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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而复得的男人清除干净了,空气里摩擦着一触即发的火种。
“滴滴”,解锁后,路玺瑶半敞着的大毛衣领口坦露在靳湛柏眼前,他心里恶心到想呕,却表里不一的对她笑:“我能进来吗?”
路玺瑶乖乖的贴到墙上,给靳湛柏让出了路。
“你姐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靳湛柏还没走开两步,路玺瑶就从后抱住了他的腰,用上身挤压他的脊椎,并娇酥媚骨的低喃:“别提她行吗?今晚只有我们两。”
她的手已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游移,靳湛柏就觉得被许多只肮脏的蟑螂缠身,脱身不及,差点儿就要开口怒骂。
“放开!”
他一个大男人不想对一个女人动粗,只是路玺瑶并不领情,大有和他撕破脸也在所不惜的决心,那削葱尖的白玉十指,还做了彩钻的美甲,正牢如绳结般缠着他的小腹,并往男人的皮带下方游走。
“姐夫,晚上留下来吧,嗯?我不会乱说的,以后姐姐不在的时候,你就到我这来,好不好?”
靳湛柏也不评价她的自信心了,稍一用力便甩掉了她的手,闪电般转身,掐着正要扑上来的路玺瑶的双颊,看她微蹙眉头,还是很野蛮的把她掼了出去。
路玺瑶被掷的头晕目眩,恨意也涌了上来,遂甩头,含着嘲讽瞪着他:“你倒是清傲的不得了嘛,装什么装?你玩的女人还少?嫌我脏?我还嫌你脏呢!”
靳湛柏不怒反笑,拍了拍刚刚与她接触的掌心,闲意的开口:“既然互相都嫌脏,那就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个电.话给斩月,我立马走人。”
“哼!”路玺瑶暴露出本质的自己,像个太妹一样从桌上拾起一根香烟,点燃,慢悠悠吸了两口,尽数将烟雾吐到靳湛柏脸上,还一副挑衅的模样:“你今晚不让我满意,我就不让你老婆安生,你知道路斩月的爸妈靠我爸妈照顾吧?路斩月看我比你重,你既然想贴她,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让我高兴了,我也让你高兴。”
靳湛柏对那团扑面、还混合了女人浓烈香水味的烟雾不避不躲,拧眉,口吻商量:“我给你钱,你给斩月报个平安,算我对不起你,行吗?”
“呵……”路玺瑶娴熟的夹着烟身吞云吐雾,吐出的烟雾依旧喷在靳湛柏脸上:“你真当我要饭的?我告诉你,我路玺瑶有的是钱,少搞资本家那一套。”
靳湛柏佩服的五体投地:“是,我知道你有钱,我跟你赔不是,行不行?斩月很着急,你打个电.话给她,行吗?”
“我说了,你让我高兴了,我就让你高兴,这么直白,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路玺瑶拿暗昧的眼丝斜睨他,要他火气再难忍受,血气上涌。
靳湛柏自然不是软柿子,捏到现在也该爆发了,他决定不再觍颜跟这种女人耗时间,转身就走。
路玺瑶却一步挡住他,假睫毛虽然如黑色的蒲扇,都难以覆盖她眼中的毒辣:“我对你那方面很好奇,就今晚一晚,我保证,反正你又不吃亏,好不好?”
靳湛柏深呼吸后嗤笑,抬起胳膊就将她推到旁边:“我还不想得病。”
路玺瑶恨意十足的瞪着那人,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回家的途中是带着盛怒的,想他跨国集团的老总,何时被一个下liu坯子整的敢怒不敢言,当即就在空旷的夜空下,抓起手机给斩月打电.话,等对方一接起,不免怨气连连:“你妹妹在家,我向你保证她没出事情,可以安心睡觉了吗?”
斩月愣了好久,也没想通这男人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怎么了?”
靳湛柏把着方向盘,越开越快,口气带冲:“没怎么啊,跟你报备一下。”
估计大半夜把他叫出去,他心里不痛快,斩月轻声道了声谢,试图浇一浇他心头的火:“现在在路上吗?”
靳湛柏带着脾气哼了一声,于是斩月笑说:“对不起啊,大半夜把你叫出去,开车小心,早点休息。”
安抚了那人的情绪,斩月接连给路玺瑶又打了电.话,依旧是开机却无人接听,可靳湛柏明明说她在家,又为何总是不接她电.话?而且听靳湛柏刚才的口气,不难发觉事情的古怪之处,斩月越想越急,偏偏路斩阳又去了舟山,不然还能帮她跑一趟,思来想去,斩月从硬卧上起身,开始穿衣收行李。
好在没走多远,下一站斩月下了火车,与李恒慧两个方向,最终还在大连碰头。
……
第二天老太太出院,靳湛柏凌晨四点才睡,清晨七点起床,斩月不在家的日子,晕头转向的上下楼梯,一会儿找手机,一会儿找衬衣,一会儿找水杯喝水。
其间收了份文件,看了半小时股市,之后冲澡剃胡茬,再怎么没有条理,也不忘把自己打理的整整洁洁,换了墨蓝色的衬衣和烟灰色V领毛衣,由于白皙的皮肤作为背景,不免将早已不合他身份的学生气又凝萃于他的身上,出门时的他,像饱浴了阳光的苍翠柏树,浑身能量充沛。
五家晚辈通过电.话,老太太出院由靳百合和靳湛柏接,夏雪在家给老太太炖老鸭冬瓜汤,老大老二老三公务推辞不了,只能在午饭的点回皇廷一品陪老人家聚餐。
靳湛柏开车等在红绿灯口,拾起手机解锁,又痛快的扔回了副驾。
好容易克制住给斩月打电.话的冲动,他想试一试,让斩月给他打电.话。
驱车半小时抵达医院,靳湛柏甩着车钥匙搭自动扶梯去老太太病房,靳百合已经到了,不过人没见着,徐妈说去给老太太办理出院手续了。
徐妈在帮老太太穿鞋,靳湛柏眼瞧着也没事做,扯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一时一个呵欠,把老太太心疼的当即就指责起来:“你不能不要命的忙呦,公司不是有别人嘛,交给别人做,你得好好养身体,连个孩子还没生,把自己身体搞垮了可怎么办?”
靳湛柏掀了眼皮,意味不明的扯了抹笑,叫老太太又上火了:“小五呐,妈说话你要听呀,你现在年轻感觉不到什么,等四五十岁,立马就不行了。”一转念,老太太就把这事放到心上了:“改天我找你媳妇谈谈,她得好好管管你呀,你两都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靳湛柏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动静?”
老太太手点着他就训起话来:“什么动静?你说什么动静?你侄子都要生孩子了,你连个影子都没有,是不是你媳妇不想生?”
他倒是爽快的点点头,把斩月推到了风口浪尖。
老太太一怔,哎呦喂起来:“她咋不愿意生?27也不小了吧?你回头告诉她,孩子生下来我来带,不费你们的功夫。”瞧着靳湛柏低头,闷闷的把玩着打火机,火苗擦擦的声音让老太太听的头疼:“你听到没有呀?赶紧给我要孩子!小东东后面那几个,眼看着接二连三也都要结婚了,你个做叔叔的想当人家笑柄可是啊?”
靳家小辈那一族,也就靳静还没谈朋友,老太太急上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不愿意跟我睡。”
老太太和徐妈同时看向他,目光愣滞,靳湛柏倒是闷着头坏笑,反正说的也是事实,总不能老让他给斩月背黑锅吧,再被老太太这么说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有人说他那方面不行,所以怀不了孩子的。
“你啥意思呀?啥叫她不愿意跟你睡呀?”
攸关老太太大宝孙的生命,老太太肯定全神贯注的得问个明白。
靳湛柏清闲的抬起头,手上还在把玩他的打火机:“嫌我呗,我们都是分房睡的,没睡一张床,到哪要孩子呀?”
“什么?”老太太目瞪口呆,又气又燥:“为啥跟你分房睡呀?你是不是惹她啥了呀?”
“我惹什么呀,我天天晚上巴着她,她讨厌我,不愿意我碰她,我总不能强上吧。”
老太太哽了一声瘫回床头,粗粗的喘着气息,她就搞不明白呀,这小五媳妇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问题呀,啥xing冷淡的,会不会是这方面的原因呀?
“小五呀,你跟你媳妇感情没问题吧?”
“没有,我们两感情好的很。”
老太太放下这一点,已经能确定60%了,看来还是那丫头生理有问题,不然感情没问题,又扯了证,为啥不能过夫妻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