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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晚上,那位男施主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们就连夜下山了……”
“是谁打电话给若航?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若溪喃喃自语着,放在腿上的手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若溪,你别激动,我们查清楚之后再说。”沈予墨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也就没有挣脱他。
她想的,是那个电话的问题。他安抚了她两句,便又让女法师带着他去后厨看了看,了解了一下这里的人平时都吃的饭菜。
再回到若溪身边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握着她的手柔声开口,“若溪,别想了,我们先下山,天快黑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们先下山,好吗?”他耐心的问。
“你下你的山,我下我的山,你不要问我,我们不是一路人。”她冷冷的和他划清界限。
他无奈的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出寺庙的时候,西边那一轮又大又圆的夕阳正徐徐的往山下落去。她机械化的挪动双腿走动着,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打的电话给若航?会是莫菲吗?
却忘了自己这是在山上,山路毕竟不如市里的路平坦好走,脚下一崴,她险些跌倒。他及时扶住她,“小心一点。”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到底是谁打的电话?”
“你怀疑是我啊?”
“不是你,就是莫菲!你们夫妻两个,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都不干好事!”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咬牙切齿。
“若溪!”他无奈极了!
“沈予墨,你最好离我远远的,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根本不想见到你。还有,如果让我查出莫菲和我妈妈的死有关系,我会要她以命偿命。你最好还是回家看着你的宝贝老婆去,随时准备给她收尸吧!”
“莫菲和我没有关系!”他低吼一声。
关于心彤的死,蓝母的死,外公的死,若航的失踪,他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一定要她知道,他和莫菲什么关系都没有。
然而,她并不想听这些,推开他又往山下走去。
他又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你这样走下山根本不可能,我……”
“那也不牢沈大总裁你费心!”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但是很危险。”他说什么也不放手,忍耐着劝导她,“你听话好吗?上车,我送你回去!”
“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望着他,看着他眼中好像真的有一种关心,一种浓浓的关心。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干干涩涩的,“沈予墨,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我们之间已经断的清清楚楚了,我想我欠你的都还完了吧?我不欠你什么了吧?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外公,还有我的心彤,一个个死于非命,只剩下一个弟弟还下落不明。沈予墨,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再失去我唯一的弟弟!”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
沈予墨无言以对,却依然不敢放手,怕她在冲动之下真的出了什么事。
两个人就那样面对着面,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最后,他看一看周围,夜幕正逐渐的笼罩下来。他终于还是先开了扣,“若溪,我们不要在这里吵架好吗?山路很不好走,尤其是晚上,我先送你下山,好吗?”
“那就不必了吧?”她压根不领他的情,“大概我们蓝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注定都要死于非命,搞不好我今天也会死在这里,你想保命的话还是……唔唔……”
他不等她话说完,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唇。
这丫头,她大概不知道,这过去的两年,他每天每夜都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不幸的消息。而她,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他真是被气到了,才会用这样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她反应过来之时,就开始死命的抗拒,对他有踢又打的,说什么也不要他再占自己的便宜。
他也没想着占她的便宜,只是被她的那句话逼得失去理智了。
很快的,他放开了她,紧盯着那双红艳艳的几乎被吻肿的唇瓣,朝思暮想的味道,朝思暮想的女人,如今他却不敢再过于放肆。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这样做,你放开我,可恶……”她捶打着他的胸膛。
“若溪,你听我说!”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再次将他拥进了怀中,“听我说若溪,我们谁都不知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航接到的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去的,还有待查证;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没有碰上下雪的天气,他们还会不会出事?”
她慢慢的冷静下来了,只不过语气还是冷冷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那么他们当天就会下山,就根本不会碰上下雪的天气。”他耐心的给她分析,“你仔细想想,排除那个电话的问题不管,假设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他们当天就回来了,换言之就是,他们就不会在雪夜出事。当然,暴风雪是我们谁也无法控制的,也许它只是凑巧的一个巧合,我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小王在这场事故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道理。
她逐渐冷静下来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沈予墨,你在为她脱罪吗?”
“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那个电话明明就是莫菲打的,你让我把重心放在小王身上,你到底什么意思?”
“若溪!”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了。
“沈予墨,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他们莫家财大气粗,就算你们沈家可以只手遮天,我告诉你,我就是和莫菲同归于尽我也要她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若溪!”
她吼得大声,他比她吼得更大声。
原来一再的被人误会,是这样的感受。
他顾不得许多了,牢牢的将她扣在怀中,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若溪,我拜托你,别这么激动好吗?莫菲有罪,让法律去惩罚她,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吗?或者,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做!”
他不能让她的手上沾上血腥。曾经那么一个温婉干净,善良大度的女人,是他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一定要手刃莫菲才能让她回到以前的蓝若溪,那么这件事应该他去做,而不是她。
“沈予墨,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他怎样都不放开。她推不开他,眼泪就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哭喊着:“你这样做还有什么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爸爸死了,我妈妈死了,我外公死了,我的心彤死了,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怎么做,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她又哭又喊,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滴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他的脖子里,滚烫滚烫的,烫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却将她拥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他也不祈求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只希望自己能够为她做一些事,只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而她,也只是听到了那个女法师的话,一时之间怒从心来,悲从心来。
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控的,真的不想。
好久好久之后,她终于平静了不少,望着面前满目苍茫的暮色,她凄然开口:“你愿意做任何事是吗?好!反正天已经黑了,我们就顺着两年前若航他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你敢吗?”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她那些惨死的家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没说话,放开了她,望着她脸上清冷决绝的神色,他点了点头。
走一走若航走过的路,再经历一次蓝母的死亡,他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唯一的就是对她感到不忍。
只不过,上一次若航他们走过这里是冬天,最冷的季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如今,却是夏天,截然不同的季节。
她薄弱的身子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黑茫茫的夜色,他偶尔会看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山路,更何况她还在车上,他必须小心翼翼的开车。
沉闷的气息在车里持续蔓延。
只不知,当时若航他们是从哪个位置跌下山去的,为什么她的妈妈死了,小王死了,若航却失踪了?若航到底去了哪里?当时的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肯定,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冷静下来再想想,沈予墨说的也不无道理。
“沈予墨,你开车多少年了?”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下于十五年吧!”他也记不清了。
她又不说话了。
他此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让车子前行着,很沉稳。她不禁要想,小王也是一个专业的司机,尤其当时还是下过雪的天气,他不应该会去拿大家的生命去开玩笑的。还有妈妈和若航,他们也都是那么谨慎的人,就算当时是为了心彤的事着急,妈妈不可能不为若航着想,若航也不应该不为妈妈着想的,他们一定会考虑到安全第一。
车子跌下山坡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她觉得这之中处处透着古怪,便摇下了车窗玻璃,回头看看走过的路。
他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停稳了车子,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若航当初,是怎么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