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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扭动着身子一步步来到台前,面上遮挡着一块丝巾,挡住了容貌。
舞姿翩翩,身子灵活,耳朵里全是铃铛的响声,十分悦耳,这么奇怪的舞姿,还是头一回见。
一时间,大家都看的入了迷,目光紧盯着那一抹身姿。
戚曜手中握着杯盏,瞧了眼那女子,勾了勾唇,那女子亦步亦趋的来到了戚曜身边,浑身香气扑鼻,眉眼间尽是媚态,比起上官明瑶的纯真懵懂,这人却是媚态十足,除了身姿有些相似,余下的没有半点想象。
戚曜半眯着眸,轻抿着酒杯里酒,波澜不惊。
上官黔城瞧了眼女子,又看了眼戚曜,不动深色的蹙了蹙眉。
“不错,果然不错!”瑾郡王率先击掌,很快屋子里都是掌声,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太子殿下……”秦国使臣瞧了眼屋子内众人反应,有些得意。
很快,一舞毕,上官黔城摆摆手,“皇妹既然身子不适,就先退下吧。”
“等一等。”戚曜开口了,瞧了眼上官黔城,又看向那女子,站起身大步走向那女子。
上官黔城目光一紧,手心里的拳头紧紧握着。
“太子!”
戚曜回眸,笑了笑,“既是亲自赔礼道歉,又怎么能不说一声呢。”
女子身子一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半垂着头。
“明瑶公主,前几日是本宫冒犯了。”
女子摇了摇头,故作娇羞的低着头。
“曜儿,别吓到人家姑娘。”瑾郡王端着长辈的姿态,俨然没有纳戚曜当太子一样尊敬。
戚曜斜睨了眼瑾郡王,“三叔若是怜惜,不如纳回府?”
“你!胡闹!”瑾郡王没好气的白了眼戚曜,“这是替你选妃,又非是本王。”
戚曜脸色倏然一变,“那就不劳郡王费心了,本宫自有分寸!”
戚曜这一声郡王是在告诉瑾郡王,要知道身份,叫一声三叔是给脸,不叫又能如何。
瑾郡王冷着脸,戚曜岂会将他放在眼里,“郡王年纪大了,是时候该颐养天年,余下的事,自有小辈们操心,何故这么累呢。”
“你!”瑾郡王气得够呛,活了几十年了,哪有小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岂有此理!
瑾郡王是没吃过亏,要是浔王在这,肯定不会多嘴,说不得还要骂一句活该。
两人火药味十足,瑾郡王紧眯着眼,之前闵暨说的不错,不可小瞧戚曜,是他太大意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留后患,气愤的扭过脸,心里却将景隆帝恨上了,太偏心了。
“公主既然身子不适,就退下歇息吧。”
戚曜说着,身子一转又回到了原位。
女子松了口气,趁机极快的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啊!”
女子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恰好露出这张脸来。
虽然有一部分人未瞧过上官明瑶,但还是有人见过的,当时就惊讶了。
“这不是秦国公主!她是假冒的!”
“来人啊,捉拿刺客!”上官黔城话落,女子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侍卫刀起快落,女子极不甘心的瞪大了眼身子缓缓倒下。
“放肆!秦国大皇子未免太过分了,先是找了个冒牌货过来,现在又是带刀进殿,岂有此理!”
某一位大臣吓了一跳,忍不住大声控诉。
戚曜淡淡的坐回原处,一点也不惊讶,手里端着酒盏继续轻抿,任由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上官黔城。
“各位,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也是怕众位受惊,一时情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我一定会严查,给众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上官黔城主动站起身,拱手对着大臣们,说的认真,目光瞧了眼秦国使臣,秦国使臣也吓了一跳,这一幕来的措手不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是是是,众位大臣请见谅,一时疏忽让刺客混入其中,来人啊,快去瞧瞧公主如何了。”
秦国使臣反应倒是极快,上官黔城眯着眸,眼看着婢女被人拖了下去,眼角睨了眼戚曜,有些气恼。
戚曜放下茶盏,“并非本宫不怜香惜玉,公主八字与本宫不合,强行凑在一起,只会徒增伤亡,东楚好男儿比比皆是,使臣又何必执着本宫,是何居心?”
秦国使臣愣了下,额角冷汗直冒,戚曜眯着眼浑身自有一股压迫的气势,逼的人背脊发凉,只好硬着头皮道。
“太子身份尊贵,明瑶公主亦是,龙凤配最合适不过,太子不妨说说是何时批命,去的又是哪一家寺庙。”
秦国使臣摆明了不相信戚曜的话,这分明就是推托,不止是秦国使臣,大部分都不信。
戚曜挑唇,“前几日恰好去了一趟大昭寺,批命的正是悯净主持。”
话落,屋子里寂静了几秒,如果是悯净主持算得,那么不用说了,两个人绝对不合。
谁敢强行将两人扭在一起,就是蓄意谋害!
秦国使臣也听过悯净主持的大名,不轻易算卦,一旦占卜就没有失算的时候。
提及大昭寺,上官黔城神色微闪,就这样被一个借口给抹掉了,实在可恶,不用去查,戚曜既然敢说,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既然如此,是小妹无福了。”
上官黔城无奈道,戚曜却摆摆手,笑的狂妄肆意,瞧了眼瑾郡王。
“大皇子此言差矣,公主命格极好,只不过与本宫相冲,不过倒是和郡王匹配,将来必贵不可言。”
瑾郡王差点被一口酒呛死,没好气瞪了眼戚曜,戚曜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偏偏戚曜却说的煞有其事,一副极认真的模样。
“郡王,本宫说的可都是实话,郡王命里若无公主,必将功败垂成,功亏一篑,公主可谓是郡王命中注定的贵人。”
瑾郡王怔了下,这句话十几年前他也听净悯主持提及,命中将会有一位女子,助他一臂之力,事事顺心,若无此女,瑾郡王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句话,瑾郡王差不多快忘了,没想到今日却被戚曜提及,愣了下,这些年也确实如此,明明到手的太子之位,不仅没保住,反而降了一级,对戚曜的话,信了大半。
戚曜勾唇,其实他也没有开口说谎,只不过换了意思罢了,元医能算出深浅,瞧瑾郡王的模样,几乎是八九不离十了。
戚曜又道,“主持还说,公主不宜见本宫,超过三次,必定浑身不适,想必公主此刻一定如此吧。”
戚曜话落,秦国使臣脸色惨白,上官黔城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上官明瑶明明就是中了毒。
现在若是说出来,只会更让人误以为,上官明瑶果真与戚曜犯冲。
“这有何难。”上官黔城笑了笑,“秦国有位大师,极擅长改命,临走前大师曾言,皇妹必要找一个
极尊贵之人,才能压下命格,此人非太子殿下莫属,等改了命,绝不会影响到太子。”
上官黔城和上官明瑶不愧是兄妹,都有一个特别的缺点,逮着人就不撒手,专盯一人。
戚曜笑了笑没说话,上官黔城巧舌如簧的本事,他昨天就见识了,两个人说得云里雾里,唬的底下大臣是一愣一愣的,摸不着思绪。
其中最纠结的就是瑾郡王,在一旁沉默着,改了命,岂不是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将万里江山拱手相让?
不行,这绝对不行。
瑾郡王思绪转的飞快,陷入了沉思,戚曜见状笑意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股臭味由远及近的飘来,让人不自觉的捂着鼻子蹙眉,不一会就见一名鹅黄色身影走了进来。
越是靠近,臭味越重,还夹杂着香粉的气息,使人眼花缭乱,好几人已经忍不住吐了。
上官黔城脸色微沉,看着上官明瑶走近。
“皇妹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会突然来了?”
上官明瑶更是不解,到底没有问出口,她是得了上官黔城的信才来的。
听说在议论她的婚事,她可不想嫁给瑾郡王,无权无势,儿子都比自己大,堂堂一个公主去给一个郡王做妾,上官明瑶当时就不愿意了。
“皇兄,方才有人冒充皇妹,皇妹生怕惊扰了大家,故而过来瞧瞧。”
上官明瑶一出来就后悔了,刚才在花园了,味道已经去驱散不少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味道又重了。
瞧着底下各位大臣眼底的鄙夷,上官明瑶羞愧的差点晕死。
戚曜淡淡睨了眼上官明瑶,故作惊讶,“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上官明瑶瞬间抬头看向戚曜,眸光里尽是恶毒,委屈的快要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指责戚曜,根本就没有证据,上官明瑶又气又恼。
“原来真是这样,悯净主持不愧是得道高人。”
“是啊是啊,悯净主持何时出过错,公主与太子爷果真不合,即便是替公主改命,那太子……”
某位大臣欲言又止,是人不得不想入非非,怀疑秦国一番用心了,明知秦国公主有问题,还专门挑太子和亲,许多人恍然。
上官黔城紧抿着唇,袖笼下拳头紧握着,是他小觑了戚曜。
难不成,他真的不在乎苏晗的死活么,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大皇子,既然都是误会一场,公主又何必执着呢。”
瑾郡王顿了顿,率先开口了,上官明瑶顺着视线看去,瑾郡王模样年龄手段,都相差戚曜太多,上官明瑶肯定不甘心。
“郡王说的对!”戚曜附和,秦国使臣脑子转的飞快。
“太子殿下,陛下希望和亲的是太子殿下一人,不如微臣回信禀报,另择……。”
“胡闹!”戚曜板着脸,怒瞪了眼秦国使臣,“使臣这是在瞧不起本宫三叔?郡王好歹也是东楚皇子,岂能容人肆意践踏!”
瑾郡王和上官明瑶两人不约而同的瞪着秦国使臣,出的哪门子馊主意,上官明瑶好歹是公主,还没怎么回事呢,先被自家使臣嫌弃了,眼神跟刀子似的。
秦国使臣愣了下,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想尽快完成使命。
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不少人强忍着不吐,还是有小部分,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吐出来。
“大皇兄……。”上官明瑶苦着脸,这是她人生中受过的最大的屈辱,眼眶泛红,跺跺脚,不悦的看向了戚曜。
都是因为他!
戚曜勾唇,却看也不看上官明瑶,上官明瑶并非愚蠢,反而有几分小聪明,这么一闹肯定是嫁不成戚曜了。
上官黔城强忍着怒气,“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皇兄也做不了主,回头立马修书给父皇,等父皇的决定。”
“是啊,公主您快下去吧。”秦国使臣手捂着鼻子,刚才吃的饭差一点全都吐出来了。
上官明瑶眼里全是泪花,跺跺脚一转身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鼻尖的浓郁臭味消散了不少,屋子里又重新摆上了香薰,好半响才驱散不少。
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一下子没了食欲,各位大臣相互看了眼彼此,越发的信了悯净主持的话。
这两人就是犯冲,明瑶公主之所以身染异味,全都是执意的结果,若是不跟戚曜接触,这异味肯定会散去。
大家几乎都是这样想的。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上官黔城走到戚曜跟前,似乎并没有将那一场闹剧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招待不周别见怪。”
戚曜勾唇笑了笑,“哪里,本宫吃着甚是愉悦,不错。”
这几个人里,也就戚曜和苏三爷没有饱受恶臭折磨,不过瞧着周边大臣那副模样,苏三爷摇了摇头,幸亏他提前就将鼻子塞住了,逃过一劫。
宴会散去,宴会上的插曲不胫而走,很快掩盖了之前苏晗的流言蜚语。
秦国公主命中带煞,和太子爷犯冲,却又是瑾郡王命中贵人。
“大皇兄,明瑶不想嫁给瑾郡王,他的年纪都够做明瑶的父亲了,明瑶还想帮衬大皇兄,呜呜……”
上官明瑶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将她这么的恨不得立马就去死才好,只是心里还有一口气咽不下。
上官黔城睨了眼上官明瑶,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精光和厌恶,十分的明显。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不怪你,皇兄一定会如实向父皇禀告,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嫁给瑾郡王,白白浪费了上官明瑶,只是此言一出,上官明瑶就打上了克夫的标签,除去瑾郡王,谁敢娶?
戚曜这一招出其不意,毁得还真是透彻!
“嗯嗯。”上官明瑶恨死了戚曜,暗恨戚曜不识好歹。
等上官明瑶一回屋子,禀退了丫鬟,只留下心腹丫鬟。
“将这些,全都交给戚妍音,让她想办法给苏晗身边的人服下。”
“是!”
上官明瑶紧眯着眸,既然不让本公主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瑾郡王一回府,脸色阴郁,晚上陪着瑾郡王妃用膳,都有些心不在焉。
瑾郡王妃也听了宴会上的事,心微微一沉,瞧着瑾郡王的神色分明就是动心了。
只不过在犹豫什么呢?
是不愿让秦国公主为妾,还是旁的,瑾郡王妃放下筷子,她年华不再,比不得年轻的小姑娘,又没有尊贵无比的身份,唯一骄傲的,就是有了戚昀宸这个优秀的儿子。
“郡王,若是流言属实,妾身愿意和秦国公主共称姐妹,不分大小,只要能保住昀宸嫡子之位,妾身愿意以公主为尊,退而次之。”
瑾郡王妃小心翼翼的试探,瞧着瑾郡王的神色。
瑾郡王回神,一听这话有些欣慰和感动,柔声道,“这件事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不过既然是悯净主持所言,肯定错不了,本王知道王妃一片好意,你放心,本王绝不辜负王妃。”
瑾郡王妃脸微僵,跟着瑾郡王这么久了,瑾郡王的神色哪里能逃过她的眼。
瑾郡王分明就是动了心思,瑾郡王妃强压住心底的酸涩,勉强挤出一抹笑来。
“嗯。”
瑾郡王没了心思用饭,放下筷子,站起身有些烦躁。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王妃了。”
说罢,直接转身就走了,只留下瑾郡王妃对这一桌子菜发呆。
“罢了,撤了吧。”
瑾郡王妃有些疲惫,瑾郡王的野心她一直都知道的,可惜,早在睿王一派入狱,全家牵连,就连睿王妃的母家,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瑾郡王妃就犹豫了,瑾郡王明显处于劣势,一无所有,空有一腔野心勃勃,拿什么跟戚曜争?
“郡王妃,世子爷来了。”
瑾郡王妃赶紧擦了擦眼角,这一幕又恰巧被戚昀宸瞧见。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
瑾郡王妃摇了摇头,“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你怎么来了。”
戚昀宸因为瑾郡王的关系,并不的重用,手里的那点权力全都被戚曜或者苏霆瓜分干净。
余下的不过是蝇头小利,不足为道,这日子过得实在憋屈。
“是不是因为秦国公主的事?父王,真有此心,那不过是戚曜胡说八道,怎么能信以为真呢。”
戚昀宸十几年前也被悯净大事批过命,简短的十二个字,虽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
当初瑾郡王被册封太子,戚昀宸又喜又担忧,没过多久,就传来废太子的消息,而自己一眨眼也成了郡王世子,巨大的落差,几度让他崩溃。
难道真的自己就离那个位置无缘吗?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戚曜,论学识长相身份名声,戚曜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可偏偏,到最后上位的就是他,戚昀宸不甘心。
“宸儿,收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父王已经走火入魔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搭上自己,你父王本就不是个顾念旧情的人。”
瑾郡王妃自从知道,瑾郡王和睿王妃牵扯不清,睿王妃虽不忠贞,但对瑾郡王却是十分的在乎,屡屡泄漏睿王的机密。
可,瑾郡王是怎么做的呢,三番五次派人进去灭口,这样的人,瑾郡王妃不敢奢望瑾郡王会对自己始终如一。
一旦危及瑾郡王的利益,别说自己了,瑾郡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戚昀宸愣了下,“母妃,何出此言?”
“总之你要相信母妃的话,母妃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瑾郡王握紧了戚昀宸的胳膊,一脸认真,“你父王一旦动心,谁也阻拦不了,为了那个位置,可以摒弃一切,宸儿,你是郡王世子,将来最差也是个郡王,能在自己的封地,衣食无忧,那个位置并非任何人能争夺。”
戚昀宸默默听着,心里犹如翻天覆地的变化,淡淡嗯了一声,他想去争,可是又有什么资本呢。
次日
瑾郡王来找瑾郡王妃,瑾郡王妃一早就猜到了,一身大红色正妃装扮格外显眼。
瑾郡王妃温婉大方地笑了笑,“妾身不知王爷驾临,细雨,快去准备碗筷。”
瑾郡王摆摆手,“不必了,本王已经用过了,都下去吧,本王有几句话要跟王妃说。”
瑾郡王妃故作笔直的站起身子,一脸拘谨。
“王爷。”
瑾郡王清了清嗓子,“本王决定,要以正妃之礼迎娶明瑶公主,
还望王妃见谅,王妃放心,宸儿的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宸儿将会是本王唯一的嫡长子。”
瑾郡王眯着眼,瞧了眼瑾郡王王妃。
瑾郡王妃低着头,“是,妾身听从王爷安排,预祝王爷早日成大事。”
瑾郡王对瑾郡王妃的态度十分满意,眸光又柔和了几分。
“王妃如此深明大义,本王日后绝不会亏待王妃。”
瑾郡王话落,瑾郡王妃笑了笑,“这点委屈算什么,等王爷成大事,就是妾身富贵荣华时。”
“好!王妃如此开明贤惠,是本王之幸。”
瑾郡王不由得心情有些愉悦,看着瑾郡王妃的神色越发的柔和。
上了早朝,不用瑾郡王提,昨日发生的事就闹到了议政殿,景隆帝吵得脑仁直疼。
“皇上,秦国公主命中带煞,本就不适合太子,唯有瑾郡王最合适,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两人就是天作之合。”
“是啊,皇上,微臣也以为最合适不过,求皇上赐婚。”
上官黔城的脸色黑如锅底,这一个个文臣跟吃了炮弹似的,言辞激烈,毫不客气的围攻上官明瑶,又是怀疑秦国用心,搞得景隆帝瞧着上官黔城的目光暗含探究。
上官黔城头皮发麻,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解释,心里却将戚曜骂了好几遍。
上官黔城花了一个晚上打探,发现悯净主持在东楚名望非常高,不止是百姓心中,景隆帝更是十足的的信徒。
以致于,全京都没有一个敢质疑悯净主持的。
“悯净主持真的这么说?”景隆帝微讶,倒是稀奇了,这两人竟然不合,原本意撮合的景隆帝,一下子打消了念头。
戚曜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那日也是恰巧去大昭寺上香,谁知碰见了悯净主持,当场就给孙儿算了一卦。”
上官黔城却是一个字都不信,戚曜就是在说假话,糊弄了整个大殿上的人,偏偏大家还都信,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上官黔城还没服过谁,今儿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瞧这架势,上官明瑶必然要嫁给瑾郡王了。
景隆帝点了点头,“嗯,如此确实不合适,长兄如父,大皇子是什么意思?”
上官明瑶本就是奔着和亲来的,断然不会再回去的道理,点出了长兄如父,上官黔城明白,景隆帝这意思十有八九就是同意上官明瑶嫁给瑾郡王的。
上官黔城上前拱手,“东楚皇上,本皇子虽是明瑶长兄,不过明瑶一向得父皇母后宠爱,这件事本皇子做不了主,需要回信父皇,等待父皇的意思。”
景隆帝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瑾郡王却上前了。
“大皇子,本王瞧着明瑶公主甚是可爱,既是一国公主,稳固两国关系,本王愿以正妃之位迎娶公主,绝不叫公主受委屈。”
上官黔城瞧了眼瑾郡王空荡荡的袖子,蹙了蹙眉,碍着场合只好笑了笑。
“多谢郡王厚爱,本皇子一定将郡王之意,如数的转述给父皇和母后。”
景隆帝微微眯眼,斜睨了眼瑾郡王,那神色有些晦暗和凝重,等到瑾郡王抬头时,眨眼之间,又不见了踪影,还以为是幻觉。
下了朝,上官明瑶得了信,直接跳起来,不淡定了。
“本公主才不嫁那个残废!不嫁不嫁,大皇兄呢?”
桃夭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的目标可不是郡王妃啊。
“公主请少安毋躁,大皇子刚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大皇子也没有答应啊,公主先别着急。”
桃夭劝着上官明瑶,关键时刻,她哪里听得进去啊。
“快,磨墨,本公主要给母妃写信,母妃一定会劝父皇的,本公主要回秦国!”
上官明瑶压根就不相信上官黔城了,也不确定他就能帮自己,人都是有私心的,上官明瑶可不傻。
“是!”
快速的写好了信,上官明瑶交给了桃夭,无必要尽快寄出去,不许让大皇兄知道了。
桃夭点点头,“是!”
桃夭一出驿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抹身影静立在亭子中央,周身温和气质,赫然就是上官黔城。
听到动静,上官黔城转身,桃夭将手上的书信递了上去。
上官黔城连看也不看,直接撕碎,直接投入了湖中,下一刻就消失殆尽,淹没湖中,没了踪迹。
“回去看着她,若有什么异动,尽快通知我。”
“是!”
上官明瑶等来等去,终于在次日傍晚,等来一抹身影,激动的差点哭了。
“师傅,您救救明瑶,明瑶是被人陷害的。”
黑色身影眼底一闪而逝的怒意,冷着声音,“本座千叮咛不许擅自动手,等着本座归来,你这样又怪得了谁?”
“明瑶只是想亲眼认证下苏晗是否真的中招……”
上官明瑶只觉得一股寒气逼来,冷的寒从脚起,背脊发凉,心颤抖了一下,马上低着头认错。
“明瑶知错,求师傅降罪!”
上官明瑶不敢辩驳,下一刻,黑影狠狠的对着上官明瑶的脸甩去一个巴掌,上官明瑶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身子往后退了退,一脸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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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肥肥的一章啊,诺手速渣,从早上十点码到五点半……。么么,亲们看文愉快,还没来得及捉虫,捉虫有奖。