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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话肯定的语气,让韶志想要否认都不成,韶志面上有些怒色,“什么把柄,你胡说什么,你老子是那么容易被人威胁的吗?看看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往日里韶韵估计要被这句话逼得解释一下,以挽回自己的好形象。但此刻见韶志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她一着急拽住了韶志的衣袖。“爹,不管你今天想要做什么,都不要做,不。不光是今天,明天,后天,也都不要做,爹,你请假在家中休息两天好吗?”
那红色气柱的出现只是一种预兆,到底哪一天杀劫才会显现也是说不准的,躲过了今天,说不定还有明天。最好等到那红色气柱完全消散再自由做事,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红色的,她倒是可以随手抓下,但若是换给别人,少不得她要承担一些因果。病上一场也是难免,但,万一还有呢?
这几年韶韵的实验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的,她清楚知道气运这东西是可以改的,却不是一定。除了几种特殊的,其他的如黑色和红色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就像是韶志曾经出现过一次的红色气柱,那次事件之后就消失了,而现在又出现了,显然,颜色是一样的,意义也许是一样的,但事件那是绝对的不一样,所以这种颜色属于可再生的。
也就是说,如果产生这红色气柱的事件不变,能够影响其产生的韶志的心意不变,她即便抓走了这团红色,还会再产生,理论上大约是可以连续不绝,绵延不断的,这样等于没有改变,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如果想要从根本上改变,一来是像自己曾经做过的那样,跟着去扰乱这次事件,二来便是设法改变韶志的心意,如果他不去做这件事,如果他有了别的想法,也许能够消弭这红色的杀劫。
两种方法中,谈不上难易,但显然跟踪韶志比较不现实,韶志去的许多地方韶韵是去不成的,这又不像是押解囚犯那次,一条大路,谁都能走。而第二种方法似乎就更难一些,韶志并非什么心志坚定之辈,但他心里做的决定也并不是别人能够随便更改的,何况,谁知道他心中做了什么决定呢?又没有读心术,他若是不说出来,谁又能够知道呢?连知道都不知道,又何谈更改呢?
“胡闹,好么样的请什么假,赶紧回家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搀和!”韶志不耐烦地要拍开韶韵的手。
韶志下手时常没轻没重,只这么一下,韶韵没有躲,手背上便被拍红了一片,忍着疼,她却是把韶志的衣袖拽得更紧了些。
“咳咳,你来找老子就是为了这事,无缘无故的… …”看到那片红,看到女儿的坚决,韶志拿出了耐心来,正想着怎么让韶韵放手,又想她是怎么知道石清威胁自己的事情时… …
“不是无缘无故,我是有理由的。”韶韵的目光紧盯着韶志头上的红色气柱,正要说什么,想到阿玉还在,忙把人赶到了门口。
见这模样,韶志觉得有些奇怪,顺应韶韵的要求重新坐下,“有什么理由?”
“爹爹,你近日有血光之灾,理应在家避祸。”韶韵一本正经地说,却连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可信。
街面上算命的太多了,类似的话更是跟套话一样,但凡干这行的就没有不知道的,而听的人多了也就觉得跟那“狼来了”似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
韶志脸上很是不以为然,还问:“你这是跟谁学的,好好的女孩子家满口胡咧咧,赶紧改了,这种东西也拿来糊弄你老子,好好说事,别兜圈子。”
难得韶志聪明了一回,却没料这回真的不是韶韵兜圈子,而是实实在在在说事情。
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吗?怎么可能?韶韵第一反应便是不行,于是无奈地苦口婆心劝说:“爹爹,我说的是真的,你就信我一回吧,我是您女儿,还能够害您不成?”
看韶韵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韶志总算有些触动,却是想到了旁的,说:“就算有血光之灾也早都过去了,看到没,你老子我还好好的,别瞎说,坏了老子的运道。”
“爹啊,我真没骗你——”韶韵急切间愈发口拙,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从来不是那种口才很好的人,这会儿一急,更有些说不出话来的趋势,让她更加着急,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行了行了,知道了,没事就回,不是还病着么?怎么跑出来吹风?赶紧家去。”韶志压根儿没把韶韵的话当真,愈发觉得今儿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病昏头了。
这般想着,也不预备多加理会,开门就要走。
韶韵真是急得要哭了,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就是说不动呢?那鲜红依旧的红色气柱就好像是在嘲笑韶韵的无能一样,知道又能怎么样,能除了它吗?
不经意瞥过楼下一眼,韶韵一激动指着那街上一人说:“爹,你看到那个人没有,那个人今日必死!爹爹若不信,咱们便来赌一赌,若是我说的不错,爹爹只管信我一回,就在家中呆几天,若是我说错了,爹爹要去做什么只管去做,我绝不再捣乱。”
韶志狐疑地探头看了看,被韶韵指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当壮年,怎么看也不是早夭的面相,身上衣着也颇为富贵,这样的人,冷不着饿不着看着也没病没灾,怎么可能今日就死?
“胡说什么,人家好好的,怎么可能今日就死?”韶志不信,再看韶韵那般坚持,仿佛他不赌的话就不让他走,便敷衍道,“好,听你的,咱们这就看着他怎么死。”
“姑娘… …”
韶韵不经意说话声音大了些,连外头的阿玉也听到了,一时忍不住惊讶,打开门,也往那街上瞧了一眼,见到那年轻人的模样,也跟韶志一样不信。
“快关门。”反正阿玉已经听到了,韶韵也就不再避讳她,把她拉进来,又关了门,可这时候也有些晚了,外头不少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幸好这会儿时间早,茶楼的人并不多,不然,只怕要引来不少诡异的视线。
房中三人静默,看着下头那正在逛街模样的年轻人,那人完全不知道有一场赌注正以自己的性命展开,悠闲散漫的步调竟是好一会儿还没有走出楼上人的视线范围。
韶韵看着他头顶已经全灰的气柱,心中一时自信一时忐忑,虽是全灰了,但到底是怎么死呢?她也是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