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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莫氏像是被打到一样,张嘴后踔一步,凝望了一下。
“云儿,你都成亲啦?你看怎么不告诉姑妈呢,姑妈也好送些礼来不是?”
要不是额娘在这儿,恐怕云儿一定会捂嘴哼笑,这个莫氏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透露着占便宜的气息,哪里是那种送礼的人,更何况她为了钱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今儿还好意思说这么假的话。
本想敷衍两句,让姑妈自己走,可夫人开口了:“既然是云儿的姑妈,不妨进来坐坐。”
要么说素无往来不算亲,姑妈毫不客气,笑道:“夫人,你人真好,那我可是不客气了。”说着直奔正堂,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
刚刚还期盼着让她赶快离开的云儿,这下子可是气得鼓鼓的,赶忙跟在后面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只见姑妈直入正堂,赶忙坐下,生怕谁把她撵走一样,再看她那眼睛叽里咕噜的打转,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这屋子里的一切似乎对于她都是格外的新奇。
“那玉珠雕得是什么图案啊?”
“这椅子要多少钱啊?”
“这桌子也很贵吧?”
“那边得花瓶应该很值钱吧?”
她得问题夫人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云儿,笑了笑,寒暄着打听了一下莫氏得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怎么样。
不提还好。提起来那可就是陈词滥调,说:“呦,我可没有云儿这好命,嫁了这么好的夫君,我相公薄命,我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那可是一个辛酸哦!”
夫人大抵惊讶这莫氏强调自己命运多舛的用意,愣了一下,也只能转开话题:“你们姑姑、侄女好久不见,我想也要多聊一会儿。我就不打扰了。”
“夫人,你不能走,这云儿跟我可能有些误会,你走了她就不理我了!”
且定这莫氏猜透了云儿会把自己赶出去,也只能拿这夫人当成自己的救兵。
云儿本想赶走她就可以。但现在这情形,如果自己不采取办法,那额娘必定认为自己勾结外人来家里取财,倒不如当机立断,当着额娘的面儿给她一个下马威。
“为什么赶走你?你自己不知道吗?当初你为了钱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逼我成亲,要不是我跳山崖宁死不从,现在我都被你卖了。你有钱的时候怎么不挂记我是你的亲戚,你藏钱的时候怎么不挂记我是你的亲戚,还有你居然跟踪我,这府地一般人都找不到,你怎能是路过,你一副善人的面孔。只不过是一个占便宜又爱算计的小人,唯诺我是小辈,您自便离开就好,不要等到我”
云儿的话让莫氏如同被人锁了喉,支吾半天。干嘎巴嘴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说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吃糠咽菜的,哪里有银子?”
“云儿,算了,你姑妈来一次也不易,倒不如请她吃些饭再走。”夫人看这局面有些尴尬,不得不客套着留莫氏吃饭。
“云儿,你要多像你的婆婆学习,这成了亲的女人就是要贤惠,你这个样子,姑妈看可是不行的。”
一边的梅兰听着这姑妈说话都有些气不过,这分明就是欺负人,也难怪大少奶奶这么好的脾气会想要收拾她。
夫人也愣住了,这本是客套得话,却让她当了真留下来吃饭,说出的话又不好收回,也就安排着丫鬟让厨子做些菜来。
这莫氏丝毫没有客气,把一桌子得菜吃得精光,一口都没剩,看着她吃饭得样子,夫人哪里能吃得下饭,也只是坐在一旁陪着她。
“嗯,这府里的手艺真是不错,比外面酒家做的都好,这要是云儿堂兄来了,肯定会喜欢这儿的菜。”
上官夫人这下可是没敢开口,因为这莫氏实在是太“实在”了。可她不开口莫氏还是会开口:“夫人,你看看我现在这日子,过的也挺……”
“欣儿,去拿些银两。”夫人早就知道莫氏会开口说这句话,遂开口便要丫鬟拿银子。
“谢谢夫人。”莫氏的脸笑开了花,仿佛这上官夫人就是她的生身父母一般。
拿了银子,吃饱喝足,莫氏才不舍的离开,夫人出于礼貌将她送出门去,看着她走远自己才叹了口气回屋休息。
这时的夫人心里自然犯起合计,这穷人家的姑娘到底是娶不得,一个亲戚都这么麻烦,要不是云儿有云妃撑腰,自己哪里会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现在弄的府里乌烟瘴气,又不能说云儿什么,整个府上还要靠着她的照顾。
“夫人,大少奶奶在门外要见您。”丫鬟禀报。
“让她进俩吧!”夫人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云儿自知姑妈的事情会让夫人对自己有偏见,特来解释一下:“额娘,我……真的……真的不是我带她来的。”可以看出云儿有些紧张,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呦,我的傻孩子,额娘怎么会怪你呢,来,坐下!”说着夫人上前拉着云儿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木椅,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