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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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段杰被陆鹏亲手送进了监狱，虽然还没有判刑，但是谁都知道段杰这次一定是翻船了。段姗每天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淡化，我对段姗一开始的讨厌也逐渐褪去。

    在段杰被公安带走后等待宣判的日子里，段姗找遍了段杰之前所有的好“兄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这件事确实闹的有点太大了，谁愿意去淌浑水呢。陆鹏好像每天都在喝酒，总可以听朋友和我说哪一天在哪个地方看到陆鹏一个在喝闷酒，我给陆鹏打过几次电话，陆鹏一直都是关机，最后也就失去了信心去联系他。我在网上找到王凡，要到了王凡的手机号，约王凡出来坐坐。

    天刚刚下过雨，但是街道上没有被雨水洗刷的像想象中那么清净。灰蒙蒙的城市被乌云笼罩，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悲伤。我和王凡约在了我们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小饭馆。那里的老板非常热情，见到我们还总是会问其他人怎么没来。我和王凡都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王凡穿了一件卡其色的衬衫，看上去是那么端庄。坐下后王凡先开了口“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叫我出来坐坐啊”王凡虽然穿的那么端庄，可是稚嫩的脸还是暴露了他的幼稚。“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么？”我想在说这些事情之前先确认一下。王凡拿着水壶看了看我，又把水壶放在了桌子上“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啊，怎么了？”王凡的反应和我预想的差不多，王凡根本就不知情，我拿过桌子上的水壶，慢慢的在杯子里倒着水“段杰进监狱了”王凡瞪着眼睛看我“为什么？怎么进监狱了？”我说“段杰之前吸毒，藏毒，被人告发了”王凡还是那个表情“我怎么不知道？”听上去还挺好笑的“那你一定也不知道告发段杰的人是陆鹏吧”王凡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好像再过一会眼珠就会掉出来一样“不会吧！陆鹏？他为什么会这样？”王凡说完慢慢的拿起水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加水。我看了看周围示意王凡小点声“因为段姗跟着段杰也吸毒了，陆鹏和段姗在李伟离开后就在一起了，陆鹏恨段杰，就报案了”我其实省去了很多，我想其余的王凡知道也没什么好处。王凡听到我说的后，手里的动作僵持住了，我看着杯子里的水溢出来王凡还没有停止。我伸手把水壶放到桌子上，王凡的眉毛快挤到了一起。半天才说出句话“怎么会这样”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站起身好老板要了一件啤酒，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吧。一件啤酒喝的很快，王凡醉的也很快。看着桌子上最后的两杯酒我说“来，凡仔，干了这杯”王凡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摆动着“不行不行，咱们一定要说清楚。段姗怎么会吸毒？段姗怎么会和陆鹏在一起？陆鹏不是有对象么？”问题迟早是要面对的，越逃避就越不敢面对，我想我就是这样，“东西是段杰给段姗的，在李伟不在以后段杰对段姗是言听计从，所以段姗如果要的话，我相信段杰也会给。至于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在一起，呵呵。我也想不明白，陆鹏之前的那个对象根本就不算对象吧”我也许也有点晕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听到李伟的名字还会很难过”王宽用手捂着脸说。其实王凡在我们几个里面是最重情义最念旧的一个。“我也是，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提了好么”我试图安慰王凡。王凡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鼻子说“王特！你不是！你根本就对我们没有感情，你最在乎自己，你是最先离开的人！”王凡在饭店里叫喊着，其他桌的人都在看我们，我没有在乎他们的眼光。结了帐拉着王凡要出饭店的门。王凡甩开我拉着他的手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你知不知道我没有朋友，我根本就没有朋友啊！我一个人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么”我听着感觉到特别心酸，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我难过的是王凡真的过的不好，但是没有说出来，他在我离开后长大了。我还是没有说话，我不敢看王凡，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可以为我们付出一切。到头来却被这样的现实打败。我拍了拍王凡说“你要是恨，就恨我好了，但是以后我想我不会在那样了”我想不到什么更好可以安慰王凡的词语。“以后？以后没机会了吧，我半年前在李伟出事后就辍学了，呵呵，一个人一直在家，前几天我爸才给我找了份工作，这个星期天我就要走了”王凡说出了一个比刚才我说的那些都震惊的消息。“走？走哪去？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我有点激动的问。“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我现在有点困”王凡没有在说假话，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醉了，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我看王凡醉成这样，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扶着他回那个我很久都没有去过的家。当一份记忆里结成了蜘蛛网后，如果要清理，必须付出一些时间和精力。我想我和王凡就是这样的，我必须用一些实际行动才可以找回从前的王凡，虽然现在他显得还是很天真，但是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太一样了。在送王凡回家的路上，他嘴里一直在念叨“段姗就不是个好东西，害了李伟，害了陆鹏，害了段杰，害了我”我不知道王凡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没有反驳，我相信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和我争辩的。把王凡送到他家门口时，我突然不敢敲门了。我想这么长时间王凡的妈妈一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我们的事吧，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堕落着，她一定非常恨我们吧。那天我把王凡送到家门口后就走了，一个人快速的离开，我不想面对一个对我充满失望的长辈。那种眼神是可以杀人的。一个人顶着乌云走在回家的路上，记得上一次送王凡回家时，我还看到蔡雅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小蔡发工资的日子，我答应要和她一起吃饭的，居然忘记了，该死，我马上给小蔡打电话，电话里是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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