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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全场震惊!
北宫冰蒂狐疑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她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舞一曲剑舞?
北宫寒月远远地凝望着,那许久不见的红衣女子。妙妙瘦了,眼神也不似从前明亮了!少了那如火的绚烂,唯留下哀伤的死灰!
黄妙妙与箫忆竹对望一眼,掷笛丢剑,携手双双离去。
——永别了!小月月。
——北宫冰蒂,我欠你的,也已经还清了!
——最怕情深缘浅,终落得一身伤,黯然离去!
“她们来这里做什么?”怜月皱眉道,脸上的伤已好,容貌也已恢复如初。
卫珂铭也不明白——她们歌一曲,舞一剑舞!便不言不语的转身离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北宫冰蒂倏然起身,叫道:“世然,立即封锁全城。”
北宫寒月起身,苦笑道:“她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许世然与君忘尘对视一眼——她们要离开,这是场诀别宴。
众人看着双双离去的人,卫珂铭和怜月同喊了声:“王爷……”
“皇叔……”
众人皆不明所以——皇上和王爷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如此焦急啊?
箫忆竹与黄妙妙一路运着轻功,自上空飘渺到城外。
黄妙妙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人,问道:“怎么了?”
箫忆竹看着面前的荆棘丛,叹了声气:“把你的铁扇借我一用!”
虽然不明白她要铁扇做什么,不过黄妙妙还是把铁扇给了她。
箫忆竹接过铁扇,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挥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黄妙妙接过有些发热的铁扇问道:“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箫忆竹转身面向她,说道:“就当留个纪念吧!”
当人追来之时,却发现全身无力倒在哪里的二人。
怜月喊了声:“皇叔……”
“公主别过去,那边地上有毒粉。”许世然拦下要上前的人后,对那边喊道:“主子,你没有没有事?”
北宫冰蒂说道:“都别过来!世然,丢一个火把过来,然后立即去找落霞,只有她才能解此毒……”
“好!”许世然丢了一个火把过去,随后转身离去。
“皇叔,你还好吗?”怜月哭泣道:“毒……毒会不会……”
卫珂铭说道:“她不会对王爷下剧毒,只不过是些让人全身无力的药而已!你不担心你皇兄的安危,到是挺担心王爷的!”
“卫珂铭,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怜月恼怒道。
“全给本王闭嘴。”北宫冰蒂拿过火把,照了照一块石头上,上面写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北宫寒月看向双目紧紧盯着那些字的人,苦笑道:“原来皇叔种荆棘,竟还有此深意!”
他根本不知道荆棘还有这个说法,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提前防着她逃离他的。北宫冰蒂仰天嘶吼:“忆儿——噗!”一口鲜血如血雨洒散在黑夜,他失去她了……彻底失去她了吗?不!他要把她找回来,向她道歉,他以后再也不敢气她了。忆儿,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
“皇叔——”
“王爷……”
“王爷……”
众人怎么也不敢置信,那个无人敢惹的月国邪王,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竟会因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北宫寒月看着低头异常沉静的人,哀伤道:“皇叔,我是你教的,没想到,我们的下场竟是一样的悲哀!皇家?呵呵……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皇宫,更是一个华美的牢笼。它禁锢了我的身与心,连爱一个人——都令我不能。何其悲哀?何其可怜?这便是帝王啊!”
“这便是我,为何不愿要这皇位的原因!”北宫冰蒂垂首低头,静默的说着,忽而笑道:“江山如画,非我想要。如花美眷,求而难得!”
北宫寒月说道:“江山如画,非皇叔想要,亦非我想要。”
众人听着叔侄二人,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不由的摇头,在心里说他们傻。
卫珂铭现在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输了!邪王对那个女子用情竟是如此之深!她还有什么可争得?如那日他所说的——若是那个女子死了,他便也会随她而死!
怜月不知该恨自己,还是该恨那个夺走她皇叔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她的皇叔?上天何其弄人——竟让她爱上了她的亲叔叔!
落霞到来,连忙为他们解了毒。主子要这软筋散,原来是对付邪王的。可主子到底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连对她们也不告知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北宫冰蒂上前抓落霞,却被对方快速躲开,他怒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自邪王面前离开,邪王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落霞看着又想对她动手的人,冷笑道:“邪王别费力气了!不妨告诉你——我与旭日,师承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许世然惊道:“你的主子果然厉害!”四女中,竟有三人是轻功高手。
落霞拱手道:“邪王保重,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也该离开了!还是山林好,清静!”夏侯影笑叹了声,上前说道:“小蒂,小忆必有难处!也许,和那个谜底有关吧!”
北宫冰蒂看向那个以往总是笑闹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夏侯影也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会变得如此不快乐?
夏侯影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人说道:“小皇帝,妙妙是个好姑娘!还有,她的身份不简单,绝不比雪国皇后的身份低。她足以配得上你这个帝王!告诉慈安太后,失去此女,将是你月国皇室最大的损失。告辞!”
北宫寒月看着离去的身影,说道:“我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份。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我爱的只是一个让开心快乐的小女子。和地位身世——从来都无关!”
皇宫
慈安殿
北宫寒月来此,对慈安太后说:“母后,若无她,孩儿宁愿孤寂一生,不娶不立。”说完,便转身离去。妙妙,天涯海角,我定会寻回你。若寻不回你,我便以一生孤寂,来偿还你对我的情。
慈安太后跌坐在地上,望着那毅然决然的背影。
“太后……”冯海忙上前。
过了许久,慈安太后才说:“冯海,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冯海叹了声气:“皇上虽为帝王,可却心性单纯。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让他快乐,能陪他偕老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国母皇后啊!”
“是啊!”慈安太后失神的望着殿外的明月:“他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我的儿子啊!我连他最后一份快乐都夺走了,可真不是一个好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