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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清晰的失落竟好像是一枚锋利的冷箭一下子戳痛了叶落篱的心,呃?你……就在她这一愣怔的瞬间,绝望的某世子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脖子往霸王刺上一凑……
血,瞬时就顺着他雪白的脖颈流下来了。
那妖艳的血色,一下子刺痛了叶落篱眼睛,她好像是大梦初醒般的手一抖,霸王刺嘡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而她自己则是蹬蹬地退后几步,表情惊颤地看着他,“你疯啦啊?”
“我说过,没人有本事要了我的性命,只有你可以……篱儿,刚刚你就不该手抖,你的心一直都很硬的,你其实可以继续冷硬的,那霸王刺只需要再用力一点,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烦你了……”
随着他说话的频率,他脖颈上的血,就越流越快,那血色蜿蜒着好像是条可怕的虫子在他的身上爬行着……
“你闭嘴!”
叶落篱从那种失怔中回过神来,一把就将他手中的那件七彩流云裳给夺了过去,然后撕下了一片,就将他的受伤的脖颈给包住了……
“篱儿,你是不想我死的,对不对?”
见叶落篱给自己包扎,那家伙倒好像是得了多大便宜似的,仰起一张纯净萌嘟嘟的脸看着她。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你死这样痛快!”
叶落篱绷着小脸,很恶寒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说些没用的废话。
“反正我知道你不舍得我死,刚刚你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跳很快,很痛,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我有你个头啊!”
叶落篱真是被他这副自圆其说的样儿给气得没了脾气。
他这算是阿Q精神胜利法吗?
“五小姐,您妆扮好了吗?奴婢要进去帮您佩戴凤冠了呢!”
这时,门外响起了秋月的声音。
“呃,等一下……”
叶落篱一低头看到自己被千颜浔撕掉半截的裙子,再看看地上散落着的那件,被她自己撕了给千颜浔包扎的七彩流云裳,一下就傻眼了。
“真被你害死了,这回,你可是帮了你的珈凝公主的大忙了!”
叶落篱气呼呼地瞪着千颜浔。
“你叫我一声浔,我就帮你……”
那知道千颜浔貌似一点也不惊惶,反而一脸坏笑地说道。
“滚!”
她气得想要一脚将他踹飞了。
“叫不叫?不叫我可真走了,到时候,你这个样子出现,连舞都不用舞,叶落媚他们就赢了!”
说着,千颜浔就从地上站起来,兀自走到了镜子跟前,看了一眼脖颈上被叶落篱包扎的位置,那里豁然还被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好像是现代社会里那些上流社会的绅士们穿着燕尾服打着的白色领结似的,竟更衬托着他那张妖孽脸,娇艳好看得不成样子……
“唉,真是美得无暇可击啊,这样也行!”
他竟如此对着镜子自夸,叶落篱险些就被恶心的吐血了。
“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羞耻心啊?这三个字恐怕等下叶落媚就会用到你身上的……”
千颜浔说着,就缓缓地走到了后窗跟前,伸手打开了那扇窗子,“我可走了,你实在不行,围个床单身上也是不错的……”
你……
叶落篱彻底被他给气成内伤了。
而那厮却眨巴眨巴眼睛,貌似很诙谐地看着她,眼神里分明在说,你叫不叫?
叫就叫,不就一个浔字吗?就当叫一只猪了!
她咬紧唇,一张小脸阴沉着,作为特工教练的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逼成这样子了?
千颜浔,走着瞧,看我找机会怎么收拾你!
她心里这样解恨地诅咒着,红润的小嘴却嘟嘟着,不情不愿地吐露出一个轻若蚊蝇般的字,“浔!”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啊?快点吧,浪费别人的时间可就是图财害命,你说的呢!”
某世子心里欢乐得都要掀起浪花来了,那双好看的凤眸里熠熠闪闪的。
“浔!”
她气呼呼地,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字!
哈哈!
“小篱儿,你的声音真的非常适合叫本世子的名字啊,好听,好听个,再来一遍……”
“千颜浔,你少得寸进尺……”
叶落篱的脸色冷沉得不成样子。
“好吧,好吧,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个好的开始,你以后还是会继续甜甜蜜蜜地喊我的名字的……”
他倒是个乖巧的主儿,见好就收,一脸惊喜地回来,手在他的袖口中扒拉了一番,然后掏出了一件轻如鸿毛般的衣服,和刚刚那件七彩流云裳不同的是,这次的这件颜色却是鹅黄色的,娇嫩的眼色一出现,就惹得叶落篱眼神跳动了一下,好靓丽的颜色啊!
“早就知道你会将那件糟践了,本世子还留了一手……”
他说着,目光下意识地在往下落在了叶落篱露出来的那双小腿上,雪白莹润的肌肤,修长如竹般的亭亭玉立,怎么看怎么让人怦然心动,怎么看,怎么想要扑上去亲一口啊!
“千颜浔,你……滚出去!”
叶落篱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眼底的那抹属于男性本能的贪婪,顿时恼怒至极,一把就将手中刚接过来的那件鹅黄色的流云裳摔了过去……
“拿着你的衣服滚蛋,本小姐不需要你这样……这样无耻的人帮……”
男人都一样,都是色兮兮的,这些坏蛋!
她满心的失望,这失望不知道是因为千颜浔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般男子的那种贪色,还是因为她又想起了前世那个伤了自己的心的傅云嚁……
“好,我走,你可要换上这件衣服啊,你那件衣服不能穿出去见人的!”她那么美丽的小腿儿,只能留给自己一个人看,若是让那些人都看了,他无法保证不会在恼火中挖掉他们的眼珠子!
不过,他也有点心虚,刚刚那么死盯着她看,被她发现,一定当他是登徒子了,可是天知道,他千颜浔过去的十八年里,从来都没有多看过任何一个女子一眼,直到认识了她……
篱儿,我不是登徒子,我不是……
他在心中疾呼着,一跃就从窗口那里跳了出去。
※
舞技比试开始了。
比赛的顺序是按照抓阄来安排的。
叶落篱竟排列在最后一名。
而叶落媚是在末尾第二名。
最先上场的是新任京兆尹王海王大人府上的嫡小姐王雪鸢,她的长相很小巧,脸蛋圆圆的,有点婴儿肥,一身白色的舞服倒是将她衬托得有些珠润玉圆的意思。
她徐徐舞动着水袖,那种平静悠然的美感就在她不算太精妙的舞步中一一铺开了。
“哼,有什么?不过是一个花瓶!”
王娉婷狠狠地瞪了王雪鸢一眼,眼底的敌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是因为恨新任京兆尹王海,连带着也恨上了他的女儿王雪鸢了。
王娉婷对前任京兆尹李炳正的公子李奎耀有好感的事儿,在整个帝都上层的淑女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包括王娉婷都觉得她将来的夫君一定是李奎耀。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李炳正因为包庇皇子千颜德而迁怒皇上,被撤了官职,成为平民,自然李家和王家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过去的联姻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如此原本一门好姻缘,也就因此而荒废了、
王娉婷为此郁郁了很久,可是她父亲却给她下了死命令了,不准再见李奎耀,不然就将她一起赶出家门去!
她王娉婷也一直过着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苦守寒窑等情郎的那种清贫与艰苦的日子,她是万万过不来的!
想了数日,她才终于决定将心收回来了。
却在这里又见到了王雪鸢,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对李奎耀的想念了,所以故意出言谩骂王雪鸢。
王雪鸢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到她的话,也事先就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为什么王娉婷会对自己如此恨的原因,一曲舞罢,她脚步娉婷地走到王娉婷跟前,一脸灿烂的笑意,“娉婷姐姐,你要是真的觉得没人可嫁,那雪鸢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个,我们府上有一个管家,今年刚刚丧偶,他好年轻的,刚刚不过五十有六,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和娉婷姐姐非常合适呢?”
“你这个贱人,说什么?我怎么就没人可嫁了?”
王娉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立刻就火了,扬起手,就欲要打王雪鸢的脸。
“哼,王娉婷,你喜欢什么男人和我没关系!我父亲出任京兆尹,也并非是从他人的手中强取豪夺的官职,那是皇上封赐的,你若是觉得你的情郎不再是京兆尹的公子了,流落民间受了委屈了,你可以学学那些书文中讲述的女子一样苦守寒窑,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啊!再或者,你可以去找皇上替着他申诉,总之,你有种种替着你情郎出头的招儿,却独独没有一种责难我们王家任何一人的理由,今日,我算是警告你,再有下次,别说你会哭得很惨……”
王娉婷打向王罗华的那只手,皓腕被王雪鸢给紧紧地箍住了,她哪里知道,看似个子矮小的王雪鸢,自小因为身体虚弱,就被父亲送去别的地方拜师学艺了十年,最近才回到帝都来的,她可是一个练家子……
“你……你……放开我!”
王娉婷骄纵惯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手上竟有那么大的劲儿,险些将她的手腕骨都要给捏碎了,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哭喊,只能是银牙紧咬,心底里倒吸着冷气强忍着……
“哼!”
王雪鸢不屑地甩开了她的手腕,小手还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衣角上用力蹭了蹭,好像是王娉婷的手腕上有什么脏污的东西沾染到她的手上似的……
这个意外出现的场景,又让在场的人唏嘘感叹了一阵。
度娟倒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儿,悄悄在叶落篱耳际说道,“落篱,我很喜欢王雪鸢这个小妮子,你等着,我过去勾勾她……”
度娟是不屑参加什么舞技比试的,她之所以来行宫,完全是为了给叶落篱助助声势的。
对于这个性格豪爽的朋友,叶落篱只有微笑了。
心里话,她也挺喜欢王雪鸢的。
那丫头的眼神里有着和她一样的冷硬,面对着挑衅自己的人,她毫不畏惧,一脸的沉静,非常的酷!
度娟还真是一个适合外交的女汉子。
时间不长,她就和王雪鸢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了。
“五小姐,自从罗华随着到任的父亲来了帝都,这些时间里天天听到的都是关于你的传说,罗华心里早就想要见见五小姐了,今日能在这里相遇,真的是非常开心!”
王雪鸢这番话说的是很恳切的。
她那张纯净的小脸上也是一片的欣然。
看得出来,她的喜欢是真喜欢,不是一些人的阿谀奉迎,更不是笑里藏刀!
“哎呀,行了,行了,雪鸢你不用再拽词儿了,落篱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拿腔作势的小姐们,她可是喜欢直爽的人,你就不用一口一个五小姐了,和我一样叫落篱好了,咱们三个人呢,我都问过了,我年纪最大,雪鸢第二,落篱是最小的,等找个时间,我们去寺庙,烧烧香,然后拜姐妹,你们看怎样?”
度娟这话马上就得到了王雪鸢的赞成了,“好啊,好,我刚来帝都也没什么朋友,这次一下子得了两位好友,真的是太好了!”
说罢两个人就将探寻的目光看向叶落篱。
“落篱,你不会不想和我们做姐妹吧?”
看着她一脸沉静,面无表情的样子,度娟有些讶异了。
“你们都将该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既然你们都比我大,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两位姐姐的?”
叶落篱这话一下子就让度娟和王雪鸢面呈喜色了,三个人六只手,一下子就紧握在一起,三张同样娇媚的脸上,喜盈盈的都是相见恨晚的笑意!
很快,舞技比试就临到最后第二名的叶落媚上场了。
她舞蹈的曲子是蝶恋花。
这种舞曲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有钱的侯门中盛行的,女子舞起来的时候,长袖当风,身姿窈窕,再加上媚眼粉面,给人一种奢华炫耀的感觉。
叶落媚的头上除了带着珈凝公主提供的银质凤冠之外,还格外佩戴了几样叮当作响的首饰,如此她跳起来,随着舞步的摇摆,那些头饰就更是闪耀靓丽……
她自小就被二夫人请了老师进叶府,专门教授她舞蹈技巧。
比起一般女子来说,她的舞技的确是挺不错的。
所以,在她的身子曼妙地随着曲子摇摆舞动的时候,全场男子们的目光都眨都不眨地盯着她……
这种被全场瞩目的感觉让她越发跳得轻佻而张扬,她用眼角的余光挑衅似的看了叶落篱一眼,心说,你个贱人,想要在舞技上比过我,你做梦吧!
倏然间曲子一个陡然的变奏,而她的小手似有意似无意地扯出了裙角,她原本的打算是将裙角掀起那么一点点来,然后让那些本就被她的舞姿给迷得晕头转向的公子哥们能隐约看到她那白嫩修长的大腿……
但情况却在她这一扯后发生了急遽的变化。
刺啦一声……
她隐隐的听到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低头看,就只觉得腿边一阵凉风习习,怎么回事?
啊?
“好啊,脱啊,继续啊……”
而场上的氛围发展也先是有人发出惊呼声,而后就不断有人尖叫着,在喊,“好美啊……继续撕开啊……”
什么撕开?
叶落媚下意识地看去那边喊叫的人,却见那些公子哥们情绪都好像突然高涨起来了,个个站起来,拍巴掌,喊叫,眼睛里的那抹贪婪清晰得好像要冲上来吃掉她似的?
我真的魅力四射到这种程度?
他们是被我的舞步给彻底征服了?
叶落媚心里不由地就窃喜起来,扭动身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幅度,随着她大幅度的扭胯,举手,抬足,下面的公子哥们的尖叫声,呼哨声,就响成一片了!
而那些女子们则是一脸的鄙夷,有人甚至在喊,“叶落媚,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落媚本来心境挺好的,却被那女子的一句话给气得脸色变了,再转头迎向自家哥哥叶云贵的目光,却惊悚地发现,自家哥哥的脸上一片黑沉沉的,正用一种凶狠的眸光恶狠狠地瞪着她呢!
哥哥,你怎么也这样恼我?
曲子没停,叶落媚的舞步也不能停,停了她就输了,她才不要输给叶落篱呢!
“叶府三小姐,裙子开那么大的叉,你一定很热,是不是?”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紧跟着就有一盆冷水兜头从叶落媚的头顶倾倒了下来……
啊……
叶落媚被浇了透心凉,她惊慌失措的一声尖叫后,低下头,这一看,就顿时惊得三魂六魄都飞了,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的整个裙摆都被撕下来了,那双腿就那么赤果果地显现着,怪不得那些公子哥们在尖叫,怪不得哥哥那么恼火,怪不得有人说自己太热……
却原来,她中了别人的圈套!
想起跳舞时那刺啦的一声响,她现在明白,那是裙摆被撕下来的声音,可问题是这舞服的材质都是上好的,手工也是最好的绣娘做的,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扯?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她也顾不得跳舞了,一把将裙摆拉在手里,却看到在裙摆撕裂的那个断面上,清晰地出现了抽丝的痕迹……
“是谁干啊?叶落篱,是你,对不对?”
她顿时恼羞成怒,孤零零地站在台子上,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那种飞扬跋扈,和帝都街上耍泼打滚的泼妇没什么区别!
“三姐,你还真抬举篱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公主的行宫啊!我就是想要做点什么手脚,我有那个机会吗?”
叶落篱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傲然,“都姓叶,你的话,别给我们父亲丢人了,你还是赶紧下来吧!”
啊?
你……
叶落媚这会儿也才意识到,自己是该赶紧下去了,不然再留在台子上,还是那些公子哥们的风景!
狼狈地她跑下了台子。
她那无可奈何的哥哥叶云贵,急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等着回去我再和你算账,丢人现眼的玩意!”
他狠狠地骂道。
“可是,哥哥,是有人在我的裙子上做了手脚,我是被陷害的!”
叶落媚真的是欲哭无泪,好端端的一个在太子面前的表现机会,却以她的出糗而收场,真的是太可气了。
“太子殿下,您看……”
叶云贵也明白那舞服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然怎么会轻轻一扯就撕裂了下来?
“这个问题似乎要等着珈凝公主给我们一个答案了!”
千颜舜眸光异样地看着凤珈凝。
“太子殿下,这个本宫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本宫一定会查清楚的……”
珈凝公主的脸色也不好看,她郁郁的原因不是叶落媚出糗,而是她在疑惑,那件抽丝的舞服怎么会穿在叶落媚的身上,那本来是她专门为叶落篱准备的啊!
叶落篱,你个妖女,难道你有魔法,事先就探知到了我会用这种法子对付你?
最后一个出场的人是叶落篱。
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衫,缓缓地走到台子中央!
“呃?她穿的那衣服真好美啊?”
台下马上就有人赞叹道。
“是啊,她不是该穿珈凝公主准备的舞服吗?”
有人疑问。
“叶落篱,你的舞服呢?”
珈凝公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计划周密的一切却在这个时候出了纰漏了,该穿那套衣服的人没穿,不该穿的却穿了,害的她还要给舜太子一个解释,这事儿到底怎么了?
她恶狠狠地盯了秋月一眼,秋月也是一脸的狐疑,她很想说,主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换衣服,也没有出去过,这套鹅黄色的衣衫,奴婢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还有那套做了手脚的舞服奴婢是亲手拿进她的换衣间的,可是,怎么倒被叶落媚给穿上了……
主仆两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
“公主殿下,篱儿的舞服被人给借用了,被谁借用的,想必这会儿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了吧?”
叶落篱一脸的冷清,眼底的那抹犀利扫视过去的时候,心虚的凤珈凝竟下意识地偏偏头,错开了她的逼视!
“哼,你说的什么,本宫听不懂,你想跳就赶紧跳,不想跳就给书院的同学们施礼认输,离开书院……”
“公主殿下,难道没人告诉你,莫生气,女人生气是会很快变老的吗?”
叶落篱冷冰冰地一句,旋即站在台子中央,扬起手,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舞姿动作,现代社会里作为顶级特工的她,什么没有学过?舞蹈,这可是作为女人的特工有些时候媚惑男人最好的招数,她可是某艺术学院有史以来最舞蹈课业的最杰出的优等生……
但就在曲子刚刚想起,叶落篱也准备起跳的时候,一个人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无比惊讶地喊道,“不对,落篱,你头上的凤冠是假的……”
“什么?凤冠变成假的了?这怎么可能?”
凤玉骜身边的珈凝公主也貌似非常意外地喊起来,同时冷眼瞪着自己的婢女秋月,“秋月,怎么回事?凤冠可是本宫亲手放进五小姐的换衣间的,你在场,对了,叶府三小姐,你不是也跟在本宫身边吗?”
“是的,公主说的很对,媚儿是亲眼看到公主将凤冠很是慎重地放在五妹妹换衣间的桌子上,五妹妹,这之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说说啊?我们叶府尽管不是什么豪富之门,但也绝对不是太过贫寒,你的眼光要放远一点,不是自己的东西,你就是昧下了,那又怎样?最终还不是要吐出来?北溟国可是个有法可依的国家,而且我们帝都还有非常厉害的神捕,我劝你还是先将事情说清楚……”
叶落媚这番话哪里是在帮着自家妹子说话,分明是在把一层一层的脏水往自家妹子身上泼呢!
“叶落媚,我真服气你了,你怎么就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和落篱在一起十几年,你就没学到她身上的一点真善美,难道这是你的本性?你本性就是一个无耻可恶的女人?你娘没教过你,在事情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不利于别人的事物出现之前,你这样满嘴胡说八道的行为是该被人揍的吗?”
她这番害死人不想偿命的调调一下子就把度娟给激怒了,她的眼神中爆发出怒火来。
“就是就是,娟姐,和她啰嗦什么,揍她个满地找牙,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真善美!”
王雪鸢更是个火爆性子,说话间,粉拳紧握,一步就冲了出去,势头对准的正是叶落媚的面门。
“太子殿下等人都在这里,你想要欺负媚儿吗?”
倏然叶云贵从千颜舜的身后闪出来,一步挡在了王雪鸢的身前,眼神邪佞地瞪着她。
“你也知道太子和公主殿下都在这里,没有什么小人说话的份儿?那你赶紧管束管束你的自家妹子,她这样把祸水都泼在了落篱身上,能得到什么好处?她不会以为害死了落篱,太子就会要她吧?就她这种无耻的毒舌女,若是哪一国太子娶了她,那他的府中还想有一时安宁么?”
王雪鸢尽管身量娇小可人,一张婴儿肥的脸看上去非常的可爱,但因为在外面学艺多年,性格非常豪爽,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话里话外都是直剌剌的嘲讽!
千颜舜的脸色陡然变了。
王雪鸢说的极其对,叶落媚实在是太不省心了,哪个男人的府中有了她,大概也会没有宁日的!
叶云贵跟在千颜舜身边很久,对于太子的神情变化那是非常熟悉的,看他蹙眉冷脸的样子,心中就暗中叫不妙,太子这会儿心里真的认同了这个王小妮子的话了,媚儿想要成为太子身边的人,可是难上加难了啊!
这一切都是叶落篱那个贱人的错,不是她弄出来度娟和王雪鸢这两个女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仗着你父亲是京兆尹,你就张狂成这样,要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不是你可以嘚瑟的,就是你的父亲也不行!”
叶云贵这话就带着威胁了。
“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小女子可没有仰仗父亲,今日之事,这里的人都看得清楚,不管凤冠是谁暗中做的手脚换掉了,你自家妹妹的行为算是让你们叶府丢了人了,相煎何太急,哪里有如此毒害自己妹妹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谁摊上叶落媚这样的姐妹,大概也得被算计……”
王雪鸢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很多人都点头了。
“你还真是可恶!”
叶云贵无言以对,却也是恼羞成怒了,扬起手,一掌就拍了过去。
“怎么叶公子想要杀人灭口吗?”
倏然,一个身影就从角落里掠出来,那身白色衣服好像是一抹绚丽的白光,一下子就从众人的面前晃过,众人眼光被这道白光刺痛,微一闭眼,等回过神来,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那个举手要打王雪鸢的叶云贵已然是被人一脚踹飞了……
“浔,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讲情面了?毕竟云贵是本太子的人?”
对于千颜浔忽然跳出来,将叶云贵踹飞的事儿,千颜舜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冷冷地说了这话。
他倒不是心疼叶云贵一脚给踹晕过去了,而是当众浔世子这样对付他的跟班,他若是再不说话,似乎就太没太子的威严了!
一道犀利而深幽的眸光冷冰冰地直视过去,千颜浔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俊颜上一片肃杀冷漠,“太子殿下,如果真的要求贤臣,就要睁大眼睛,如此不堪的货色,实在是不配跟在您身边,浔刚刚做的,只是替着太子您教训一下他,让他明白,不是有了太子在身后依仗,就可以无所不为,无法无天了!”
他说完,就转过头,直面凤玉骜,“玉骜太子,本世子不管你什么真凤冠也好,假凤冠也好,但若是你们敢于在这里算计陷害篱儿,本世子第一个不依,至于怎样不依……”
他眼中忽然精光顿显,一抹冷魅的笑意就浮出唇角,众人都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觉得他此刻的笑真的是非常的冷酷,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煞在掠夺人性命的瞬间散发出的一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