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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的水珠，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接下来盘子的归位工作交给铂贤可以吗？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边铂贤笑着点头：“嗯，花花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陈桦眯起眼睛笑一下，转身匆匆跑出厨房。
边铂贤抿一下嘴角，插插腰元气十足道：“那么，开始把盘子归位吧。”
没一会儿，似乎解决完毕的陈桦跑到厨房门口往里张望一下，冲着刚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到架子上的边铂贤笑。
“为什么觉得你的笑容别有深意？”
“啊是吗？”陈桦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些，“我们出去吧。”
边铂贤点头，慢腾腾走回客厅。
“这是？”边铂贤眨眨眼，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算空荡荡的客厅里突然多出了一架钢琴和一把小琴凳，琴凳旁边还倚着一把吉他。
“那个。”陈桦转头看一眼钢琴的方向，又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个就是我为铂贤准备的告别礼物了。”
“还记得吗？之前我们说好的，有机会的话，你弹钢琴，我弹吉他，怎么也要合奏一曲。”陈桦缓缓踱步过去拿起吉他，而后随意走到沙发边坐下摆好架势，手指在吉他弦上拨动一下。
边铂贤舔舔唇角，轻轻点头。
“那么。”陈桦嘴角噙笑，伸手往钢琴的方向做一个“请”的姿势，“我们开始吧。”
边铂贤抿嘴，神情有些犹豫。他抬步走到钢琴旁坐下，伸手把琴盖翻起：“我们之前都没有排练过，万一......”
“所以我挑的是铂贤你们组合的歌啊。”陈桦笑着垂眼，一手按弦一手拨弦，熟悉的旋律被另一种乐器演奏出来，听起来倒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是......《十二月的奇迹》？”不过听了一小段前奏，边铂贤立刻反应过来。
“嗯。”陈桦点头，停止弹奏的动作，“这个，我看过mv，里面有一段前奏就是你用钢琴弹的吧？不过，因为时间好像确实有些久了，为了防止铂贤你记忆缺失而出糗，我还特地把钢琴谱打印了出来。”
她说着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小叠乐谱递过去：“喏。”
边铂贤愣愣地接过来：“虽然是这样，但在合奏之前，还是让我一个人先试一试吧。”
陈桦欣然同意，笑着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可以啊。”
边铂贤深吸一口气，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眼睛看着乐谱一下一下按键，逐渐弹奏出《十二月的奇迹》完整的音符。
中间因为许久不再接触这首歌的关系，边铂贤弹起来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总归把一首曲子完整地弹奏出来。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陈桦立刻“啪啪”鼓起掌来。
“嗯......有错误吗？”边铂贤紧张地动动手指，不确定地问道。
陈桦摇头：“没有，出现的错误你都自己纠正了。”
“所以......？”
“所以，这一次，我们两个一起吧？”
两个人互相看一眼，点点头，各自摆好架势。
陈桦微微笑一下，轻声道：“3，2，1，开始。”
边铂贤微笑一下，手指轻轻在琴键上按出第一个音符，旁边陈桦的吉他也轻轻奏响，静谧的客厅里一下子盛满了哀伤的曲调。
已经把整首歌的谱子都完整背下来的陈桦半阖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
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脑海里却各自响起这首歌的歌词来。
“曾经不懂感谢爱情的我/本以为结束也不算什么的我/开始一天天照你所希望的样子改变/好像我的爱/从来没有停过。”
一曲奏完，陈桦轻轻把吉他放到一边，转头对边铂贤微笑：“没有想到呢，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们合作得很漂亮哦。”
边铂贤低头应一声，伸手拿下谱子，慢慢合上钢琴盖。
心好像也受到歌词的感染，在为着即将到来的分别而难过。
“说起来，尽管都在说要开心愉快地告别，但铂贤和我选择的告别礼物，好像都自带压抑气氛的效果呢。”陈桦耸耸肩，“不过啊，这首歌的歌词，总觉得确实有些贴合此刻我们的情况。”
“其中有一句歌词，正是分开之前，我想对铂贤你说的话。”
边铂贤抬起眼睛去看陈桦。
陈桦垂眼，重新拿起吉他拨弄琴弦，弹奏出一小段短短的调子。
她轻轻开口，说的却是中文。
“你给了我超能力，在你离开了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