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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冥轻声地笑着，大手握着我的右手，举高，左手在我的右手中指上轻轻地摩挲着。
刚刚消失的骨戒重新在我的手指上出现。
那一刻，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轻松？
是的，轻松，因为骨戒还在。
郁闷？
是的，郁闷，因为没能还了骨戒。
涩然？
是的，涩然，因为我被逼着面对自己内心的复杂感情。
彷徨？
是的，彷徨，因为我不知道，当我动心了之后，未来会走向何方。
心里的复杂感情不断地萦绕着，我看着骨戒，紧紧地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帝北冥轻声叹息，与我十指相扣，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七七，我知道你心里有负担，我不想逼你。但是，骨戒只会是属于你，我绝对不会收回。我滴了你的血给骨戒，现在，骨戒已经完全属于你，融入了你的骨血中。你希望它出现，它就会出现，你不想让它出现，它就会隐藏在你的手指中。不过，我期待着有一天，能够看到它在你指间闪耀光芒。”
帝北冥声音低沉醉人。
这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他对我的体贴。
我接受的有些愧疚。
“对不起……”
我轻声地说着，声音很低，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对不起，帝北冥，我能够感受到你炽烈的感情，可是，我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对不起，也许到最后，我依然会对你说不，让你失望，让你的感情白费。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在意人鬼之间的界限，没办法敞开心扉。
真的，真的，对不起！
帝北冥紧紧地扣着我的手，把手掌举到他的唇边，在我的中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叹。“傻丫头，跟我之间，永远不用说对不起，不用说谢谢，还有，永远不许说再见！”
这样缠绵动人的话，听在耳中，暖在心上。
我甚至感觉到，我已经无法抵挡这样的柔情攻势。
默默地收回目光，我心底无声的叹息，对未来，只觉得迷茫。
帝北冥也不逼我，就这么拥抱着我，静静地躺着。
手机响了一声，打破了我和他之间的沉寂。
我迅速回神，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骚扰电话。
如果我睡着的话，肯定不会留意到，只不过刚刚气氛太安静，这个电话就显得十分突兀，并且，煞风情了。
帝北冥从我手上拿走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冷哼一声。
我眨眨眼，心里暗想，帝北冥不会找这个打骚扰电话的人的麻烦吧。
额，似乎，好像，有可能……
为这个人默哀三秒钟。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帝北冥放下手机，深深地凝着我，无奈地揉了下我的头。“人家约会的时候，都精神百倍的，偏偏你哈欠连天的煞风情。”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拜托，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正常人类都在睡觉了好么。”
帝北冥无辜地眨眼。
我伸手推他。“赶紧走了，我要睡觉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真该把你丢到派出所去！”
“别推别推，我走还不行么！”帝北冥无奈妥协，满脸的不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