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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撩开帘子打算出去打水洗脸。
“这是哪来的猪头?”刚巡视路过此地的洛绯眉眼间满是嫌弃的退离几步。
“玉瑶姑娘,你的脸?”一旁的白鹰仔细辨认了片刻待确认是玉瑶后这才强忍住笑意好言提醒。
“我脸如何?”玉瑶眉目一冷扫过洛绯和白鹰后转身离开。
“就这幅鬼样子还想勾引王爷?”洛绯极其不屑的快步离开,仿若在这地方多呆片刻都是受罪,白鹰笑了笑没说什么快步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远恰好碰见从营帐中出来的温暖,白鹰主动招呼道:“慕兄昨晚睡的可好?”
“还不错。”温暖点了点头回道,她昨晚至揍了玉瑶出了些闷气后这觉睡得颇为舒畅。
“这就是昨日你带回来的擒住庞天的那位?”洛绯一双桃花眼毫不客气的打量着温暖对白鹰问道。
“不错。”
“怎么瞧着身子骨这般瘦弱,像个娘们儿似的。”
温暖心头一惊,正思衬着是该疾言厉色的回击还是该笑着搪塞过去,然还未等她从这二选一中拈出个对对来,却听一声尖叫蓦然响彻云宵劈空而来。
不用说,这声尖锐的女声自是来自这军营中唯一的女人——玉瑶!
至于这尖叫的原因,三人各自心中明了!
“王爷,您可要为玉瑶做主?”玉瑶立于君熠寒帐中白纱覆面频频抹泪。
温暖因被白鹰告知王爷让她去帐中有事吩咐,此时便有也幸同白鹰及洛绯位于一旁静静的欣赏这幕落花带雨的好戏,她倒要看看这玉瑶会怎么控诉一把,君熠寒又怎么为她做主一把。
“做什么主?”君熠寒头也未抬的随口问道。
“玉瑶昨晚在营帐中被伤了脸。”她终是无法把那辱她尊严的“打”字说出口,只得咬牙去掉。
“哦?”君熠寒抬眸淡淡扫过她的面纱,问的漫不经心,“可知是谁伤的?”
他这一问,问的旁边看戏的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玉瑶,白鹰和洛绯是好奇谁会这么有奉献精神做这等好事,而温暖则是好奇她会如何说,难不成说是被鬼伤的?若她真这样说,那倒真是极为有意思。
然玉瑶虽被打伤了脸,却并未被打伤了脑子,她是绝不会告诉王爷是那个女人打伤的她,一则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勾起王爷的回忆,二则她实在分清昨晚的事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难不成她要可笑的控诉个鬼魂?若是现实,这岂不是给了王爷找到那女人的线索。
思及此,她眸色一转凌厉的瞪向看着她笑得极为含蓄的温暖,怒声道:“是她,慕寒!”
温暖唇上的笑一僵,清明的脑子有些发懞,她认出了她?不对,她绝不可能认出了她?那她为何会指认是她?
面对两双兴味一双探究再加上一双凌厉的眼眸,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玉瑶道:“玉姑娘,你我算上此时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为何要伤你”,她顿住指了指她覆着的白纱,补充道:“的脸?”
“因为我昨日拒绝了你?”玉瑶怒瞪着她。
“啊?”温暖。
“嗯?”白鹰和洛绯,两双眼滴溜溜的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而君熠寒则换了个相对舒适的坐姿淡然的瞧着两人。
“你还想装无知不成?”玉瑶冷然一哼,“昨日之事王爷可是亲在在场。”
“哦?”白鹰和洛绯再将滴溜溜的眼绕向君熠寒。
“本王的确在场。”君熠寒颌首,“但这也不能证明是慕公子伤的你。”
“王爷英明。”温暖叹然一声躬身一礼。
“可他没来之前什么事都未发生,为何他一来我便受伤,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是他所为么?”玉瑶怒声坚持道。
“玉瑶姑娘,你这推理真是另在下甘拜下风。”温暖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已然是胡搅埋缠的玉瑶,“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较为直观的验证是否是在下伤的玉瑶姑娘,不知玉瑶姑娘可愿尝试?”
“什么法子?”洛绯率先一步开口问道。
温暖摊开自己的手瞧了瞧,淡然道:“在下再在玉瑶姑娘脸上左右各留一个巴掌印与原本的掌印比较下大小不就一目了然?”
“你!”玉瑶气极,狠狠瞪了眼喷笑的洛绯道:“你还说不是你做的,既不是你,你为何知道我是被掌掴伤?”
“打脸不是用掌掴难不成还是用脚蹿?”温暖颇为疑惑的反问。
“慕兄,你果真是个妙人。”白鹰也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件事本王自会派人去查,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不用来服侍本王,下去罢。”君熠寒清冷的眸子染上几许微不可见的笑意。
“是,玉瑶告退。”玉瑶握拳不甘不愿的退下,眼风扫过温暖时燃起熊熊怒火。
“本王记得昨日慕公子说要替本王调理身子?”君熠寒指尖轻抚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垂眸问道。
“是。”温暖瞧着他指上的戒指心头狠狠一抽,抽的整个四肢百骇都跟着生疼。
“既如此,本王便如你所愿许你军医之职,平日里你便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调理身子,战时你便随其它军医一同救治受伤士兵,你可愿意?”
“属下愿意,谢王爷成全。”纵然不能以妻子的身份伴在他身旁,但能以另一个身份守在他身边,与现在的她而言,已是上天赐于的幸事,这一刻的喜悦足以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