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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的聚会,预计到下午五点才能回来。
“晚饭我会帮你买回来,厨房里的天然气管道老化了,千万不要去碰。”沈傲珊说,“水,就喝瓶装的。中午饿了就叫外卖,我要了很多家馆子的宣传单,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好,小女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身兼母亲、画家、社会活动家数职的沈傲珊潇洒地离去,倪可一边喝着香喷喷的粥一边想,其实做妈妈的女儿还不错——虽然她的思维天马行空,很多时候鬼马精灵棋出怪招——但整体来讲,沈傲珊是个优秀的母亲。
如果能早日寻找到爸爸的下落,一家三口团聚,再加上楚秦融入这个有爱的家庭,生活俨然十全十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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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伴随着妙不可言的遐想,倪可服下医生给开的安神类药物,很快有了倦意。
她上楼,没有去昨晚与母亲合住的主人房,而是走到了那间母亲提到的专门为她准备的“儿童房”。推开门,她惊喜地发现,房间的布局和装潢仍与小时候相同,丝毫没有变动。
难为母亲花费的时间精力和一丝不苟的布置。
倪可感动至极,把玩具箱里的东西挨个玩一遍,又在写字桌前坐坐,趴在飘窗的印花布垫上晒晒太阳,待到终于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她爬上了罩着淡蓝色公主式纱帐的床。
沈傲珊曾感慨过,说倪可与其他女孩子不同,不喜欢粉红色的东西,衣服、娃娃,一概不喜欢。
可能是受父亲的影响较深,倪可更喜欢冷色调的颜色,如蓝色和灰色。由于父母都主张民//主式的教育方式,所以倪可几岁开始就为自己选择衣服鞋子和玩具。
蓝色正面的意义是纯净、宁静、忠诚和理智,但负面意义是忧郁和冷漠;灰色更甚,代表了迷茫、压抑、悲观、失望。
如果按照某些专家的观点,儿童时期的倪可恐怕会被说成是心理不健康的典型代表。
但是沈傲珊和倪澈声并不这样认为,他们看出了女儿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那就是超乎年龄的人文关怀情结。
倪澈声说:“孩子随我,将来当医生救死扶伤。”
沈傲珊却忧心忡忡,“不行,我不能让女儿和你一样,居无定所,受苦受累。”
“也对。”那晚,月亮接近满月,倪澈声抱着半睡半醒的倪可,感慨道,“女孩子,总是生活得安定一点父母才能放得下心。”
倪可当时年幼,但父亲的话,如种子般在心头生根发芽,渐渐成长为支撑她前进的信念之树。这棵树,虽不是那种参天般的魁伟,却也帮她遮蔽了许多风霜雨雪。
刚才的梦境里,她又梦到了小时候的情景,梦见父亲怀中的温暖感觉,历久弥新地引人伤感。
屏心静气地坐了一会儿,倪可整理好被子和纱帐,下了床。
拉开窗帘,她才发觉,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窗上的强光,是斜对面那栋崭新大楼的某个落地窗折射过来的,她解锁了手机屏幕,赫然发觉,时值下午六点。
妈妈不是说五点前能赶回来吗?算了,指望妈妈守时,失望必然大过希望。
倪可没有按照母亲吩咐的去叫外卖,她麻利地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准备找家餐馆解决晚饭问题。但走到门口她又折了回来,再等等看,说不定母亲一会儿就拎着饭盒出现了。
站在老房子的二楼向前望去,不远处深偏的街道上行人已不多,惟有冷清的风不时吹刮着街旁的树叶哗哗作响。
夕阳没有完全隐没在群山背后,一弯残月已经挂在枝头,道旁电线杆的影子被拉得幽长,一直延伸到街道的阴暗处。
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从电线杆黑影的末端缓缓地走了出来,手中掂着的啤酒瓶已经没剩多少。倪可定睛看去,那个男人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像是个流浪汉。
不多时,他已走到了老房子院门外。
难道他要进来?
倪可不由得紧张起来,母亲出门后她径直上了二楼休息,没有检查院门是否锁牢。倘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贸然闯了进来,她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