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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盯着台上的苏沫。
两人对视了一眼,东方轻语从刘导演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而刘导演看到东方轻语眼眶微红,显然也是痛了。
直到最后这一个音节,他们才发现心里为什么会痛。
“你明白了么?”刘导演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明白了,会痛是因为太宁静了。”东方轻语叹了口气道。
“是啊,真是因为太静了,静到让人害怕,让人心悸。”刘导演感叹一句,随后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欣喜道:“真是人才啊!《秦美人》的第二女主非她莫属,还有这首《倾城一笑》必须收录插曲中,虽然除了你以外,男主角和女二都是新人,但我现在对这部戏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东方轻语见刘导演激动地样子顿时苦笑道:“刘导,你的男主角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搞的定。这女二只能你自己去说了。”
“这是自然,怎么敢再麻烦你呢。”
就在两人谈话间,台下的同学也回过了神,不过却依然没有一个人鼓掌,因为他们心里太疑惑了,充满了重重的疑问。
明明什么感情都没有,怎么会流泪?怎么会感觉到心痛?
这不应该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曲子明明听着很舒服啊,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对啊,人家都流泪了?”
“苏学姐果然是天才,那第一遍和第一二变的声音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但我还是不明白,求解答。”
“求解答——求解答——求解答。”
说完,台下的同学瞬间开始呐喊了起来。
苏沫站在台上,她并没有走,因为她刚刚也在回味那种感觉,这曲子是她临时改的,而且是第一次尝试放下行李所有的包袱来演奏,至于哼唱,那是在她和沈风合奏过《笑傲江湖》的时候才突然想到的。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取得这么了不起的效果。
不过因为她是演奏者,再加上早就穿上了古装,当时演奏的时候,她内心显然比别人承受得更多,换句话说就是想的更多。
想到这里,苏沫再次开口道:“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就在我弹完最后一个音阶的时候,我看到的画面和第一遍的不同。”
苏沫顿了顿继续道:“第一遍的时候,我脑海中是一片江南烟雨,绝世美女在画舫最前方偏偏起舞,烟雨朦胧,如梦似幻,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而那倾城一笑的美人就是画中仙子。”
“是啊——我们也是这样的。”
“这明明很美好,为什么会痛?”
苏沫话音刚落,台下的人瞬间开始反问了起来,这也是他们感受到音乐中那种宁静的气氛,再联想上《倾城一笑》这个名字想出来的。
明明很美好为什么会痛?
苏沫不理他们的问题继续说道:“我想——可能是因为太静了吧...”
“太静?”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后顿时又闭上了眼睛。冥想了起来。
“是啊,太静了...”苏沫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第一副画面是美人刚起舞,但第二幅画面,就是美人落舞,场景依旧是如梦似幻,美人依旧是倾国倾城,但舞蹈结束之后,美人就再也没有笑过,她站在画舫最前方,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水流,形单影只。”
“如果非要说痛,那就是这里了,因为她处的地方太安静了,安静的根本没有任何生的气息。换句话说,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
“高处不胜寒,也许这就是通的由来吧,她有风采绝艳,却无人欣赏,她一笑倾城,却形单影只。”
台下的同学都陷入了苏沫编制出来的景象当中,整个礼堂雅雀无声。
是啊,正如她所说,太静了,此静非彼静。这种静是孤独,是寂寥。
她舞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只能孤芳自赏。
是,她一笑倾城,但笑给谁看,倾谁的城?
想通了这点,台下的同学再次感觉自己内心,一阵沉闷,疼痛感少了,但多了几分闷气。
不过闷气只有一会儿就消散无踪,毕竟现在没有音乐,只是假响。
“意向中的美女一舞倾城,苏美人是一曲倾城!”
“苏沫我爱你——”
“苏沫嫁给我吧,我懂得欣赏你的曲子,我是你的知音!”
“苏沫——苏沫——苏沫。”片刻的安静之后,同学们的掌声和欢呼声,彻底引爆了全场。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后台的沈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能听懂苏沫的曲子,是因为他们是知音,但台下的同学能听懂么?要是他们听不懂的话,不仅浪费了好曲子,也会让苏沫内心感到失落。
所以这是沈风之前很担心的问题,但现在的话,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掌声比起杨才子的超过了太多了。苏沫这一次可以说是超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