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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惯，一惯就成习惯了，很难改。”
楚芮说完，又是一脸汗颜，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什么，他很好，是我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舞飞扬眸光清亮的望着楚芮，忽然伸手摸了摸楚芮的头，轻轻的笑道。
“舞师叔，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
这时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被人摸头，可是楚芮却是没有半点反感，反倒傻呵呵的笑道。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舞飞扬，楚芮就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戒心，这可是在龙九身上都没有过的感觉。
楚芮望了一眼舞飞扬，舞飞扬神情恬淡，目光清澈，眉宇间有一种超脱于世，遗世独立的感觉。
碧落宫，飘渺仙山，碧落宫中弟子亦是出世不入世，不可沾惹凡尘血腥，大概这样的人就算遇到十恶不赦的人也不会对她产生戒心吧？
“假如我妹妹还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舞飞扬喝了一口酒，目光飘渺而悲伤，又是苦涩一笑的说道。
“是啊，假如她还活着，是应该和玉陌一样大了。”
深夜，空旷的摘星阁内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吓得楚芮手中的酒瓶都没拿稳，紧接着又嘭的跪在地上：“皇上万安。”
那个声音正是老皇帝的声音，她可是刚刚把老皇帝的一个女儿给祸害了，这老皇帝该不会来杀人灭口的吧？
“皇兄万安。”
相比与楚芮，舞飞扬淡定的起身微微施礼。
“平身吧，玉陌你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凶悍，怎么这么经不起一吓啊？看来还是需要历练历练。”
老皇帝笑眯眯的看着楚芮，呵呵笑道。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玉陌只是条小小的虫，真龙天子一现，小虫自然肝胆俱碎。”
楚芮很没道德的拍皇帝的马屁，听语气似乎不是来报仇的。
“哈哈，朕也是闲来无事，忽然心血来潮的来这摘星阁，没想到竟遇到你们两个丫头，也好，总比遇到他人呱噪的好，摘星台，丫头，你在摘星台上看到了什么？”
老皇帝站在摘星台的最高处，遥望虚空，眼眸中有些寂寥的笑问。
“尘世、天下。”
舞飞扬站在老皇帝的身后，目光恢复了清冷，淡淡的回答。
“是啊，是可以看到朕的天下，朕就是因为想看一眼朕的天下才会大兴土木的建了这摘星台，可惜，摘星台建好之后，朕却没什么机会来这看看，小丫头，你又看到了什么？”
摘星台下，五皇子大婚，重重宫宇，人头攒动，十里红妆，璀璨灯火，辉煌霸气，耀人眼目，老皇帝却是眼望虚空，轻声问楚芮。
“呃……”
楚芮正在思索如何在拍皇上马屁的时候，老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楚芮，带着一股威压笑眯眯的道：“这里没人，说实话。”
“寂寞。”
摘星台下一派的皇家气象，可是老皇帝回头的那一瞬，楚芮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是寂寞。
高处不胜寒，自古以来皇帝都称自己是孤家寡人，不就章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寂寞吗？
后.宫之中是皇上的大小老婆，可是这些大小老婆百般讨好皇上的同时，哪个不是在皇上身上算计着自己与自己家族的好处？
前朝之上是皇帝仰仗的肱骨大臣，可是这些大臣不也是个个为了自己的似锦前程，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
再次就是最亲密的父子之间哪个不是在千方百计的揣测圣意，说不了一句真心话？
可是这两个字说出来之后，楚芮后悔的要死，这事就算是真的，她怎么能说出来？这是在揭老皇帝的伤疤啊。
“寂寞？玉陌，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老皇帝眸光里闪着深邃静冷的漩涡，却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楚芮，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低声感叹。
“皇上英明神武，盖世不凡，实乃人中龙凤，龙凤自古以来只有盘旋于天上，饮仙露玉髓，造就是一身神骨仙魄，就算有一天步入凡世，也不与尘世中人为伍，自是孤独寂寞。”
楚芮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暗恨自己没骨气的又大拍皇帝马屁。
“哈哈，人中龙凤，神骨仙魄？这清新脱俗朕还是第一次听说，起来吧。”
听到这样的马屁，老皇帝通体舒泰，笑呵呵收起帝王之尊的气势，再一次让楚芮起身。
当然他对楚芮的反应也相当满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怕他就好，怕他还可以活得长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