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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耀光看着那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白衣女子:“她看起来不像是怕黑啊?”哪有人怕黑怕到这个样子的,简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似得。
“忆儿有幽闭恐惧症,长时间处于封闭空间里,就会让她很不安,很害怕。”北宫冰蒂见箫忆竹脸色已经好了些,总算松了口气。
箫忆竹看了看这个地方:“这就是灵光村?”这里的花草树木,山石流水,皆泛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山峰叠峦,云烟雾绕,灵气逼人,当真应了“灵光”二字。
北宫冰蒂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灵光村?”他不记得他有告诉过忆儿,他要带她来的是灵光村啊?
箫忆竹深呼吸后,便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便起身笑说道:“北宫冰蒂,我又不是猪!你这个人那么冷血,却在听到碧玉是灵光村人时,那么紧张地不顾危险去和巫觋打——我承认,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可后来我仔细想了下,便发现了你很有问题。”
北宫冰蒂看着她,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耀光重新打量了那个白衣女子一遍,这玉光的娘子,会不会聪明的太恐怖了?
箫忆竹看着面前二人,一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一个眼中充满趣味的打量着她,她笑的灿烂道:“看够了吗?”
北宫冰蒂见对方那明媚灿烂的笑容,轻咳了声:“我带你去见长老们。”
耀光则跟随着他们,笑说道:“玉光,你家娘子笑起来真好看,都要令百花失色了。”
北宫冰蒂看了眼身边唇边挂着淡笑的女子一眼,见对方不生气了,便轻松的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她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我家娘子很奇特,她笑的越开心,就代表她心情越不好,刚才笑的那么灿烂,显然是生气了。”
耀光一时无语,本以为玉光就够喜怒无常的了,没想他这位看似淡笑和善的娘子,更是喜怒无常且怪异到家了。
箫忆竹一路上见了很多人,木屋茅舍,阡陌交错,孩童在水中嬉戏,这样平静且安详的气氛,忽然让她想起了世外桃源。
一个木屋前,站着一个少年,见到人来,便走上前,可当看到来人是谁时——一切迎宾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耀光上前拍了对方一下:“流光,你怎么在这里?哦,我明白了,是长老算出来有客到来,让你来领他们进去的对不对?好了,那你领他们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玉光,改天请你喝酒!走了。”
箫忆竹看着对面的少年:“步流痕,当真是不留一丝痕迹呢!”
步流痕低着头,好久才问了句:“她……她还好吗?”
箫忆竹淡笑的看着那低头的人:“你说呢?自从你走了后,她经常哭着让我帮她找你回来。”
步流痕抬头看着那淡笑的女子:“那……那你怎么回……”
“我能怎么回答她?”箫忆竹见对方有垂下了头,叹息了声:“我答应旭日,必会为她寻回你。现在既然见到了你,那就刚好把你带回去见她。”
步流痕低着头,说着:“见了又如何?我根本什么都给不了她。”
“我说给得了,就给得了!”箫忆竹眼中一片坚定,唇边是自信的笑容:“准备好一切,等找你们的长老谈完了,你给我出去,然后和旭日成亲。”
步流痕抬头看向那个一脸“我意已决”的女子,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北宫冰蒂拉过她,低声对她说道:“灵光村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我都可以为你一力担下。在这里,如果你冒犯了族长,到时我也难保你。”
箫忆竹一脸无所谓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是跟他们谈判,又不是来找茬打架的。”
“小姑娘说得好!请进!”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木门已开。
他们几人走了进去,步流痕作揖一礼:“族长,人已带到!”
箫忆竹看着正位端坐的女子,一身水碧色长裙,双手交叉放于膝上,面容平静,眼神清冷:“碧玉。”
一位长老咳了声:“姑娘,这位是我族新任族长——碧光族长。”
北宫冰蒂上前作揖一礼:“玉光未经允许,带妻子前来灵光村,望族长见谅!”
那坐上的清冷女子,在听到妻子二字时,有了些反应。她抬眼看向那依旧淡笑从容的女子,声音如人一般清冷:“恭喜!”
箫忆竹看到这样的碧玉,不由的心中泛酸:“如果知道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他是谁?”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箫忆竹看着她,说道:“他是西岭尘,玑玥国现今的皇帝。”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清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是欠了他一件事。”
“是啊!他救了你的命,你答应为他做一件事情。”箫忆竹苦笑道:“可惜,你没等到他说出那件事来,就自己回了灵光村,让他永远都没机会说了。”
清冷的眼神,直视着那白衣女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箫忆竹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笑说道:“三国聚于黑山弱海,引得神龙现世,西岭漠应劫而死,一切归于尘埃!在返程的前一夜,我看到他一人立于黑山上,手里握着一枚玉戒——后来与他细聊下,才知那是你给他的承诺,可惜他没来得及说要你为他做什么。”
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对方,冷冰冰的声音,问道:“他托你来讨债?”
箫忆竹直视着那双寒冷如冰刃的眼眸,她笑说道:“是啊!他是说,如果看到你,让我替他对你说一句——好想你!”
“放肆!”
“长老息怒!忆儿有口无心,她并无恶意!”北宫冰蒂忙拱手低头赔罪,顺便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忆儿,还不道歉。”
箫忆竹看了看那些白胡子老头,淡淡的说了句:“年纪大了少动肝火,对身体不好!”她可是被吓大的,家里那四个老人,可比他们恐怖多了!记得又一次,她差点被所谓的化学实验给炸成黑熊,还好她躲得够快。
众人看着那无一丝畏惧的女子,一个长老问道:“玉光,你哪里找的这小丫头啊?存心来气我们这些老骨头是不是?”
北宫冰蒂刚想解释……
“闭嘴!”箫忆竹瞪了北宫冰蒂一眼,随后面对那些长老说道:“诸位老爷爷,请看清楚了,我二十岁了,丫头孩子这些词,早已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请诸位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现在开始,我和你们平等,咱们来谈场交易。”
北宫冰蒂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了!他拉过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头痛道:“别闯祸了行吗?”
“不行!这祸我还非闯不可。”箫忆竹甩开对方的手,走到正堂中央:“一人换一人,流光出,西岭尘进。”
众长老被她身上那股说一不二,冷傲霸道的气势给震住了。这玉光到底娶了个什么娘子?这气势,这眼神中的坚定,简直就是位气势磅礴的女王。
沉静的大堂,无一人开口说话,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北宫冰蒂握住对方的手,胡乱找个借口,笑说道:“族长,我想带忆儿去拜见生命之祖!”
碧玉点了点头,起身走下座位,径直走向外面。
几位长老随后,路过他们身边时,都不由得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北宫冰蒂拉着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跟随上。
步流痕则在后面暗抹了把汗,这梦灵公主果然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连长老也敢顶撞,真是胆大到极点了。
箫忆竹看着青石建成的庙宇,上面石匾上,刻着四个大字“生命之祖”。
北宫冰蒂拉着又发呆的人,进了殿内。
箫忆竹看着殿中,那神台上立着的一人多高的白玉像,是名女子,双眸紧闭,眼角流着一滴泪,眉间是个金色的印记,仙裙逶迤,仙带无风自飘逸。
右手中是柄白玉箫,箫身上刻着奇怪的植物花纹,箫上系的两颗铃铛,以及那下面的流苏,和这个女子身上的配饰,全部是玉雕而成,而且还是一整块玉雕成的,这该是多巨大的艺术啊!眉目,神情,举止,神态,无不栩栩如生!
北宫冰蒂拉着那看着玉像发呆的人跪下,将一枝鲜花递到了对方手里:“鲜花奉上!”
箫忆竹却突然站了起来,鲜花掉在了地上,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玉像看,惊呼了声:“玉玲珑!”
其他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北宫冰蒂可清楚,他跪在蒲团上,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是生命之祖,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的玉玲珑。”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是,真的是玉玲珑,她手腕上的手链,和脖子上的那块石头,和玉玲珑戴的一摸一样。”
“你不是说她脸上有胎记吗?那又怎么会和生命之祖一样。”北宫冰蒂起身,瞪视着她,不想再让她说。
箫忆竹根本没看到他瞪视的眼神,只是一个人看着玉像喃喃自语:“五官和神态,真的是一摸一样!不过好像有些分别——我记得,她手腕上的是条金手链,她脖子上带的石头,是五彩色的,就像是……像是……”
“像是女娲炼石补青天的五色石。”一位和蔼的长老走了出来:“不错!根据先祖留下玉简的记载——逐鹿战后,黎民四散,一脉逆流而行,清溪畔,遇一女,白裙花冠,手持玉箫,颈有一红线,上系五色石。腕戴繁花金链,赤脚踏水而来,有铃声随其步伐而响起。黎民惊恐,执石器而攻之,金光现,黎民尽倒地。见黎民流血重伤,女子面露悲悯,流下一滴清泪。黎民伤势皆愈,感念灵女赐福,故建生命之祖祠,以侍奉此女,不忘恩德!”
“还有一玉简中,记载了黎民为何居于此大陆。”一位长老接言道:“逐鹿之战,黄帝胜,先祖蚩尤败!黎民散,一脉逃至一荒山中,溪边遇一女,名唤金铃。此女非仙非妖,灵力广达,带此黎民一脉,寻得一处大陆。此地丛林茂盛,野兽群居。金铃女散开灵光,除兽之凶残,黎民之恶念。引水垦田,筑房开路。黎民得以安顿,金铃女去。黑山为根,三千弱水为界,凡起复仇之念,踏入弱水者,永世被囚入海底,化为岩石珊瑚。”
箫忆竹怔住了,眨了眨眼:“你们是蚩尤之后?”
那个脾气不好的长老不爱听这话道:“什么叫我们是啊?是这整片大陆上的黎民全是蚩尤的后人。”
箫忆竹想说,其实她不是,她是炎黄子孙,他们祖先死敌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