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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茶,到了第一缕晨光穿过玻璃,斜斜印在地上,才互相告别。谢宁枫打算回家看看,郁元立马跟上,正好可以去见见小家伙们。
从国安到别墅有段距离,郁元从自己车上拿了一个警灯。警灯的声音划破黎明后的安静,而二人浑然不觉地一路超速行驶。
下了车,谢宁枫着急大踏步往屋里走。沙发上,谢老爷子拄着拐杖,忧心忡忡地坐着,不时抬头瞄向盛老的房间。
“爷爷,外公的伤势如何了?”谢宁枫坐下,语气里带着些颤抖,外公的内伤这么严重,温柔有没有把握能令外公痊愈。
“还在昏迷”,谢老爷子叹口气,内心的不安扩大了数倍,他抓住谢宁枫的手,似乎要得到一个使他安心的承诺,“温柔应该有办法的吧?”
来到孙子家后,他已经许久不吃药,这多亏了温柔,盛老头受的伤,温柔也能治愈吧?
“会的”,谢宁枫坚定的语气,面上却有着迟疑,谢老也不难为他了,让他上去跟温柔换班,温柔也累了。
“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吗?”郁元坐近,谢老扶了扶眼镜,“我是郁家的小子”。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试图拉近二人的距离,“前些年,工作忙碌,倒忘记上门看你了。”
“哦,是你啊,你也来看盛老头,有心了”,谢郁两家虽有交情,但抵不过盛家与郁家的铁哥们关系,谢老可以理解。
“我上去瞧瞧”,说完,他像只被狼追赶的兔子,两三步上了楼。居然没带礼物,郁元你够了,郁元郁卒了。
温柔开了门,冲郁元颔首,侧身让人进屋。郁元傻眼了,他指着床上的病人,手指哆嗦,说话不伶俐,头上两根呆毛在晨风中凌乱,“盛,盛,他,不是晕了?”
一卷纱布扔过来,郁元清醒过来,走到盛老跟前嘘寒问暖,不提刚才的蠢事。
盛老满意地点头,郁元还是不错的,反应能力很强,不愧是郁家的孩子。“我昨晚想了个很大胆的计划,引蛇出洞。”
“您的意思是,您退居幕后指挥,让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敌人一旦知道您病危,就会更加无所顾忌,到时,定会露出破绽。”郁元双眼亮晶晶,脸上写着“求表扬”,总算不显得那么二了。
盛老对郁元的应答格外满意,不过他一向认为,即使要表扬孩子,也该面无表情,免得助长孩子的骄傲。于是,盛老板着脸,声音冷硬地道,“不错,把我的思路解说得很详细。”
郁元瞥了谢宁枫一眼,谢宁枫眼底眸光溢出了笑意,他只好呵呵憨笑两声。
既然盛老已经决定,而且计划周全,郁元和谢宁枫也就不多说了。
盛老看向谢宁枫,目光包含深意和期望,“部门里的事,就靠你。我等会和连老商量这事,你去休息会,下午去部里暂代我的位置。”
“外公,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谢宁枫声音如流水潺潺,令盛老心底蓦地升起一阵轻松。
他亲手教出的雄鹰,明日将展翅高飞,一身绚丽的光辉再也遮挡不住。脑海里突然闪过早逝女儿的面容,盛老暗忖,这下可以和女儿有个交代了。
三人移步客厅,谢老已经出去散步,他们也不用避着他说话了。温柔喝了口热水,满身的疲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闸门,奔腾地流向四肢百骸。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手指却敲击着大腿,不肯放任着睡去。谢宁枫的心好似被人拧了下,疼得皱起了眉,他弯下腰,声音带着使人放松的魔力,“温柔,上楼去吧,接下来的事,有我呢!”
温柔的睫毛动了动,最终陷入了梦乡。谢宁枫轻轻地抱起她,熟悉的体温包围全身,温柔卸下防备,全心全意依赖。
郁元去厨房弄了些包子,跟谢宁枫分吃。填饱肚子,二人正襟危坐,一步步充实盛老的计划。
谢宁枫拨弄着手机,在郁元的惊异下,三言两语与话筒那边的谢宁豫敲定了计划,军方他只信谢宁豫一人,其余的几家,打什么主意他不知,也不想去弄明白,大家保持原状就好。
“你什么时候和二瘫这样要好了?”郁元憋不住,不问个清楚,彷如有个小猫爪挠着心脏,丝丝痒意潜入骨髓,碰不到,挠不了,别提多难受了。
“注意你的措辞。”谢宁枫拿眼刀剐他一眼,郁元的身体瑟缩了下。“他是我二哥,我和他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郁元默默在心里反驳一句,小时候是谁说谢宁豫像个木头人,一点不好玩?转眼,都忘了,还把责任推他身上了。他面上却是带着乐见其成的开心,拍手鼓掌,“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什么时候约二哥出来吃饭,大家联络下感情?”
“等事情了结”,谢宁枫也有想把二哥介绍给朋友的想法,一个圈子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当然要打好关系。
这时,楼上传来了蹦哒的声音,郁元循着声音看过去,双眸弯了弯,笑得不见眼。双手张开,仿佛老鹰的翅膀,楼上两只小鸡崽干脆眼不见为尽,直接绕过郁元,奔向谢宁枫的身侧。
环抱落空,郁元郁闷地收回手,转脸笑意满面,靠近孩子,热切地说着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却让孩子们打定主意,远离郁叔叔。
第二天,谢宁枫接过温柔手上的西装,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尤其腰部,劲瘦的腰身,越发衬托谢宁枫看似弱鸡的身材。
“我跟你一块去”,温柔匆匆收拾好自己,从楼上跑下来,握住谢宁枫的大手,目光里竟然有着淡淡的哀求。
“不用”。谢宁枫轻扯下温柔的手,松开时,坏心眼地捏捏她的手心,眉毛上挑,故作生气道,“你就这样认定我不行吗?要知道,说一个男人不行,他会忍不住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的。”
嘴角暧昧的笑容,令温柔又羞又气,她禁不住拍了拍谢宁枫的手臂,推了他一把,嘴里说着赶人的话,“还不快去,小心迟到扣钱。”
她扭过身子,拿背面对谢宁枫。谢宁枫低笑一声,擦去唇角的笑意。从身后抱住温柔,“我走了,好好照顾家里。”
脚步声被栅栏门阻隔,温柔跑到阳台上,黑色的奥迪车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莫名喘了口粗气,心里的牵挂搁在谢宁枫身上,像高飞的风筝,手中的线轴已不足以给她心安,只有晚上他回来,才能收回日渐浓醇的牵挂。
盛老出事的消息,在他们有意的纵容下,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大厅里不少人假装等电梯,其实在观望代部长。
虽然早早收到消息,代部长是他们的熟人,但对他们来说,独立独行的代部长是半个陌生人,他们了解不多,新帝登基,可怜的是他们这班揣测圣意的臣子们。
“来了,来了”,大家立刻收敛视线,整齐划一地看着电梯上的数字。
谢宁枫走进大厅,服务台的小姐特意换了一身新制服,可他根本没去注意。他的视线扫过前面的工作人员,心中计较一番,朗声道,“八点半各小组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会。”
大家眼睁睁看着代部长上了楼梯,什么都没问到呢!
一个部门,有惴惴不安揣摩上司的,也有不服这位运气颇好仗着身份上台的代部长,新上任的情报组组长便是其中一人。
情报组组长以前是宁愿的老对手,她非常看不起到处招惹男人,靠着男人完成任务的宁愿,便收买、怂恿组员跟宁愿对着干,初始宁愿觉得有意思,跟她过招,自从发生那事,被人挤兑后,自请跑到河源市,情报组便是这位琴组长的天下。
琴组长从组员嘴里得知开会的消息,她故意姗姗来迟,众目睽睽下打扰别人说话。“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来迟了。”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底下有不少人拧眉,也有几人垂眸,按住翘起的嘴角。谢宁枫指指末座,示意她赶快坐下。
琴组长坐下后,谢宁枫继续说话,总结昨晚各部门的表现,以及接下来的部署。“这次要辛苦大家,最好能坚守在岗位,真的有急事或者重病,可以酌情给假期。”
“部长,我现在就要请假”,各种视线照在她身上,琴组长感觉自己像个瞩目的发光体,“我身子实在不争气,紧要关头,给大家拖后腿。不过,大家放心,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谢宁枫勾唇一笑,讽刺至极,他冷冷瞥向琴组长,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宁愿碰上一生的劫,也是这个女人逼得宁愿孤身一人赴沙漠。外公爱惜你的才能,可我不会,人才这东西,找找就有了,并不是非你不可。也罢,你不识相,我何苦忍得心肝痛,看你嚣张的样子。
“照琴组长这么说”,谢宁枫一脸愧疚的样子,语气听来十分真诚,“我意识到部里还是有女人的,我以为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牲使,已是惯例,想不到还有人因为这样的老毛病请假。”
“部长接着该做些什么吧?”琴组长的语气透着理直气壮,彷如在说知错就好,赶紧给我们女同胞假期吧!
“你们一年拿上千万的钱,这么多钱,肯定有很多人要干,琴组长这样厌恶部里的制度,我也不能勉强你留下,你给我递封辞职报告,签下保密协议,收拾东西回家。”他不再看那张惊愕的面孔,开门离去。
把哭闹不休的琴组长拦下,大家站着看热闹,多数人认为琴组长在作死,年轻人脾气不好,还胆敢要挟,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谢宁枫喝了一口茶水,平复心底突如而来的杀意,秘书到底怎么办事,连个女人也摆不平。他放下茶杯,打开门,好多人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正着,“怎么,你们很空闲,看来是我对你们太温柔,今晚大家全部留下加班。”
看热闹的连忙散去,琴组长破口大骂,“谢宁枫,你公报私仇,为宁愿那个死了都要折腾的贱女人报复我。我告诉你,今日你把我赶出去,来日,盛老重掌部门,我要你求我回来。”
“把她赶出去”,谢宁枫冰冷的视线望向琴组长,在她身上扎出了几个冰窟窿,“我报复又如何,随你怎么说,反正也不会动摇我的位置,反而是你,若我把你身份透露,你说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呢。”
琴组长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眼底是无法遮掩的恐惧,那些人,她不敢想象,不能找盛老泄愤,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情报员,简直像捏死蚂蚁般简单。
“呵呵”,谢宁枫邪魅一笑,“祝你好运了。”
“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啊!”琴组长后悔地肠子都青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却挣脱不了强壮的士兵的桎梏。
一个小时后,情报组组员急匆匆闯入办公室,“部长,不好了,那些官员都死了。”
“砰。”手中的白瓷茶杯成了一堆碎片,他拂去碎片,冷静地斜眼看着组员,“我们的人呢?”
“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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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二千多字,明天补上,晚安了,大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