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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挣扎了一路,都无法让楚钧放开她。最后她索性安静下来,任由他的拥抱,她则把脸扭向车窗外。
相见无言,这应该是夫妻之间最大的尴尬吧!
分开的七天时间里,她感觉他们之间变得陌生,以前很多亲密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哪怕是怨言,都变得有所保留。
“这七天的时间里,我去做了很多事情!”楚钧从身后把她搂抱在怀里,温柔地俯耳轻诉:“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安宁静静地沉默许久,问道:“为什么你离开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
楚钧沉吟着,一时间无法回答。
安宁终于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讥讽地淡笑道:“因为你也没有考虑好要如何处理你我之间的关系,是吗?”
“不是!”楚钧毫不犹豫地否决,道:“我只是要先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哦?”安宁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现在那件事情你弄清楚了吗?”
楚钧带着军队归来,全力缉拿盛梓晨。显然,这七天来他要弄清的事情肯定跟盛梓晨有关系。她并不清楚盛梓晨DNA鉴定结果如何,但看这兴师动众的架势,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基本弄清楚了!”楚钧犀利的眸子难掩倦意,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浅痕,“我会对你有一个交待!”
“对我?”安宁有些意外,难道这七天来他所忙碌的事情与她有关系?
“对!”楚钧握住她的纤手,送到唇吻了吻。“你是我的妻,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加了句:“无论任何人!”
*
安宁哭着离开的时候,盛梓晨原打算追出去的!可是刚刚走到分寓门口,他就嗅到了异样的气味。
从小在影堂接受严格的特殊训练,让他的嗅觉比一般人的鼻子要灵敏数倍。空气中有枪支军火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浓。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闹市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但盛梓晨却生生顿住脚步,闪身躲进了暗处。
他看到陈宇森出现,并且拦截住安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又可笑的话。也就是从陈宇森和安宁的对话里,他得知,原来楚钧不要安宁了!
难怪她哭得那么伤心,真得跟楚钧有关!
“妈的,那个男人不要你,难道你会死吗?”盛梓晨躲在暗处骂了一句。
尽管他很想出去,踹开陈宇森,再当面把这句话说给安宁听。可是,他到底没敢轻举妄动。远比视觉嗅觉更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外面有危险,不能出去!
果然,很快楚钧就出现了,他踹飞了陈宇森,把安宁搂进怀里。并且,这次他带来了军队,全副武装,只为了缉拿他!
盛梓晨凉凉的冷笑,他知道,楚钧弄这么大的阵仗准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不惜任何代价抓到他。
居然动用了军队!而且那个冷若冰霜的年轻军官就是外号“冷面阎罗”的庄浩凯!看得出来,楚钧还真是豁出了血本。
庄浩凯带的队伍出名的训练有素,短短的几分钟就准备就诸,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如果换作别的人,肯定逃不开这样密集的搜寻,但他是盛梓晨,不是那么容易落网的。
只用了两分半钟,盛梓晨就完成了换装。作为杀手,易容和乔装那是必修课!但是他还会一样别的杀手所没有的绝技——瑜伽!尤其瑜伽里面的缩骨术,几乎已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手里还有安宁遗落的行李箱,他就地取材,拿出安宁的衣服。全身骨骼咯嘣咯嘣脆响,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瞬间缩成了一米六几的身高,跟安宁差不多了!他用极快的速度换上了安宁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塞进了行李箱里,拎着就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已经能让人嗅到春天的味道。戴着假发的盛梓晨低着头,低调地行走着,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接到命令搜捕的盛梓晨是个男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年轻女子竟然就是他们要找寻的目标。
经过安宁身边的时候,盛梓晨看到楚钧正强行把她抱上了车,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那一刻,他甚至想上前来个英雄救美。脚步迟缓了几秒钟,他却强迫自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是楚钧的老婆,人家夫妻别扭关他什么事啊!再说,这个女人心里眼里只有楚钧,每次都为那个男人哭得那么伤心,让她多吃他一点苦头,正符合他的心意!
*
白雯珊被软禁了起来,失去了出入的自由。本来,她应该被强行押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不过因为案情还没有了结,需要她配合录口供,所以暂时羁押在T市。
这天,她趁着女佣不注意,找到了一只从前搁置在抽屉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表哥,我出事了!”白雯珊哭哭啼啼的,极为害怕。“小舅舅因为我把安宁骗到了那间包厢里才导致她流产,他很生气,要把我送回京城,交给族长发落!”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安慰道:“别害怕,一切有我呢!”
白雯珊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为了求救的,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道:“你快想办法救我啊!”
“没事的,别害怕!”电话里的声音镇定自若,道:“你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蠢事,罪责并不严重,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族规惩罚!如果我出面,让楚钧察觉到什么,容易打草惊蛇,反倒不好办了!”
白雯珊还是害怕:“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族规惩罚?”
“顶多也就抽二三十藤条吧!”
“啊!”白雯珊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不、不要!”
“你别太懦弱了,还是我们楚家的人吗?”那个声音隐隐露出鄙夷和蔑视。
白雯珊抽抽噎噎的:“我们本来都不是楚家的人!除了楚钧,还有谁配称是楚家的人!”
这句话惹怒了那人,他不禁有些生气:“别以为楚钧是唯一的皇太子了!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谁呀?”白雯珊漫不经心地问了声,其实并不相信!
“暂时保密!”电话那端的声音放缓了语气,道:“你乖乖的,别再生事也千万不要再乱说话,只要过了这阵子,我会好好补偿疼爱你的!”
*
在一间宽敞奢华却被厚厚的窗帘掩盖的幽暗居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绅士正挂断了电话。他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潇洒地弹了个响指,然后吹了声口哨,眉飞色舞的样子。接下来,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是对方的语气却远远不同于白雯珊的哭哭啼啼的柔弱,而是一个浑厚好听的男性声音。
“妈的,我正忙呢,有屁快放!”
年轻绅士皱了皱头,说:“你放的这个屁太臭了,隔着电话都能闻到!”
“靠!”对方诅咒了一句。
“哎,别挂电话!”年轻绅士连忙喊道:“盛梓晨,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生活在楚钧的阴影里,永远都无法认祖归宗吗?”
原来年轻绅士是在给盛梓晨打电话!可是他打过去的时机显然不太合适,盛梓晨的火气非常旺,张嘴就骂:“滚你妈的!楚钧派了军队来围剿我,你他妈的就会躲在后面说风凉话!”
年轻绅士却不愠不火,打着哈哈:“管他派不派军队,反正奈何不了你嘛!凭着你盛梓晨的本事,谁能拿住你?”
“哼,这次他倒是豁出血本了,居然动用了‘冷面阎罗’,他到底有多想杀了我!”盛梓晨咬牙冷笑着。
“你是说庄浩凯!”年轻绅士隐隐有些吃惊,感觉楚钧的势力真是深不可测。庄浩凯出生于军门世家,而且战绩优异,因为他狠辣冷酷的行军风格,被人赠予了“冷面阎罗”的绰号。没想到楚钧竟然可以请得动他,让他以配合国际刑警缉的名义缉拿盛梓晨。
“没错,就是他!”盛梓晨不屑地啐了一口,“妈的,什么冷面阎罗,也不过徒有虚名而已!老子就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他什么都没发现!狗屁……靠,居然追来了!这狗娘养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匆匆挂断了!可见盛梓晨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
年轻绅士暗暗心惊,这“冷面阎罗”绝非浪得虚名。也许盛梓晨能凭着一时的易容绝技蒙混过关,但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盛梓晨只要稍稍大意轻敌,就可能着道!
自信满满的笑僵在脸上,好像戴了只拙劣的面具,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着忧虑的光。也许,该采取新的行动了!
*
车子停驶下来,安宁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禁暗暗摇头感叹。她打算离开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下车吧!”楚钧还是体贴温柔,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好像那七天不闻不问的冷落完全没有存在过。
可是,安宁感觉出来,他对她的宠溺是有限度的。比如说现在,她想离开他就坚决不允许。半哄劝半胁迫,他就是把她又追了回来。
下了车,两人正打算进屋里去,却见苏苏已经迎出来了。
“钧,安宁,你们回来了!”苏苏在见到楚钧的那刻是欣喜若狂的,可是随即看到安宁也下了车,她欢欣雀跃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就像努力许久终于快看到终点的人,一脚踏空摔了出去,只能绝望地看着目标距她越来越远。
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作出明媚开心的样子。
安宁垂着眼睫,没有作声。
楚钧则对苏苏点点头,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找你!”
心里又是咯噔一跳,苏苏隐隐感觉到有祸事临头。尽管楚钧看起来还是和颜悦色,但是他跟安宁一起回来,这绝非什么好现象。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安宁离开后他不该再接她回来的。
也许他对安宁的感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也许……还没等她想清楚,楚钧已经带着安宁进门去了。她不能太过明显地流露出异常,只好硬着头皮也跟进去。
三人来到一间比较僻静的休息室,这里的沙发特别柔软舒适,是楚钧平日里午间小憩的地方。他把安宁扶到沙发里坐下,让她半躺在沙发上,然后拿过自己平时用的枕头和盖蚕丝被,让她闭目休息。
“你小产没过多久,不能劳累,躺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楚钧俯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回头起身。
安宁拥着轻暖的蚕丝被,枕头上还有专属于他的魅惑味道,令她安心。可是,她却毫无睡意,因为她知道,楚钧只所以让她留在这里,肯定要处理非同寻常的事情。
苏苏随后走进来,正巧看到了楚钧对安宁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胸口一滞,呆呆地僵立着。
“苏苏,你过来!”楚钧走到桌前坐下,然后拉开抽屉。
迈动僵直的步子,苏苏走过去,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因为,她看到楚钧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是一张支票。
看着苏苏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楚钧的神情却是平淡无波。“你先不要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他还在关心她吗?苏苏抬起头,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我,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真得很自责!”楚钧艰难吐字,但却字字诛心。“苏苏,对你我真得想做到仁之义尽!”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苏苏抬起头,美眸里是无尽的冰冷绝望——他都知道了!
“你对安宁所做的一切,实在无法让我原谅!亲自去调查这件事情,我就是希望你不要是我所怀疑的那样,可是……你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楚钧把那张支票推到她的面前,“这个你收下!”
苏苏没有去拿那张支票,却失控地哈哈笑起来:“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能不能清楚得说出来!”
“你想让我说吗?”楚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可是苏苏只有更绝望,她知道,他能用这种无波无澜的目光看着她,远比他大发雷霆更加可怕。因为……他对她真得没有任何感情了。
“那好,我就当着安宁的面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出来,也算是对她和失去的那个孩子的交代!”楚钧双手扶着桌案,冷睨着苏苏,轻启薄唇:“安宁被盛梓晨绑架到海边的那次,是不是你私下里把她的身份和消息透露出去的!”
苏苏心里一惊,尽管知道被他发现了,可她仍然心存侥幸。她让他把调查到的事情都说出来,就是想看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没想到,就连那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苏苏,我因为相信你才没有调查你!如果我真的对你起了疑心,你以为你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楚钧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他凝视着她的目光浮起痛楚的失望,那是信任被背叛伤害的难过。“别后重逢,你就给我送了个大礼,真让我惊喜!”
苏苏缓缓后退,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她有些害怕了,觉得自己追问他这些事情真是愚蠢!
可是安宁已经坐起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苏,万万想不到她第一次遭到盛梓晨的绑架,竟然就是苏苏出卖了她。那时,她跟她素未谋面啊!
“你让杰拉尔德几次谋杀安宁,阴差阴错地被盛梓晨给破坏了!你让杰拉尔德偷拍了盛梓晨轻薄安宁的照片发给威廉,想要激怒我!”楚钧如数家珍,把苏苏做过的事情一件件揭出来。
苏苏却不再沉默,她出声否认:“不!那些照片并不是杰拉尔德拍的……”
说到这里,她惊惶掩口。天啊,她这不是等于承认了吗?楚钧只是述说,并没有审问。她竟然主动说出杰拉尔德的事情,简直等于不打自招。
楚钧嘴角的笑更加幽凉,完全不带任何的温度。“果然是你指使得他!几次想置安宁于死地,苏苏,你的心变得比蛇蝎还狠!”
安宁在旁边听得暗暗心惊,她的脊背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几次死里逃生,是她命大,或者幸亏邂逅了盛梓晨!否则,就算楚钧能查清事实真相,那么她也早就命归西天了!
“还有我和安宁的孩子,你为了除掉他实在处心积虑,用尽各种阴谋诡计!碧水厅里的那个局,你一石三鸟,面面俱到,可惜唯独忘记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楚钧冷冷地注视着她,一双眸子像冰冷的寒潭,完全没有任何的温度。“我亲自查看了酒店的闭路视频,发现你出现在里面。尽管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人是申婧洁,可是我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你!”
安宁一震,心里百味交杂。没错,她在包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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