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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细凄厉的怒吼在一片语笑宴宴中显得尤其突兀,不由把酒会的众人都惊呆了:“你们俩居然在同一天订婚,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过我!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雯珊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她穿着件灰色的外套,跟酒会现场女宾们华丽的晚装格格不入,而且一身的风尘扑扑,好像世界末日降临的狼狈样子。
白雯珊径直走到两对情侣的面前,看看楚钧和安宁,再看看曹一鸣和崔宜凤,眼睛里顿时涌起滔天怒焰。“骗子!你们统统都是骗子!”
安宁吃惊地看着白雯珊,再回眸看看楚钧。后者伸出大手轻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于是,她便压下惊诧,没有说话。
果然,曹一鸣沉不住气了,他走上前低声喝斥:“你干什么?快回去!”
“骗子!”白雯珊一把揪住曹一鸣的领带,哭着问道:“你订婚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今晚不是订婚!不是订婚!”曹一鸣想从白雯珊的手里抢回自己的领带,可是白雯珊死不松手。他就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很是狼狈。
“你把我骗走,居然是为了跟她订婚!小舅舅也订婚了,你们都没有人告诉我!”白雯珊哭嚷着,继续跟曹一鸣的领带较劲,引来了大批的宾客围观,还有记者上前拍照。
楚钧拉着安宁自动避开,远观不语。
“要不要出面阻拦呢?毕竟他们都是楚家的人,这……也太丢楚家人的颜面了!”安宁附近楚钧,轻声问道。
楚钧摇摇头,说:“不必管,这是曹一鸣的事情,由他自己解决!”
看来楚钧并不打算看在亲戚的关系上帮助解决矛盾了,安宁也就不再多言。
由于白雯珊纠缠曹一鸣不休,旁边的崔宜凤急眼了,就走上前去帮助男友抢夺他的领带。“你放开他!干什么呀!”
谁知道,白雯珊见到崔宜凤过来,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扇了她一记耳光。
“啪!”崔宜凤冷不防被打了个正着,直打得眼冒金星,不由又急又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镜头咔嚓响,刚才崔宜凤挨耳光的镜头被许多记者抓拍,明早肯定是要上报纸的。
可是白雯珊看起来却比挨打的崔宜凤更加委屈的样子,她失声哭着喊道:“你们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全都该死”
好好的盛大酒会被白雯珊这一闹腾彻底地搅黄了,由于她也是楚家的人,就不能说是外人故意找事了!这应该属于楚家的内部矛盾。刚才白雯珊的语言神情大有玄机,尤其是她纠缠曹一鸣的时候,很像是被抛弃的前女友来痛斥负心人。还有她打崔宜凤的那一巴掌,简直就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表现。
前一阵子关于豪门里乱。伦的风波还没有过去,又加上眼前的这幕,不由令人联想浮翩。种种可疑的猜测迅速在酒会的现场传播开来,关于白雯珊和表兄曹一鸣不伦之恋的事情就像野火般迅速蔓延,不可收拾。
看着失控的局面,安宁有些担忧,便转首望向楚钧,小声地说:“这会给楚家造成很坏的影响吧?万一闹大了,不可收拾!”
楚钧不动声色,淡淡勾唇:“这些问题不必由我们来担心,就是让曹一鸣和白雯珊去担心吧!”
语气那么淡漠,态度是事不关已,好像在那里吵闹被围观的是跟他完全无关的人。
这人……拿他没办法!安宁摇摇头,叹气道:“豪门里面是是非非真是多!”
“后悔了?”略略抬高的声腔隐隐透着威胁,似乎她一旦承认后悔,就要对她采取什么行动。
哪知道小女子半点儿都不露怯意,故意跟他对着干。她微微抬高的下巴,挑衅地道:“后悔了!怎样?”
“晚了!”他伸手捏她秀美的下巴,扬眉低语:“从嫁给我的那天起,就没有你后悔的机会了!”
“切,拽得你!”安宁打落他的大手,顺便在他胳膊上轻拧一把,两人就这样笑起来。
那边正吵闹哭骂得厉害,他们俩这里笑闹得情趣正浓,可谓冰火两重天。于是,这奇异的一幕也被某个眼尖的记者拍了下来。
直到白雯珊和崔宜凤两个女人当众扭打起来,互相扯头发撕衣服的时候,楚钧才叫过裴骏元,吩咐他带几个人把那俩丢人现眼的女人弄到里面去,后面的事情由他来处理。
*
酒会是彻底被搅黄了,特意邀请来的记者恰好用手里的相机记录下了难得的一幕豪门*情。不过,他们也深深害怕楚家不会容许他们把拍到的照片拿出去,因此都做好了各种隐藏的准备。
比如说用了隐形照片机,或者把微型相机藏在手包里等等。可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楚钧并没有让人检查没收记者的相机,他只是简单地做了个发布会。
“今晚搅了大家的酒兴,我感到很遗憾!等我和安宁小姐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再邀请大家赴会!”楚钧温文尔雅,极有风度和内涵。
于是,有好事的人试探着问道:“请问楚少,您和安宁的订婚仪式还会跟曹少一起举行吗?”
“这个……”楚钧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恐怕有点遗憾,应该不会了!”
现场顿时又嚓嚓嚓响起了相机的拍摄声,有的记者则用录音笔记录下了这段话。他们听得出来,楚钧也有些看不惯曹一鸣的所作所为,因此,关于楚家想同一天双喜临门的决定,估计要黄了!
*
回到居所,已经快十点钟了,楚钧送安宁上楼休息。
安宁知道,楚钧需要去书房跟父亲楚朝宗交待今晚的事情,不由担心地再次问道:“你今晚一直袖手旁观,还对记者说了那些话,不会挨训吧?”
“胡说!”楚钧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不是让人把她们拉开了吗?还对记者做了澄清,不会连累到我们楚家的清誉,哪里有袖手旁观!”
“嘎,”安宁又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太坏了!这一招无疑是把白雯珊和曹一鸣从楚家剔除了出去,有清理门户之意。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楚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
“什么事?”安宁准备去浴室冲个澡,奈何这家伙总粘腻着她,也不快点去书房面见他的老子。“快说吧!”
“怎么能对老公不耐烦呢!”楚钧拥着她,边缠着她索吻,边问:“你怎么知道曹一鸣系的领带不是最新款?”
原来是问这个!安宁不由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是越来越闲了!正经事情他不操心,专在这种无聊小事上下功夫。好吧,因为这些无聊小事都跟她有关,所以她仍然很开心。
“因为你也系了根这个品牌的领带啊!我猜你系的这根领带的款式肯定比他的新颖,所以才推断他的领带并非最新款的!”安宁吐了吐粉舌,笑道。
原来如此!楚钧都没注意这些细节!因为他所穿的衣物都有专门的造形师打理,根本无需他来在这些方面分散精力。不过,他仍然佩服安宁的心细如发,这样的细节她都注意到了!
“喂,你该走了!”安宁推着他,提醒道。尽管她也舍不得他离开,可是,有时候真得不能太任性。
可是他显然并不想立即离开。有多久没有跟她亲热过了,想起曾经的缠绵,他的小腹不由涌起一阵热流。她就在他的怀里,语笑嫣然,那么娇憨可人。他想要她,就是现在,连一刻都不想多等!
铁臂用力抱起她,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
“你、你不去你父亲的书房了?”安宁大惊复大窘,天呐,他究竟想干什么。这种时候……
“先陪你沐浴,然后去书房!”他低笑着回答,幽邃的眸子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求。
“……”这、这也行吗?安宁瞠目,还不容她出声劝阻,他就抱着她进了浴室。
*
法国进口的原木大浴缸倒了整整一瓶的熏衣草精油,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浴室。他们俩浸泡在浴缸里,享受着温暖的水流激荡,好像躺在午夜的熏衣草田野里,四周花香阵阵,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相依相偎。
安宁几乎醉了,虽然她还不打算这么快跟他再有肌肤之亲,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由着自己的心意的!此时此刻,她享受并且感激着他给予她的温暖和幸福,不想再拒绝不想再推开。
“钧,”但是,该说她还是要说,该劝的仍然要劝,否则……她岂不是成了诱惑君王不上朝的妖妃了。“你该去书房了……再不去,你爸该拿藤条抽你的屁股!”
“哈,爸爸又不是暴君,哪能随便打人!”没想到某人根本就听不进,嘴角噙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惑人。他的眼波那么温柔,令她简直要醉了。他的声音更温柔,充满了诱惑:“你,舍得我走吗?”
舍得吗?扪心自问,她当然不舍得!拥抱着他,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今晚任由曹一鸣和白雯珊丢脸呢?毕竟他们丢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的脸!”
这牵扯到楚家的名望,尤其是那样的场合,实在太有损声誉了。楚钧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应该是个不顾及大局的人。她故意捉弄曹一鸣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楚家的颜面,但那毕竟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如果她任由曹一鸣嚣张,他一定会愈发得意,得寸进尺了。适当地给他一点教训,他下次就不敢再放肆。只是白雯珊的出现,把事情闹大了。这可并不是简单的衣饰过时的小事情了,而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颜面和威望,难道楚钧都不在乎吗?
楚钧沉默了许久,然而,他的答案却让安宁深感意外的同时,又深深地感动。
“我不想跟曹一鸣同一天订婚结婚!好好的喜日子,有他在旁边就好像耳朵边多了只嗡嗡乱响的苍蝇,很讨厌很晦气!”
“……”好吧,还有比这个回答更强悍些的理由吗?安宁彻底凌乱了。不过,一颗心却更甜蜜了。
他对她真好!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
半个多小时之后,楚钧走出卧室,他正准备走进楚朝宗的书房,却被一个佣人拦下,告知他,说楚朝宗已经去了楼下。
楚钧下了楼,走到比较偏的一个小会客厅里,只见楚朝宗刚刚打发走一批人,看起来满脸愠色的样子。
看到楚钧过来,楚朝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磨磨蹭蹭的到现在才过来,还有没有一点儿上进心!”
“找我有事?”楚钧的语气疏冷又强硬,自从他自京之后,一直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的父亲。
楚朝宗不禁瞪起眼睛,“你说呢?”
“曹一鸣和白雯珊虽然都算是我的晚辈,不过又不是我生养的他们!他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该去找他们的爹妈,不该找我!”楚钧毫无怯意地反驳,注视着楚朝宗的目光冰冷中隐隐透出讥讽。
楚朝宗气得脸色泛青,低声斥责道:“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楚家无关!还有,当时你看到他们在闹,为什么不赶紧把他们给拉开!”
看着楚朝宗气急败坏的样子,楚钧淡淡地答道:“我派人把他们拉开了!”
“为什么不早点行动!为什么不阻止记者拍照!你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有多么难听吗?好好的盛会竟然遭遇这种丑事,简直是……”
“丑事又不是我做的,你急什么?”楚钧抱起手臂,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你是故意的!”楚朝宗狠狠地盯着儿子,厉声追问道:“为什么要故意让他们出丑?居心何在!难道你不是楚家的人吗?你知道现在整个京城怎么议论我们家?说我们都是禽兽!”
等着楚朝宗说完了,楚钧才慢津津地回敬:“当年你为什么要包庇害我的那个人?居心何在!难道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你知道你给我的心里造成多大的阴影?如果不是安宁,我至今都难以痊愈!”
楚朝宗顿时哑然,他的气愤和怒火随着楚钧的质问竟然慢慢地全部烟消云散。同样的事情,不同的理由,个中的滋味谁能说得清楚?半晌,他才声音嘶哑地说:“你还在怪爸爸!”
“我只是提醒你!每个人做事情都有自己不可不为的理由,我也一样!”说罢,楚钧也不想再跟父亲耗下去,他转过身,淡淡地道:“我回去休息了!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楚朝宗无力地跌坐在沙发里,连叹息都那么无可奈何。
*
在路边的ATM机旁,小刚取了五千块钱交给了夏婉音。
小刚就是那位有意买曲谱的歌手,他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以五千块的价格买下了夏婉音的曲谱。
夏婉音把完整的曲谱递给了他,心里既感激又有些警惕。毕竟夜深人静的,她单独跟男性在一起并不安全。这个男歌手如此慷慨大方,也不排除有想借机跟她套近乎的意图。尽管男孩很帅,可是人心险恶,她在底层混久了,听说过一些女子被小白脸骗拐了去。淫。窟里卖。淫。的。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再有需要,我会优先考虑你的要求!而且……还有优惠哦!”其实,夏婉音的一首曲子能卖上三千块已经不算少了。前阵子她一直帮聂晓倩谱曲,好几首曲子加一起也不过给了五千块,还是托安宁的面子才讨要了出来。她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这位名叫小刚的歌手真心诚意欣赏她的才能,她会跟他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价格从优。
小刚接过夏婉音的名片,瞥了一眼,见上面不过是印着自封的头衔——作曲家,然后就是姓名和手机号码。“好的,如果有问题我会打电话给你!”
*
楚钧离开以后,安宁以为他还要很久才回来。她先坐到梳妆台前慢慢吹干了头发,然后便躺上床,顺便拿出了抽屉里的遗嘱复印件。
遗嘱的内容很长,主要是对冠华公司的股权详细分配,里面牵涉到了楚家的所有人。
楚奶奶的遗产最大继承者就是她的丈夫楚易康,掌握着冠华全部股权的百分之五十一,而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则暂时由唯一的孙子楚钧代为掌管。另外百分之十九由儿子楚朝宗继承,其余的百分之三十则平均分配给了三女楚芮、楚芳、楚菲。
在这些基本的分配继承之后,楚奶奶又做了更进一步的详细分配。就是关于楚易康去世后,他继承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将要如何分配继承。
楚奶奶要求楚易康把他所继承的全部股权,在去世后分给他的嫡亲玄孙百分之六十,分配给他的玄外孙百分之三十,仅有百分之十可以由玄外孙女继承。
如果无嫡出弦孙,那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就由玄外孙全部继承;如果无玄外孙,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就由嫡出玄孙全部继承。如果楚家无男孙,则把这部分股权捐给慈善会。
从这份遗嘱里可以看出楚奶奶是个多么重男轻女的人,为了刺激子孙生儿,她竟然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宁愿把家产捐出去,也不愿看到楚家绝后。
楚钧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他拖延到了三十多岁不肯结婚,可以想象楚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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