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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暖风徐徐,都市的夜晚霓虹璀璨,然而一切都比不过楼下那辆车,车里的那个人更令她牵肠挂肚。
安宁倚在窗口,久久地俯瞰着,久久地沉默着,久久地微笑着。似乎,就这样站上整个晚上,她也不觉得困。
放在窗台上的手机蜂鸣起来,安宁拿起一看,是楚钧打过来的。她浅浅一笑,便接通了。
“喂,你还没睡!”肯定句。
她莞尔笑道:“你还没走!”
“睡吧!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他的语气轻柔地像哄孩子睡觉。
安宁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想我吗?”某人又开始拽拽地自恋了,“要不要上去陪你!”
“才不要!你想得美!”安宁皱着小鼻子,做了个鬼脸,她相信他看得到。
“好,不让上就不上!”某人一语双关,色。色地道:“你让上的时候我再上!”
“讨厌!”安宁啐了一口,嗔道:“不许耍流氓!”
“嗯?没耍流氓啊!”某人很纯洁无辜的样子,“是你想多了吧!”
“……”跟这种人玩语言游戏,绝对占不便宜。
“宁宁,喜欢今晚我给你唱的歌吗?”楚钧突然问道。
“唔,喜欢。”安宁抿了抿唇,说:“还没听够怎么办?”
“我上楼再唱给你听!”某只阴险的大灰狼开始诱惑纯洁的小白兔。
“不要,”可惜小白兔很聪明,不肯上当受骗。“你上楼就不肯走了!”
“那你说怎么办?”他真拿她没辙了。小丫头刁起来,用什么法子都骗不了。
安宁想了想,说:“我上床躺着,你现在唱给我听!”
“好,”楚钧温柔应道:“躺下睡吧!”
安宁把手机打开扬声器,放在枕头上,静静地聆听着楚钧的歌声:
我怕我会深深爱上你
见到你心就跳个不停
轻轻笑一笑就让人着迷
就让我晕倒在你怀里
我想不到需要人工呼吸
你的眼像月牙弯弯地
……
她慢慢阖起眸子,在男子清亮美妙的缠绵歌声里渐渐睡去。
春风十里不如你
难得把爱藏心底
就让世间有真情
也让思念有画意
春风十里不如你
……
*
甜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不过孩子的脚步非常轻快,还哼着小曲儿。爬到三楼,她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房门。
客厅里还亮着灯,夏婉音仍然伏在钢琴上谱曲,不时咳嗽着。
“妈妈,你病了怎么还工作,快睡吧!”甜甜丢下空花篮,上前摇晃着妈妈的胳膊。
夏婉音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关心地道:“妈妈在等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啊!”
“有位叔叔买下了我所有的花,还给了我这么多钱呐!”甜甜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邀功般全部塞进了妈妈的怀里。
夏婉音不由十分吃惊,粗略数了数竟然有一千块。“你认识那位叔叔?”
甜甜摇摇头,说:“不认识!”
“甜甜,妈妈不是嘱咐过你,不能乱拿别人钱物,尤其是晚上也许有些居心不良的坏人……”
“叔叔跟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在一起,他说只要我叫他大哥哥就买走我所有的花!”甜甜调皮地歪了歪小脑袋,说:“男生也喜欢装嫩呢!”
夏婉音不由笑了,却又咳嗽起来。
“妈妈,你吃药了吗?”甜甜懂事地帮妈妈捶背,还说:“我们有钱了,你去住院吧!”
由于发烧引起了肺炎,久治不愈,夏婉音不胜憔悴。家里一贫如洗,她拖着病体,只能指望女儿晚上出去卖花贴补家用。
“我没事,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夏婉音收起钱,怜爱地拉起女儿的小手,说:“我们去睡吧!”
还没等母女俩进卧室,就听到房门被重重地推开,田洪海踉踉跄跄地走进来。
夏婉音连忙把女儿推进小卧室,然后反锁了房门。
“开门!”田洪海直奔小卧室,然后攥起拳头擂门。“出来,我们谈谈!”
田洪海仗着酒意使劲擂门,夏婉音只好走出来,怒声道:“孩子刚睡,你能不能别闹!”
“你过来!”田洪海把妻子拽出来,醉眼乜斜地说:“你就知道整天窝在家里鬼画符,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夏婉音对这个酒鬼丈夫实在无奈又愤怒。“田洪海,我们娘俩已经半年没从你那里拿过一分钱了!你……”
“别跟我提钱!”田洪海挥手一巴掌抡过去,正好打在夏婉音的脸上。
夏婉音捂着脸哭道:“畜牲,你为什么打我!”
“老子心里不爽!”田洪海嚷嚷着,“不过是让他帮我求个情,在楚钧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如果能拿下那个造城的项目,我田洪海就能翻身了!他居然理都不理,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谁啊?”夏婉音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既使整天宅在家里,她也听说过楚钧的大名。那是冠华驻T市的执行总裁,公司也包括房地产业。尽管现在的房地产市场不太景气,可是并没有影响到冠华的发展。“谁能帮你在楚钧面前求情?我们根本就见不到人家!”
田洪海是个地产开发商,前些年地产业红火的时候倒是赚了一笔,置买了车房。可是随着地产业的滑坡,赔的远远比赚的多,资金链断裂,整天只能借酒浇愁。幸好当年买的这套九十平的房子的时候放在了妻子夏婉音的名下,另外还有一辆雪佛兰轿车也放在夏婉音的名下,其余的固定资产都被银行强制收去拍卖了。
“就是庄浩凯那个王八蛋!”田洪海提起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是我的表弟呢,居然就是不帮我!”
夏婉音怒道:“你表弟不帮你,你打我做什么!”
“你帮我啊!”田洪海抓着夏婉音的肩膀,。淫。笑道:“我看他对你不错,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我!”
“神经病!”夏婉音挥手还击过去一耳光,可是这招来了田洪海更狠的毒打。
甜甜跑出来了,见爸爸正按着妈妈打,她就跑到厨房里拿了只磨刀石,朝着田洪海的脑袋就拍下去。
田洪海惊叫一声,捂着出血的脑勺,就要抬腿踹女儿。夏婉音连忙拎起桌子上的花瓶,对着田洪海就砸过去。
两面夹击,田洪海顿时双眼翻白,直接晕过去了。
*
早晨,安宁在悦耳的铃声里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是楚钧打来的。嘴角再次浮起浅浅的笑,她便接通了电话。
“懒猫,起床了!”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这个春日的早晨听来,如此温暖心扉。“打扮得漂漂亮亮,下来一起用早餐!”
安宁扬了扬眉,嘟起小嘴儿:“人家自己会做早餐!”
“懒猫儿,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来得及做早餐!”楚钧柔声细语地哄着:“乖,听话,我在楼下的西餐厅等着你,已经订好了!”
“喂,昨晚你该不会没睡觉吧!”昨晚,安宁是听着他的歌声入眠的。他反反复复地唱了无数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已经睡醒了!”大概是因为她的关心,男子的语气带着几分柔柔的笑意,“这么关心我!”
“……”谁关心他了,不过是好奇罢了!
*
下楼进到预定的西餐厅,安宁看到楚钧早就坐在那里等着她。他抬首,嘴角噙笑地觑着她,对她招手。
安宁心里腾起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好像真得进入到恋爱的时光。她和楚钧是从相识直接跨入到结婚行列,省略了中间恋爱的部分。没想到,现在他真得在慢慢补偿她,把他们缺失的那个环节给补回来。
楚钧看起来精神抖搂,完全看不出熬夜过的迹象。他绅士地帮她切着牛排,然后用银叉喂给她吃。
安宁吃了口他喂过来的牛排,满口余香。咽下去之后,她呷了口热奶。美妙的时光总是让人心醉,她忽然觉得有了信心。于是,便试探着问出了她从不敢问的问题。
“春风十里不如你,难得把爱藏心底。楚钧,你爱我吗?”
*
大概是想不到安宁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楚钧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他注视着安宁,幽邃的眸子腾起一丝诧异和不确定的迟疑。
爱是什么?多少年来,他都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自从苏苏离开,他的世界就永远缺失了爱情。难道说,他现在极力挽回的,就是他的所爱?
“很难回答吗?”安宁既然问出口了,她就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或者是模棱两可的迟疑。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不过,直到今天她都有勇气有胆量问出来。
搁以前,她很怕他会不屑一顾或者嗤之以鼻。自从离开楚钧之后,他的狂热追求让她重新有了信心,烧起了爱情的火焰。
她觉得他们在恋爱,就是不知道在他的眼里,他们目前的关系算什么呢。
楚钧垂下眼眸,思忖了几秒钟,重新抬起头,微微牵起唇角,说:“我喜欢你!”
喜欢到底能不能跟爱划等号,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安宁嘟起嘴儿,瞅着他,不说话。
他俯过身子,伸出修长的指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一划,那酥痒的感觉令她一阵迷乱。“宁宁,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陪我朝朝暮暮!”
安宁终于重绽笑靥,也许,爱情是件循序渐进的事情,无法一步到位吧!如果楚钧愿意一路陪伴,她亦愿意和他慢慢走下去,直到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
整个上午,安宁都是神采飞扬的。学校的老师看到她都纷纷打趣说,安老师看起来更漂亮了。她便大大方方地微笑着说谢谢
“安老师,你答应楚先生的求爱了吗?”有的老师热心地问道。
“嗯,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吧!”安宁实事求是的地答道。
“哇,终于精诚所动,金石为开啊!”
安宁不禁暗暗好笑,她跟楚钧都已经结婚而且准备离婚了好不好!不过经过昨晚,她想离婚的念头也没那么强烈了!
新的环境,新的开始,一切都那么朝气蓬勃充满了生气。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事做,有人爱,有希望!如今,她全部拥有,再无遗憾。
内心的欢乐可以传染,就连班里的学生都感觉到了安老师愉快的心情。有活泼的学生好奇地问道:“安老师,你恋爱了吗?”
安宁不禁大跌眼镜,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你、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安宁故作惊讶地张睫,似乎难以理解。
“我看老师脸颊红红的,总是偷笑,跟我姐姐一样!”小屁孩观察入微,写观察日记倒是好手。
脸颊红红的,还总是偷笑!安宁被雷得外焦里嫩。赶去关上教室的房门,现在的小孩太了不得,千万别被路过的老师听了,那岂不是丢死人。不过有个问题,她还有些好奇。“你姐姐多大了?”
“十六岁了!”小孩很自豪地宣布道。
“……”天呐,如今的孩子的确很早熟啊!
*
中午下班的时候,聂晓倩的电话很准时地打过来。
“安小姐,我来了!可是门卫不让我进去,真气人啊!”聂晓倩大吐苦水,“怎么办呀?你出来找我!”
自从媒体报道了几起校园暴力事件,校长专门召开会议,要求保安们严守安全关。凡是人高马大的男性和不三不四的女性,一律不准随便放进学校。
看来,保安就把聂晓倩归类于是不三不四的女性行列了!安宁摇摇头,说:“在门口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去!”
*
早晨只是下了点毛毛雨,中午却像模像样地飘起了雨丝。雨不算大,但也不小。幸好办公室里有备用的雨伞,安宁便撑着伞走出来。
因为下雨,五颜六色的伞撑起来,学校门口显得更加拥挤喧闹,因此她向着聂晓倩走过去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察觉。
聂晓倩手里也撑着伞,但却正跟一个女子拉拉扯扯,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聂小姐,你答应只要曲子公开演出后就把钱打给我的!”女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发披肩,眉目如画,只是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的病态。
“我现在没有钱!”聂晓倩没好气地道;“你得给我演出时间啊!等我演出赚了钱才能给你!”
那女子拉着聂晓倩,苦苦哀求:“好歹先给一点吧!我跟女儿已经无家可归,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而且我身体不好……”
“夏婉音,你烦不烦啊!”聂晓倩十分焦急,她怕被安宁出来撞见,就用力推了夏婉音一把,“我没钱,你走开啦!”
冷不防被聂晓倩大力推搡,夏婉音踉跄退后几步,雨天路滑,她幸好被人扶住,否则就要摔在湿地上了。
安宁扶住夏婉音,向聂晓倩投去惊讶的一瞥。
聂晓倩见安宁来了,连忙收敛了凶色,换上笑脸迎上来。“安小姐,你出来了!楚少恐怕等急了,我快过去吧!”
安宁没说话,而是望向她扶住的女子,问道:“你没事吧?”
夏婉音站稳脚步,先对安宁道了声谢谢,然后继续不依不饶地向聂晓倩讨债。“今天你要不把欠我的钱还给我,你就别想走!”
“哟,发狠呐!”聂晓倩大怒,但碍于安宁在旁,只能收敛着忍耐着。她冷冷地笑着,挑眉道:“可惜我真没钱,你再狠也没用!有本事就找黑社会来讨债啊!或者找你那个暴发户老公来吓唬我呀!”
夏婉音的老公田洪海是靠着搞地产业发家的暴发户,拆迁钉子户很有一套,因此恶声远播,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要脸,欠钱耍赖!”夏婉音怒声斥责,并且招呼周围的人来围观。“大家快来看,这个女人欠了我五千块钱,居然抵赖不还帐!你们看看她,打扮得跟妖精似的,说没钱还我,她是不是撒谎!”
这下子闹大了,来接学生的家长们顿时围聚过来,指着两人议论纷纷。
安宁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她看着那位名叫夏婉音的女子,看起来很有气质,但此时的行为却有些歇底斯理,情绪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聂小姐为何欠了你五千块钱?”
不等夏婉音回答,聂晓倩抢先道;“她被她的老公赶出来了!没有男人要,就冲我发作!难怪说婚姻不幸福的女人都是疯子,真不可理喻!”
“你……咳咳咳……”夏婉音这一怒非同小可,顿时呛咳起来。她脸咳得通红,捂着胸口慢慢地蹲下去。
安宁连忙也蹲下,关心地问道:“你生病了吗?快去医院吧!”
夏婉音搜肠刮肚地一阵猛咳,然后大口地喘息着,艰难地道:“我现在真得很困难,她欠我的钱……不还!”
安宁再也忍不住了,她扶着夏婉音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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