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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要偏日系或者港漫少女风,就是成熟中实用舒适的,一看着就觉得身心放松。然后卫生间要有浴缸,哦不,不太卫生,那还是不要有了吧。厨房我没有要求,反正不做饭。哦还有,上下楼邻居没有*,全小区都和睦共处的。距离市区不太远,因为买东西什么的要方便,又不能过分的近,因为会吵。”成悠悠歪着头想了,听起来并不难办的,大概也就这么多吧。
“……您老是不是不知道老百姓的生活疾苦呢?”陆遇南恨不得趴方向盘那儿,笑的发喘。
“怎么了呢。”成悠悠觉得车里有味道,将车窗打开。
“不怎么,挺好的,您可以继续提要求。”陆遇南笑了,就那么惯着她。“我觉得,还有补充的空间。”
“没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成悠悠点点头,看窗外的风景。
“成,你刚才说的啊,我都拿笔记下来了,保证能挑到让你称心如意的。”陆遇南真的敢打包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分分钟给她建立一个专属的来。
“嗯行,这事儿,我就拜托你了。哦还有啊,我辞职了。”成悠悠将这个不算好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了陆遇南,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很重要呢。
“嗯,挺好的。”陆遇南仍旧是不问为什么,只要成悠悠做的,他都鼓掌叫好。“自由职业者,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时间和工作场所的限制,特别好。”
“你今天忘吃药了吧,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上赶着拍马屁呢。”成悠悠瞥了他一眼,不痛快的心情好歹有点回转。
“是啊,还真让你猜准了,我这几天嗓子有点难受,来点蜂蜜就好。”陆遇南顺着话接。
“给,我有蜂蜜糖。”成悠悠递给他,但见他两手紧握方向盘,又收了回来。“你下车再含着,能稍微好点。”
“别啊,现在都特别不舒服,说话都疼。快点,剥给我。”陆遇南张着嘴,跟小孩讨要糖果一样,还顺带啊了一声。
早就说了,成悠悠心地善良,再说,给他剥个糖又没什么的。“吃一粒吧,马上到饭点了,这糖有点腻。”
“嗯!”陆遇南乖巧的伸出舌头,成悠悠剥了糖纸下来,将暗黄色的糖球放在他唇边,手指被连带着卷到口中。
温热的舌一扫而过,柔软到心里猛烈一跳。
成悠悠脸上一红,想到俩人明明已经是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哪里还会怕这一点半点的接触。
陆遇南得逞的笑了,和已被驯化失去野性的狮子非常相似。哦,这人,就是狮子座的。七月份的尾巴,八月份的前奏,在炎热的夏季,生来就热情洋溢。
“今天啊,你就什么都别想,跟着哥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啊,哥带你去看房子,你看上哪一个,哥立马给你帮你拎包入住。”陆遇南车子甩开车流而出,往成悠悠不太熟悉的地方开去。
露天撑着遮阳伞的一个个独立小桌,在沙滩边上,又不是旅游旺季,都是本市居民来,人倒是不多。
“在这里啊,可以欣赏风景,可以吃东西,还可以看帅哥。”陆遇南说完后,指了指自己,自恋着。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要不我借你化妆镜照照。”成悠悠坐下,有服务员上了两杯冰水,里面加了片柠檬。
“不用了,就让我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觉之中吧。”陆遇南心里笑的比蜜还甜,她刚一路都在偷瞄自己,耳朵还有些微微的红色,别想否认好吗,还说自己不帅!!
成悠悠翻看了那菜单,点菜这差事太需要熟客来进行了,不然第一次来的,谁知道招牌菜是什么。“你来吧,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你对这些都不过敏,除了水果中的香蕉。”陆遇南来过这里几次,跟一帮子兄弟来的,还不错。
“嗯,谢谢了。”谢谢你还记得,这般用心,我明白。
和邹明远结婚三年,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他却是从来不问家里为什么没有香蕉。
陆遇南没说不客气,很快就点完了,让她看那边沙滩上跑来跑去的几个小孩,正在争抢一只皮球。
“看见没,你小时候也干过这事儿。”
“我小时候不玩皮球,谢谢你啊,诶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还是陆遇南吗。”成悠悠否认,自己从小就是淑女,玩娃娃玩积木,怎么可能玩抢和玩球。
“你是不玩,可是你小心眼也见不得我玩啊。哦不,我也不玩皮球,我玩的那叫篮球,花式篮球,差点叫你给带坑里了。”陆遇南想到她的小时候,脾气比之现在,那是别扭了一百倍不止,说一不二的。
“说谁小心眼呢,那还跟小心眼一块儿吃饭,不膈应的慌啊。”成悠悠嘟着嘴,不悦,怎么骂人呢,自己心情正不好呢。
“骂我自己,呵呵,我心眼特别小,针尖一样。”陆遇南比划着,讨好的笑。
“这还差不多,不过啊,要不是你总想着追女生炫球技,在家练篮球,我也不至于现在一见了篮球就跑的。”这件事确实给成悠悠造成不小的冲击,也间接的导致她的学生时代没有恋爱。
因为她被迎面而来的篮球,砸了个脑袋懵。鼻梁骨断裂,血哗哗的流。
更为重要的是,这小女孩自幼没了母亲的,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成爸爸又保护的紧,自然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这不,在陆遇南家做客的时候,想本本分分的吃盏甜点,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件事留着的阴影,让成悠悠对学生时代单手控球耍帅的男子,没有一点好印象。
“失误失误,嘿嘿。”陆遇南讪笑着,那事儿自己确实记着。
而且,好像从那开始,成悠悠再有什么事找上自己,都会用那种“我什么都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是你对不起我”的眼神,久而久之,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就成了习惯。
照这么说起来,玩篮球追女生的初衷,还真的好像实现了。这不,成悠悠就是嘛。
“嘿嘿你个头,笑的很蠢。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笑的男人没人疼。”陆遇南点的烧烤,看起来是很新鲜的海产品。成悠悠对这玩意儿,下不去手,淑女有自己动手的吗,身边的太监干嘛使的啊,来啊,小陆子,给本宫剥好喽。
“没听过,临时杜撰的吧。”她什么都没说,但陆遇南看她没动静,就开始自动模式化的给她挑蟹大腿儿里面的肉,紧接着上来的一大架子小章鱼看起来特别适合来干一桶扎啤。
“是啊,就是针对你这种人说的。整天都嘻嘻哈哈的,没个成熟男人的样子。”成悠悠就是专门打击他,并有以此为乐的恶趣味。
没人爱?不见得吧?陆遇南不置可否,继续掰完蟹腿剥大虾,忙的不亦乐乎。再说了,成熟男人什么样,谁知道心不是黑的呢。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微凉的海风吹拂在小腿上,成悠悠望着那片辽阔,心下舒展了不少。
而转看这边,邹明远在强行压抑了一天后,下了班先是去看了瑞瑞,她这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万幸是没有受到重创。可孩子都是父母的命.根,尤其是隔辈儿的,算是教老爷子和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
这俩老的,在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冷战呕气,邹明远赶去的时候,家里只有铜钱摇头摆尾,以示自己是活物,还是没有生气的活物。
“你媳妇呢?”老太太看来也是闷着气的,脸色不善。
“哦,加班呢,他们公司最近比较忙。”邹明远随口扯了个理由,铜钱扒着他的腿不放,吐着舌头装可爱。
“你自己说说,她像话吗?家里面现在就是需要点温馨的劲儿,她还上什么班啊!能有你忙,有你姐和姐夫忙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老太太冲着邹明远开战,想来是在老爷子那里受了气,找地方发泄。
“行了,我看你们还能吵,那就是没什么事。后天是爸爸的生日,别忘了。”邹明远避开那枪子儿,往外走的时候,铜钱是万分不舍。
大前天是提前办的生日宴会,后天才是生日。
老太太看着那狗就来火,怎么都养不家,一群白眼狼。“这狗我也不稀得要了,明远,你带出去丢了吧。”
“……”邹明远眉头一皱,铜钱像是懂人话一样,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先在你那边放两天,一来是你爸不喜欢狗,二来蛋蛋也害怕。”老太太也觉得这事有些残忍,是自己语气太冲了。
大姐家的那个小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人家叫damn,老太太非要说这么土的,哪有人叫蛋蛋的。
“嗯,我牵走了。”邹明远让仆人给它脖子上套了项圈,带着回到车里。
邹明远随手拿了本杂志搁在座椅上,铜钱就聪明地蹲在副驾驶座位上,还抬起自己的脚,吐着舌头示意邹明远看它粉红色的小肉垫,没有沾多少泥土。
“我说什么你都能明白?你是不是成精了?”邹明远揉着它的脑袋,竟然笑了。
“汪唔!”铜钱兴奋的叫出来,艾玛,找到主人了,那种突如其来的归属感要不要这么强烈啊!
“傻狗。”邹明远启动车子,一人一狗,倒是很和谐呢。
邹明远带着它到了家中,铜钱先是试探性的在客厅蹦跶了一圈,继而折回来看邹明远有无生气。结果发现这种行为是被允许的,就哒哒的在楼上楼下奔走。
手机就放在那里,邹明远不知道要不要给成悠悠发条信息,或者打个电话。
莉莉跟自己说的追女生方法,看来不奏效。因为成悠悠生气是事出有因的,那件事……真的是她误会了。
哐当!
楼上传来声响,像是铜钱撞倒了什么东西。
“不许乱咬东西!”邹明远边呵斥着边上楼,悠悠的大部分衣服还在,万一让铜钱给咬坏了,她说不定就生气了。
铜钱伸出舌头,吐着气的表示自己并没有乱咬,不信你看我嘴巴,张大大!
邹明远率先看了成悠悠的衣柜,还好,她自己将衣裙都打包进了行李箱,没有挂着。“这个房间不许进来,其他的地方随便你跑。”
“汪唔!”汪知道了,主人!
邹明远见它着实是有灵性的,刚要伸手过去揉脑袋顺顺毛,眼角余光就看见了稍微留着一条小缝的抽屉。
那个抽屉是在衣柜下面,看起来还比较隐蔽,里面……貌似还有东西。
邹明远好奇的一把拉开,是个粉红色的心形盒子。
看起来没什么,也许是成悠悠的小收纳盒。
邹明远和铜钱一起看了,但成熟男人的好奇心到此就为止,因为这样的少女风一看就看出来,虽然很卡哇伊可也很不稀奇。铜钱就不一样了,它是狗啊,虽然是条还未长大的雪白萨摩耶,但也改不了狗爱拱东西的天性。
“嗷呜。”铜钱伸出前爪,把盒子推倒,邀功地看着主人。
主人,我棒不棒,一击即中!吧唧!
确实是一击即中,而且不止那盒子,连带着邹明远的心,也嘣的击碎了。
里面翻着倾出一大堆照片,邹明远捡起来,牙关紧咬着一张张的查看。
很好,你还有偷、拍这本事。
“啊欠!”成悠悠一个冰激凌球还没舀起第一勺,喷嚏就出来了。
“看看,我都说不能吃吧。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啊,那什么还在我哪儿呢,你生理期不能吃辣不能吃凉。”陆遇南趁着她找纸巾,顺手将整个球挖进嘴里。
“闭嘴,要你管。”成悠悠不愿意吃他剥的大龙虾,坚持要抢冰激凌。
“行,管不了你了还。”陆遇南故意摆出强势的面孔来,拿眼瞪她。
“你再说一遍!”成悠悠将盘子一推,磕在桌沿边,猛烈的一声脆响。
“我说,给,请慢用,还附带么么哒。”陆遇南嘿嘿的傻笑着,双手将小碟子托到她眼前。
“哼。”成悠悠嘟着嘴接了,正准备安心享用。
“不过……刚我不确定哪种口味好吃,是清新抹茶还是浓郁巧克力,是还有什么朗姆是吧,所以呢,我每一个都舔了,巧克力的最好吃,强烈推荐哦。”陆遇南说的很认真,跟买卫生巾市场调研时的架势一样。
“……”成悠悠嫌弃的还给他,果然,这一招很有效果。“你这么变、态,还有朋友吗?”
“有啊,信不信我一招手?”陆遇南还留了悬念呢。
“怎么地?”成悠悠就等着看他如何吹牛皮,就不信你还能有令万千少女痴迷的魅力!
“服务员,买单!”陆遇南右手举起,打了个响指,笑米米。
原来,有你的时候,连普普通通的饭菜,都能变得可口。简简单单的玩笑,也觉得可爱。
“有病。”成悠悠起身,从木板块儿搭延伸的小路,往海边走去。
陆遇南努了努嘴,拿着包跟上。“冷吗。”
成悠悠踩着细软的沙子,干脆将鞋子脱掉,光着脚。
“硌脚吗?”陆遇南又追着问。
成悠悠张开手臂,微微闭上眼睛,站着不动,面朝大海,却意料之中的没有春暖花开。
“听,海哭的声音?”陆遇南知道她心情不好,反正自己就是个游手好闲的。
成悠悠鼻尖嗅到微腥的潮气,风带着来自最深邃海域的细微声响一丝不落的传进耳朵里,这样的安静刚刚好……
“你看……有小孩在往海里嘘嘘。”陆遇南也学她一样的姿势,仰着头。
成悠悠充耳不闻,沉浸自己的小清新世界中,那里只有深蓝色的海和淡蓝色的天。
“茫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悠悠的青山脚下花盛开。悠悠,唱起来!”陆遇南还跟着节奏摇摆起来,简直是太恶俗!
“滚。”成悠悠终于有反应了,气势不容小觑。
“接电话就要我滚,真有你的。”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陆遇南将包递给她。
成悠悠拿出来一看,是邹明远打来的。“什么事。”
“你不是想要跟我离婚吗。”邹明远的话,向来是简短。
“嗯,是。”成悠悠心中没有来由的一疼,呼吸几乎窒住。
“那好,我们认真的来谈一谈。”邹明远像是咬着牙说的,成悠悠从没有听过他这样。
“行,你说。”成悠悠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明明是自己先提的离婚,怎么到他要答应的时候,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难过呢。
“你回家来,或者我去找你。”邹明远带着不容拒绝的陈述着,只有这两个选择。
成悠悠看了眼陆遇南,他走远了些,在地上用手捧起砂砾,往大海中撒去。“是今天就要办的吗?要不要我带律师过去。”
“我在家等你,你一个人来。”邹明远的语气,让人捉摸不定,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诚然,成悠悠也从未真正知晓他的任何想法,包括真实的和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