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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我带我朋友过来住两晚,郝婶,这两天这个房子就由我来照顾吧,你放两天假吧。”
郝婶又是一愣,随即盯着依依暧昧的笑了起来,“女朋友?”
凌寒瞥了依依一眼,见小丫头迅速的扭过头去什么都没好意思说,顿时笑开了,摇摇头否认道:“我倒是很希望是,不过很可惜。”
“那你正好趁着这两天加把劲,多努力努力就能变成你希望的了。”郝婶忍不住眨了眨眼,对着他又是鼓舞又是打气,末了又语重心长的对着依依说道:“丫头,凌少很不错的,我认识他也挺久了,他们这一帮子人,他是最出色的了。你看看啊,长得又帅,能力有好,脾气也很不错,你要是跟了他,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的,而且啊……”
“咳咳,郝婶。”凌寒看着依依扶额泪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阻止越说越兴奋颇有媒婆气势的郝婶继续下去。“我和依依从小一块长大,我的事情她最清楚了。”
“这样吗?那不是更好,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也不会被外面的那些野男人给骗了。”
依依默默的泪了,恩,说的好,轩哥哥就是那外面的野男人,她被骗的好惨好惨,差一点点就失身了。
凌寒看郝婶还真的有要拉着依依坐下来促膝长谈的打算,急忙拦在了她面前,“郝婶,我和依依有点事情要谈,你看……”
“好好好,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给你们买点菜,回头肚子饿了也好填填胃。”郝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愣小子。
凌寒无奈,看着郝婶走出去了,这才拉着依依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刚才这位是帮留有看家的郝婶,人不错,我以前来的时候她都在,所以比较熟。她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听听就算了。”
依依呼出一口气,那个郝婶说的那些话,她还真的没办法接下去。要是平常人也就算了,要是一个接的不恰当,伤害了凌寒,那她真的要切腹自尽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又想起凌寒当初离开时候的模样,当下眉头一拧,扭过头就去跟他算账。
“你走的时候怎么吭都不吭一声的?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发短信你也不会,故意的吧。”
“恩,故意的。”凌寒笑,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
依依气结,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凌寒什么心思她当然知道。可是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虽然她对他没有了那点心思……但是,那会儿,也差点就转化成了那种心思啊,她就是,就是有些担心他。
可是,现在怎么这样?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气她的。
“那你好歹,好歹给我发个短信报一声平安呐,我那天……哎,算了。”依依挥了挥手,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她更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你……你吃了那个……春.药,没事吧?”
凌寒一愣,“额,什么事?”
“就是,就是,他们说,会有什么影响能力之类的。”好吧,淑女真的是不应该讨论这种话题的。
凌寒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些人,这些人造的到底什么谣啊?
“没有,依依,你放心,绝对没有。”该死的,这不是让他热血沸腾吗?
依依偷眼看他,其实吧,就算有,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自己问的这是什么白痴问题?还是……换个话题吧。“你那天,是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去撞门了?是不是撞得很严重?你都那样了干嘛还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都同意跟你……诶,你去哪儿?”
她就非要讨论那天的那个话题吗?非要让他回忆起那天的热血沸腾吗?他宁愿跟她说说关于宁轩就是她轩哥哥的问题。
“我去打电话,让关轻轻给你送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啊?不准让她说出我的下落。”依依急忙站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凌寒身形微微顿了顿,半晌,才沉沉的‘恩’了一声。闹别扭什么的,他真想当做看不见,回头甜甜蜜蜜了,肯定又要刺激他了。
哎,罢了,他是上辈子欠了这个丫头了,就算……痛不欲生,他也会把她的幸福亲自交代出去。不然,他怎么安心离开?
依依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才是真正欠债的人啊。
恩?等等,打电话需要去楼上吗?
郝婶没多久就提着两大袋的菜和水果回来了,见到她整个人都是笑米米的,那笑容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依依浑身抖了抖,不太自然的干笑着,匆匆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食物,将他们分类放好,全部塞进了冰箱里。随即,看着满满当当的冰箱,不仅泪流满面。这是喂猪吗喂猪吗喂猪吗?他们两个人吃的了多少?这是五天十天还是半个月的分量?连那些能放很长时间的干货腌菜都准备好了,是打算让他们在这里永久的冬眠是吗?
“你叫依依是吧?”郝婶拉着她的手,又开始语重心长了,“名字好听,一听这名字就是跟凌少相配的,不是我夸他啊。真的,他比留少爷都要优秀呢。你都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了,那肯定也是认识留有的是不是?凌少那么俊俏又有担当的一个人,我要是有闺女,早就撮合他们两个了,可惜啊,我只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依依默默的汗了,眼角瞥到站在楼上看热闹的凌寒,牙齿咯吱咯吱的响。急忙挣脱了郝婶的手臂,笑了笑,“郝婶,你先忙,我上去找凌寒说点事情。”
“好好好。”郝婶一看楼梯上露出的人,立即便笑开了,看着依依急急忙忙跑的身影,挥着手大声说道:“我先给你们烧中饭,你们小两口在房间里办好事了就赶紧下来吃饭,毕竟办事都很累的。”
依依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去,她说话……能含蓄一点么?
凌寒闷笑,转身进了书房。依依寒气森森的跟了进去,怒道:“不许笑。”
“好了好了,都跟你说了郝婶只是爱凑热闹的人,你别跟她计较了。”
“谁跟她计较了?”依依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瞪着眼看他,“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轩哥哥的身份了?”
她刚刚坐在楼下越想越不对劲,方才凌寒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就任由她拉着转身就走。以她对他的了解,以他对她的维护,他铁定当场会拉着她去跟轩哥哥质问的,并且回头就让她将这个大骗子给甩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还一路上都是笑米米的叫她别生气,还想着打电话跟他报备一下他们的行踪。
不对劲,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凌寒摸了摸鼻子,看了她一眼,眼神游移了一下,许久,才低低的“恩”了一声。
依依顿时惊跳起来,“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依依,其实,他只是瞒着你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
“那什么才算是大事?”这还不算是大事?她被耍了,她被赤果果的鄙视了智商,她连自己都要耻笑自己了。
凌寒又开始摸鼻子,依依一看这动作,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她对凌寒了解的十分彻底,这个动作,代表他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啪”的一声,依依直接打开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怒道:“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听着这牙齿都要磨断的声音,凌寒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一抬头,就迎上了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当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大概,黑睿轩的身份,不止我知道,你父母……还有杨杨,都是知情人。”
坦白从宽,他是觉得,给依依打击一次就够了,要是这边打击的等她恢复了,回头又打击一次,她保证要将身边的人都给活剥了。
“你,再,说,一,次。”依依目露凶光。
凌寒眨了眨眼,“我去帮郝婶的忙。”
他说完,越过她的身子迅速的走出了书房的门。
依依捏着拳头坐在椅子上,表情阴鸷可怖。霍的,她抄起凌寒的手机按下了一长串的号码,那边没多久就接通了,传来嘻嘻哈哈十分兴奋的声音,“姐,什么事情啊?”
“裴如杨!!!”
小杨杨顿时一个激灵立马立正站好,一偏头才发现这会儿正在教室里和同学聊天,他身边正听着他这个老大说话的孩子一个个的被他的动作给吓懵了。
杨杨看了一圈,然后十分镇定十分镇定的坐了下来,“姐,神马事?”
神马事?他还敢问她神马事?神马你妹。
“你给我收好你的四个小爪子,保护好你的那些宝贝电脑,回头我就会砸了他们。”
裴如杨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再一次在众多男孩女孩诧异的目光当中立正站好,“姐,我,我,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老人家了吗?”
“没有,你这么乖,怎么会得罪我呢?你那么本事,我都不敢得罪你呢。小杨杨,记得你的小爪子and电脑啊。”
“姐,我没电脑……”这样说不知道她相不相信,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这么的恐怖啊啊啊?
依依冷笑一声,“是吗?所以你床底下的那些个玩意其实都是废铁是不是?我拿去卖了换点钱给你买棒棒糖你应该也没意见的是不是?”
裴如杨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姐,姐,姐,我,我不爱吃棒棒糖。”靠靠靠,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知道他床底下藏着的那个玩意?是轩大哥说的?不会不会,轩大哥还有秘密掌握在他手里呢?
这么说来,是大姐自己发现的?太恐怖了,居然发现了也一声不吭的,现在才来给他致命的一下。
裴如杨哀哀戚戚的感觉自己好可怜,偏偏这时旁边的那些小崽子一个个的都举高了手兴奋的说道,“杨杨,杨杨,我们爱吃棒棒糖的。”
裴如杨满脸黑线,刚想使用打死不承认的政策,那边的电话已经咔嚓一声挂断了。他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不理会那些还一个劲的喊着要吃棒棒糖的孩子,飞快的说道:“老师来了帮我请个假,我要赶紧回家了。”
说着,人已经飞快的冲出了教室外面。
依依挂断电话,冷哼一声,蓦然感受到手机的震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一眼,那已经深刻入她脑子里的电话号码立即便让她判断出了是谁。
想也不想,她又给直接挂断了。
紧跟着,拨了一个长途号码。
那边一接通,她立即笑米米的问:“妈咪,旅途愉快吗?”
“如果小依依你说话不这么阴阳怪气的话,我想我会很愉快的。”白以初那边的声音挺嘈杂的,只是那柔软又带着一丝戏谑的话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依依继续笑,“那你继续慢慢的玩,这边的事情我就给你处理了。”
白以初的眸子陡然一眯,“那边的事情?A事有什么事情需要劳驾你处理的吗?”
“有,当然有,比如说,妈咪爹地那栋爱的小屋,我正在联系买主。”
“你敢!!”白以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节,嘴角抽搐的声音都能很清晰的传递过来。
依依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谈一个好价钱的,毕竟那个地方风景秀美环境清幽,简直就跟个世外桃源似的,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花大价钱来买的。恩,说不定,那个谁?旋瑞娱乐的黑睿轩就愿意出个大价钱呢,是不是?”
白以初噎了一下,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女儿很笨的,哪比得上妈咪那么聪明是不是。恩,你们慢慢玩,如果黑睿轩不买,我也会找到乐意买的人的。”
“依依,依依,你个死丫头,居然敢挂我的电话。”白以初脸色阴沉沉的,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跳。
身后的裴陌逸默默的走过来,看着她的模样不放心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以初暗暗扶额,“那个,咱们的宝贝女儿已经知道了。哎,还以为出来玩就躲得清净呢,没想到这丫头……收拾收拾东西,回A市。”
裴陌逸看着明显精神不济的老婆,想着那个同样精明的女儿,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
依依直至两个电话都挂了,这才呼出一口气,又重新将手机给关了。
坐在书房内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这才阴沉沉的脸走下了楼。郝婶已经离开了,餐桌旁只有一脸干笑的凌寒,见到她下来,立即站起来给她拉开了座位。
依依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缓缓的坐了下来。
凌寒将属于她的那份端到她面前,又给她倒好了水,兢兢业业十分周到的全部给她布置好,这才坐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依依又是一声冷哼,凌寒倒是不以为意,“依依想好要怎么报复我的隐瞒了吗?”刚刚那两通电话……恩,他听得十分的清楚。
报复?她谁都能报复,可是该死的,就是凌寒找不到弱点给她折腾,偏偏这人还是她伤害的最深的一个,如果再下手,她会觉得自己简直残忍的人神共愤的。
“哼。”依依继续哼气,凌寒忍不住笑,给她夹了她最喜欢吃的菜,默默的安静的模样好像任由她蹂躏似的。
依依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残忍的人神共愤了,扭脸,吃饭。
算账什么的,找那些反抗的人比较有成就感,比如杨杨。
凌寒一直温和的模样,他对依依从小便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一点都不用她操心。关轻轻送来换洗的衣服以及手机包包等东西时,依依已经吃饱喝足睡下了,也是凌寒亲自接手了。
因此等到依依发现携带在衣服里一块捎进来的关轻轻的戒指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看那个挺大颗钻的戒指,依依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最终在凌寒的鉴定下,认定了这应该是一颗求婚戒指。
靠,这两人什么时候私定的终身?他们一个个的居然都不知道,这也太不知不觉了吧。
依依嘴角抽搐了起来,豁然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凌寒有些诧异,“去哪儿?”
“把这玩意儿还给轻轻,顺便严刑拷问一下。”
凌寒默了默,忽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依依被他看的一阵不自在,倒退了两步惊悚的问:“干,干嘛?”
凌寒笑了起来,“没干嘛,你去吧。”
他心里十分的通透,这昨天明明还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