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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年近三十,专业人士,从她的衣着判断,我猜是传媒界的人。穿着显眼的粉色。她从卡迪夫而来,准备呆一晚,这一点从箱子大小可以看出。”
夏洛克侃侃而谈,自信的言语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神采飞扬。
“箱子?”雷斯垂德傻了一下,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夏洛克就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她结婚至少十年了,但并不愉快,她有一连串的情人,但没人知道她结婚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是随口说说的吧。”虽然雷斯垂德一直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神奇的人,但看到对方不过观察了一下尸体,就得出了对方的一些信息这一点,还是让雷斯垂德不敢置信的嘲讽着。
夏洛克并没有将雷斯垂德探长的话放在心上,径自用着自己的演绎法演绎着一边真相:“她的婚戒至少有十年历史了,她身上的其它饰品都很干净,唯独婚戒不是,这就是表示她的婚史很不如人意。
里面比外面亮,说明婚戒经常被摘掉,只有在她摘掉时,才算被擦拭一次,但不是为了工作。你看看她的指甲,留着长长的指甲,还涂着漂亮的红色指甲油,显然不是用手工作的,那她为什么要经常的脱去婚戒呢?不只有一个情人!因为她不能伪装单身那么久,所以更可能有一长串人。”
“厉害!”约翰毫不吝啬的赞叹了一句,面前的这个人,有着比狄仁杰更加可怕的洞察力。
夏洛克身形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却又不小心带上了刻意的看向约翰,神情瞬间从飞扬变成了矜持。“这很明显不是吗?格雷格。”
“这对我来说不明显。”观察力同样高人一等的约翰这么说,同时他也看到了在自己夸奖时,夏洛克的表现。约翰觉得,夏洛克似乎在期待着别人的称赞,这一点,倒有点想个孩子。
而对于一个期待别人称赞的孩子,约翰一点都不介意给对方一颗糖吃。
“上帝啊,你们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什么?”夏洛克感叹着:“一定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我错了!——约翰
“看她的外套!”夏洛克指着死者身上的粉红色外套:“有一点潮湿,一定是在最近几个小时内遭遇了暴雨。伦敦这段时间都没有下雨,但她的大衣领背面也湿了,这就表示她把它翻起来挡雨。她口袋里有雨伞,可却是干的,没有用过,所以表示有风,而且是强风,大到不能打伞。
从她的箱子里可以看出她准备过夜,但是她的旅程没有超过两三个小时,因为外套还没干。所以,哪里刚刚有暴雨,有强风,而且在两三个小时的旅程内?”夏洛克把手机的屏幕点亮,然后让它面向雷斯垂德,“那就是卡迪夫。”
“为什么你一直说旅行箱?”听完夏洛克的演绎推理之后,现在这是雷斯垂德唯一的疑问了。
“是的,它在哪儿?”这也是夏洛克的疑问,因为他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应该存在的旅行箱,这一点让他无法继续接下来的演绎推理。夏洛克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肯定的说:“电话里或者记事本上一定有的,要找找瑞秋这个人。”
“她写的是瑞秋?”雷斯垂德再一次惊奇于夏洛克的坚定,因为他不认为犯人会让自己的目标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她用德语留了句愤怒的遗言。”夏洛克用尖刻的词语嘲笑着雷斯垂德空空如也的脑子,因为他从不用它,所以里面才会变得一无所有。然后,才平静的说下去:“她写的当然是瑞秋,不可能是其他词。问题是,为什么要等到临死时来写呢?”
这是夏洛克此时唯一的疑问,而且一旦解答了,很可能就能跟其他线索连成一条线。
“你怎么知道她有箱子?”雷斯垂德不厌其烦的再次问道。
对于他的弃而不舍,夏洛克很不耐烦,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情对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个清楚明白。但为了不再被打扰,夏洛克只能继续给雷斯垂德解释:“她的右后跟和小腿肚有泥浆的痕迹,左边却没有,从泥点的图案可以看出她右手拉着一个带轮子的箱子,而经泥点的分布来看,是一个略小的箱子。这么小的箱子,对一个穿衣这么讲究的女士来说只够呆一晚。所以我只知道她只带一晚。”
“它在哪里?你们拿去做了什么?”夏洛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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