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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对男女发生过关系之后,不管爱与不爱,生理上都会记住彼此,那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吻,身体给出的信号也是异常强烈的,更别说是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了。
有句歌词这么唱着,说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其实说白了女人都是纸老虎,就像郝贝一样,刚才还雄心壮胆儿因为感动想奉献自己呢,这会儿脸上就*辣的就想逃开。
他却箍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抬着她的下颚给了她一个法式热吻。
纵然失忆了,他的吻技也很好,她几乎被他给吻的要窒息了,手无力的横在他肩膀的位置,不知是要推开,还是不推开,嘴里发出呜呜呜地抗议声,男人把她拦腰一抱,就往房间行去。
郝贝满面通红地嚷着:“你干嘛,放我下来……”
干嘛,还用说吗?
夜还很长,此情漫漫……
当清晨的第一声炮竹响起时,郝贝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男人深吸口气,看着被自己疼爱过后,一身痕迹的女人,眸底暗了暗,这是他的女人,别说是他哥了,就是他天王老子也别想染指的!
抱着她去浴室里给好好的洗了个澡,一件件的睡衣给穿好,才放她在床上。
而他则了无睡意的坐在床边,眼神幽幽地凝着她熟睡的小脸,怎么看都像是在梦中出现过一样,怎么看都那样的喜欢……
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瓶药,是托人从国外弄来的,说是可以去淤血的。
这一年多来,他持续的都在服用这种药,既然不能手术,他希望可以通过药物来恢复自己的记忆,不想当个毫无记忆的人,他想记起和她的全部的过去,好的,不好的,之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站在阳台处,男人的手里捏着一根烟,却并未吸。
一年前,他才戒掉的烟,不算是戒掉吧,只是不抽了,但还是很喜欢嗅一嗅这种尼古丁的味道,就像这会儿一样,只盯着那一点点的红光,就像是这天空绽放的烟花的碎屑一般。
一根烟燃完的时候,他拿起边上的手机,打开时间去看,中国的大年初一凌晨三点钟,法国的除夕夜才刚刚开始,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一年多来,很多次想打过去,都没有真正的拨出去过。
响了三声,便被接听了起来,传来的声音是有些陌生的,带着洋腔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找弗瑞德的吗?他在洗澡……”
“你是谁?”裴靖南拧着眉头问。
电话里便传来咯咯咯地娇笑声,“我啊,你说呢,这大晚上的,你猜我是谁……我当然是……”
女人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给人给抢走了,并听到弗瑞德的声音传来:“阿南,有事吗?”
“哥,刚才是谁?”
“没谁,怎么我的私生活要向你汇报吗?”
“不需要,我打电话给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郝贝结婚了。”
“然后呢?你希望我退出,阿南,十一年前,你喜欢方柳时,也这样要求过我,怎么,我是你哥就活该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你吗?”
“不是让,她本来就是我的!”
原本就是他的,哪里来的什么让不让的,什么方柳不方柳的,他也只是听到个名字,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记忆,更加不知道当年是不是真的让大哥让给他过,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十一年前,十一年前他才多大,他想说年少轻狂不懂事可以吗?
当然这些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但这个电话打到这里,也算是明白的告诉大哥他的态度了,如此便足亦。
挂电话前还是追问了一句:“哥,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弗瑞德冷笑着反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弗瑞德说罢,直接就搂过女子,接着电话里就听到啧啧的声音和女人的惊呼声,显然是亲吻或是其它……
等电话被挂上之后,弗瑞德才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歉意地道:“露丽丝,抱歉……”
不是别的其它女人,是露丽丝!
而挂上电话的裴靖南则是眉头稍展,天真的想着,只要他哥有了要好的女朋友的话,注意力就不会在郝贝身上了,那离放手就不远了。
毕竟是亲兄弟,他就算是没有记忆都能为他哥去着想的,他相信他哥也是这样的心理的,不会太为难他们的。
这简直就是新年最好的礼物。
裴靖南走回屋子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看着床上熟睡的他的妻,嘴角上扬,低头去亲她,很想把她亲醒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看着她这么甜美的睡颜,又不忍心去吵醒她,所以这份喜悦与悸动,也只有他自己独自去享受,时不时的还是亲一口摸一下的,像个得到最心意的玩具的小男生一样爱不释手。
二楼,儿童房里,裴一宁睁开眼时,大眼晴滴溜溜地转着,看着是自己的房间,撇着小嘴儿坐起来,扯了扯齐耳的短发从床上爬起来有蹬蹬蹬的往外跑去,跑到了郝贝的卧室门口,推开,空的……歪着小脑袋,失控的小火车头一样的啪的推开哥哥们的房间门,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两个哥哥,就嚷嚷了起来:“妈妈,跑了……”
裴黎曦没睡着,但也没起来,炮竹声太吵人,没法睡,听了小丫头的话,无奈的摇头,指了指还在睡着的弟弟,又比划了个下楼的手势,小一宁又一溜烟的跑了……
小丫头气喘吁吁的冲到楼下爸爸的房间,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就看到那睡大床上的爸爸和妈妈,当下就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屋子里有暧气,两个人抱在一起肯定会热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踢到了床的另一头,郝贝的睡衣下鼓着两只大手,一宁就盯着妈妈的胸部那块儿看呢,像气球呢,那么鼓……
裴靖南这会儿是才将将的睡着,根本就没有察觉房门让开了,再说小一宁是很轻很轻的推开的,她敢很大声的推开哥哥们的门,可不敢推爸爸的门也那么大声的,所以没吵醒裴靖南。
郝贝也正睡着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爬她睡衣里了……
等睁眼时,下得差点没叫出来的,一宁把头往她睡衣里钻呢。
“裴一宁,你给我出来!”裴黎曦从楼上下来,也没好意思往父母的房门口站,刚走下楼梯时就喊了这么一声,也把睡着的裴靖南给叫醒了。
男人刚让吵醒,怔了一下,低头一看,傻眼了,黑脸了……
裴一宁的头从郝贝睡衣里钻出来,露出白白的小牙来,笑眯眯地说:“爸爸在摸妈妈,爸爸羞羞脸……”
裴靖南的脚一勾,就把床另一头的被子给勾过来,再伸手一抻,把他和郝贝给捂住,顺便往被子里一伸,就把小一宁给揪出来了,然后喊着裴黎曦。
“裴黎曦,把你妹给弄出去!不许她再进来!”
裴黎曦也是尴尬,刚才就不该给一宁说妈妈在楼下的,赶紧的闪进来,眼晴都不敢看别处的拎小鸡一样的把一宁给弄到了客厅里,一宁不乐意,她来找妈妈是有事儿的好吧。
屋子里,郝贝也是尴尬的脸都红的不成样了,这像什么样,让孩子看到了!
“脸红了?”男人好笑的问她,又没在做别的,只是被女儿看到就脸红了,这女人也太容易害羞了点吧。
靠!
郝贝的脸从红变黑,狠瞪他一眼:“不要脸!快放开我,起来了……”
男人点头,一本正经地放开她道:“是该起来了。”嘴上说着起来这样话,却是一个反身,便压在了女人的身上,一脸兴奋的神色说:“终于不用做春梦了……”
囧!郝贝的黑脸又红了,这叫什么话,终于不用再做春梦?难道他以前每天都……一脸嫌弃的神色看着他,鄙视极了地骂:“你……真不要脸!”
要脸不要脸的什么男人不在意,他只是在意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中,害得他每每在梦里湿身的女人终于在怀里了,低头,吻住她低语着:“老婆,一日之计在于晨呢……”
是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能不在这个大地复苏的时间里做点关于春天的事儿呢……
等郝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红的简直就跟火烧云似的,不自在的拽着裴靖南的衣摆,裴靖南回头看着小妻子,可真是娇颜的如花儿一样的面容,比那天在南华看到她时还要迷人,那天是冷美人,今天就是暧美人,双颊红朴朴地别提有多诱人的了……
反手扣住她的手,就这样带着她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早坐着两个儿子和一宁,显然是在等他们的。
一宁这会儿看到妈妈了,奔过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仰着小脑袋道:“妈妈,我磕头,你给一宁红包,磕一个头一百块钱……”
郝贝傻眼的看看裴靖南,裴靖南则没看她走去厨房给一家人准备早餐去了。
郝贝就看沙发上的小曦和小瑜,小曦抚额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小瑜则是一脸坏笑的神色,这么一看就明白,一宁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小瑜交了的。
没等郝贝说好字,一宁就砰的一下头磕地上了,小姑娘特别实诚,实打实的磕,虽说是木地板,但响的那一声,还是让郝贝的心跟着揪了一下的,弯腰想扶一宁起来的,谁知道小丫头咧着嘴,伸出手,手心朝上的看着郝贝,大眼晴忽闪着,好像在说:钱呢?
郝贝又闹了个大脸红,往厨房看去,厨房里的男人可没有功夫注意到她的,她只得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刚想开口说话,沙发上坐着的小曦就走了过来,把一沓子红色钞票放到郝贝的手里,淡淡地说:“昨天艾米姨送来的,妈妈你收着当压岁钱发给我们。”
郝贝接过钱,问一宁:“那一宁要多少?”直接让孩子自己拿吧。
一宁从里面拿了一张,然后砰的一下,又磕了下去……然后又拿了一张,如此……磕了六个头之后,拿了六张,高兴的冲沙发上的裴瑾瑜炫耀着着:“看,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压岁钱……”
裴瑾瑜走了过来,跪下去,又给郝贝磕了一个头,嘴里还有说词:“祝我的妈妈永远年轻漂亮!”
“小瑜啊,起来……”郝贝赶紧扶孩子起来,一宁不依的叫了起来:“妈妈不行,不行,磕一个头只能给一百块的。”说着还把郝贝要给小瑜的钱给拽了回去,拿了一张出来,并认真的教育着说:“小哥哥,要磕六个啊,六六大顺……”
这也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词儿,就说的特别的顺溜,裴瑾瑜也真是认真,实打实的跟着一宁一样的磕了六个头。
这还不算完,小丫头还看向裴黎曦的方向,招呼着:“大哥哥,该你了……”
这完全就不用郝贝去做什么说什么,只负责发钱就行了,一百块钱一个头的。
等这边完事了,小一宁蹭蹭地又跑去厨房,也不管裴靖南在干嘛呢,噗通就跪下直接磕人脚上去了。
“爸爸新年好,爸爸长帅帅……”
裴靖南没让一宁磕那么多,只磕了一个就给了六百块钱,扶了小丫头起来,夸奖到:“一宁最棒,比哥哥们棒。”
这个早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就去给长辈们拜年,先要去裴家老宅去的,这个是昨天晚上都说好的,因为过年了,裴红军也被接回了裴家老宅,他们不过去一起过年,但是早上的时候还是要过去先给老人家拜年的。
裴靖南这是失忆后第一次开车,上车时也没用郝贝去说,自己就知道怎么开了,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裴家老宅里,嫌的有些冷冷清清的,裴家二房的裴森和太太沈梅香过世还不满三年,所以院门上是没有贴对联的,要贴也只能贴紫色对联,只在大院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虎子(狗)慵懒地窝在门口,就郝贝他们一行人过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卧了下去……
裴靖南推门,门是开着的,佣人迎了上来,早知道他们要回来的。
“老太爷和老爷还有二老爷二奶奶们都在餐厅里,少爷和少奶奶用过饭了吗?”
裴靖南点头,说用过了看向郝贝问:“是在客厅里等着,还是去餐厅?”
郝贝这回来后,还没见过苏韵的,想了想,他们也不是客人,自家人,你说在客厅里等着,像是什么样子,便道去餐厅吧。
餐厅里,裴家大爷裴林坐在主位上,右手边放着的是轮椅上面坐着裴红军,右手边是裴红国和苏韵夫妻俩人。
裴红军的身上穿着崭新的暗红色唐装,头发也被修剪过,此时是裴林正在喂他吃饺子,裴红军的身体这一年多来,没有变差,但也没有变好,就是维持个不变吧,吃的东西还是很讲究,几乎没有咀嚼的能力,只能吃很烂的食物,像这饺子就是特意为他包的,里面的只有一点点的肉,其它的都是菜,用食物搅拌机搅出来的,连汤带水,就是外面的饺子皮也是薄如透亮的纸张那种的,煮的又烂,到嘴就能化的那种,但吃之前就必须给凉透了,不然吃到嘴里那些饺子里面的汤汁就会烫到人……
“大爷,爸,二叔,二婶……”裴靖南淡淡地打着招呼,走上前接过裴林手中的碗,接替了裴林的工作。
裴林仰头,笑眯眯的看着还站在那里的郝贝,道:“贝贝也回来了,你们这一家子总算是凑齐了呢,王妈,快添碗筷的……”
郝贝跟裴林打过招呼,又跟二叔和二婶打了招呼,完全就忘记裴红军这会事儿了,实在是裴红军也不会回应的,而且她是真忘记了,但是裴林却特意的提了一句:“贝贝啊,既然你回来了,就是阿南的媳妇,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记在心里了,你公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再大的仇恨也该放下了……”
“爸!”裴红国出声喊道,这大过年的,上来就说这不合适吧。
苏韵也在边上跟着撇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公公了,对着大哥裴红军可真叫一个好啊!
“我没别的意思,贝贝啊,别往心里去,人老了都很可怜的,家里有佣人,平时在医院住着,红军也是个命苦的,这要是有个女儿,估计比养两个儿子好的……”裴林感叹着。
郝贝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跟着坐下来,招呼三个孩子看是不是还要吃一点。
裴瑾瑜站在那里就没有动,也不坐,一双带恨的眸子凝着裴林的方向一动也不动的。
“小瑜,过来啊……”郝贝只得招呼着。
可是不管郝贝再怎么喊,裴瑾瑜就是不动的,你喊破了天的,就那个神情,最后还是裴靖南发话了,裴瑾瑜才走过去坐了下来,但是在吃过饭,去客厅里,开始拜年的时候犯起了牛脾气,就是不下跪磕头的。
这把郝贝给汗哒哒的,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她才刚回国,也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也没有发言权的。
从裴家老宅出来,三个孩子在前面走,裴瑾瑜走在最前面,一看就是气呼呼的样子,小曦拉着一宁跟着后面,郝贝和裴靖南因为要跟出来送的二叔和二婶告别,便落在了最后。
郝贝拽着裴靖南说着小话:“小瑜这是怎么了?早上出来时还好好的呢……”
“不知道,爱怎么怎么的……”裴靖南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郝贝就不满意了,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可是他儿子呢,就拧了他一记,说他不上心。
裴靖南也是无奈了:“那你去问他怎么了?小他那小倔种的脾气不知道像谁,你问破天的,他也不会跟你说!”
“……”郝贝无语了,靠,你这还是亲爸吗?
裴家这边拜过年了,就回大院,别家也不去,裴靖南直接就跟郝贝提了:“中午你是想在秦叔家吃呢,还是在我小姨那儿?”
如果没有郝贝在的话,他们肯定就是跟小姨一起过年的,因为有郝贝在,所以他特意的问了一句。
郝贝囧了囧,她是想和自己爸妈一起过年的,但是嫁人了,就该……“去小姨家吧,今天就过去我爸那儿坐坐就行了,明天再去吃饭。”不是有个初二回门的说法吗?她也是嫁出去的女儿了,那就初二回娘家了。
裴靖南点头,说好,现在除了在床上不好说话之外,其它时间完全就是一个好好先生,你说什么,他都说好……
郝贝就顺嘴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管我爸叫爸,我都管你爸叫爸了……”
裴靖南站定,抿唇,郝贝现在算是摸索出来了,这就是不高兴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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