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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知府大宅,景峰正巧从另一边过来,他一脸贼兮兮的模样,跟在爱纯和盛阳身边低声道:“我听到右玄机那伙人的下一步计划啦!他们要让叶芳假扮成高老板刚娶进门的小妾,去引出真凶!高老板是去年才到城里做生意的商人,为人低调,生意却做得颇大,城里的人对他的家室了解很少,只要高老板带着她在街上那么一走,肯定会引起凶手的注意。”
盛阳搂住他的肩,笑道:“景大哥,原来你也会做这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嘿,怎么就叫偷鸡摸狗了?我是正大光明站在那里听的,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嗨,偷听就偷听,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听到什么消息?”
“嗯……我模糊听到他们好像怀疑一个叫段什么的来着?”
“段……是不是段老板?”
“没听太清。”
盛阳激动地看向爱纯:“老大,难道这回我真的中了?”
爱纯看了看他,却没回话,沉思着向前走,突然眸色一凛,手心飞出花刃。躲在墙背后的严琴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随即锃地一声,离自己眼睛不到一寸的墙上插/着一花型小刃,她惊魂未定地愣了片刻。
盛阳嘲笑着走过来:“哟,我倒谁呢?宁箫和叶芳查不出凶手就派你过来刺探我们的军情?啧啧啧啧,太没脑子了吧,居然会派你过来,你一来就被我们发现了,这水平到底怎么考上密探的?”
严琴晴指着他的鼻子气冲冲地道:“盛阳,你不要太过分!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哈哈哈,所以严大小姐喜欢不走寻常路,专挑花坛走咯?”
“哼!就算本小姐是来偷听的又怎么样,本小姐就是来听听你们到底有多蠢多笨,反正我们就快找到凶手,我看你们还是回去收拾包袱,随时准备回京城认输吧。”
盛阳翻翻白眼,鄙视地笑笑,突然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金钗,道:“这东西你用公款买的?”
“你还我!我用自己钱买的!”严琴晴气呼呼地去抢,因为身高差距够不着,便狠狠踢了盛阳一脚。
盛阳吃疼地弯下腰,严琴晴趁机抢走金钗,得意洋洋地跳出花坛。
景峰抱着双臂,笑道:“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的道理你都不懂?走吧小子!”
盛阳捂着痛处瞅他:“这道理你又是从哪个女人身上悟出来的?”
景峰冷笑着看向吕爱纯,爱纯一怔,耸耸肩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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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闹市上出现一对惹人艳羡的夫妇,男子四十不到,身穿玄色华服,容貌俊秀端庄,女子约莫二十四五,相貌精致,满头珠钗,红唇和红裙袍将她衬得格外高贵美艳。
走到一高档的酒楼前,一个伙计出来和高老板说了什么,高老板又对美貌的小妾交代了几句,小妾温柔地点点头,便目送高老板进楼。
与丈夫作别后小妾领着丫鬟继续闲逛着,直至来到悦珠庄铺。段老板见来者衣着华贵,身材极佳,第一眼便已经色迷心窍,一边热情地接客一边将她细细打量。
见她逛了一圈,似乎对店里的东西不怎么上心,老板跟在她身旁,笑了笑道:“夫人如果觉得这里的货瞧不上眼,我私下珍藏了一些上等的货,不知夫人是否有兴趣看一下?”
小妾对他莞尔一笑,一双秋波流转的眼睛闪烁着电光一般飞向段老板,段老板只觉心脏都酥麻了,不禁向她靠近一步,在她俯身挑选胭脂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上她的手背。
小妾眼中路过一闪而逝的暗芒,随即转头流露出娇羞的表情,缓缓收回手。
店铺外街对面屋檐上有两人正在监视,严琴晴嘴里喷着玉米,道:“宁大哥,这个段老板果然有问题,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还要上,就是个好色成性的家伙嘛!”
虽然深知作为专业的玄机门校尉,为了破案一些牺牲在所难免,但是看着不安分的段老板占了叶芳的便宜,宁箫心里压抑着怒火,冷然道:“迟早抓住他!哼!琴晴,你别学你爹一天吃到晚,做事积极点!”
这还是宁箫第一次批评她,严琴晴明白这都是因为叶芳姐,她扔掉手里的玉米,撅着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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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幽暗的停尸房,盛阳在旁边举着灯,爱纯撩开白布,景峰套上手套。在他们眼下是叶彤儿完整的尸体,只是脖颈处有明显的裂口。
叶彤儿是惠阳酒楼老板娶了不到一年的小妾,传闻这个酒楼老板贪恋美色,不仅身边有七个夫人,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叶彤儿曾是家道中落的小姐,后来怀上了酒楼老板的骨肉才有名分,可惜不知怎的,怀了五个多月的时候流产了,自此便在府里受尽冷落。
景峰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死者身上的刀伤大约是被一把一寸宽五寸长的匕首所致,有严重/性/侵/犯行为。死者双手双脚都有不同程度的淤横,从死者失踪到受害隔了至少二十个时辰,所以死者死前应该是被凶手禁锢了一段时间。”
盛阳盯着尸体道:“她身上的伤口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经他这么一说,爱纯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俯身在尸体上认真地观察,忽而抬头,轻微叹了口气道:“尸体身上的刀疤密集而凌乱,但如果细看,会发现这些伤口虽然不是完全重合,但大致是一样的。”
景峰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爱纯直起上身,陷入思索,盛阳忍不住道:“这还不明白?凶手每次下手之后都会在相同的地方以相同的手法重复一遍,凶手还真够残忍的,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景峰:“吕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爱纯眼珠转动着道:“你再检查一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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