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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张薄薄的符纸就灭了近千丧尸?”秦旭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觉得自己几十年唯物主义的教育成果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张建然说的时候他还可以当笑话听,这这话一向话少的凌清嘴里说了出来,可信度自然要另当别论。
凌清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钉在被置放在病床上的凌臻身上,强调:“不是一张,是近二十张!另外,穿白大褂的,阿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被凌清称作穿白大褂的是凌臻原本工作地方的那个肖院长,其医术精湛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中西医术皆有研究。
在凌清三人被困在新余村之时秦旭便派人通过特殊渠道将他同他家人一并救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凌臻的研究生导师齐宵。此时这两名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老学究正一人一边的研究着凌臻的身体状况,越研究却越心惊,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心中更是骇人,尤其是齐宵,看着自己几十年教书生涯最得意弟子年轻的脸庞,连把着脉搏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哪里是个青年壮小伙的身体?这脉象,这心跳分明就是一个行至耄耋,将死之人才会有的!
他们的脸色凌清看得清清楚楚,顿时也顾不得自己虚弱,急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追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他妈快给我说啊!”
话说完,突然又想起凌臻不让自己说脏话的规矩,凌清急急捂住了嘴,瞥了瞥在床上仍旧一动不动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的凌臻,却又说不出的失落,要是这人听到了,能像以前那般一把揪住自己的耳朵骂多好!
这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时奢望,凌清想到什么又低声冲着病房里面几个人威胁了起来:“我说了脏话的事情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若是被阿臻知道了,小心你们的小命!”
“我们的命不用担心,你小子该担心的是床上这人的性命。”肖越叹了口气,看着一言不发望着自己弟子的齐宵,终究是开了口。
“什么意思?”这次问的是秦旭。凌臻对他来说同样重要,特别是在凌清口中验证了符箓的效用之后。
要知道末世之后,枪支子弹等东西就已经停止生产了,而他手里的存货维持现状还能勉强,想要在扩张的话确实远远不够。现在有这么个杀伤力极强且代价不过几张纸几盘朱砂的武器摆在他面前,不管是真是假,真有用还是并不像凌清口中那般夸张,他都必须要先试一下。
齐宵挥手打断了要说话的肖越,双目复杂地看着病床上自己此生最得意的徒弟,语气沉重:“意思就是这孩子不行了,体内不只是气血两虚,经脉堵塞,甚至连人维持生命最基本的精气都所剩不多了,随时……随时就可能去了。”最后一句话,这个年近花甲,见惯了人间生离死别的老人,说得极为艰难。
听完话,凌清愣了愣,侧着头望着坐在自己床沿的秦坤,手指着齐宵的方向:“那老头子说阿臻要去了,你说你是我爸爸,你说你对不起我,那么你一定不会骗我对不对?爸爸,你能不能告诉我,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凌清第一次叫自己爸爸,照理说秦坤该兴奋到大肆宣扬让全天下都知道的地步,可是看着自己一贯面无表情强势骄傲至极的小儿子那样一副脆弱眼巴巴望着自己模样,秦坤却发现自己连个干巴巴的假笑都挤不出来。
去了是什么意思,他能不能说他也不知道?
秦坤闭嘴不说,凌清便将目光转向了秦旭:“哥哥,你知道吗?”
这是第一次秦旭那么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和自己父亲有着八分像的人真的是自己弟弟,是那个小时候总喜欢追在自己身后跑奶声奶气叫自己哥哥的阿日,一向冷硬的心对着那双纯澈暗埋着惊慌的眸子,说不出的隐隐作痛。
秦日被拐走的时候秦旭的年纪也不大,作为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他活得一向没心没肺,对秦日的记忆和感情都不像自家父亲那么深刻,甚至曾经还因为母亲的死对那个身影模糊的弟弟有过一段时间的怨恨,就算再次见到他时也不像自己父亲那般激动,最多也不过在秦坤面前作作秀,表示一下‘自己很愿意接纳这个弟弟,是他不配合’的‘兄友弟恭’。
可是这一刻,望着凌清那双澄澈的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的漆黑双眸,自母亲去世之后一向冷心冷肺城府深沉的他竟然也说不出任何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出来,唇动了动:“去了的意思,去了的意思就是”
“去了的意思就是我快要死了,阿清。”
谁也没想到解围的会是突然苏醒过来的凌臻,他脸色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却还是冲围在自己病床前面的两位老人笑了笑,“老师,院长,能看到你们没事真好。”
只这一句话就几乎将一向倔强至极,谁人面子也不给的齐宵说得差点没掉下泪来:“我们是没事,可小兔崽子你半年不见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将自己的身子弄成了这副模样!”
凌臻又笑了,伸手安抚了一下一见自己醒过来,就急急溜下病床趴在自己床沿上凌清,神情有些恍惚,纵使在做出决定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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