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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真人话未说完,便有一个长门弟子捧了一个木制的抽签箱子出来了。
抽签完毕,悦风堂五个参加比试的人当中,慕容飞和陈实首轮轮空,东方笑则对阵长门二弟子华惊云,剩下的其他两位师兄则分别对阵长门和乐山堂的弟子。
这下楚逸飞纠结了,因为碧月首轮对阵玉泉堂的弟子,他想很去看她的比试,但身为悦风堂的弟子,他又应该优先去看同脉师兄的比试,为师兄助威。
想了半天,他终于说服了自己,他心想:“自己三年前便早已见识过碧月的神通,她的修为三年前便已然高深莫测,而今又经过了三年的刻苦修行,必定更加精进,何况她此轮对阵的是玉泉堂参加比试的弟子中修为排在未位的师姐,即便没有自己去观看助威,也一定胜券在握。自己可以等下一软她遇上厉害的对手时再去观战助威也不迟。东方师兄就不同了,当初只在云州城外的夜色中看过一次他的身手,但黑夜中看不清楚,何况当时又是多人混战。而且他对阵的是长门二弟子华惊云华师兄,可说是凶多吉少,若是不去观战助威,只怕就更加‘有死无生’了。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再怎么说也要跟碧月说一声,相信她一定会理解的。”这么想着,他便赶紧穿过人群,去找碧月了。
此时所有的齐云弟子都走到了卧云广场之上,举目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楚逸飞在人群找好一会儿,方才远远地看到碧月的身影,刚想上前找她,却看到长门大师兄古长风向她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古长风面露关切之色,似乎是在叮嘱碧月比试之时多加小心。
除此之外,碧月的身边还围着许多其他长门的弟子和一些其他分堂的支持者,楚逸飞看得直皱眉,但是比试马上就开始了,他无论如何也要跟碧月说一下的。
于是楚逸飞壮起胆子,向碧月走去。
楚逸飞走到碧月面前,正想开口跟碧月讲话,古长风却突然对他笑道:“咦,楚师弟,你怎么还不去看东方师弟的比试啊?都快开始了呀!”楚逸飞没有觉察到他此刻的笑容竟有种高高在上者的优越感。
旁边突然有人意味深长地冷笑道:“我看楚师弟八成是想来看碧月师妹的比试。”其他的长门弟子也附和地冷笑几声。显然他们都是碧月的爱慕者。
古长风的嘴角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冷笑。
碧月含笑静静地看着楚逸飞。
楚逸飞只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虽有点愤怒,但却又不便发作,只因长门师兄们虽然语气不大友好,但是所讲的话却并未如何难听,楚逸飞就算心中有点怒气,也不能发作。
努力克制了一下,便微笑着对碧月说道:“古大师兄,碧月,我是来跟你说一下,这一轮我要去看东方师兄的比试,因为他对阵的是华师兄,更需要有人助威。你修为高深一定会赢的,我等下一轮再去看你比试好了。”
碧月还未开口,便有人小声嘀咕道:“没想到他天资平平,却有点知人之明——”
碧月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住口,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她随即语气相当温柔甜美地对楚逸飞说道:“小飞,你尽管去看东方师兄比试吧,反正咱们同生共死过,你早就看过很多次我跟人打架了,不差这一次,对吧。”说着笑盈盈地看着楚逸飞。
楚逸飞顿时害羞得满脸通红了,却也忍不住会心一笑,点了点头,低声道:“嗯,那我就走了,你好好比试,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碧月微笑地点头,当仁不让地笑道:“那是当然!”
周围许多碧月的爱慕者,突然不约而同地瞪起楚逸飞来,眼中恨意几乎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古长风看着碧月和楚逸飞的亲密,加上又一眼看见他们手指上的痴情戒,满面春风的脸色,便突然变得铁青起来,带着一丝冷意,面无表情道:“比试马上就开始的,大家赶紧去观战吧。”不过大家都在注视碧月和楚逸飞,没有人发觉他神情与声调的异常。
楚逸飞又看了碧月一眼,便离开了他们,向东方笑比试的离字擂台走去。他的心砰砰直跳,冷汗不知不觉已经湿透了背上的一片衣衫,但心里却也乐开了花。
直到走出老远,他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我一定要更加刻苦修行,成就非凡,成为强者,早晚有一天要证明自己配得上碧月!”
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绪便慢慢地平伏下来,而后一路小跑,冲进了离字台的观战人群之中。
偌大的离字擂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其中主要是长门的弟子,其二则是悦风堂的弟子,剩下极少数是其他分堂的弟子。
观战的人群之前有一桌一椅,桌上放着一个精巧的白玉酒壶,太师椅上则悠然地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精瘦老头,他便是此次比试的评判者。楚逸飞看清正是方才在太极殿中见过的长老,此刻比试尚未开始,他却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了,也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真的已经喝了很多。
“铛——”一阵洪亮悠远的钟声响过,比试正式开始了。
白发长老带着满腔酒意朗声道:“好了,比试开始,谁要比试赶紧上台!老夫等着看好戏呢!”
观战的弟子皆是不约而同地一怔,很快便齐齐大笑起来,人群中便有人小声议论:“酒鬼长老八成是喝醉了!”
笑声中东方笑和华惊云各自纵身一跃,飞上擂台。
突然擂台的四周凭空升起了一道高达十几丈的透明气墙。楚逸飞正纳闷这气墙所为何事,突听旁边有一长门的师兄向有着同样疑问的一个师弟解释道:“这气墙是为了防止比试时伤到观战之人。”
擂台上,东方笑与华惊云相对而立,华惊云率先微笑道:“东方师弟,多多赐教,请。”
东方笑忙回敬道:“华师兄客气,师弟才疏学浅,还请华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台下观战的弟子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两人,谁知酒鬼长老突然不耐烦道:“你们俩哪那么多废话,要比就痛快点!”
所有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酒鬼长老,只见他一手抓起桌上的酒壶,仰起脖子便灌,脸比方才更红了,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东方笑和华惊云也惊诧地回头看了看酒鬼长老,又转回头相视苦笑一下。
华惊云是在长门齐云堂长大的,常有机会见到酒鬼长老,知道他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便不再迟疑,双手紧握法诀,但见金光一闪,眨眼间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仙剑。
仙剑金光耀眼,剑身上绘着祥云与太阳图案,犹如一把黄金圣剑。
华惊云持剑当胸,道:“仙剑圣阳,请。”
东方笑嘻皮笑脸地点头,迟疑了一下,方才祭出自己的法宝赤玉酒壶,赤玉酒壶旋转不止,红光闪铄,映照得东方笑的脸也像是喝醉了酒般红艳。
“我的法宝赤玉酒壶,华师兄请。”
台下顿时暴发出一片笑声,便是悦风堂的弟子们也忍不住大笑。
酒鬼长老更是大笑道:“想不到居然有人把酒壶当成法宝,真是后生可畏啊!”说着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痛饮了一口。
此时一句打击东方笑的话传入了楚逸飞的耳朵:“唉,我看东方师兄这次悬了!”听声音相当耳熟。
楚逸飞立即转头向旁边看去,原来是杨小宝,他忙兴高采烈地挤到小宝旁边,小声道:“小宝师兄,咱们是来助威的,你怎么反而打击起东方师兄来了?”
小宝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唉,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谁叫他平时‘不务正业’光顾着炼丹了。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长门二师兄,有死无生啦!”说完连声叹气。
楚逸飞看着他那装老卖老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但眼看台上比试开始了,便努力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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