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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鼓鼓囊囊的腰间一定是藏了从她家中偷取的东西,大约是正好被萧十一或是他手下的人看见了,但又顾忌他的身份,不能太过给他难堪,所以让菊花赶紧的叫了自己来处置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可怜的苗智忠,偷自己家的东西是有经验的,父母虽然苛责了他,但也没有太过教训。可是,偷别人家东西的东西还是头一回,一心虚,双手就自然的捂向了鼓囊的腰间。
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妲!
“你听得懂听不懂都没有关系,但是我想我的家人应该是能够对你解释清楚的!”苗吟舒觉得跟这种人斗心眼都有些不值得,干脆就直接将权利下放给萧十一道,“不是他该得的东西,你们只管收回来就是了!这个家的主人只有我一个,别人最多就是亲戚而已!而这个亲戚值不值得别人尊敬,也要看他自己当不当得起别人的敬重!你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总不能因为外面跑进来的一只老鼠坏了咱们府中的一锅好粥!”
苗吟舒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是萧十一的人捉住了苗智忠偷东西的证据,该怎么样处置就怎么样处置,完全就不用顾忌他的身份,因为,她跟他没有多少的关系。
“是!”萧十一得了命令,自然可以大刀阔斧的搜身了,毕竟那小子偷东西藏东西的手法都太过小儿科了,明眼人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来。
萧十一也不用亲自动手,大手一挥,面具下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一沉,就有两位训练有素的家丁冲上前去,在苗智忠狗急跳墙想要夺路而逃之时,就已经一把将人擒住,并非常不留情面的将人押着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张嘴大叫着,苗智忠还想要挣脱开家丁的掌控,但他一身百无一用的细皮嫩肉,怎么可能从在萧十一的训练中能够留下来的家丁手中逃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顺来的东西被人搜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五王爷给大小姐的聘礼都敢偷!”菊花只知道大少爷拿了小姐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是偷了聘礼中很值钱的头面首饰,这可都是赤金打造的,是小姐出嫁那日必须要戴在头上的金钗步摇啊窀!
“我没有偷,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谁知道是谁的东西!”苗智忠打死都不承认是偷的,嘴硬的否认着。
“你放屁,小姐的聘礼都由夫人和翠姨仔细的点对了收藏起来的,怎么可能丢在地上被你捡着!”菊花是气得早就忘记了苗智忠的身份,在她眼里,自己的主子只有大小姐一人,就算是老夫人和姥爷过来,她也都只会将他们当成外人的。
“这真的是我捡到的!”苗智忠还在狡辩,“不信你们去看看通往库房的路上,肯定还有几样东西掉在那里。我刚好是觉得这只金钗成色最好,看着最值钱,所以才捡了来的!”
“就算是你捡的,在这府里的都是小姐的东西,你就应该马上还给小姐,怎么可以私吞?”菊花叶不依不饶的不肯罢休。
“你个臭丫头,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顶嘴……”说不过菊花,苗智忠想要发横,但是人被家丁押着,动弹不得,只能耍耍嘴皮子上的狠。
“菊花,你去库房的路上看看,还有没有东西丢在那里!”苗吟舒眸色却微微一沉,倒也不是她完全相信了苗智忠的话,怀疑抬着箱子的下人疏漏了掉了东西,而是多考虑了一点。
如果真像苗智忠所说的那样,那她就不得不将事情往深里想了。
菊花领了命令跑开了,萧十一走近苗吟舒几步,沉声问道:“你是担心以前的事情又会卷土重来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若是斐然下聘的朱钗丢失,恐怕也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更或者会有人拿此事来说项,破坏十日之后的婚礼也说不定!”苗吟舒沉吟的看着萧十一面具下的那双深眸,低声道,“而且,我总觉得他的身边也不太平,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只是针对我一人,还是连他一起算计!”
“大小姐,你放心,不管有没有人算计你们,我都会拼了这条命护你们周全。”萧十一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谢谢你!”
苗智忠的话果然不假,在去库房的一条小径的草丛里,菊花找到了几颗珍珠还手钏等物件,相对于凤头珠钗金步摇来说,价值是要低一些的,所以,苗智忠才挑选了最贵的一件,打算拿出府去兑换了银子,说不定还能去豪赌一场,试试看能不能翻本回来。
当然,他这不问自拿谓为偷的举动还是触及了苗吟舒的底线,当场就禀明了苗夫人,将人押回侍郎府去了,她可不想在自己成亲前的日子里,还要拨冗让人盯着他。
当然,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萧十一也加强了苗府的护卫,时时刻刻注意着苗吟舒的安全。
自回京后就消失了几天的琉璃大约也是知道了些什么,又再次回到了苗吟舒的身边,不管是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但总之她又回到了苗府。
————
婚期一天天的迫近,一直很淡定的苗吟舒也渐渐有了新嫁娘的紧张。
而王府与苗府两家虽然近在咫尺,但源于保守的婚姻制度,在婚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就怕会不吉利,两人自回京之后也就恪守着这个规矩,不曾见过面。
即便是叶斐然知道了苗智忠的事情,与苗吟舒一般有着另外的担心,但也不敢轻易的破坏那样的规矩。
这时候,他只有再次懊恼自己的思虑不周全,一回京为了解除宣德帝的疑心和为了成全皇太后的慈爱关怀之心,接受了他们留下的人,而没有自私的私养自己的人。
冷眼看着忙进忙出屁颠颠儿的莫文,再看看自避暑山庄回来之后就一直绷着脸,神色比以前更冷漠的言月,再想到后院中皇太后给他留下的那些不见光的死卫,叶斐然头一次觉得有诸多的不方便。
比如说,他想要偷偷的潜进隔壁去,咳咳,当然不是去私会舒儿,而是想要和那个戴着面具的萧十一会会面,讨论一下苗府的安全问题还有以后他们王府的守备。
但是,冷眼相看的言月和跟前跟后的莫文,在此时就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这不,这会儿,他的脚步刚要往外跨,明明注意力在检查装饰的上面的莫文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的立即跑到他身边问道:“王爷,您要拿什么,奴才给您去取?”
而言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冷然的眼睛也盯着他,仿似他要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她就会不顾身份跟他动手。
叶斐然无奈的抚了抚额头道:“本王要出恭,莫文你是不是也要帮本王代劳?”
“额……”莫文脸色一僵,立即躬身让开,并喏喏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言月的脸上则浮上一朵可疑的红云,侧过头不再盯着叶斐然。
叶斐然低哼了一声,要不是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如今没有任何的实力,还不能明打明的得罪宣德帝和皇太后,这会儿早就会出手教训一下两人,让他们认清自己在谁家的地盘上了。
但是,没有壮大自己之前,他只能忍气吞声。
在莫文巴巴儿的眼神目送之下,叶斐然不紧不慢的往后院的茅厕而去,却在莫文的视线消失了之后,暗叹一声,自己竟然要靠尿遁来躲避别人,还真是有些惭愧。
四顾之下,察觉不到暗中有人窥探,叶斐然赶紧施展了轻功,借着后院中大凡是高大的树木的阴影,几个纵跃就出了王府的院墙,落在了隔壁苗府的一个偏院中。
“什么人?”自从苗智忠一事之后,萧十一在苗府之中增加了巡逻的频繁程度,所以,叶斐然一落地,就有巡视的人发现了。
叶斐然再度暗暗喟叹一声,进自家媳妇的家,还得偷偷摸摸的,这说出去还真是有够丢人的。
可是,这会子还不能跟心爱的人见面,只能在护院认出了自己之后表明来意道:“本王来找你们萧头领!”
俩护院面面相觑了一下,对于从院墙那头出来的五王爷的举动,着实是有着掩不住的好奇,可人家是京城新贵的王爷,还是主子即将要嫁进门的夫君,他们就是有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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