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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已经说了让你离这些人远一点,你还见他做什么?”燕北羽一脸地不高兴,还真像个吃醋的丈夫。
“你让我不见,我就不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谢诩凰挑眉道。
“王妃,你是要我教教你夫纲两个字怎么写吗?”燕北羽道。
“不用你教,我自己识字,会写。”她笑了笑,朝后园走去。
他想要个听话娇弱的王妃,偏偏她跟这些一点儿边都沾不上,也着实是委屈燕大王爷了。
晏西在门外伸着脖子瞄了一眼,不禁有些同情燕北羽了,好歹也是堂堂的镇北王,在个女人面前却这么没地位。
燕北羽跟着回了后园暖阁,站在暖榻边上瞅着她道,“刚才的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要我解释什么?”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吃得哪门子的酸醋。
“那你还想干点什么?”燕北羽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她。
谢诩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仰头望向站在榻边的人,“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是他要找上门的,又不是我找他来的。”
“一回是误会,两回是碰巧了,先前太子对你什么态度,如今竟然友好到都上门来拜访道歉了,后面还准备怎么着?”燕北羽道。
长孙晟现在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被所有人天天喊打喊杀的,不受待见?”谢诩凰反问道。
“那我娶回来的王妃,我头发丝儿都还没碰着,倒是让别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我还问都不能问了?”燕北羽目光阴恻恻地瞅着她。
谢诩凰有些无语地望着有些无理取闹的男人,光着脚
跳下榻来瞅了他一阵,然后上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地吻上男人因生气紧抿的唇,然后伸手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最后松开手道,“现在够了,你不吃亏了,可以闭嘴了吗?”
燕北羽愣愣地看着做完这一切,又窝回榻上坐着的女人,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走近榻边,道,“不够。”
谢诩凰有些恼火地仰起头,“你……唔!”
站在榻边的人毫无征兆地弯腰吻了过去,气得她一拳头就招呼过来了,燕北羽轻轻松松的接下了一拳,对方又是一脚踢了过来,却又被他捏住了脚。
燕北羽满意地结束了一吻,低头瞧了瞧手中光着的脚,道,“天凉了,不穿鞋,也记得穿上袜子。”
谢诩凰恼怒之下,另一脚直接往他脸上踢了过去,对方却先一步松了手,害她险些从榻上跌了下来。
燕北羽得了逞,心情大好地负手离去,那得意的样子直让她恨不得冲过去打一顿才解气。
于是,晚膳的时侯,她也懒得跟他再一桌吃饭,不等他回府就先吃过了,早早就窝床上睡去了。
燕北羽回房在床边,一边宽衣,一边笑问,“今天睡这么早?”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着了。
“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犯不着,当被狗啃了一口。”谢诩凰眯着眼睛哼道。
燕北羽并没有因为她拐着弯的骂人而生气,反而无赖似地坐在床边道,“那你不介意再啃一口吧。”
谢诩凰火大地坐起身来,“燕大王爷,咱们别互相添堵了成吗,你要实在饥渴了想找个女人那啥,想收多少人入府就收多少人,别来找我就行。”
“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燕北羽笑问。
谢诩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堆起一脸笑说道,“我喜欢的是韩少爷那样的文人才子,不喜欢你这种五大三粗型的,你不也想找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么,所以尽管去找吧。”
“文人?才子?”燕北羽皱着眉头问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这样的我在北齐见多了,我就稀罕那些文人雅士,才华过人,风度翩翩的。”
一说完,也不管听的人什么脸色,倒头就面朝着里面睡去了。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燕大王爷收敛点儿,结果第二天她便开始后悔自己那番说词了。
因为燕大王爷一觉睡醒了,非得把自己捣腾成文人雅士那样,不仅一改往日只穿朝服和武士服的作风,穿上了文人雅士的广袖长袍,就连说话都跟她咬文嚼字,时不时还给冒出两句酸诗,严重影响她用膳的胃口。
满府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中了邪了,个个都不胜担忧的样子。
他前脚一出门准备离府,晏西就再也憋不住笑了,捂着肚子坐下,“咱们燕大王爷是见鬼了吗?”
谢诩凰头疼地抚着额头,这男人真是发了疯了。
她这边因为燕北羽不胜其扰,未央宫里却也是一片忙碌,宫人们正忙着侍侯太子妃更衣梳妆,唯有长孙晟一个人定定地坐在那里,盯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
“太子殿下怎么了?”南宫沐月从镜子里瞧见他的样子,出声问道。
长孙晟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太子妃有话要说。”
“是。”宫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依次退出了寝阁。
南宫沐月理了理刚梳好的头发,起身到他边上坐下,“我还要赶着去给母后请安呢,您要说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准备离开,她每四五天才会过去皇后那里请一次安,若是去晚了难免失礼。
长孙晟定定地望着她的脸,问道,“沐月,宛莛在北疆出事之前,是不是给你送了一封信?”
南宫沐月哪里料到他会问起这个,饶是再冷静也难掩去眼底那一瞬的慌乱。
“有是不是?”长孙晟已然从她那一瞬的神色变化得到了答案。
“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南宫沐月笑着问道。
那段时日的事,他不是都已经忘
掉了吗?
怎么还会知道那封信的事儿?
“这几日隐约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件事,可又不肯定,所以问问你。”长孙晟自是不可能说,这是镇北王妃透露的。
原本他还是不信的,却不想那个人说的竟是真的。
南宫沐月见他这么说,于是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记错了,我那时并未收到过宛莛的信。”
长孙晟见她又开始否认,心中疑云更深,她那么想掩饰这件事,只怕更有文章。
“沐月,那封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