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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逼迫母后出手相助罢了。听得柳皇后此言,自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跪到柳皇后脚下道:“此事皇儿也出于无奈,母后也知道这些年四弟越发地出息了。又有北静王府背后给他撑腰,若真是让四弟坐上那个位子。母后想想,可还有我们的活路?”
柳皇后也明白这皇位之争,历来是你死我活。那四皇子之母乃当朝右相魏襄之嫡长女。若论名望,那右相只怕不在父亲之下。不过是因为自己之故,皇上才将左相的位子给了自己的父亲。盖因如此,父亲也时时地压着那魏襄一头。两家私底下不睦时日已久。若真有那么一日,只怕自己和自己的母族在这大夏朝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想到此处,那柳皇后渐渐地沉静下来了:太子此举虽险,却不失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皇上虽未流露出对于皇儿的不满,但却也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夸奖四皇子了。或者,这也是一个信号吧。
理清了思绪,柳皇后又恢复了往日雍荣华贵、端庄得体的形象。理了理鬓发,又轻掸了衣裳,柳皇后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儿莫要恐慌,自有母后与外公为你撑腰,那位子定是你的,别人任谁也夺不走的!”话语间,眼神中闪过平日不常见的狠厉!
然后又道:“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若在留下去,少不得会惹人怀疑。再如今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思。是这样,你速速出宫去,往你外祖家一趟,请你外公火速进宫一趟。我与你外公商议后自会与你一个结果。”
太子拓拨念目的达成,自然明白皇宫后院,四处耳目,并非久留之所。便欣欣然告退了。
那柳道元听了外孙的话,自然也不敢怠慢,如今非常时期。便指了一事,匆匆入宫去了。两人密议了半日,那柳相方出得宫来。只是神情却是分外地肃穆,一言不发地上了轿。直到回到府中,方惊觉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个精透。
是日晚,那黑衣人又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太子府,得了太子的回话,那黑衣人方满意地去了。而太子拓拨念却是一宿未睡,左相府书房的灯也亮了一夜;而宫中的柳皇后也不知因何觉得这寒夜竟如此漫长。
而当日夜里,却也有几个身手敏捷,显见得得上一流高手的人士潜入了正星夜赶路的水境营中。第二日,宿营的士兵在用过早饭,正欲起身时,就唉哟声一片,不多时大半的士兵都开始上吐下泄,一些高级将领也不例外。就连水境自己也是如此。水境心里明白自己怕是中了某些人的暗算,只是却想不明白在这距京城不过百里地的地方,到底是谁出此下三滥的招数?匈奴,原本应是最有可能,可他们的可汗新丧,怕是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做这样的手脚吧?再者说,自己同匈奴打了几十年的交道,那匈奴人虽然彪悍,却不屑于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又可能是谁呢?最不愿自己南下的无非是镇南王了,可,他的手竟然这么快就伸到京城了吗?思及此,水境额头不知因拉得虚脱还是后怕,竟沁出了密密地汗珠。随行的军医虽也是上吐下泻,却强忍着不适细细地检查了食物与水源,却原来是自己驻扎之处的两眼水井不知几时被人投了毒。
一下子病倒这第一群人,随行所带的药品自然也不够。当下只有先紧着几位主帅,并几个要紧的人先救治了过来。水境虽然震惊,却也强打起精神来上了一道加急的折子给皇上,一来请求医药的支援,二来为自己的疏忽请罪。
不过傍晚时分,拓拨哲就收到了水境的密报。看着这份折子,拓拨哲心里的震惊与怒火无以言状。再联系着几次京城附近的行动:四皇子的被刺、水溶的遇险,如今又是水境所率大军的集体中毒。若说是没有内鬼,只怕任是谁也不能相信。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难道,镇南王竟已经安插了眼线到自己的身边?
正思量间,拓拨哲却觉得眼前一黑,竟是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正在外间的德公公听到里边的动静,正欲进去瞧瞧,却也是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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