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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耕种。
三三两两的农民在田地里农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九月份,是收获与播种的季节。
陈二虎熟门熟路,带着陈默来到一片田地。
不久,陈默便看到一个高高堆起的土丘,上面长满绿色的杂草。墓前有着一块黑色的墓碑,上面写着去世日期和生前的身份。四周没有种庄稼,看上去有些荒凉。
在这一片广阔的土地,白日,黑夜,整整十年,母亲怎么会不寂寞?
陈默的眼睛像是被冲垮的堤坝,泪水一个劲的往外涌。越想越难受,越难受眼泪越停不下来。
“孩子他妈,我把孩子带来了,你们娘俩,好好聊聊天。”
陈二虎也有些感伤,将土丘上的杂草清理掉一些,但并没有拔完。怕陈默的母亲独自在这里,太过寂寞。有些野草的陪伴,也算有点生机。
陈默一个劲的哭,向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咽咽喊着:“妈……妈……妈……”
十年,已经过去了十年。静下心来一算,才知道母亲已经离去了那么久。当时的情景,陈默至今仍记得。
那天早晨,陈默像往常一样醒来。没有看到每天叫他吃饭的母亲,而看到一群不认识的人匆匆忙忙,甚至有医生进出。
“真是对不起,已经停止呼吸了。”陈默听到这样一句话。
接着便是父亲的哭喊声。父亲昨晚临时加班,没有回家。然而今早刚回到家,便给他一个晴天霹雳。
陈默不傻,他隐约猜到什么。他猛的冲进母亲的房间,看到的却是已经没有气息的母亲。
陈默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叫不醒沉睡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一直哭一直哭,直到他哭晕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家里人怕他情绪再激动,直到下葬前,都没让他再出房间。
那个雨天,母亲下葬的雨天。大家都以为他会大喊大叫,他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从那以后,他就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流。
十年前,十年后,不一样的时间,却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心情。
几个小时后,陈默父子俩才忧伤的离开。
父亲和母亲,永远都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
等回到老房子,已经是将近中午。陈默老家的习俗是,不管喜事丧事,都要请亲朋好友来吃顿饭。当然亲朋好友也不能空手来,没人都要根据亲疏远近“上账”。简单来说,就是给钱的意思。
庭院内也是站满了人,而昨天的几位主角,今天仍旧在主舞台演绎争遗产的戏份。
“陈老八,这遗产你是一分一毛也别想拿!你个不孝的东西,爹生前你就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现在还想坑遗产,门都没有!”
四姐说的虽绝,倒也没错。而且今天四姐还带来了她男人——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可见是有备而来。
“你个不要……”老七看了眼旁边长成大块头的姐夫,改口道,“四姐,话不能这样讲。别管我做过什么,我也是我爸的儿子。既然爸没有立下遗嘱,按理来说,咱们每人都有份。”
“平分?哼,”四姐一挥手,“今天我陈心莲就在这里发话了,这老房子就是我一人的,谁也别想争!”
众人一听,顿时不乐意。
“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者老房子你一个人独吞?也太黑心了吧。”这还是说的好听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要爸的遗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跟你男人过日子,还我们陈家搅什么局!”
一时间,各种矛头直指四姐。
四姐倒也不害怕,对着一帮大老爷们指手画脚,是要吃定了这老房子。
老太太在一旁拼命的劝说,可没一个人听他的。大儿子的女儿刚刚打电话来,说老大身体抱恙,下床都是个问题,实在没法赶过来。自己儿子的身体,老太太是知道的。可眼前这个烂摊子,谁能来收拾?
陈默父子俩站在战局之外,免得殃及池鱼。
“四妹,怕是者房子,还不能是你的。”底气十足的男中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寻找声音来源。
九姑笑着对老太太说道:“妈,是三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