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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事儿也不光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儿啊!
郝贝拍拍脑门子,叹了口气,颇为头疼!
正巧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她就拧紧了眉头,是法国家里那边的电话。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想接这样的电话的,可是又不得不接。
电话接起来,才喂了一声,就听到小娃儿糯米磁般的嗓音传来,因为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说起话来还有点半洋不中地味道,叫着妈妈……这一声当下就把郝贝给叫的心里软成一滩水了。
“宝贝儿,让妈妈猜猜是我家小憬还是小泺呢?有没有想妈妈啊?”
浴室里在洗澡的两个小娃儿其实已经洗好了,走到门口打算开门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声音又停住了脚步没有拉开那扇门。
裴黎曦还好点,裴瑾瑜就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般,满眼都写着“愤怒”两个字。
裴黎曦一伸手拽着要跟人打架一般的弟弟摇头,说:“不许你冲动!”声音很轻,但那神情却是不怒而威的严肃。
裴瑾瑜打了个冷痉,低声咆哮着:“这不公平,那两个小子是她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了吗?”
凭什么?
为什么?
裴黎曦无奈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劝慰着:“小瑜,别那么幼稚好么?没有她你我早就死了,并且她是因为我们而失去过两个孩子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让她过的安心舒心,如果她要走,谁也不许拦着的吗?你这又是做什么?”
裴黎曦手上有当年裴靖东(裴靖南)临出任务之前就让人去查的郝贝当年的体检那些事儿,足就可以证明一件天大事儿——郝贝当年的确是被方柳以体检为名提取过卵泡的事实。
当时俩个小娃儿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郝贝,是因为不想让郝贝心里有压力,他们约定好,不管郝贝最后会选择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郝贝都是他们的妈妈……
并且,就是失忆后的裴靖南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没有人特意告诉过他孩子们的母亲是谁,只告诉他这是他的儿子们,只告诉他一宁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其它的没有人特意的去告诉他。
所以郝贝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故而那年才会狠心的扔下三个孩子远走法国。
试想如果她知道这也是她的儿子们,她是万万的不会就那样跟着弗瑞德一起去法国的。
屋子里,异国打来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把奶奶送回去了吗?爷爷那边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回去?见到他们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弗瑞德的声音让郝贝瞬间惊醒过来,回了神,笑说:“我还没见到爷爷,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去见爷爷的,就这样,挂了!”
对于弗瑞德,她不是不恨!
是的,裴靖南诚然骗了她,可是她又不傻,跟她结婚的人明明就是裴靖南,说白了不过是借用了弗瑞德那个裴靖东的身份和她结的婚,在法律上来说就是骗婚。
这么明摆着的事儿,弗瑞德却时时拿这个相逼。
法律法律,狗屁的法律!
当初她之所以会妥协,不是在乎那狗屁的法律,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最亲的兄弟,不过是因为她爱着那个男人,不想让那个男人为难才没有闹起来的。
都说男人娶了老婆之后,兄弟父子反目的特别的多,她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而且弗瑞德千错万错,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弗瑞德说,“要么你跟我在一起,要么你们也不会在一起。”
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就连裴红军那样的父亲,男人都是有眷恋的,故而她相信弗瑞德说的那句话,所以她才妥协了!
刚刚挂断的还拿在手上的电话又响了,她看也没看直接就关机掉,走到浴室门口轻敲了门喊着:“小曦,小瑜洗好了吗?洗好了就出来,别冻着了……”
两个小娃儿稍等了一会儿才开了门走出来,裴瑾瑜就像是让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的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穿上后就钻进被子里,蒙住了头。
郝贝疑惑的看向裴黎曦小声问:“小瑜他怎么了?”
裴黎曦也是无奈,这个弟弟啊,喜怒形于色,这样很不好,明明就是很想念妈妈的,可是见了妈妈又傲娇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娃儿。
其实真说起来,他们也才十岁罢了,本来就是个孩子,但是有这样的经历的他们,已经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一样那么任性了。
“他没事儿,是太困了。”裴黎曦淡淡地解释着。
郝贝哦了一下,上前帮着孩子把衣服给穿好,伸手拍着衣服上的皱褶,有点嫌弃的问:“这是谁给你们买的衣服,怎么这么……”
睡衣是机器猫图案的,这种一看就太卡通了,跟小曦的形像就特别不般配。
小曦难得笑了起来,跟郝贝挤着眼晴说:“爸爸和姨奶奶一起去给买的,他们现在很好,品味也是糟糕透了,说我们应该穿这样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郝贝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摸了下娃儿的黑亮短发,笑道:“我家小曦长大了呢,以前才到妈妈的这里,现在都到肩膀了……”
裴黎曦挑眉带笑地问她:“那弟弟们有多高了?和妹妹小时候那样可爱吗?”
郝贝一愣,小心的去看裴黎曦的神色。
裴黎曦无奈的打趣道:“难道不是弟弟是妹妹?”
郝贝看孩子没有什么不太高兴的样子,便笑了:“是弟弟,两个弟弟,不是妹妹……我倒想着给你们生个妹妹呢,可是,哎……”
裴黎曦竖起了拇指,给妈妈点了个赞:“妈妈你真棒,弟弟好,弟弟长大了可以保护妈妈,弟弟长的像我们吗?”
说起两个小儿子,郝贝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也得夸一下小曦会引导,一问一答,答的比问的多,说的也很欢快。
一直到那个睡在床上蒙着被子装睡的裴瑾瑜都有点吃味的连翻几个身子时,郝贝才停下了说个不停的嘴,朝着裴黎曦挤挤眼道:“好了,你也睡吧,都吵着小瑜了。”
“好,妈妈晚安。”
“晚安,我的儿子。”
裴黎曦把郝贝送到门口,带上门时回头就看到那个幽灵似的坐在床上,一脸怒容的自家弟弟。
“哼,偏心眼!”小瑜怒吼着,心里懊悔死了。你说他刚才出来时怎么就不能像哥哥一样的跟妈妈说说话呢,可是他也知道,他是不会问候那两个臭小子的,要是妈妈生的是妹妹那该有多好啊,这样妈妈的儿子就只有他和哥哥了,可是偏偏就生的是男孩儿,让一宁那臭丫头成了唯一的女儿!
“裴瑾瑜,我再警告你一次,差不多你就给我得了,你要是再敢给她脸色看,小心我抽你!”裴黎曦扬了扬拳头威胁着。
现在这个当哥哥的跟从前可不一样了,就特别的有长兄的范儿,裴瑾瑜先前不是揍过小一宁么,开始几次裴黎曦是警告,后来就真的是上手去抽了,不是作秀,是真抽!
……
话说远在法国的弗瑞德,这一大清早的眼皮子就直跳,所以赶紧的给郝贝打了电话,让儿子们叫妈妈,他很怕郝贝就这样的走了……
说实话,刚才郝贝电话里那个态度,让他有种恐慌感,更加让他有点后悔。
画面回放,奶奶的遗体是半个月前就火化过的,但火化后因为一对双生子发烧生病,所以郝贝一时走不开,又耽误了大半个月的,好的差不多了,郝贝就说她得赶紧回国,把奶奶送回家去。
弗瑞德当时就是不放心的,这一年多年,虽然有名无实,但是他们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他相信,只要慢慢的努力,总是可以的。
很多次,他明明看到了郝贝眼中的感动的,他相信他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感动这个女人的。
“你真要回国?还是你想回去了就不回来了?”
“我自己回国,两个儿子留在这里,这样总行了吧?”
听到郝贝那样说时,弗瑞德长松了口气。
是啊,郝贝有多爱孩子这个事儿,长眼晴的都能看清楚的,所以只要两个儿子在,郝贝就不可能会留在国内的,而且阿南的军人身份注定了他永远就不可以因私出国的。
有了这两样笃定的事儿,弗瑞德也就松口了,同意让郝贝只身回国。
他倒是想跟着一起回来,可是两个儿子怎么办?所以叶只能放了郝贝一人回国。
最让他放心的是郝贝那天晚上做的事儿。
平时他们都是分房是睡的,郝贝和孩子们是一间卧室,他一个人一间卧室,他睡的是郝贝怀孕时住的那间,平时郝贝是不会进那个屋子的,那天是晚上却进来了……
不过郝贝的态度却并不友好,冷冰冰地说着:“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睡了我吧。”
你问弗瑞德当时心动么?
动,动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强烈的叫嚣着,要她!占有她!
都说女人的xx是通往心脏的最佳途径……
可他要的又不仅仅是性,如果占有可以得到她,早在国内时他就那样做了,他知道郝贝的性子刚烈,所以一直强忍着,就等她软化主动的那一天,故而他很是违心的拒绝了郝贝的提议。
“不急,等你从国内回来,我们在这里重新举行一场婚礼,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儿。”他亲着她说着这样的话,她没有回应,却也不像以往那样的拒绝。
欢爱是男女之间一件美妙和谐又增进情感的事儿,所以你情我愿才是最美的,他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九年他都能蛰伏得了,更何况这才一年多而已。
所以他放手让郝贝回国了,只是他错估了郝贝的狠心程度。
裴靖南刚睡着手机就响了,这一天也是累得他够呛的,所以洗完澡就睡着了。
他这一年多来,可真是睡得好吃的好,倒下就能着的那种,没有心事,没有记忆,不睡觉脑子也一片空白,所以这算是因祸得福,倒是越活越年轻了的节奏。
“喂……”迷迷糊糊的摸着在响的手机接了起来。
“阿南,你睡觉了?”弗瑞德听得出这是刚睡醒的声音。
裴靖南恩了一声,瞬间也清醒了过来,这一年多来,这个大哥跟他的联系也是很少的,可以说没有任何联系,他知道郝贝的消息,都是从秦叔那里听来的。
“哥……”坐起来四处看了看,在自己的房间呢,看看墙上的时钟,哀嚎着,自己这才睡了半小时而已,就被吵醒了。
弗瑞德听着那边自家兄弟的睡音,心里莫名的踏实了,便问:“你一个人睡的?”
裴靖南吓了一跳,惊叫着:“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两个人?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弗瑞德呵呵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挂了电话。
裴靖南看着挂上的电话,说了句:“莫名奇妙。”
扔下手机,自己又躺回去,就有点睡不着了,失忆了,不代表该有的警惕性会没有,门外很轻微的动静,他听到了,身子一僵,竖起耳朵听着……
就在刚刚裴靖南接到弗瑞德那个电话的前一刻,郝贝已经站在门口了,听到电话响,就站在那里没有动了,原本还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够意思的想法,在听到裴靖南喊的那声哥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坚定的信念,她不想再忍,那怕是让他们兄弟失和,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弗瑞德,不要怪我,有些事,一个晚上做不成,一辈子都做不成了!”
机会稍纵即逝,在法国一年多,弗瑞德对她有多好,她看得一清二楚,真就是她说一不二的那种,什么都是为她的想法为标准,从来没有抱怨过,就连她感动时也曾想过,要不然就这么地吧,谁让那个该死的男人骗了她的!
但不管曾经有过再多的想法,此时,心底坚定的只有一个——她要睡了裴靖南,这个骗得她那么苦,又间接的逼得她远走法国的罪魁祸首!
“谁?”裴靖南警惕的坐起了身,手伸到床头柜处轻轻一划,就摸出一把匕首来。
郝贝没再犹豫,伸手推门,门居然是锁着的,当下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的皱了眉头,矜持啊矜持!
但最终还是抡起拳头开始把门板砸的啪啪啪的作响。
“开门!”
裴靖南听得这一声后,赶紧把匕首收进抽屉里,起来就开始穿衣服,穿了一半儿又坐下来,有点烦燥,这是他的新老婆,可是……特么的好烦的!
“裴靖南,你开门,你要不开门我就走了!”
裴靖南一听那还得了,这才刚回来就要走了,才刚跟他结婚不是吗?
可是她能留下来么?
最终还是去把门给开了,门才刚一开,女人便撞入他的怀中,柔弱无骨般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裴靖南眸色一暗,除了在梦中,这一年多来,他可是过的和尚生活,别说吃肉了,就是连肉香味儿都没有嗅过的,喉咙咕咚咕咚的开始吞咽着口水,手不自觉的就勒住了她的身子,便更加清晰的察觉到一些眼睛看不多的内层,她,她……
郝贝刚才洗过澡,既然下楼来就不是要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所以里面什么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就来了。
“进去,关门!”借着说话的空档,郝贝低低的嘟囔着。
其实这会儿孩子们都睡了,就算是没睡,也不会下来的。
不过郝贝这一年多来这样发号施令习惯了,偏偏裴靖南又是个对着郝贝既喜又敬的,所以他伸手带上了房门。
可是关上门之后的事情就有点失控了,做为理智上来说,裴靖南不可能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跟郝贝发生这样的关系,但是做为情感和生理上来说,他渴望着她!
心底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般,撕扯着扭打着,怀里还有个小妖精在诱惑着他。
他急忙伸手捧着她的脸蛋,躲开那样的热吻缠绵喘着粗气的喊停。
“停,老婆,你等一下等等……”不该这样的,也不能这样!
停?
郝贝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搭在他肩头的手顺势而下,而后满脸红透,纤指紧紧的攥着,故意问:“你是说停吗?”
裴靖南脸涨的通红,情感的小人儿终于打败了那个家理智的家伙,双臂以强悍之姿穿过她的纤腰,勒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又收紧。
男人在这方面一向都是无师自通的,那怕是没有了记忆,这些本能的东西,是不需要任何记忆的。
变得再妇男,再听话,男人到底是男人,而女人只有臣服的份儿。
身体的感觉是互通的,明亮的灯光下,蓝色的大床上,男人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手还有些颤抖,一点点的解开她的睡衣,看着她那白嫩的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在空气中,感受着她战栗的风情,如兽般的低吼着:“这是你逼我的,我不会再放手,明白吗?”永远不会再放手!
郝贝一愣,总觉得男人这话中有话,但话中话是什么?她不懂,也没机会弄懂,便被男人铺天盖地的亲吻所吞没。
她生两个儿子是剖腹产的,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空窗,就算是有刚才动情,也禁不住他的野蛮与急切,推他他却以为是欲拒还迎……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熨贴在一起,短兵相接之后便是狂风暴雨的洗礼。
……
正是浓情蜜意时,裴靖南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郝贝让这铃声吓得身子一缩,他拿过手机一看,眼底一片黯淡之色接起了电话。
“哥……”他的语气有些烦燥。
“阿南,你嫂子今天回国了,你见到了吗?她一个人带着奶奶回去,我怕处理不好……”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真的想让我见她,还是想让我怎么样,你说明白的?”
郝贝抬起脸去看裴靖南,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呼了出去,刚才她就注意到他的变化,她可真怕他还像一年多前那样子的。
“怎么,我说什么了吗?阿南,你是不是在怪我,可是这一年多来,都是我陪着她的!”电话里的人声提高了几分。
裴靖南满身的戾气,捏着电话的手紧紧的捏着,这要是个玻璃电话,估计都能捏碎的,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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