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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碎尸万段不可!”
唐牧之心中甚是焦急,看来只能出卑鄙的手段了,他转过身子吩咐唐子涵上前,低声道:“去,把事先准备好的匣子给太子送过去。”
唐子涵道了声是,转身去了。
唐牧之在城上大喊道:“太子爷息怒,微臣这儿有一件东西,请太子爷过目。”
“唐牧之你又耍什么花样?小心爷爷生吃了你!”
“老李,你我好歹同朝为官三十余年,怎么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在下?”
“姓唐的你别废话了,饶是口舌如簧,老子也不会信你。”
“信你个王八蛋啊!你他奶奶的,你给太子爷看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老小子最好不要耍花招啊,要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就在相互谩骂之间,城门忽然大开,一近卫军骑马而来,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匣子,瞧那紧张的样子似乎是什么宝贝一样。
拿近卫军将士策马来到太子面前,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匣子,低头道:“请太子爷过目。”
旁边的虎营卫士迅速递上匣子,太子想也未想打开匣子,一看之下,竟然呆住了,是一簪子,太子拿起匣子里碧绿的簪子,仔细的看着,簪子温润异常,仿佛一潭碧水,灵动而古朴。
翡翠玉簪,那是太子亲手插在冰琪的秀发上。
隔着假山池水,烟雨朦胧,望着太子,烟雨缠绵像是洞穿了岁月。他倚栏站着,手中雪白的折扇轻轻摇动,儒雅风流的他,像一滴被水泅开的素墨。
冰琪静静看着太子。
霏霏梅雨总是断断续续的下,没有雷鸣亦或是闪电,光线还是照亮了他半边脸,那曾皎白的肤色,已含混成甜蜜,还是那记忆里的味道。
撑了伞,太子接过冰琪,一起站在桥上,凭栏观溪,咫尺相对,眼神只一飘,便再也收不回红泛的双眼,这就是彼此青梅竹马的恋人。
“冰琪。”
“李弘。”
默然。两人都不曾想竟同时喊了对方的名字。太子说话时瞅了冰琪一眼,便瞧见怀中的女子,裙如烈火赤焰,托出花心般的脸儿,白的似天山雪色。
太子的心猛地往下坠落,伸出右臂,将怀中的女子紧了紧,只觉得她身上气息温馨,混着山水间的花木清香,真叫人,心神俱醉,难以自已。
“冰琪,新阳王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冰琪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呢,可你是太子我终归是平常人家,不过爹爹妈妈都是喜欢你的。”
伞外雨声哗哗,像谁在诉说心曲,每一字都落的轻盈,散的缓慢。二人并肩慢慢走向院子,院中花木扶疏,幽香扑鼻。
此刻,已近黄昏,太子携冰琪之手,观景而行,但见,夕阳照耀,满眼青翠,二人心中欢悦无限,飘飘的宛似身在云端。
太子微微一沉吟,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只翠绿色的翡翠簪子,斜插在冰琪的头上,细细观赏了良久,“这簪子是我亲手为你挑拣的,可喜欢?”
冰琪俏脸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太子拉冰琪入怀,贴近她的耳边,热自耳边传来,她暗暗将它们吸入肺腑,蓦地醉了,只听见太子在她耳边柔声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
拉回思绪。太子怎么也未想到唐牧之竟然卑鄙到现在这种地步。竟然拿冰琪威胁自己,太子一时脑袋发热,大怒道:“唐牧之你想怎样!”
太子平生最恨的便是这个,既然唐牧之戳了自己的逆鳞,那我就扒你的皮。
“太子爷请息怒,这也不是奴才的意思,圣上有旨,招太子进宫面圣。”唐牧之这时候也懒得去理会太子的怒气,直接是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太子当场方寸大乱,进宫面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独自一人进宫那可真是什么筹码也没了。可是不去吧,冰琪还在他们手中,不去不行!
唐牧之心中暗笑,早就听说太子无比痴情,看来这次一盘果然抓稳了!他阴阴的一笑,“太子爷,对此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听说太子爷兵困京陵,圣上那是盛怒不已,幸好有微臣在一旁给太子爷说情啊,要不然这件事还进退两难啊!太子爷去还是不去?”
听得唐牧之假惺惺的话语,太子心中一阵鄙夷,却也无可奈何,“孤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