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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逝这两天心情不好,少夫人走了,少爷也没醒,更关键的是,自己的未来媳妇也跑回娘家去了,弄的他孤身一人守着未安,好生寂寞,昨夜小楼大风,院子的菊花桂花被吹的一地狼藉,不堪入目,绎逝认命的拿着扫帚,清理满院的落寞
逸风说,少夫人这两天根本就不好,回到洛家,像丢了魂的一样,任凭人家怎么叫唤,都是不理不睬,唉,他不好自己那个肯定也是伤心,绎逝叹口气,扫了一帚残花落叶
都是少爷,出的什么鬼主意,苦肉计,好吧,把少夫人都给苦回娘家,都给苦成没心魂的人了,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少爷啊少爷,风流是罪啊,你要是听我的,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绎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左一堆右一堆的枯荣,这心里的不安啊,就像那沟壑,一沟又一沟,这心里的疙瘩,就像那堆堆落叶,多的密密麻麻
未安被青莲重伤昏迷,注定是个多事的日子,皇宫这几天特别不安定,皇上愁得眉头就没松过,总是担心未安会不小心的就挂了,越想越不放心,让影卫寸步不离的盯着,这才安心一些
而不安分的不仅是皇上,还有花冷醉,从未安嘴里只得出闲月阁的人大部分藏匿于沐王府和皇宫,唯一的突破点是折耳,因此夜会细作,让他留意皇宫的动静和折耳的去向
而沐王府这边,是花韵染出的面,某夜在某处的竹林里,月色皎洁,夜风荡荡,拂过竹叶,发出的清脆声音像是一首悠扬的曲,花韵染背对着月光,红衣染华,说不出的神秘优雅,他的身后,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纤细身影,她低着头,长发编成发辫,干净利落
“未安出事了,皇上一定很着急,这种时候,闲月阁的人露面是最大可能的,你要多留意留意沐王和哪些人见面”
女子拱手拜以一礼:“属下会顺藤摸瓜摸清闲月阁的动向”
花韵染点点头,平淡的声音从好看的唇溢出:“嗯,你是沐王最亲近的枕边人,按照这两年的情形来看,沐王至今没有怀疑过你,所以你动手是最有把握”
听着他好听却平淡的声音,女子却不由得一颤:“属下明白”
“念玉,你应该记着自己的身份,对吧?”花韵染一声明知故问的反问,让那位叫念玉的女子冷汗淋淋:“你回去吧,别让沐王起疑了”
“是”声音一落,花韵染的身后已经没了那人的影子,只是身后的竹子,有剧烈摇动,花韵染转过身,身后还有那人留下来的淡淡气息,他是个成功的主子,知道拿捏什么样的尺度,让下属为自己卖命,同时他也是个残忍的主子,知道用什么手段,逼她们屈服,就像念玉一样
头顶的竹尾不停摇晃,竹叶吹得沙沙响,一段天然的乐章,唱的几段亘长
未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几乎都是那个人,那个人笑,生气,别扭,傲娇的样子,还有他哭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未安一直明白,他需要做的和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看见他哭了之后,一直坚定的心有了第一次的后悔,他也知道,自己的固执给那个人带来了什么样的伤害,但是事情已经到了不能停止的地步,如果是在以前,未安会笑笑,很潇洒的说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如今,尝了甜蜜之后,那些被他一笑而过的事情就成了恐惧,比死还难面对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不负青莲不负真心?
未安醒来的时候是青莲离开未家的第二天夜里,也就是说,未安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眼前还是熟悉的一切,暖黄烛光下,未安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摸到冰凉一片之后,未安不得不接受自己孤身一人的事实
是啊,青莲已经被自己伤透了,又怎么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只是想要见见他的心思如洪水挡不住啊!可见了又能怎么样呢?把握不到最后的你,能怎么样做呢?
好不容易走了,就不要再、、、左手抚上发疼的伤口,连着眼睛,也是干涩的疼
“少爷,你醒了?”绎逝的声音忽然插入,打断了未安的沉思,未安转眼看,对上绎逝还有青紫伤痕的脸,顿时有些好笑,好好的脸被自己打成这样,他一定也气自己吧
绎逝是端药给未安的,没想到未安醒了,惊讶过后又是惊喜:“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绎逝,你的脸怎么样了?”昏迷的太久,未安的声音低沉又沙哑,绎逝听着很不习惯,将药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双手本能的摸自己的脸:“好多了,少爷你的也好了很多,已经没那么肿了”绎逝看着未安比自己严重一点的脸,有些愧疚,当时就想着替少夫人出一口气,下手狠,才把未安还好的一张脸揍成了猪头
“你扶我起来”未安本想撑着床坐起来,但是左手一用力,伤口就一阵阵的抽痛,未安只好求助,绎逝拉着他的手,扶着他的背让他坐了起来,然后把药端给他,未安接过,仰头喝个干净
“少爷,你这伤、、、没半个月都恢复不了”虽然没伤及心脉,但毕竟穿胸而过,即使修罗叔用了最好的药,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未安扯开一笑,星目明亮,病容清朗:“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什么关系?”
绎逝叹口气:“丞相的确说等你伤好了再继续婚礼,但是你和少夫人、、、”
本打算不再想的人被绎逝忽然提及,未安的脸上划过一丝慌张,星目慌乱:“青莲他、、、”
“也罢也罢,少夫人离开家了也好,你也不想他被牵连,只是少爷,花韵染天天守着少夫人,你也知道,在心灵受伤的时候,忽然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是很容易转移注意力的”前面还说随未安,话还没两句就要未安做决定,绎逝一定是故意的,反正他就是故意的,别让未安因为害怕失去而真的失去,这是绎逝所想
果然,未安一听这话,即刻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花韵染?”该死的,他怎么把这个忘了,还有个花韵染,青莲也说过,花韵染长得很不错,想当初他就是看脸才一次一次折服在青莲的淫威下,难保青莲不会啊
绎逝狂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他这几天可是寸步不离陪着少夫人,就连小舅子少爷,都认为他们有戏”后面那句是他编的,逸风只是说虚无很感激花韵染而已
越想越慌乱,未安本想着做做龟孙子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可是有个风华绝代的花韵染在,这龟孙子不能再做了,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鞋,绎逝见自己的诡计终于奏效,很高兴的从怀里掏了一件东西,塞给未安:“少爷,这是醉生梦死的姑娘送过来的,让我一定要交给你,你看看”
未安穿好鞋子,接过绎逝递过来的本子,一看书面《夫妻那点事》,这是什么东西?翻开第一页,是娟秀的字体,写着谈夫妻吵架以及对策论,未安快速的看完一页又一页,将一卷书快速看完,具体有没有记到绎逝也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自家主子的本事
“你去把我那件黑色长衫拿过来”未安把书随手扔在床上,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里衣,为了避人耳目,穿黑衣出去比较保险一点,绎逝走到衣柜,捣鼓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未安所说的黑衣
黑衣是简单的黑衣,没有任何装饰,简单,穿在未安颀长的身躯上,又显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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