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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原来左熙跟她一样,都有强烈的自我厌恶感。
“我做不到亲手揭发她,直到你失踪。”左熙低声说:“其实,有关我和我母亲,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等!”洛杉打断他:“你现在告诉我,是打算树洞之后就杀人灭口?”
左熙摇头苦笑:“我怎么会杀你?”
洛杉好奇:“那你说吧!”
“其实母亲她,并非我的生母。”左熙静静地说:“她嫁进来之后,一直很喜欢我。”
洛杉被吓住了,吃惊地瞪着左熙,好像要在他脸上戳个窟窿似的。
“她嫉妒心很强,所以我从来不用年轻婢女。”左熙握拳道:“可是这样她还不够,为了永葆青春,她习得祖上传下来的巫术,用少女的鲜血换得不朽的容颜。”
“少爷……”
“我把你带到身边来,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抬起手,轻轻地摸着她削瘦的脸,破天荒地柔声说:“阿锦,我明明给过你机会,我给过你的。”
“什么机会?”
“我让你逃走,我让你离开这里,很多很多次,可你就是不走……”
洛杉感到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让我走了?”
左熙正色道:“在我的梦里,我让你走开,可你就在我眼前晃悠,你真让人讨厌。”
洛杉无语。
左熙的话匣子却突然打开了:“我从小就没有生母在身边陪伴,我……我其实也喜欢过她的。只是她变了,变得太陌生,太可怕,已经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其实她从来都不知道,比起现在仍旧美丽的她,我宁愿她静静变老。”
“那你现在……?”洛杉担心地望向他。
“她会付出代价,我也会为我的软弱和自私赎罪。”左熙平静地说:“只是你怎么办呢。你这么笨,这么蠢,离开我你怎么办。”
“喂!”洛杉装作不满爆发的样子,实际心里面纠结的要死。
左熙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你是个好姑娘,热心可爱不怕死,就是笨了一点,嘴巴讨厌了点,矫情了点,神经质了点。”
“……你这真是夸我?”
左熙忽然用力搂住了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眨去一滴眼泪,哑声说:“阿锦,让我抱一会儿。”
……
窗外,洁白的云朵慢悠悠地飘过湛蓝的天空。
平静的古宅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其实,一切都已经结束。
左熙亲自将洛杉送出了左家。之后,他亲自揭发了左夫人的罪行。虽然他并没有直接杀人,但在左夫人死去的那一天,他也因病去世。
左熙究竟真的是病逝,还是自杀,已经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了。因为那么大一个家族里仅有的珍惜他、在乎他的那两个女人,都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进入最后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