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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名号,还能帮扶了你的儿子孙子。这个徒弟很重要啊,得天分高啊,也得资质好啊,最重要的是人品也得好……是吧?”
徐汉生真想把自己的茶缸子糊在沈抱石脸上,真的!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这个老东西在想什么,那他就是个傻的!
“你说的那个天分高,资质好,人品好的,不会正好姓沈吧?”
沈名厨笑的满脸菊花开:“对呀,而且他还有个跟你很熟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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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何朝终于让屋外的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回到堂屋里,差点被吓到退出去。
两个老人同时看向他,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那个表情,沈何朝解读为:“好货!”
妹妹!我好像被爷爷卖了!
“来来来,先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咋样。”
徐大厨瘸着一条腿也迈出了健步如飞的架势,拽着沈何朝就往厨房走,路过他的儿子儿媳妇连眼风都不扫一个。
厨房里刚买的菜还堆在地上,徐汉生翻找了一下,看见了两块泡在水里的生猪肝。
“先来一个熘肝尖吧。”老爷子点了一个相当考验功力的家常菜。
沈何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猪肝,换了一盆水,撒了点盐,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小腻歪该喂了。
“这,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想做?”徐大厨有点茫然。
沈抱石凑过去看了一眼猪肝,瞥了他的老伙计一眼:“这块肝还没泡到一小时呢,做给你你吃么?傻!”
“呿!”
“哼!”
两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儿互瞪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了厨房。
溜肝尖儿,取用的猪肝的最外围的部位,没有苦涩的筋膜,味道鲜滑清爽,是北方相当家常的一道菜。
可是想做好并不容易。
肝脏是动物的排毒器官,也是分泌胆汁的地方,烹饪的时候,一要去其腥,二要去其苦,三要留其嫩。也就要求厨子,眼力、刀工还有对火候的把控缺一不可。
猪肝提前用淡盐水浸泡一两个小时,还要勤换水,这样才能够去掉里面的毒素和胆汁味道。
切肝尖儿的时候,每一片肝尖不仅要厚度统一,大小一致,还要保证每一片肝尖儿都有至少三个外边,就是说每一片肝尖儿都要保留能够有益于保存水分和组织形状的那层外膜,不仅是为了外形,更是为了口感。
沈何朝用的是沈家的金柄菜刀,厚重的大刀在他手里轻松地像是一片纸。
他没向普通人那样把猪肝放在案板上一片一片地切下来,用左手举着猪肝,他右手持刀自上往下一片一片地把肝尖儿削了下来,一边削,一边转动着猪肝。年轻的男人神情专注,他下手极快,下刀极稳,手臂的每一下挥动都像是精确计算过一样,旁人只见刀光闪耀,一片片的肝片就轻飘飘地落在了盘子里,每一片几乎都是等大的,厚度更是惊人的一致。
只有真正的内行人才能看出更深入的东西,比如稳重,比如用心,比如对厨艺视之如生命的虔诚。
徐汉生看着这一幕,表情复杂难辨,是嫉妒,是怀念,还是悲伤,他自己额说不清楚。轻声地,他问自己跟前的沈抱石:“这是你们家传的片云刀?”
片云刀,卷云刀,梳云刀,流纹刀,冰炸法,冰爆法,清浆法,清炸法,清烩法,冷油法*就是百年沈家曾经纵横京城的沈家十技,十种手段全是用来烹饪鲍参翅肚这等极品海鲜。
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小厨房里居然能看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用片云刀来处理这个猪肝。
何其有幸的猪肝。
何其有幸的自己。
徐汉生语气急迫:“这个徒弟我收了!”
“嘿嘿,等我吃完了肝尖儿再说。”沈名厨必须要吊吊他的胃口。
“哎哟你个老东西……”
说话间,沈何朝已经完成了挂浆焯菜滑炒肝尖儿的步骤。
料酒,生抽,糖,醋,盐调成味汁,锅内点油起火,葱姜爆锅,先下焯过水的胡萝卜片,青椒片和香菇片,再下已经变色成金黄的肝尖。
浇汤出味,薄芡收汁,瞬息之间,就是一盘鲜脆嫩滑恰到好处的熘肝尖。
作者有话要说:*沈家十技纯属杜撰,来源自鲁菜以及各地北方菜系的高端冷门甚至失传的加工方法,多为真实存在。刀法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但是做法肯定是现实存在的,另外大白羊汤是以单县羊汤为原型写的,因为本文架空,所以所有的地名都采取地域指代的方法。
↑上面这段是不是我这篇文里面最正常的作者有话说?
那我再说点不正经的综合一下:
长评有加更!
精华评论有红包!
作者木有存稿!
周末休息两天~
举着锅盖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