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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们陆续回了房间,靳东的房间就在靳湛柏旁边,他冷眼观望一阵,发现靳湛柏的房间出奇的安静,脑海里又恶俗的浮现男女交huan的场景,这样的想法折磨的他心突突的疼痛。
……
斩月把老太太准备好的睡衣拿给靳湛柏,两人不约而同欢乐的笑了。
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给准备的居然是KETTY猫的可爱睡衣,靳湛柏撑了条手臂趴在墙上闷头笑,斩月只顾打他的背:“好啦,你妈把你当孩子养还不好?说明你年轻。”
他一个转身,直接勾住了斩月的后颈,保持一个眺斗的身姿,斜眼瞄她:“你觉得我年轻吗?”
斩月挡开他的手,把睡衣塞进他肘弯里,转身时敷衍的说:“你才三十四岁,肯定年轻嘛。”
他跨前一步,竟然抱着她的小腹又硬是把她拖了回来,斩月缩在他怀里又笑又闹,靳湛柏迫不及待的把下巴搁在斩月肩上,歪头问她:“年轻人火气大,老婆你给灭灭火,好不好?”
又开始了,男人怎么都生了一副yin荡的心思?
“去去去,快洗澡。”
斩月用手肘抵他,他没走,呼吸还在她侧脸上:“那洗完澡,你给灭火,嗯?”
“靳湛柏,”斩月转过脸颊看着他,拧着秀眉,似怒似笑的,“你是不是成天都在想这回事呀?”
他倒是不羞不臊,答的坦坦荡荡:“是呀,我一看到你就特别硬。”
“你去死!”
斩月再也不给他胡言乱语,拿掌心把他脸毫不留情的推开,他“呜呜”装模作样的哼唧两声,还是进了浴室,开始晚间的洗漱。
斩月于是走到卧室中间,想着晚上到底要怎么办,眼看这男人应该不会放过自己了,而她呢,为什么也有点儿……立场不坚定了呢?
靳湛柏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唱起歌来,斩月没碰,去收拾床褥,只是浴室的门突然拉开,靳湛柏光着一条修长的身子出现在斩月视线里,头上还有洗发水揉出的泡沫:“老婆,帮我接一下。”
斩月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尴尬或不适症状,俨然一对已经感情入骨的夫妻:“可以吗?”
靳湛柏倒是想笑了:“当然可以呀,你是我老婆啊。”
斩月起身,也是高高兴兴的回了句:“好的。”
靳湛柏没回到花洒下,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他的女人,虽然现在两人还没有实质性的密不可分,但心灵的契合是毋庸置疑的,他好喜欢这种感觉,跟斩月在一起,舒服,自在,愉悦,一丝紧张的情绪都没有,想着同样一件事,关昕就能迫不及待的检查他的手机,一并将他所有社交软件上的账号都给翻了个遍,而这个小女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是不紧张他,还是信任他呢?不管怎样,他非常非常喜欢,这就对了,这才是幸福呀。
斩月礼貌的放下手机,转身对还是chi身luo体的靳湛柏回复:“你妈打的,叫你下去打牌。”
平时兄弟几个聚到一起是肯定要玩玩牌的,不过今晚,靳湛柏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与斩月独处的机会,他还想着今晚一定要把斩月吃干抹尽呢。
只是等他从浴室出来,发现斩月不在房里了,这个男人唯妻是从呢,哪里能忍受自己媳妇儿一分一秒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即就穿了睡衣出去找他媳妇,转眼就在三楼的小客厅里看到斩月和安炜昕、靳静、安炜旸、靳岩玩“谁是卧底”玩的不亦乐乎,瞧那小东西眉眼笑的都能跳起舞来,他还真是又气又爱,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太没情调所以不怎么爱笑呢?
“小叔。”
靳静坐在面对楼梯的方向,看到靳湛柏喊了一声,于是安炜昕也转过身,问他:“小舅,你玩不玩?”
靳湛柏看着这一幕,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自己的媳妇和家里人相处融洽,比什么都重要,他笑着摇摇头,目光又缱绻的与斩月交流一次,温柔的说:“我下去陪大哥打牌。”
话自然是对他们小婶|小舅妈说的,几个晚辈偷偷传笑,谁都没多嘴坏了那边缠绵的人的情意。
斩月不是喜欢秀恩爱的人,被人看到恩爱反而有种负担,立即朝他点头,还故意冷淡了态度,靳湛柏哪会看不懂她的小把戏,笑过,下楼去餐厅参加牌局了。
……
三楼小客厅玩“谁是卧底”的几个人玩到九点半,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靳东制止,他倚靠着贴了壁纸的墙壁,面色冷漠中又带着顽劣,直接吩咐他的弟妹:“不早了,都去睡觉吧。”
靳静和安炜昕也累了,打着呵欠,和斩月道了声“拜拜”,手拉手走出了小客厅,安炜旸、靳岩和靳东笑了笑,也朝自己的房间回去了,只有斩月留在最后,她怕靳东又做出什么令人疑惑的事,于是不敢走在最先,等大家走了,她起身,一直埋着头走。
靳东却昂着下巴一步走进来,顺手把小客厅的门摔上了,这一声震动直接摔进斩月心间,莫名的开始紧张,但害怕过后,是想更快离开这里的念头。
靳东态度恶劣的把斩月推回去,歪着头双手插袋,就那么冰冷的盯着她。
斩月生怕这样下去再闹出什么事情,拼死也得赶快回房,便再次不顾一切往外面走,但还是被靳东轻而易举的推回房里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受不了,斩月更是不清楚,已经和佟怜裳如胶似漆甚至有了宝宝的靳东,到底为何还要为难她?因为她背叛在先,可是如今他也得到了幸福,甚至比她还迅速,还有什么好埋怨的,每一个受过伤害的人在遇到下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的时候,不是都会忘记前任的吗?靳东这样子对她,到底有何意义?
斩月实在搞不清这样纠缠下去又有何用,瞪他的瞬间靳东心头火起,竟然一把拎起了斩月的领子:“路斩月,你现在被那个人渣带的都有点同化了,你……”
“他不是人渣!”
那一刻,当他遭受别人侮辱的那一刻,斩月是本能的出口要为他辩护,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以致当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出其不意时,连自己都感到心跳频率已经失衡。
靳东的惊愕让斩月心慌意乱,她不是故意要刺激靳东的,只是她不想听见任何人侮辱靳湛柏,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体贴又温柔的男人呀。
靳东因为斩月极力的为靳湛柏辩护而失态大笑,笑的四肢发冷,笑的连眼泪都从眼眶流出:“琪琪,不要告诉我,你爱上靳湛柏了?”
斩月无言以对,心情骤然起伏不定,害怕动静被人听见,更害怕眼前的靳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哈哈哈……”靳东笑的流下了眼泪:“我辛辛苦苦爱了六年的女人,居然爱上了别人,路斩月,你对得起我吗?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靳东摇摇欲坠的冲到楼梯边的台阶,斩月匆忙追了出去,还没扯住他,他已经一步好几级的冲下去了,正当她不得不止步台阶前,却听到楼下爆发出剧烈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三层豪华别墅中,尤为触目惊心。
……
餐厅里打牌的人全部走了出来,已经回了房的老太爷也自个儿拄着拐杖站在房门口,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那半人高一直立在缓步台上的花瓷碎了一地,零零散散的陈列在台阶上,靳东亦跌在这些碎片之间,身上被屑渣割伤了好几处,正在流血。
所有的人都看懵了,只见靳东发泄的骂着脏话,一脚踢开躺在他脚下的那块很大的碎片,带着伤口的疼,从台阶上爬了起来。
“哎呦喂,你这是咋滴啦?”
老太太要上前,却被靳百合拉住,靳百合吩咐了下人:“快,拿笤帚扫掉。”
于是,一个和美的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毁掉了,客厅里佣人来来往往,都在收拾碎片残渣,靳东叫靳百合拉到沙发上坐着,正在上药包扎,靳湛柏叼了一根烟,手里还拿着一沓牌,站在人群最外面,眼神格外出神,望着靳东被白酒消毒时拧眉咬牙的模样,他一边把手里的牌放在最近的一张桌子上,一边推开在台阶上蹲着收拾残局的佣人,跨着干净的地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