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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早点回来。
累啊。
邹明远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困极了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还是没有成悠悠的影子。邹明远自己动手将脏衣服扔进洗衣筐,又把行李拿出来整理好。
邹明远沏了杯热茶,走到小阳台,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原先雪白的墙壁上画了幅画,是成悠悠的手笔。朦胧的月光照进杏子林里,两个人看不清脸面,只展示出背影。甚至连身材都分辨不清,但邹明远一时触动,伸出手指在墙上描绘着。
长摆裙子随风微微扬起一角,伏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温馨又甜蜜。
成悠悠画的是他们,很逼真,也很好看。
邹明远又看了地上的酒瓶,原来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邹明远赶紧打了电话,问。“悠悠,在哪里呢?”
“呵呵,在家啊。”成悠悠笑着回答,示意对面的陆遇南不要说话。
“哪个家?”邹明远有些起疑,难道是说她爸爸那里?
“还能哪个家,我在爸爸那里是嫁出去的女儿,在你们家属于不是亲生的儿媳妇,唯一能做主的,不就是山里那栋房子吗。”成悠悠阴阳怪气的,实在是气不过。
“你是说,你在山中那别墅里。”邹明远语气寻常,但也知道她在撒谎了。
为什么要说谎,我从来没有限制你和朋友的交往。就算是不在家里,又能怎么样?有必要用这么拙劣的谎言吗?
“是啊,怎么了。”成悠悠用银质小勺搅动着咖啡,笑的比哭还难看。
“没什么。”邹明远挂了电话,将白茶放在小阳台的案台上,抱着双臂,神色不明的看着远方。
成悠悠将手机放回包里,撑着头叹了口气。“我爸爸的公司到底怎么样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想看,就算两家关系再好,能好得过亲家吗?这不还是得分成家和陆家嘛,你都不知道的事,我这整天在外面不干正经的,怎么知道。”
“那好,我就不逼你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话,你就惨了,知道吗?”成悠悠站起身来,说来也巧,正想着打探家里的事情,就碰上了陆遇南。
“知道,你下手很重,我见识过的。”陆遇南护着前额,认命的点头。
“我不是说这个!算了,既然你姿势都摆出来了,那我就赏赐你一个脑袋蹦。”成悠悠食指屈起,借着拇指弯曲的角度,嘣的一下弹在他额头上,心安理得的走了。
好像,欺负他,自己心里就畅快了许多。
成悠悠慢吞吞的到了爸爸的公司,办公室里弥漫着盒饭的味道。也是,刚过饭点。
诶不对,今天可是周末啊,全员加班是个什么状态。
“嘿,爸爸!”老员工们算是认得,成悠悠一路打了招呼就到董事长办公室,敲了门一下子蹦出来。
“悠悠来了啊,快进来,吃饭了吗?”成爸爸脾气好,宅心仁厚,但也不那么霸气。
“吃了,爸爸,你这是……”成悠悠坐在沙发上,看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堆在一块。
还没说完,就有人进来。“董事长,销售部门已经有五人辞职,并且客户信息也全部都……”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下我再叫你。”成爸爸还是微笑的模样,好脾气。
常言都说,找的女婿最像爹。成悠悠想,是不是自己那么喜欢邹明远,就是因为他的脾气足够好,每次哄自己的时候,都会加上听话这两个字,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样。
“爸,老实交代吧。”成悠悠心情不大好的时候,连称呼都不用叠词了。
“没什么,爸爸会处理的。”成爸爸假装虎着脸,假意训斥着成悠悠。“怎么回事呢,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爸爸,一来就摆臭脸。”
“爸,我已经知道了。我跟邹明远回老宅子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就只能从别人口中知晓一点两点的,那叫片面之词,我是您的女儿,你还瞒着我!”成悠悠怒火容易上,眼泪更是容易涌出来。
自己怎么会变这样,时不时的就想哭,或者发脾气。
“他们家怎么说的。”成爸爸揉着眉头,靠在座椅上。
“爸,我现在不管别人,就想听听你怎么说。”成悠悠又不傻,两方这么一对,马上就露出破绽了。“再说了,我今天直接来找您,没有回家,就是知道您在公司里忙。”
“唉,现在啊,公司就是……在困境。”成爸爸走过来,坐在成悠悠旁边。“不过呢,爸爸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你和明远的感情。明远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跟他爸爸大不相同。所以,我相信这次的事,跟他无关。”
“有没有关不是您说的算的,事情摆出来,我自然有判断。再说了,您就这么不相信您女儿吗,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是非曲直,我知道。要是我们的感情这么脆弱的话,那还指望能经历点什么。”成悠悠帮着爸爸捏肩捶背,那白发分明比上次见,更多了。
“也是。生意上的事,是生意的。你们家庭上的,倒也无关了。咱们家的啊,做的是祖上那辈人就传下来的。虽然几十年来工艺有所改进,又引入了电子操控,但基业还是在的。邹氏集团想收购,我本来觉得公司传到我这一代就好了,你喜欢画画,就去画。你妈妈走的早,也没再留下别的儿女,所以收购就收购吧,我并不在意。只是他们手段太毛躁,根本不顾及我这些老部下,还有,那么些厂子说拆就拆,我这心里也难过。价格方面,是一直就谈不拢。”成爸爸简单的说了,事情远比这复杂的多,生意场上的,哪能三言两语就说清呢。
“那陆家是怎么回事。”成悠悠细细的听了,生意无非两个结果,谈拢了和谈不拢。
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刚才听那秘书来说的,如果是客户信息泄露和这么明目张胆的挖角,应该是有人用下作的手法了。
“咱们和陆家关系好,再加上生意上往来密切。唇亡齿寒就是这么道理,咱们家如果倒下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陆家。”成爸爸坐直身子,将女儿的手拉过来。“好了,你这么一捶啊,爸爸浑身就舒服多了。”
“现在有什么办法解决呢,有没有别的帮手。”一个成家自然是不能和整个邹氏对抗,但如果加了陆家,这实力就差不多势均力敌。
成家被邹氏收购,那邹氏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行走了!
“现在啊,咱们家就算是不抵抗,就这么被收购了也没关系。顶多是有些遗憾,再加对陆家愧疚,没那么严重。”成爸爸笑着开解女儿,看了看时间催促道。“我让小张送你回去吧,娘家的事还管那么多,这个女儿要不得啊。”
“哈哈哈,我还想着赚爸爸的钱呢。好啦,爸爸,既然你心里想的开,那我就先走了。不过,你不准再不好好吃饭了,你想让我成为孤儿吗?”成悠悠不勉强他,自己现在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知道了知道了,唉我这个囡囡厉害哇。”成爸爸送她出去,在她没看见的时候,手一下一下的揉着胃部。
成悠悠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夜里十一点。令她诧异的是,家中的灯亮着。
上次也是这样,不过是保姆过来做打扫,邹明远还远在B市,怎么可能在。
“回来了。”听到了车发动机的声音,邹明远亲自为她开了门。
“啊?你……你。”成悠悠一阵心慌,是不是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邹明远没有拆穿她,接过她的包,等她换好鞋子。
“哦,我……我。”成悠悠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去看爸爸了?我看见车了,车牌认识。”邹明远缓解她的尴尬,继续回到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嗯是的。”成悠悠发觉唉声叹气好像成了习惯,刚又不自觉的叹气了。“我上去休息,你看吧。”
说好了和平解决的,成悠悠的确做到了。
“哦。”邹明远看着她往楼梯上走的背影,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按着。
手机提示楚忧莲有微博更新,成悠悠没心思去看了。爱过他一场,算了,你们既然这么相爱,我就放手吧。
而且,有了和陆遇南的那一晚,我也不得不放手了。
成悠悠做事就喜欢这样,不留任何余地,没有退路可言。再她看来,所有的事情,就是非此即彼的,要么行要么不行,没有回旋。
沐浴完,刚关上小灯,邹明远就上楼躺了过来。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光亮。成悠悠闭上眼睛,脑子中全是他和楚忧莲的那亲昵姿态,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邹明远突然往她这边挪着,双手覆上她的柔软,揉捏着。
成悠悠想要拨掉他的大手,可被他一只手握住两个手腕,另一只手行动自如。
“这么多天了,我想要。”邹明远大掌动作着,熟练灵巧的解开她的棉质睡衣扣子。
“别。”成悠悠克制住自己身体上的激动,扭动着闪躲,却更加让邹明远激动,她感觉到自己腰部已经有明显的硬块顶住。
“好了,我道歉,咱们不吵架了啊乖。”邹明远面皮薄,借着黑暗中的成悠悠背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任何表情,那句道歉也就很轻易的说了出来。
道歉?为哪一件事道歉?成悠悠手肘一下子捣到他的胸口,力气绝对不小,引来闷响一声。“你想要,可我不想。”
“别闹脾气。”邹明远以为她是扭捏着傲娇,嘴唇也贴上她莹润的耳垂。
成悠悠被那呼出的热气一惊,双腿反折着踢过去,邹明远吃痛,手上一松就被她挣脱开。“邹明远,口说无凭,你还是写保证书吧。”
“什么?”邹明远见她坐起来,连灯都打开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到,半眯着。
那话里的意思,他没有听明白。
“别装傻了,你我都是明白人,这里又没有观众,你做戏给谁看。”成悠悠光脚踩在毯子上,生怕邹明远会扑过来一样,离的远远的,将扣子重新扣好。
“悠悠,到底什么问题,你说。”邹明远十分不悦,那股子冲动也渐渐褪下,消停了。
“保证永远不见楚忧莲,保证永远不跟她有任何联系,包括肢体和语言!”成悠悠将便签纸拿出,纸笔一起递给他。
“无理取闹!你怎么会是这样的。”邹明远不接,果着求欢不成,还要写什么鬼保证书!
“我就是这样的,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写吧。写完了,我就什么都不闹了。”成悠悠忽然想到,邹明远是不是还有邹氏的股份,不知道占了多少,能不能对爸爸有些帮助,或者能作为和邹老爷子谈判的筹码。
反正自己这婚是离定了的,他总归是先对不起自己的!
那纸笔就仍在大*上,映着淡蓝色的*单,邹明远一声不吭的看着那两样。仿佛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我可以解释。”
“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写完我也能踏实。”成悠悠紧紧的抿著唇,看他那受屈辱的模样,心中绞痛。
“咱们之间,非要用这种方式吗?”本来该是浪漫的夜晚,满怀热情的。辛辛苦苦的赶工作早点回来是为什么!
“是的。”成悠悠扬着脖子,高傲的看着他。“怎么,你不敢写吗?是做不到吗?”
“不可理喻!”邹明远愤恨的刷刷写完,扔下一句话,套上睡裤就拉门出去。
成悠悠苦笑了,自己总是把事情搞砸,说好了不和他吵架,怎么又吵起来了。
捡起那张纸看了看,没问题,言简意赅的写出来了。不过,没有落款。
成悠悠从他出去就开始竖着耳朵听,还好,他没走,只是在隔壁客房。
“叩叩叩。”成悠悠礼貌的敲了门。
“睡了。”邹明远不咸不淡的回话,刚才的怒气收下下去。
“先睁开眼睛吧,你还没签名呢。”成悠悠没得到允许,直接打开^房门,顺手开了灯,将那纸放在他眼前。“你看,就这里,补上吧。”
邹明远的眼神深邃又充满了危险,被那样定定的看着,成悠悠心里有些发毛,是不是被他察觉到了。
“我是不是还要写,如果见了,就应该接受什么处罚。”邹明远坐起来, 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想写吗?”成悠悠觉得自己和他较量,实在是实力太多悬殊,没什么胜利的可能性。
“不想,不是因为我对她还有什么,而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允许我的妻子用这种方式来限制我。你要平等你要自由,我也是。我跟她之间,什么都过去了,你为什么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我承认背叛你了。我从精神上从来没有做不该做的事,如果有什么,那也是不受大脑控制的。”邹明远认真的讲着,那纸上的字迹是自己的,但那么可笑幼稚。
如果真的有什么,以自己的智商,绝对不会被成悠悠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就是有这样的信心。
成悠悠笑的风轻云淡,那些照片都有,现在还装什么装。“签吧,不然咱们今天夜晚都没法睡了,我的耐心很足。”
邹明远咬着牙不动,成悠悠捏着纸逼迫。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终于,邹明远妥协。“好,如果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也就和所谓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
“是吗,不受大脑控制的男人,就只剩下下半身了。这也和所谓别的男人,没什么差别了。”成悠悠收好纸,好心的替他关了灯。“晚安。”
心里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还是那样做了。
邹明远,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成悠悠刚回到卧室,小腹一阵疼痛,去洗手间才发现,有血迹。
哦,例假来了。
忽然涌现出无限的悲伤来,例假来了就说明孩子没来。邹明远,我时至今日才这么热烈的企盼,想有一个你的孩子。
就算我们马上就分道扬镳,或者那句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可我就是想着,如果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小丫头或者小男娃,陪在我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成悠悠在马桶上坐了许久,疼痛丝毫不减,只好强撑着去楼下找生姜和红糖。
怎么泡的,还需要切吗?成悠悠将红糖挖了大勺,放在马克杯中,生姜那么大的一块,还是找来刀,切了。
邹明远下午睡了一觉,再加上没有发泄,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侧躺着,听楼下传来响动,好像还有刀子的声音,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下楼。
“干什么呢!”邹明远不会厨艺,但见成悠悠把刀拿的离手指那么近,就心惊胆战的。
他赶紧快步过去,将刀夺了下来。
“呃,我……” 成悠悠只拿过美工刀,哪里掂过水果刀这一类的,想把生姜切成末,就得先切片再剁。
成悠悠手足无措,眼中湿漉漉的看着他。
邹明远刚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睡衣上的红色,心中一阵懊恼,原来她说不想,是身体有特殊原因啊。每一次的时候,她都是有这个毛病,心情不好再加上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