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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并不知道这钱夹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看着他打开,看着他松口气的表情,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能给我看一下吗?”
“你真想看吗?郎”
“不方便吗?”
他没有回答,目光从钱夹里挪到她的脸上,温柔中,带着一抹深沉。
她忽然明白了,一些男人都会把自己心里某个女人的照片放在钱夹里,连心是他的初恋,是被命运捉弄又硬生生拆散的恋人,他藏在里面的,应该是连心的照片吧。
她勉强笑了笑,“算了。”
话刚说完,那个钱夹已经轻轻放到她的手心里。
然而这一刻,她没有勇气去看了,又匆匆的把钱夹推给了他,仿佛这是什么烫手山芋似得。
“确定不看了?”他问。
“不看了,你留着吧!”不管他藏起那个女人的照片,都跟她没有关系锎。
“若溪,你——”
“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是你什么人。”她打断他,话也说的很快,“你的伤已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我会让阿梓照顾你,我先走了。”
她是一个逃兵,尤其是感情的逃兵,既然他们在一起没有结局,她也不能要求他什么,匆忙起身,匆忙离开,甚至没有来得及多看他一眼。
“若溪!”他见她要走,情急之下要去追她,却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手臂上还插着吊针。
而她,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吊瓶打碎的声音,还伴随着叮叮咣当的声音回头一看,某人已经从病床上摔下来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又回去,去扶他,“你怎么回事?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
“若溪,你别走——”他只想留住她。
“……”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什么身份都没能给你,但是若溪——”
“你别说话。”
现在,吊瓶也碎了,液体洒了满地,吊针在他的手背上已经跑错了位置,血液倒回。她顾不上别的,立即撕下胶带,把他的针拔了出来。
桑梓和一些护士也闻声赶来,看到他们这一幕也都愣了,“这怎么回事?”
他们顿时都无言。
“你们在吵架吗?若溪,怎么弄成这样?”桑梓说着,走过去和她一起把沈予墨弄回床上,又吩咐护士去重新配药。
闯祸的两个人,却谁都不说话。
桑梓无奈的叹息:“若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病人,你们两个人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若溪一声不吭,微垂着眼眉,紧咬唇瓣。
沈予墨看着更揪心,立即说:“是我不好,不关她的事。”
护士很快配了药又过来。
桑梓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让护士打扫一下病房,他们就都离开了,还刻意留下了药物,让若溪去处理。
若溪依旧不多言,沉默的起身准备去给他重新扎针。
他却在她起身之时握住了她的手臂,“若溪,相信我,我没有背着你私藏任何人,你看一眼,好吗?”
他把她之前拒绝去看的那个钱夹又放到了她的手心里,并且打开了它。
因为,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一点进展,他不能让自己给毁掉。
她迟疑片刻,终究是投过去一眼,没想到,却看到自己和心心的合照。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收藏了心心的照片?”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问道。
“就是那一次,阿梓到家里给你看病,并且把心心的照片拿给了你,这是我留下的仅有的一张。”他说。
当时阿梓给她拿去了十来张,大多都是心心的单人照,也许有那么一两张她和心心的合照,她没有多在意过。
也自从心心去世之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谈起过心心。现在看着照片上的心心笑的那么甜,想象着当时一起拍下这张照片时的情景,她眼眶微微湿润了。
“若溪,对不起!”他握住了她的手。
“算了,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说的再多,心心也不会回来,徒增伤感罢了。
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放下照片,重新为他扎上针。
他就一直望着她,生怕自己闭上眼睛,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她的话也不多,就坐在他的床前陪着他。
然而,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她不敢抬头,不敢迎视,只把眉目低垂,好巧不巧,目光又落在那张照片上。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她低声说。
“什么事?”他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不过一张照片而已,何必拼命?”
“不,我只有这一张。”他的笑容,略带伤感:“而且,我永远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离开我,照片却不会离开我。”
她没说话,也没看他,好久,她站起身来。
他的心,也随着她这个动作一震,不知她要做什么。
“你不要动,我出去一下。”
他不知她要去做什么,却也只能在这里等着她。
十分钟后,她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些药水和医用工具。
然后,她走到他床边坐下,动手去解他的衬衣衣扣,说:“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别看。”他握住她的手,不想吓到她。
她抬起眼眸,静静的与他对视。
哪怕什么也不说,他也软化在她这种目光之下了,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
扣子一颗颗的被解开,他的胸膛,也裸/露在她的目光之中,之前只知道他为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却不敢想象,他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亲眼看到了,有青色的,有红色的,浑身上下没没一处完好,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伤口上。
无奈,他的手臂一只被砍了一刀,一只被扎着吊针,面对她的眼泪,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最终,用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搂住了她,也把她的脸扣在他的胸怀。
她不敢动,怕伤到他的手,低而哽咽的说:“你放开我,你手上有伤,你不能这么随便。”
“若溪,”他吻着她的耳朵,“相信我,若溪,我宁愿死,只想抱着你。”
“你没那么容易死,你先放开我,你身上的伤也需要上药。”
“一下,就一分钟。”
低沉的语气中,略带恳求。
她心软了,也纵容了他。
然而,不知是几个一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沈予墨,你不守信用。”她软软的控诉。
“不,若溪,你心里明白,我的伤不需要那些药,只有一种东西可以令我不药而愈,而这种东西,只有你有。”
她顿时沉默。
是的,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静静的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脸庞,凝视着她的脆弱和沉默,他又后悔了,不该这样说,跟逼她有什么两样?
他正想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却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伤口上。
他浑身一震。
那柔软而温润的唇瓣,又移向下一处伤口。
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她的吻具有最强烈的疗效,落在哪里,哪里就会愈合。他几乎不能自持了,在她的轻吻下,他只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他的脑子里,老天,他这到底什么该死的提议?这种甜蜜的折磨下,他能不能把她搂入怀里,好好的吻个够?
很想,很想这么做,但是终究没有。
他抗拒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同样,也深深的享受着,渴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她又回到了他的耳边:“够了么?”
这声音,是那么低柔,又那么迷人。
他微微苦笑:“如果我说不够呢?”
“别得寸进尺,予墨。”
她的语气中,没有生气的痕迹,脸颊贴着他的,任由他的唇吻着她。
她没有抗拒,没有反对,感觉到他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她的唇边浮现一抹弧度,覆在他肩上的柔夷缓缓挪动,抚过他的脖子,抚上他的脸颊,喃喃低语:“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不可以,一切,等到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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