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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洗完脸,老太太拉着他坐到客厅沙发上,徐妈早就把医药箱取来了,两个老姐妹一左一右的给靳湛柏脸上的伤口包扎,见鼻血又流出来了,老太太急了:“哎呦喂,这是咋滴啦?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靳湛柏挡开老太太的手,抽了张桌上的纸揉成柱状,塞进鼻孔中止血,老太太拿着药棉忍不住就哭了,当妈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孩子有错,她也偏心的要护着孩子。
老太爷突然打开了卧室的房门,从里面走出来,客厅里的人都抬头看他。
刚才他和佟战夫妻、栗原清一还有路爸爸,五个人进了卧室房间,在里面单独谈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爸。”
靳百年站起来,看着老太爷,老太爷拄着拐杖,朝沙发走过来,突然抬起拐杖,目标正指着被老太太上药的靳湛柏。
“滚!滚出我家!”
没有人说话,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太太蹭的一下站起来,用眼神隐晦的瞪老太爷:“你干啥呀?”
老太爷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气愤:“我叫你滚,听不见是吧?”
靳湛柏抬起头,看着他老爸。
“滚!我家没有你这样心毒的小孩!”
老太太指着老太爷已经迫不及待绕过茶几走过来了:“发什么神经啊,孩子都伤成这样了。”
“放开!”老太爷一把挥开老太太的手,仍旧用拐杖指着靳湛柏:“你滚不滚?”看靳湛柏没动静,老太爷气的直点头:“好,你不滚是吧?”
这时,靳湛柏站起来了,他眼睛已经渐渐肿了起来,面容非常狼狈。
“哪怕靳东不是你侄子,你也不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这小孩一点亲情概念都没有,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踏进我靳家一步!”
靳百合也绕过来劝起老太爷了:“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小五不也被靳东打了么,算了,冷静一下再说吧。”
靳湛柏朝外面走,老太爷居然抡起拐杖朝他的头砸了过去,砰咚一声,落地时吓到了所有人。
“哎呦喂!你个十三点呦!”老太太心疼以及,冲过去就要摸靳湛柏的后脑勺,他推开妈妈,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外面走了。
……
离开皇廷一品,他开着车子在马路上徘徊,不知道上哪里去,最后在路边把车停下,点了根烟,可是根本不能吸,嘴巴被靳东的拳头捶烂,现在张口都是问题。
他把烟从窗户抛出去,抓起手机在屏幕上乱点,无所事事,不知不觉他把斩月的号码翻出来,犹豫了还是犹豫,笑着哭着往车外看,霓虹那么漂亮,在他的眼泪中像浮动着的流火荧光一般。
拿抽纸把口腔里的一口血吐掉,他定了定,终于鼓起了勇气,按下拨号键,将手机贴到耳朵边上,可是那边还不等他心脏收缩,已经传来电脑系统的美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靳湛柏握着手机,鼻血又流了出来,他愤恨的把手机砸在副驾上,人趴在方向盘上,战栗的哭泣。
他不知道斩月跟靳东去哪里了,他心焦如焚,他找不到他妻子了,他妻子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
……
计程车像一条射线,朝夜空中发射,后座上,靳东搂着斩月,两人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斩月望着自己这一边的窗外,靳东就与她一起看着,不说话,即便这么安静也觉得是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几点了?”
两个人都关掉了手机,靳东转头看司机的计价器,然后对斩月说:“都快十二点了。”
“哇。”斩月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点出现在外面了,她有点吃惊,把脸转回来,仰着头看着靳东的下巴:“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荡裂山?”
靳东想了一下,低下头,对斩月说:“估计明天清晨。”
然后他把自己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怕斩月受凉。
两个人要去邻市的荡裂山,那里是老干部养生中心,小时候靳老太爷去那边养生时经常带着靳东,山庄的管理人员跟靳东很熟。
“困了吗?困了就睡,我抱着你。”
斩月确实有点困,眼皮直打架,她抱着靳东的身体,脑袋缩在他胸口处,那里听的到他强有力的心脏起搏声,斩月却莫名其妙的偷偷笑了。
靳东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斩月,他看她笑,使坏的拧起眉头,用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蹭斩月的额:“笑什么?嗯?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
斩月越笑越大声,赶忙用掌心捂着自己的额:“哎呀,别闹。”
靳东停下来,转而用唇去亲斩月的额:“宝宝,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斩月这才抬起头,两个人都带着笑容,视线一高一低的望着对方,靳东着急了:“你笑什么嘛?”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说心脏在右边?”
靳东一愣,随即也笑开了:“我对人体构造一点不懂啊,你不能歧视我,听到没有?”
“我怎么会歧视你。”斩月抱住靳东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摸了摸,觉得他掌心凉,然后用自己的掌心给他捂着。
靳东看着他们两的手,突然满心都是感慨,眼圈又有点红了:“失而复得,原来这个词是这个意思。”
斩月也渐渐敛下了唇边的笑容,趴在靳东胸膛上望着车外,她在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到靳东给她的感觉,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是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走,不会离开自己。
想一想,她眼睛也红了,抓着靳东的手,又赘述般问他:“东东,大概什么时候到荡裂山?”
靳东抱着斩月,原本看着窗外,听到她叫他,于是低下头来,然后回答她:“大概明天清晨,宝宝睡吧,我抱着你睡。”
斩月摇头:“我不想睡。”
靳东一直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低沉:“那宝宝不困吗?”
“不困。”斩月看着窗外的霓虹:“东东,我觉得霓虹灯好漂亮,你觉得呢?”
靳东在斩月头顶上点头:“是啊,”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宝宝你是不是想放焰火了?”
斩月挑眉,喜悦的回头看靳东:“你怎么知道?”
靳东又贴在她头顶上了:“我跟你在一起六年,怎么会不懂你呢?”随后他又说:“到那边,我们放焰火。”
斩月用手肘抵他一下,笑着:“笨,山上怎么能放焰火呢?”<
靳东绕了绕眼珠子,觉得自己真笨,呵呵的笑,却把斩月抱的更紧:“宝宝你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只要有靳东的地方,斩月都非常安心踏实,他给她的不是物质上的充实感,而是精神上的,也就是女人经常会向男人索要的安全感,靳东就像生长在斩月身上的一个部分,她知道他不会跟她分离,在他身边,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爱她了要怎么办这种事,斩月根本不相信,靳东有点死脑筋,对男女那方面很单纯,他只想要一个人,找到了就不会贪婪,懂得珍惜手中的幸福。
靳东也有身体***,在一起的六年,他要求过她,但每一次都问斩月他可不可以这么做,斩月自小就受路妈妈教育,可能怕斩月和佟雲裳一样,所以路妈妈一直跟她说,没结婚前绝对不要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只是表达的隐晦一些,什么事都存在变数,如果你们分手了,你对不起自己以后的老公,斩月记住了,所以她不敢,总是摇头拒绝靳东。
她猜靳东也是靠自wei解决掉生理需要,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斩月觉得他们就像很能玩的来的伙伴,拿靳湛柏一比较,斩月就容易区分开了,靳湛柏是个成年男人,浑身上下都暴露着男人骨子里的***,靳东像个学生,只想跟他喜欢的女孩子一起玩。
斩月抱紧了靳东,这是她的初恋,没有人能给她靳东给她的这种感觉。
……
第二天五点多,计程车送他们抵达了邻市的荡裂山,山中是老干部养生中心,靳东拉着斩月往里面走,他腿不好,走的很慢,斩月抱着他,但是两个人都特别开心,许久没能一起出来旅行,这也算一趟短途的旅程。
ps:告别之旅,从此以后各安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