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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去招惹那易之云,是儿臣得罪了他们,是儿臣连累了母后,对不起……对不起母后……”
荆皇后也红了眼睛,“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景阳,跟你没关系……”
“母后……母后……”
荆皇后抱着女儿,“母后还没有倒,景阳,母后不会这般轻易便倒下的!你父皇没有即可处置本宫,本宫便还有机会!”
她还有机会!
便是失去了圣心,便是被太后视为眼中钉,可只要她还是皇后,只要不连累到皇儿,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景阳最终没有去围场求谁。
荆皇后将女儿送回了住处,随后,便又听闻二皇子妃求见。
出身成恩伯府的二皇子妃娘家算不得上是显赫,可是二皇子妃却是贤良淑德,容貌也是上佳,当的起二皇子正妃的身份。
荆皇后连夜回京之时,她并未来得及跟从,不过很快便求了承平帝,得到了恩准赶了回来。
荆皇后见到了她,第一个想法便是承平帝的意思,“是皇上让你回来的?”
“回母后,是儿臣求了父皇恩准赶回来的。”二皇子妃恭敬回道,“母后出事,儿臣理应侍奉在侧。”
“胡闹!”荆皇后怒喝,“本宫便是不想这件事牵连到了皇儿,你这般……”
“母后。”二皇子妃第一次打断了荆皇后的话,“母后乃殿下的母亲,母后出事,殿下如何能够摘清楚?”
“你——”
二皇子妃自知激怒了荆皇后,屈膝跪下,“母后,如今最要紧的是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平息此事!”说完,抬头,“母后可是打算清理所有痕迹?”
“你这是什么意思?!”荆皇后眯眼。
二皇子妃神色凝重,“母后,儿臣不赞成清理痕迹,如今皇祖母跟父皇心里是认定了此事跟母后有关系,虽不知父皇让母后回来查究竟是试探还是念及与母后的夫妻情分,但是若是母后一味的推却责任,只会让父皇更加的不满!母后,儿臣以为如今母后俯首认罪是最好的办法!”
“你——”
“母后先莫动怒。”二皇子妃继续道,“儿臣并非让母后牺牲自己,母后可以认罪,但是所认的不是阻挠皇祖母跟永安长公主母女相认的罪,而是御下不严之罪!”
荆皇后盯着她,“继续说下去!”
“景阳皇妹之前对永安长公主夫婿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那易统领成了驸马,成了景阳皇妹的姑父,那景阳皇妹不就是成了觊觎自己姑父的无耻之徒?”二皇子妃继续道,“这时候母后身边的一个心腹为了不让景阳皇妹成为万夫所指之人,便动了歪念,在滴血验亲之中做了手脚!”
荆皇后审视地看着眼前自己亲手挑选的儿媳妇,当日她选这个儿媳妇她本身的条件自然看重,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成恩伯府跟兵部尚书萧嵘是姻亲,如今太子收下已经有太多的武将了,虽然萧嵘不是武将,但是若是能够将他拉拢过来,那皇儿便可以插手进军队中,这样便不会让太子一枝独秀,不过如今瞧她如此心思缜密……“皇儿能够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二皇子妃不敢将这话当做赞赏,“只是委屈了母后。”
“本宫不委屈!”荆皇后道,“只要能够护着皇儿,本宫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不过这认罪之人,必须是极为忠心的,以免被父皇跟皇祖母审出破绽来。”二皇子妃继续道,“还请母后割爱!”
既然是极为忠心,那便是近身之人。
荆皇后道:“自然!”
……
没过多久,皇宫便传来了荆皇后的调查结果,同时将那做手脚之人给押送来了围场了,不是别人,正是荆皇后身边的近身嬷嬷安嬷嬷。
同时还有一封荆皇后的请罪折子。
这样的结果表面上是说通了,只是围场中的人大部分都是人精,岂会看不出这是在弃车保帅?!
只是承平帝却接受了这个结果。
安嬷嬷被杖毙,至于荆皇后,被责令禁足。
明睿太后对承平帝的处置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不是她相信荆氏,而是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就算宫中荆皇后的调查结果传来之前,围场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一个传闻,说这次永安长公主遇刺一事不是易家父子之间的恩怨,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至于这个人是谁,没有明说。
但是却说出了好些的疑点,比如易昇如何混进来的?是安陆侯府的人帮忙?还是易之云易统领?这次的秋猎防卫是由易统领负责的,他要放一个人进来何其容易?还有当时出事的时候,易统领怎么那般巧合地出现?
就差没有明说是易之云放生父进来杀自己的妻子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不是恨自己的妻子要找人除掉她。
可能是想要借机来除掉憎恨不已的生父,毕竟闯入围场是死罪,这样他便不必背上谋害生父的罪名,至于爱妻为何出事,那是意外。
还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永安长公主的身份,可是无奈滴血验亲对不上,便铤而走险,这样他便能够成为驸马,往后的仕途更加顺利。
所有人的传闻都没有将这件事指向秦霄,可是当秦霄听到了这些还是震怒了,便是没有明着指着他,可是精明些的人也都可以往下想!
如今荆皇后出事了,他便是受益者!
还有易之云成了驸马,他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去给本殿查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可是,围场虽然不必京城,然而也是人多眼杂,这放出流言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留下线索,所以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一个结果。
秦霄只能暗暗咬牙。
明睿太后不愿意相信她的永安喜欢的男人是这般心狠之人,可是这些听了这些流言她却无法不在乎!其他的便不说,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对的,那便是负责防卫的人是易之云!
以他对永安的在乎可能不会真的让生父去杀永安,但是未必就真的是清白无辜!
“皇帝,到底是谁在背后帮易昇!?”要弄清楚易之云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审问易昇!
承平帝的脸色也不太好,他还没动手做什么,便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儿臣让人审了,只是此人的嘴紧的很!”
“这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巴!”明睿太后冷声道。
承平帝道:“这自然,只是易昇毕竟是易之云的生父。”
“那又如何?”明睿太后恼怒,“难道因为这个就不动他?!”
“母后,如何处置还是等妹妹醒了之后再说吧。”承平帝道,“弑父的罪名易之云背了也就背了,可是我们不能让妹妹也担任何污名!”
明睿太后面色一沉,“你老实跟哀家说,这件事跟易之云有没有关系!”
“没有。”承平帝道,“母后放心,妹妹的眼光很不错。”
明睿太后审视着儿子,“真的?”
“恩。”承平帝颔首,“若非如此,朕如何容得下他一次又一次的无礼?!”
明睿太后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又沉声道:“不过这次的流言得好好查查!哀家不允许任何人利用永安!”
“母后放心,朕会好好查。”承平帝道。
……
萧嵘在接到萧瑀赶来围场的消息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以萧瑀的官职并没有资格前来,不过他倒是可以以萧嵘家眷的名义前来,之前萧嵘也提过了,只是却被萧瑀拒绝。
如今萧瑀却赶来了。
他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因为他很清楚他为何而来。
“她怎么样了?!”萧瑀见到萧嵘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
萧嵘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儿子,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永安长公主有皇上太后洪福庇护,有一众太医守护,更有易统领悉心照顾,自然不会有事!”
“她到底怎么样了?!”萧瑀绷着脸再次问道。
萧嵘喝道:“萧瑀,你已经成亲了!”
他以为他成亲了便会放下,毕竟这半场时间他都没有提及她,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可是没想到……若是在之前,他最多会得一个觊觎他人之妻的污名,可是如今那女子身份有了如此大地转变,若是他的心思被人知晓了,那恐怕便不是德行有损这般简单了!
萧瑀盯着他半晌,随后转身离开。
“你站住!”萧嵘喝道,“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萧嵘怒喝,“现在那女子已经不是寻常人!别说你去了也见不到她,就算见到了你能如何?!即便她不是永安长公主,她也是别人的妻子!萧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用你管!”萧瑀转身,面容狰狞地喝道。
萧嵘心中一阵钝痛,“瑀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再恨我我也不能看着你毁了你自己!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你也该不想让她陪着你一同毁了吧?!如今她的身份贵不可言,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更多!瑀儿,难道你想她刚刚回归皇族便落得一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萧瑀面色阴沉可怕,可是却并未反驳萧嵘的话。
“回京城去!”萧嵘继续道,“就算为了她,回京城去!”
萧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许久许久之后,方才转身离开。
萧嵘这次没有阻止,只是让人注意着他的举动,而没过多久便接到消息,萧瑀回京去了,只是他还没有松一口气,成恩伯,他的岳父便派人来请他过去。
自从成恩伯府跟二皇子联姻之后,他便有意无意地疏远成恩伯府,只是姻亲关系岂是这般容易便能疏远的?
更别说他们还是两代联姻。
思及萧瑀的婚事,萧嵘心中更是沉重,或许这辈子他们父亲都没有冰释前嫌的一日!
……
成恩伯府姚家在众多的勋贵之中门第不算是高,若不是跟二皇子成了姻亲,恐怕也是一直默默无闻,即便萧嵘这个兵部尚书是成恩伯府的女婿。
这也跟萧嵘个人的处事方式有关系,曾经有御史说过萧嵘不为御史实在是浪费人才,可以说若是不遇明君,萧嵘必定没有今日的成就。
开始的时候成恩伯也是试图改变过他,想要将这个女婿收为己用,只是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成功,当然,他也没有对这个女婿的仕途给出过什么帮助。
便只是维持着表面的亲近罢了。
如今他也没想过能够让他搀和进二皇子跟太子的争斗之中。
只是如今这事闹的太大了,一个不好甚至还会牵连到成恩伯府。
“听说萧瑀来围场了。”
萧嵘也没有隐瞒,“回岳父,他是来过,不过没多久就走了。”
“听说他跟易统领兄弟相称。”成恩伯继续。
萧嵘道:“只是年少之时的事情,中间两人十年没见过,倒也不算是亲近。”
成恩伯心里有些恼火,“我就直说了吧,这件事皇后牵连其中,二皇子恐怕也不能脱的了干系,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如今我只希望这件事不会牵连到成恩伯府!”
谁也不敢低估这永安长公主对明睿太后的重要性!
萧嵘正色道:“岳父放心,皇上既然已经做出了处置,便不会再大兴问罪,再者,二皇子如今还在西北,怎么也牵连不到他身上去,更不会牵连成恩伯府。”
“你——”
“岳父。”萧嵘继续道,“我事成恩伯府的女婿,成恩伯府出事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这件事跟瑀儿没有关系,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做了退让了!”
成恩伯听了这话有气也不能发,当日出事之后萧瑀不愿意迎娶,可是若不娶,成恩伯府便颜面扫地!后来是萧嵘说服了儿子,才保住了成恩伯府那已经千疮百孔的颜面!
最重要的是,这般多年来萧嵘并没有借过成恩伯府的势!
他没有资本要求他什么!
只是……
“既然萧瑀跟易之云关系不错,如今又有了永安长公主的关系,往后还是让他跟易之云多多往来,这样对他的仕途有利!”
萧嵘见对方缓和了语气,也没有再强硬,毕竟这是他的岳父,“我会考虑。”
……
外面的纷纷扰扰跟易之云没关系,整整十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柳桥的身边。
柳桥没有再发高烧,脉象也一直平稳,只是却始终没有醒来,一直到了第十一天,到了几乎所有人都坐不住的时候,终于醒来了。
而她醒来之后见到的是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疲惫憔悴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满嘴巴的胡渣,泛红的眼眸……
看清了人后,愣住了。
易之云紧紧地盯着她,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啊?”柳桥却低声道,因为声带许久不动,声音极为的沙哑。
易之云一僵。
柳桥艰难地抬起了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脸上,轻轻地笑着道:“哪来的丑八怪?你把我英俊非凡老是招蜂引蝶的夫君弄哪里去了?”
易之云哽咽一声,抬手覆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埋在了她的颈项上,“终于肯醒了,没良心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