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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山,齐云门。
碧月和古长风一离开万兽山便回齐云门,东方笑则在听闻镇妖城城民无故失踪之事后,留在了镇妖城。
碧月长风先去太极殿,向掌教真人易空禀告了此行的情况。
此时易空早已从慕容飞和卓非凡口中得知,楚逸飞又盗取了七玄门至宝七绝连心草。他听了古长风的汇报之后,大是惊异,面色凝重道:“没想到白纤纤和绝尘岛大弟子竟都极力袒护楚逸飞那个臭小子!”
古长风恨道:“掌门师叔,欧阳掌门曾说七玄连心草被盗当夜,曾有女子阻拦他去截住楚逸飞,如今想来,那女子不是白纤纤便是诗妍了。”碧月听了,脸上的怒气又加深了几分。
易空道:“白纤纤无门无派,且修为高深,不好对付,诗妍或许不过是被楚逸飞的妖言所蒙蔽,她是绝尘岛大弟子,大可知会绝尘掌门一清大师,让她出面教训其弟子一番,或许便可迷途知返了。”
古长风回道:“掌门师叔所言极是,诗妍身份特殊,此事关系到齐云绝尘两家的世代交情,确实不便由我们出面处理。弟子风闻妖族妖王或许不久之后便会出世,为祸苍生,届时绝尘岛必定会派人前往万兽山除妖,那时弟子再知会绝尘岛好了。”
易空点了点头,道:“为今本座最担心却不是这些,而是楚逸飞身上的齐天圣剑。以我观之,齐天圣剑确在他身上无疑,只不过他还不能随心操控罢了,否则慧音师妹就没那么容易擒住他了。万一哪天,楚逸飞当真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齐天圣剑,只怕天下将会有一场浩劫啊。”
古长风眼中厉芒一闪,突然一反常态地问道:“掌门真人,恕弟子斗胆。您是楚逸飞的授业恩师,难道您也当真认为楚逸飞的所作所为确是他的阴谋,所谓为了炼制九转天灵丹,不惜与各大门派为敌,盗取各派至宝,也全都是他的假仁假义,实则是为了混淆视听,暗中另有更大阴谋吗?”
碧月一怔,转头看向古长风,皱眉道:“大师兄,你怎么也袒护起了那欺师灭祖的叛逆之徒!”
古长风苦笑道:“碧月,师兄这不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吗?你也看到了,他重任掌门师叔之后,确如你所猜测的那般,又为了炼制九转天灵丹而去盗取七玄连心草了,还有在断魂崖上,你断发绝情之时,他的神情大是悲痛绝望,可见对师妹实是情真意切,不大像是大逆不道之人啊?”
碧月怒哼一声,道:“大师兄,你有所不知,楚逸飞在雪域之时,为了从宋西天手上救我脱险,曾经演了一场戏,骗取宋西天的信任,当时连我都信以为真他要与宋西天狼狈为奸,其演技之精湛,可谓传神。难保他为了证明自己所谓清白所做的一切不是他在演戏,一旦他能随心所欲地操控齐天圣剑,只怕他就会原形必露了。”
古长风吃了一惊,道:“若当真如此,他那简直太可怕了,齐云门毁于他手也难说啊。”
易空怒目圆睁,一拍掌门宝座扶手,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一个人若是有心相骗,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若说他是被人陷害才犯下欺师灭之罪,那他又何以不肯交出天辰奇星,星辰诀,还有齐天圣剑呢!分明便是狼子野心,直妄图称霸天下!”
古长风忙道:“是,掌门真人所言极是。”
易空沉声道:“长风,以后你不必再对楚逸飞有恻隐之心,见则格杀勿论,以免日后养虎为患,为祸天下!”
古长风肃容称是,随即与碧月一同退下。碧月自回住处而去,古长风却又忙着处理各类事务去了。
当晚深夜时分,四下一片寂静,卧云峰上的弟子均已入睡,只余负责巡逻之人,还在各自守护。
碧月的房门却在这时悄无声息地打开,只见她一身黑衣,悄悄地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掩上,随即便祭出青龙神剑,但这次神剑并未发出绚烂光芒,她身轻如燕地跳上青龙神剑,法诀一挥,便向长清峰方向悄然飞去。
苍穹之上,繁星满天,天地间清风拂面,好不清凉,正是良宵美景时刻,不知她这般一般黑衣鬼鬼祟祟的去长清峰所为何事?
碧月刚走,她房间旁的一棵树后白影一闪,却是古长风,看着她再次去长清峰,古长风的眼中顿时射出了杀气腾腾的厉芒:“楚逸飞,我早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长清峰,碧月为防巡逻弟子发现,潜行于密林之中,直到楚逸飞身在齐云之时所住的别院后面方才停下。
此时,恰巧小宝和另一个负责巡逻的长清峰弟子经过,碧月屏息静气,直到二人远去,又静听了一番四下动静,确定再无他人,这才静悄悄地从别院之后出来,轻手轻脚地直到别院前的小院之中。
别院中的灯火早已熄了,就连最刻苦修行的慕容飞的房间也是暗的。
碧月静静的站在院子边上的高大桃花树前,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只是抬着头,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桃花树。桃花树叶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借着天上繁星微光,隐约可见树上的桃子已到了将熟未熟的模样,颗颗皆比世间寻常桃子大了近一倍,沉甸甸的,直压得树枝尽往下垂。
碧月如此这般仿佛泥塑木雕似的盯着桃树看了许久,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子竟不停地轻微颤抖起来,随即见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巴,又忽然中蹲下地来,另一只紧紧地抱着双膝。
“碧月师妹。”突然间,她身后响起了一个语气憨厚中带着关切与感伤的声音。
碧月猛然起身回头一望,原来是长清峰首座陈实。碧月一见是憨厚稳重的陈实,突然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了他怀中,痛心抽泣,却是仍然不敢哭出声来。
转眼间,泪水便湿透了陈实胸前衣裳。他心疼地拍了拍碧月的肩膀,道:“好了,别太难过了,别哭坏了身子。”说着,他自己的声音竟也有些沙哑起来。
陈实早知道碧月心中放不下楚逸飞,奈何宿命难测,竟让两人走到了今日的地步。她深心中虽还有楚逸飞,但却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眷恋于他,唯有偶尔偷偷地到长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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