是那双乏红的眸子,和放在身侧紧紧握成拳的动作,都昭示着他并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郝贝是不习惯这样的男人的,从前的他在水灾中,那样大无畏的不怕死,那样挺身护她……
现在……她只想呵呵了……
事故往往不会因为人们的惧怕而消失,相反,越是惧怕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
别看郝贝说是想开了,不怕了,可是真的当飞机直冲往下掉落,那是以极快的速度掉落,并且持续到机舱里震耳的啊啊啊啊声相当长一段时间时,她也让吓哭了……
不光是郝贝,就是空姐都有让吓的哭着抹眼泪的,乱了,全乱套了……
这种时候你说还有别人在想除了生死之外的东西么?
有,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就亲了起来,忘乎生死的吻在了一起,接吻的空档解释着:“反正要死了,还不如死前享受这最后的美妙呢。”
有些乘客别过头,不认同。
也有一些乘客在效仿了起来。
夫妻,情侣,不再顾忌,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提的事儿,都在这会儿说出来了。
事后郝贝看关于这次航班的一个贴子时,还差点没笑喷了。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常年在外工作,这次也是一起到京都去看亲人的,这个妻子就给丈夫坦诚了一件事儿,说是自己两年前曾精神出轨过,跟一个男网友视频什么的……
这是后话,先说眼下。
郝贝抬眼去看男人,问:“要不,我们也向他们学习?”她说的是他前座位前面那对忘乎所以的在热烈的激吻着诉说爱意的情侣。
裴靖南鄙视的扫一眼前排的两位,不屑地把郝贝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摁,道:“不着急,有些事不需要一天做完,我们有一辈子的事情去做这件事儿!”
郝贝呆愣住,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再去怀疑他是不是装失忆,而后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背,答着:“对,我们不赶时间,我们还有一辈子……”
郝贝和裴靖南这一对,算是这次遇险中最淡定的一对了。
飞机在经过近半小时的颠簸后,终于慢慢回归平静,机舱内的欢呼声响起时,郝贝会心一笑。
这平安了是吧,但男人却是有点颤抖的,喊着:“老婆,我,我可能要不行了……”
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就是男人铁一般的身子和头颅就那么砸在郝贝的肩窝处,吓得郝贝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这会儿太乱了,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情况。
郝贝只得站起来,高声的喊着空乘,经过同机的一名医生给裴靖南检查了之后,才说呼吸什么都正常,可能就是受了刺激惊吓导致的晕厥,只要喂点水,休息下就好了……
郝贝的心慢慢的踏实了起来。
因为这次事故,飞机晚点了约一小时左右,到达机场的时候,裴靖南还没有醒来,是直接被抬下飞机要送到地面的救护车上的。
也因为这次的事故,机场的广播循环播放着来接机的家人的名字和乘客的名字。
郝贝跟着医护人员扶着担架往外走时,便听到了机场的广播。
“裴靖南先生,你的儿子和女儿在出机口等你,裴靖南先生,你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在出机口等你……”
郝贝脚步一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呆愣了两秒钟,眼泪便夺眶而出。
虽然她只是个后妈,在法国这一年多每每想起这三个孩子时,都是这么麻醉自己的,可一旦真这么真切的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时,心房上像是被万马踩过一样的揪疼着,瞬间有一千一万个的问号闪过脑门……
“你们能等下我么?他的孩子们在等他,我需要通知他们。”郝贝跟医护人员这么说着。
医护人员们点头,说在外面的救护车处等。
郝贝点头致谢,转身往接机的地方奔去。
远远的人群中,她第一眼就看到那两个长高了许多,玉人儿般的双生子——裴黎曦和裴瑾瑜。
两个哥哥很能护着妹妹,是一左一右的牵着小一宁的手站在那儿的。
郝贝站定脚步,被后面急着出来的人推了一把,踉跄了一下,便跌入了接机人的视线。
有看到不是自己的亲人失望低下头,更有那三个看到郝贝而呆愣住的孩子们,不错眼珠子的盯着郝贝,就像是盯着一个他们凭空幻想出来的人一般,都傻眼了。
还是小一宁反应最快,不知道她怎么就记得郝贝的,反正是挣开两个哥哥的手,直接就钻过围栏线,小火车头一样的撞在郝贝的大腿上,仰上小脑袋兴奋的嗷嗷地叫嚷着:“妈妈,妈妈,你是妈妈,是妈妈……”
郝贝低头,弯腰,脸与一宁的平视,伸手摸摸小丫头嫩嫩的粉脸道:“是的,裴一宁,我是妈妈。”
一宁高兴的搂着郝贝的脖子,郝贝顺势抱起了她。
裴依凝高兴坏了,在妈妈的脸上狠狠的亲上了一口,便大叫着冲两个哥哥挥手道:“是妈妈,真的是妈妈,一宁没有认错。”
裴瑾瑜的身子僵直住,脚底像是被钉了钉子一样,站在那儿没有动。
是裴黎曦走了过去,伸手接过郝贝怀中的妹妹平静极了地问:“我爸呢?”
郝贝这才惊醒一般,想起还在救护车上的裴靖南,于是赶紧就把这个事儿给说了。
裴黎曦一听,就拧了眉,把一宁放下来,转头去喊他弟:“小瑜,爸晕倒了,我们快去。”说完,一点隔阂也没有的跟郝贝说:“妈,人有点多,你也牵着妹妹。”
郝贝点头,一行四人往郝贝说的救护车停的位置走去。
上了救护车,听医生说没事儿,两个男孩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
郝贝是在裴黎曦这边,怀里抱着一宁,一宁的手搂着郝贝的脖子,小声的问着:“爸爸是睡着了吗?”
裴瑾瑜一个刀子眼就飞了过来,哼道:“你才睡着了!”睡着了都是说死人的话!
郝贝看着这么陌生的小瑜,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顺着话的跟一宁解释说爸爸是因为受了惊吓才晕倒的。
就连救护车上的护士都是打趣说,这次遇险,还算是好的,以前有受伤的,这次无一受伤不说,只有这一个是晕倒的,那笑容就差在直接说——你看同机的女人都没晕倒,男人晕到了,这男人得有多弱啊。
裴黎曦斜了那护士一眼,才替父亲解释着:“我爸爸是怕他死了,我们就没人管了。”说完就转头看着郝贝。
护士让呛的很没脸,不再讲话。
郝贝愣在那儿,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裴靖南醒来时还没到医院,看到面前围绕着的妻儿,还有种置身梦里的感觉,可是自己两只手里的的确确是握着儿子们温热的小手,便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两眼一黑晕倒的,有种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他怎么就晕倒了呢?太丢人了!
于是乎,医院都不用去了,下了救护车,婉拒医护人员说的做个检查的建议,便准备拦车回家。
好几辆出租车的司机看到他们,都没有停。开什玩笑,两个成人,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小女娃,这么一车坐的满当当的,不知道按规定是不是超员了,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郝贝拧了下眉头,看看时间,她还得赶往苏家,便开口道:“你们先回去,我再拦一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裴瑾瑜火了,冲着郝贝就吼道:“你还要走是吗?那你就别回来啊,当谁都稀罕你一样的!”
“裴瑾瑜!”裴黎曦重重的喝了一声,完全就替代了父亲的角色。
倒是裴靖南更像是一个哥哥一样,伸手就拉过小儿子跟大儿子说着:“小瑜不是故意的。”
嘴没说心说——只不过是心声,小瑜哭闹过很多次,慢慢的就成了这个样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不怪孩子,也不怪郝贝,都怪他自己。
郝贝的嗓子像是让堵了块石头一样,她也很委屈的,可是她的委屈没处儿说去,现在是怎样?
“那,老婆,你能带小瑜一起去送奶奶吗?或者我们跟你一起。”裴靖南这么提议着,却遭到了当事双方的强烈抗议!
“我不跟她走!”
“我不带他去!”
裴瑾瑜和郝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就这神色,这调调,要说他们不是母子俩怕是都没有人相信的!
“我举手,我跟妈妈去可以吗?”一宁举着小手,怯生生的看着大家伙儿,她想跟妈妈在一起呢,妈妈的身上有香香的奶味儿,像是她常喝的奶粉的味道,不像是爸爸和哥哥们的味儿,一点儿也没有牛奶味的!
“你算老几,凭什么是你!”裴瑾瑜这会儿就是像让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炸毛了!
郝贝也是火,一宁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跟裴黎曦和裴瑾瑜一样啊,这孩子现在讲话怎么这样了。
呵呵,她是完全就不知道裴黎曦和裴瑾瑜是她的孩子这件事儿的,如果知道也不会恨心的一走一年多从来没有跟这边联系过的。
“裴瑾瑜,收起你的敌意,你们是我的儿子一宁就是我的女儿,你们跟一宁是一样的!”郝贝生气的丢下这句话,抿了唇,脸上明显写着“不悦”两个字。
裴瑾瑜涨红了脸,双眼死死的盯着郝贝,那目光冷得像冰。
正僵持着不下时,有一辆出租车在他们身边。
裴黎曦出声做出了决定:“这时候太晚了,不好打车,妈,你跟我们一起先回家,苏太爷这会儿肯定是睡下了,离的不远,明天一早天亮就过去行吗?”
郝贝还没有表态。
裴瑾瑜就叽歪上了:“谁要你那么鸡婆了,人家生了儿子,有亲儿子了,谁还要你当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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