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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更是蛮不讲理一族,她叹了声气:“起来吧!”她们跪着不难受吗?人都走远了还傻跪着。
她二人起身,站在她身后。一脸正经,晨露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嘻笑。
黎小忆一手托腮,一手搅弄着药,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树枝上嬉戏的鸟儿,不知过了多久,夕雾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提醒道:“公主,药已经凉了。”
“嗯?”黎小忆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冷的声音啊!她回头看了看冷美人夕雾,转头放下汤匙,端起碗,把药一气喝完。唔……好苦!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早知道就趁热喝了。
“公主。”晨露给她递上了一杯茶水,让她漱口。
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说道:“唔……你们去准备下笔墨纸砚,我想出去透透气。”说完,便起身走下了阁楼,。闹了这么久,看日头,应该有十二点或一点了吧?
“你去准备公主要的文房四宝,我跟着公主。”说完,夕雾便紧追了下去。
“知道了,又是我,每次都是我……”晨露嘀嘀咕咕的收拾着碗盘,一手端一个,走下了阁楼。
黎小忆下了阁楼,看了看阁楼下。装饰古朴清雅,摆设简约大方。奢侈的用料,看似简单,实则贵死人。轻纱罗幔,很是幽雅,名贵的各种兰花,满室飘香,清幽雅静。
她走出门,一个小型的青石雕凿成的圆型荷花池,水清荷香,清风掠起荷香拂面而来。
越过荷花池,来到了院中,她心中不由感叹!好多的翠竹啊!一个个的花坛里,种着一簇簇的绿竹,花坛上摆放着各种含苞待放的菊花,好美啊!
什么人会想到用这些清幽淡雅的四物呢?不对啊?菊含苞待放,荷花如玉绽放,那兰呢?为什么也会开着呢?如果现在是秋天,那兰花是怎么回事儿?哦……她突然想到,似乎兰花中有秋兰这一品种。
外公曾说过秋兰又叫做建兰,它恬静优雅,是很漂亮的一种兰花。
夕雾看着坐在亭中,双手托着腮,扒在桌上,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舒展,嘴角似乎挂着似有若无的,一丝浅淡至极的淡笑,似乎在想着什么?
晨露手里拿着托盘而来。走近,蹭了蹭夕雾,问道:“公主怎么了?”
“不知道。”夕雾冷冷答道。主人的事情,不是她可多问的,她的职责是保护主人,不是废话。
晨露白了她一眼,跟夕雾说话,还不如跟动物说话呢!她好可怜!好无聊!晨露一时自我悲怜了起来。
“公主,您要的文房四宝。”晨露说着便把托盘放在了桌面上。
“嗯?哦!”黎小忆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收起了思绪。伸手打开纸张,展开铺平在桌面上,取镇纸压住纸张。晨露拂袖执手在一边为她研着墨,眼经不住好奇的,低头侧首偷瞄着她。公主不是不喜欢写字吗?那她突然传这些文房四宝干什么呢?
黎小忆一手拂袖一手执笔,轻轻的蘸了些墨,起身弯腰,作起画来。她不知道兰花到底有多少种,以前只以为兰花是春季开放的花。可自从外公告诉她建兰一物后,她才知道,兰也有秋季开放的,甚至夏季、冬季,也有兰花。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画兰花,也许是因为想家的原因吧!
箫玉宇因为担心她会出事,便回到宫中,急急忙忙、洗洗漱漱,吃了点东西,便急忙的跑回来了忆竹居。来到了忆竹居刚想往阁楼里奔去……却发现要找的人居然在亭中。
他转身走向亭中。晨露和夕雾看到他来,颔首揖了一礼。
他看了她们一眼,打开折扇,轻摇着走近亭中专注作画的人身边。侧首看了一看,奇怪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画画。”这么明显的事,这人怎么还问?黎小忆在心里鄙视他。她早发现有人来,没想到竟会是他?看来还是对她不放心,居然这么快就跑回来了,头发居然都没干,看来是沐浴完,吃了东西就急忙跑回这里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这是在画画,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今儿怎么这么好兴致,居然舍得动笔——挥毫泼墨了呢?”箫玉宇笑了笑,似是调侃的说。
这丫头今儿怎么有些奇怪呢?除了照镜子时哭了一场,之后便平静的不似她了。现在居然还难得好兴致得执笔绘画?是他眼花了?还是忆竹疯了?箫玉宇百思不得其解的合起折扇,敲拍着掌心。
“你没眼花,我也没疯,只是觉得无聊,所以随便找些事做。”黎小忆头也不抬的说道,她不用看也知道某人在想什么。
晨露瞪大了眼睛,公主什么时候这么神了?看也不看,就知道六皇子的白痴表情?她又看了看轻皱了下眉,一脸平静到结冰的夕雾。
“你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怎么我不知道呢?”箫玉宇笑了笑,调侃道。这丫头何时这么神了?似乎经此事后,她变了很多。
“不需要读心术,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你在想什么。”黎小忆收了最后一笔,风轻云淡道。呼……好久没握笔了,手都有些僵硬了。
“你是在拐着弯的说我白痴吗?”箫玉宇佯装生气,冷着脸色说道。唉……什么时候?这个白目公主,也敢取笑他的智商了?
箫玉宇低首看了看她所绘的画,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他弯下腰,用手抚摸着纸张,低吟出画上的题诗:“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着,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一派悠然品茶的她。这丫头何时这么厉害了?一幅墨兰题图,真让他有点儿想哭的感觉……
黎小忆自在悠闲的品着宫女奉上的香茗。好不惬意!她嗓子有些痛,不想多说话。
箫玉宇落坐在她对面,盯着她,有些严肃地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画出这样的画,写出这样的诗来?”他从小跟这丫头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她有几斤几两,他可是最清楚的。这幅画,没十年以上的功力,绝对画不出来。
“什么怎么回事儿?这有什么问题吗?”黎小忆有些疑问不解。她是好久没画画了,可是会那么差劲吗?难道……难道是这首诗的问题?《感遇》不就是首诗吗?至于让这个温雅的男子如此激动吗?
“你说呢?这画是怎么回事?这没十年的功夫,练的出来吗?还有这诗,你这位白目公主可能写的出来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学的书法?”箫玉宇越说越疑惑不解,以前忆竹那字,跟鸡抓狗爬似的。可现在这字……清秀灵韵,潇洒飘逸,堪比书法名家。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不禁眉头深皱。
“我……这个……”黎小忆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公主居然是位白目先生,那现在自己岂不是要露馅了?这事儿真让人有点头痛。她抚了抚被风吹起的发丝,看了看他,递了杯茶给他:“不要激动,就算没知识,也应该有见识,知道吗?白哥哥。”黎小忆淡淡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
箫玉宇接过茶,喝了口,却听到她这番话。可真有些生气了,居然说他白痴?这丫头……唉!他手握拳抵了下唇,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忆竹,你是不是脑子……被刺激坏了?”
黎小忆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我很好,您不用担心。”她慢悠悠的吹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一派的悠然姿态。
箫玉宇看着面前这不疾不徐,一派淡定从容的人。慢摇着手中折扇,温和的笑看着她,说道:“呵呵……忆竹啊!你气死人的本事可是见长了不少哦?”
黎小忆吁了口气,起身离开,她嗓子不好,没闲情逸致跟这无聊人士、拐弯抹角暗讽似的吵架。
“你去哪里?我可还有话没问完呢。”箫玉宇对着缓步慢行的背影说道。
“我累了,要休息!画送你了。”黎小忆头也不回的往阁楼里走去。
箫玉宇合起扇,起身追了上去,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否则啊!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似乎她还会出事。
“六皇子,你的画……”晨露指着画,叫着远去的人,可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她无奈的低下了头!
夕雾冷冷的离开。晨露在后面喊着:“喂?夕雾你去哪儿啊?这……这画怎么办啊?”她撇了撇嘴,算了,她还是收起来,让人送去蕊珠宫给六皇子吧!好歹是公主的杰作哎!
鸟在唱,风在吹,太阳慢慢移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