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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清闲的时光,大家为了避免她触景伤情原本是想换个宅子的,无奈她执意硬是搬了过来。
“姐姐都四个多月了,这身子也越来越沉,以后走路可要万分小心,马虎不得。”小丫头依旧如往昔一般贴心,小声的叮嘱着,谁叫眼前的主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呢?如今即便是当了母亲也不见得她消停半分,超市的生意是一天都没有落下,这次来了眉苏又开始亲力亲为,一大堆的新计划和点子随时都会从脑子里蹦出来,搞得白小三和乔虎是苦不堪言。
“等为子回来,让他去我房里,最近总是觉得眼睛模糊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视了。”女子庸懒的声音想起,原来怀孕真的是女人最辛苦的事业,连日来的剧烈呕吐让她是心情郁结,极度烦躁。
“姐姐说话还是那么奇怪,好多云来都不懂,不过你若真的不舒服,咱们还是请个专业的大夫来吧,那为子一天奇奇怪怪的,还真是让云来心里不塌实。再怎么也不能把小殿下的安危都押在他的手里啊。”云来缓缓的吐了吐舌头,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宓可就这般依赖为子这个小蛊师了?
“我哪有不舒服?每天能吃能睡的,而且为子把我照顾得很好,你看我最近不是又胖了。再说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你还不相信他?既然是一家人,就要用家人的心来对待,你若真心对别人,别人自然也会真心对你。为子虽然是西疆人,但却单纯得很,如今一个人流落在南朝,我们理应多多照顾。”女子宠爱的看向云来,又用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来回的抚摩着。
这一个多月整个南朝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大学士折别渊当朝与新帝卫羽凌翻脸,全家落了个满门抄斩,七十三口血洒御街。接着就是震惊辰星史的南朝清水镇之役。没有人知道这场来势汹汹的对峙究竟是因何而引发,也没有人知道这一仗究竟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南朝的军人一夜之间分成了两派在清水镇互相撕杀了几天几夜,而败的一方,没有一个人是活着出来的。最后瑞王出面平乱,却再也不曾又人在南都的朝堂之上见过这位举世无双的卫三殿下。
“阿姐……”为子仔细的听了听女子的脉象又翻看了她的眼睛,然后起身来回的跺了几步,很是有几许不忍。
“但说无妨。”女子表情并无什么波动,却依旧保持微笑。
“孩子逐渐长大,强大的生命力已是将相思引逼入颅内,阿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继续,只怕是过些日子,蛊虫破坏了视觉神经,这一双眼就会没了。”为子小声的嘀咕,他虽然未曾参与眼前这个女人的过往,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与关切,这些七荤八素的感受,让他再也无法漠视她所承受的痛苦与得失,深深的不安一直笼罩着他,终究自己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旁观者。
女子掐指一算,不禁自失一笑的自言自语:“还有五、六个月,看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让云来多给我准备些笔墨纸张,明日开始我要抓紧时间了。”
“阿姐,你真的确定要坚持下去?只要你相信,我真的可以解了相思引!”为子难得一次用了快速的语调来说话,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傻瓜,我这一生几经繁华与沉浮,该看的该经历的都够了,能在这样的年纪拥有一个和自己深爱之人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你知道阿姐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这一笔无论是赔上一双眼睛还是这条命,阿姐都是赚。所以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如今这孩子才是阿姐的命。”宓可说到这里眼中有光芒闪过,双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腹上,过往如影片历历在目。年少气胜之时,万年雪山之颠,合欢海畔,以卫羽坤初次相识,和诸葛世乐纠结痴缠,得龙啸桀的倾心相助,负箫如然的帝王之心,长门殿上任性一舞,含漳城内春风得意,断肠关前亡国恨,南都城中的深情聚变都如东流之水,不付流觞,依然蜿蜒而下,汇入心海,或许在民间还留下过无数的传说……可如今却终是泡影云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她喃喃念起苏轼的《江城子&8226;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之句,心中却是黯然悲怆,不能自以。
为子木讷的看着她,他不明白究竟要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才回有如今的淡然。女子清渺一笑,微微颤动的羽睫将一切心事遮挡,却是不愿再多说,只是朝天外而望。
一连几日,暴雨不断,夏季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些日子大家依旧平淡的经营着手上的生意,对国家政事三缄其口,而宓可更是终日在房间里闭门不出的抄写着什么。
门外有轻骑冒雨而来,除了一名家丁样的侍从,并无半片甲胄,风雨刮得来人的绛紫长袍一片污湿贴了一身,可见是日夜兼程。鲜明的眉目之下,无半点颓意。他礼节有佳的下了马候在门前,等待通传,紧随其后的侍从慌忙撑起油伞,半步不离的护在身后。
“姐姐!”
“姐姐!是皇上来了。”云来小跑着推门而入,见桌案前的女子并没有起身,只是了搁笔,揉了揉略显酸疲的太阳穴半天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视力真是越来越差,这么多灯还是觉得不够亮,看来这本童话书我是写不完了,可是小孩子都是很喜欢的啊,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明日就去给我请个夫子吧,专门帮我写书,你说好么?云来?”宓可悄然开口,神色有些迷惘忧悒,她没有搭理云来的问题,而是一直絮絮叨叨的讨论着手里的书卷,但眉心却不见丝毫松开。
“姐姐,皇上在门口等着呢?”云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女子的表情,再次提醒。
宓可别过头,望着窗外的雨滴,仿佛越过千山万水,“胡说,如然才走了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再说这南朝也不该是他再来的地方。”
“姐姐,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东岳的皇上。是卫…”她着急的轻叹着,却是终究没吐出那个名字。
“可是云来,在我心里还真只有你家如然一个才算得上皇上,要不怎么会给我寻了个这般伶俐的丫头。”女子轻笑,抢了云来的话,却也不再多说,依旧没有理会她的通报,直接挥了挥手打发了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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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章全文就要结束了,感谢大家二个月来的陪伴和追随。四月永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