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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深吸口气,丰芷爵确实觉得好多了。
在他手腕和臂弯处下了两针,丰芷爵的脸色也明显好了很多。
“泻药这东西,一般都有些特殊的香味儿,你就没闻到么?”放下手,元初寒一边问道。
丰芷爵看着她,清隽的脸庞几许笑意,“你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皇上真的能成大事。”取下他腹部的针,元初寒这是夸奖。
“含沙射影朕,会被治罪的。”丰芷爵依旧还是那微笑的样子,眸子几许暖意。
扫了他一眼,元初寒满脸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样子,她无所畏惧。
“那一摞东西都是你的?”她进来的时候就抱着,丰芷爵自然看见了。
“嗯,我的手稿,皇上打算检查一下?”将他手腕上的针取下来,元初寒站起身。
“要拿出宫?”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丰芷爵的动作虽然慢,可是很有格调。尽管少年,可是却已看不出少年模样。
“是啊,就要被贬出宫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免得到时措手不及被人扔在脸上。”元初寒收起卷镇,一边说着。
“你要离开太医院?”丰芷爵一诧,看向她,眼底几分复杂。
“嗯。”点头。
“为什么?”撑着身子坐起来,丰芷爵眉峰微蹙。
“因为我怕我死无葬身之地啊。”睁圆了眼睛,元初寒的语气几分恶狠狠。
“因为那天朕的话?你生气了。”眸子如水,丰芷爵微微仰头看着她。
“不敢。”她说不敢的语气,可是没什么说服力,听起来她很敢。
“朕生气的是,你骗了朕。不过,那之后朕也在思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朕恐怕也不会狠下心来杀你。”少年几许虚弱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他看起来很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
元初寒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半晌后叹口气,“谁怕你杀我啊,年龄不大,狠话倒是很会说。”坐在小几上,看着他那虚弱的样子,元初寒也是没招儿。
这孩子吧,做的事儿都是下了狠心的,可是却长了一张让人恨不起来的脸。丰家的人,都会骗人。
“启禀皇上,摄政王与镇国公求见。”蓦地,坠地的明黄色纱幔后,顺公公的声音传来。
元初寒一诧,看了一眼丰芷爵,然后站起身。
丰芷爵的视线在元初寒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开口,“宣。”
不过片刻,两个人走进了偏殿,隔着半透明的纱幔,能看得清他们的身影。
“皇上,听说您误食了泻药,可还好?”梅震南先开口说话,关切明显。
“外公不必担心,朕没事。”丰芷爵的声音明显很虚弱。
“皇上,听说您午膳是在明秀宫用的,可彻查了?”丰离声线冷淡,但威慑力极强。
“正在查。还不知道母后和陈霓是否安好,午膳朕与她们一同用的。”丰芷爵想起身,但是试了一次却没成功。
“皇上你还是躺着吧,身子太虚了。”元初寒控制住想摇头的冲动,在她看来,丰芷爵有七分是在演。
点点头,丰芷爵不再试着起身,听话的靠在软榻上。
“皇上,吕大人回来了,说发现了掺了泻药的食物。”顺公公从外小步跑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丰芷爵一凛,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吕子恒很快的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碗。
“启禀皇上,孟大夫在这碗里验出了烈性泻药的成分。这碗在午膳时盛着莲子粥,就在明秀宫里,陈才人说这碗里的粥是皇上用的。”吕子恒禀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看来,有人刻意下毒,意欲谋害皇上,那人就在明秀宫。”丰离淡淡开口。
元初寒隔着纱幔看着外面,似乎能看得到丰离无表情的脸。
“不对,这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煮的,也是母后亲自盛的。本来是给陈霓吃的,可是她不喜吃甜的,朕便吃了。”丰芷爵闭上眼睛,语气也冷了下来。
元初寒微微睁大了眼睛,大戏在这儿呢。
外面也没了声音,连丰离也不说话了。
“来人,将太后请来。”有气无力,丰芷爵一直闭着眼睛。
顺公公接了旨意便快速退下,外面还是没人说话。
“都退下吧,这事儿,朕自己解决。”丰芷爵睁开眼,无力道。
元初寒抱起自己的手稿,掀开纱幔从里面走出去。
视线从丰离的身上移开,却和梅震南四目相对。这么长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和梅震南这样对视,元初寒清楚的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垂下眼帘,元初寒径直的绕到丰离身边,然后一同先离开偏殿。
走出大门,端着煮好的药的宫人擦肩而过,药味儿飘进鼻子,元初寒嗅了嗅,这一剂药下去,丰芷爵那孩子也就没事儿了。
宫灯冷寂,并肩行走,身后跟随的是走到哪儿都不会离开的护卫。
“说话啊。”走了很长一段路,身边的人也不出声,元初寒终于憋不住,边走边扭头看着他。
幽冷的宫灯下,丰离的身上也散着冷意,“皇上真的吃了泻药?”
“嗯哼,烈性的,再拉一会儿就没命了。”超级烈性。
“陈才人的断肠散,再加上这烈性的泻药,是不是会马上要人命?”丰离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眼眸十分严肃。
“答对了,陈霓若是忽然腹泻的话,直接就会死在恭桶上。”所以,这一招便是,毒害眼中钉未成,却误害了自己的儿子,啧啧。
“比本王想象中的要聪明。”丰离淡淡的说了一句,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
元初寒歪着身子撞了一下他,一边道:“所以你这侄儿绝对能成大事,丰家的血脉,太强了。”个个都聪明。
丰离双手负后,恍似没听见她的话。
光明正大的坐上丰离的马车,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了,毕竟都知道她这个太医是摄政王的人,同坐一个马车出宫算什么。
马车一角挂着琉灯,使得光线很幽暗,两个人身上都罩上了一层朦胧。
靠着车壁,元初寒弯着红唇,不时的看丰离一眼。他闭着眼睛小憩,但脊背挺得直,看起来必是在思考着什么。
慢慢挪动屁股,凑到了丰离身边,微微歪头,最后凑到他的眼前,“想什么呢?”
睁开眼,幽深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人儿,“没什么。”
元初寒眯起眼睛,很明显看到他刚刚想说别的,然后又改口了,“告诉我,不然,我可咬人了。”嗒嗒的咬了咬牙,发出清脆的声音,以显示她的牙齿有多好。
丰离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儿,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淡淡道:“表一下对本王的忠心。”
狐疑,元初寒仔细的盯着他,想知道他又玩什么把戏。
“我肯定对王爷很忠心,这天地可表啊!行不行?还想听什么话?”这样成了吧。
丰离似乎不是很满意。
“咳咳,王爷大人是我见过的最俊美,最聪明,最有男人味儿的男人。看见了王爷大人,我的脑垂体就不受控制稀里哗啦的分泌出无数的荷尔蒙。让我迈不动腿,只想无时无刻的跟在王爷大人的身边,等待王爷大人的临幸。”说的自己牙都酸了,然后也看见了丰离的眼睛溢出满意之色。
“荷尔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应该是很好的东西。
“男女之间相互吸引,就是因为荷尔蒙呗。各自分泌,各自吸引,然后如胶似漆,用刀也砍不开。”笑眯眯的,而且他也很喜欢听。
松开她的脸蛋儿,丰离甩手拿出一封信来,“你的。”
一诧,元初寒盯着那信封,“谁给我的信?我家老头。”若是说谁给她写信的话,那就是郑王。
几不可微的扬眉,表示不是。
接过来,元初寒看了看,“你打开过?”
丰离毫无愧色,“嗯。”
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元初寒也无言,已经习惯了。
拿出里面的信,只有一张信纸。打开,只有一行字。
“司徒律。”落款只有一个律字,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司徒律。
丰离面无表情,“司徒将军向你表达他的谢意,五十万两白银,换来了谢谢两个字。”
“真聪明,知道是我。”收起信纸,元初寒笑眯眯。
弄了半天是要给她这封信,还让她说了那么一大堆的酸到骨子里的情话,这别扭的人。
看她笑得灿烂的模样,丰离几不可微的冷眼,“很开心?”
“做了好事被人说谢谢,当然开心了。不过我觉得最神奇的还是,我的王爷大人居然很喜欢听那种酸掉牙的话,你要是真喜欢,往后我天天给你说,保证让你听到吐。”恶心死他。
“行,往后每天都要说。”丰离不为所动,便是听到吐也要听。
无语,“你说的啊,别后悔。”
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回到了王府,俩人一同的回到小楼,他们俩这般甜甜蜜蜜,府里其他人也轻松。
一夜过去,宫里皇上误食泻药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太后意欲毒杀陈才人,也被软禁了。
镇国公梅震南阻止,但是丰芷爵直接驳回,祖孙俩人据说也闹得不痛快。
丰芷爵这一招确实好,梅家的两个女人,都被他软禁了起来。而且梅震南送到宫里的紫衣侍卫都被他赶出了皇宫,并且明令禁止,日后后宫当中不允有成年正常男性出没。
就连明秀宫外的大内侍卫也撤了,换成了太监,后宫一改以往乌烟瘴气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更清新了。
元初寒觉得丰芷爵做的不错,依照这个情势下去,待得他长大,丰离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然而,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这么顺利就好了,梅震南对丰芷爵不听话似乎很不满,于是乎接下来,丰芷爵吃了大亏。
郑王的金矿交给了丰芷爵之后,他调派了户部的清吏司暂时主管此事。
毕竟是暂代,所以调派主职人员也一直在进行当中。
梅震南旧事重提,并且举荐了人员。丰芷爵不同意,可梅震南根本就不听他意见,当朝用自己侍奉两朝帝王的经验以及身为丰芷爵的外公身份,堵得丰芷爵说不出话来。
然后,这主管采金的官员就变成了梅震南的心腹。
听到这些事情,元初寒也是叹息,姜还是老的辣,简单一招,就把丰芷爵的钱路给堵了。
不过元初寒很好奇丰离为什么没阻止,按说梅震南这举动足以让他动用所有力量阻止,金矿落在他手里,那之后就得全进入他的口袋里,壮大了他的人马。
“说啊,为什么没阻止?”趴在书房宽大的书案上,元初寒盯着那坐在对面的人,他在批折子,尽管没几本。
“三个金矿,已开采的差不多了,他便是尽数装进自己的口袋,也不如你两个钱庄多。”所剩黄金的数量丰离也知道,很显然这肯定是郑王告诉他的,毕竟以前这金矿在郑王的手里。
“这样啊,那给他也没什么,就当打发乞丐了。只不过,小皇上气得不行吧。”转了转眼睛,元初寒也不在意了,毕竟没多少钱。
“吃一堑长一智,让他长长记性,有些事情不能着急。”丰离声线无温,很无情。
“是啊,软禁了皇后和太后两个人前后不过二十天,确实着急了。他年纪小,忍不住,不像王爷大人经验多,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堪比忍者神龟了。”调笑,但这肯定是夸奖。
丰离头也没抬,捡起身边的折子扔出去。这回元初寒学聪明了,眼见他手上的动作,立即歪向一边,那折子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去,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哈哈,没打到!”蹦起来,万分得意。
抬眼,丰离也没想这次她居然知道躲了,“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对任何一个笨蛋都好用。”
“少骂我,我本来就很聪明,只不过和你的聪明不是一个范围。”捡起地上的折子给他扔回去,元初寒冷哼不乐意。
“那不如说说,你的聪明在哪个范围?”悠然的低头继续批折子,丰离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在医术上啊,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肯定会成为一代神医。当然,我现在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神医了。”她这个年纪,确实少之又少。尽管,她这身体的年龄和心理年龄不符。
“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抬头看着她自夸,丰离恶意嘲讽。
“你才厚脸皮呢,我又没有胡诌,我说的是实情。你少嘲讽我,小心我不留情面到时不给你解毒。”不乐意,元初寒撑着书案的边缘,然后一下子跳上去,坐稳。
看着她,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那你不是要做寡妇了。”
“没事儿啊,我再找几个歪脖子树挂两条绳子就行了。”双臂环胸,她招儿多得是。
丰离眼神瞬即变冷,抓住她肋间的衣服,拽,元初寒整个人立即躺在了书案上。
躺在书案上看着那垂眸冷视自己的人,“你玩赖,又开始和我拼力气。”
抬手在她脑门儿上用力敲了一下,“比脸皮比不过你,比力气总是能比过。”
“骂人都能骂的如此清新脱俗,丰离,你真不该做摄政王,做朝廷的喉舌能发展的更好。”抬手,意欲抓丰离的脸,但都被他躲过了。
“张牙舞爪。”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对付她很轻松。
扭动,然后奋力的翻过了身,趴在书案上,继续挣自己的手。
丰离靠在椅子上,抓着她的手腕一点一点的用力,趴在书案上的人也一点一点的往他的身上滑。
折子被她拖的噼里啪啦落了地,上半身也落到了丰离的怀里,下半身还搭在书案上,她活像一条咸鱼。
自己也忍不住抿嘴笑,“放我下去。”
薄唇微扬,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不放。”
“快点放我下去,我的腰要断了。”腰部悬空,她腰力也不强,撑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丰离慢慢的抬腿搭在桌子上,膝盖部位正好顶在了她的腹部,“如何?”
“行了,撑住了。不愧是摄政王,招数就是多。”尽管不是什么好招儿,可也不赖。
“舒服么?”动了动腿,元初寒的身体也跟着动。
“疼,一会儿把我顶吐了,我晌午吃的那些东西都要吐出来了。我告诉你,那些东西已经消化了,都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糊糊状。吐出来的话喷你一脸,恶心死你。”越说越恶心,丰离已经被她恶心到了。
“闭嘴。”做大夫懂得多,但也没必要都说出来给他听。
“小样儿,咱们都一样,消化完了之后都是那样子。糊糊状,黏糊糊,屎黄色,各种味道掺杂一起,唔唔、、、”话还没说完,丰离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再任她胡说下去,他就真的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