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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最终演化为某个酒品不好的姑娘最后撒酒疯,与某个英俊青年的情潮涌动。
一吻过后,尚在清醒的人均觉尴尬。羁言抱着刘苏大步离去,姑娘在她怀里冲楼兰王招手:“再会!”
楼兰王失笑,才要对她挥手,猛地脸色一青,揪着胸口直直向下倒去。
刘苏揉揉眼睛,再看时,空濛已是面无人色,僵直在潋滟怀里。潋滟急匆匆发号施令,从侧厅里揪出医者来,又求救似的看向刘羁言背影。
羁言被刘苏拽着衣领又抓又挠,只好停下来,在心里叹息:傻姑娘,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随便掺和进去的。
猛然厥过去的楼兰王不住发抖,便是与他有接触的潋滟和医者,身上也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他周身都冒着寒气。羁言冷眼瞧着,忽然对上潋滟眼神,便冷冷盯她一眼:当年若不是你算计了我,他纵然体弱,也不至于成这样。如今又想来算计谁?不要打我的姑娘的主意,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潋滟微微一震,吩咐婢女:“带两位客人去歇息。”楼兰王这般发病是常事,除了第一次见着的刘苏,众人皆是忙而不乱。
婢女闻言在前带路,刘苏还要伸头看空濛时,被羁言按着脑袋塞回怀里:“你多看我。”他的眼里本就似盛满了星河,此际认真看着姑娘,更是如同星子的光辉闪烁,整个人都似散发着微光。“咕咚!”刘苏咽下口水,移不开眼,无法思考。
为离开厅堂,果断用上“美人计”,见效果如此之好,羁言暗暗决定日后要多用几次。
客房地下铺着厚实华美的地毯,四周石壁上亦挂满精美挂毯,或是绣着佛本生故事图像,或是绣着日月山川鸟兽。虽是在地下深处,由于空间阔大、装饰华美,并不会令人生出烦躁之感。
羁言将刘苏放在柔软床榻上,欲去拧手巾给她擦擦脸。转身之际却被姑娘拉住,她眼中亮光慑人,说话却多少有些含糊:“阿言……我不喜潋滟公主。”
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她从第一次见面起便不喜欢那位绝色胡姬,知晓她与阿言有过纠葛之后,不喜便硬生生酿成了一缸醋——或者并非一缸,而是一瓮、一海。
“我亦不喜她。”听到这个答案,她“哈”一声,欢喜地在榻上打了个滚。羁言这才拧了手巾来,命她抬头,细细擦拭着因饮酒而渗出的汗珠。
刘苏仰着脸,恍惚有种自己十分年幼的错觉,而真实的,她确实在被精心呵护。
洗漱毕,羁言上榻坐着,刘苏枕在他膝上,享受着世间独一份的,他修长手指穿插在黑发中,舒缓按摩头皮的服务。用梦呓一般地声音道:“她与我说,你盗她元红……”
潋滟将这颗砂砾种在她心上,磨得血肉模糊。唯有借着酒意,才能问出来:阿言,她说的是真的么?
羁言怔怔瞧着姑娘的脸,她眉心微皱,似是承受着酒后头晕目眩的痛苦。她终于肯问出这句话了,他不止一次懊悔自己年少时的轻狂,却也知道,无论如何当年的自己都逃不过绝色胡姬的诱惑。那是……刺客冰冷生命,对热力的天然追求。
“七八年前,我方继承了‘落雁’名号,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她。”彼时细节多已模糊,记忆中留下的是一片迷离的光。她闯入他的生活,热烈得像一团火,烧得他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在那之前,刘羁言从未信任过别人,即便在是从小将他养大、亲授武艺的千烟洲主人面前,他也藏起了七岁小男孩对白兔的喜爱,选择了最为丑陋的彘。但面对那样美丽的少女,且美丽少女钟情于他,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潋滟与他像一对普通夫妻一般,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他信任她,超过信任自己。某一次凶险的任务前,她主动在他面前退下了外衣,将自己交到他手上。
然而等他遍体鳞伤回去,住处已人去楼空。身为千烟洲倾城最好的杀手之一,继承“落雁”名号的那一日,先生赠予他一样保命药物——产自拂菻国的“底也伽”。
她带着底也伽消失了,仿若世上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仿若半年生活只是他做过的一个梦。但他知道不是梦,他的眷恋,他问过刺客能否成婚,在她背叛之后都成了笑话。
“后来才知道,她骗我就是为了取得‘底也伽’。”拂菻国业已灭国,潋滟自幼闻得底也伽之名,却寻不到这样灵药。多方打听,世上仅剩的几份底也伽,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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